第三十章 棋兒與棋2

  「啊……」棋兒寒蟬若驚，似乎因為我的表情一皺眉，而嚇得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而她在地上也磕了頭。「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棋兒天生敏感？

  我的眉頭始終沒有撫平，想來，天地之間，總有一些極為敏感的人，知道周圍環境的發展，而棋兒或許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我沒有說自己的情緒不好，她都能夠感覺到這個變化？迅速的做出反應？這樣的人，當真是有趣……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跪在地上，彷彿是因為我的情緒，讓她舒服了不少，才敢抬起頭來，看我一眼。「公子……」她試探性的叫了我一聲。


  「嗯，我聽得見。」我說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棋兒搖著頭，她想要說什麼，我大概是知道的。


  只是，我並不與她搭話，她卻一下子反應過來，似乎是知道了我故意逗弄她，可是，她的眼睛，卻還是含著眼淚。


  「公子，如今，已經有品階，我只是一介婢子，本來也不求什麼，只是，公子，我已經走投無路……望公子能夠幫我。」


  「是么……」我百無聊賴的看著棋局上面的棋子，若是所有人都這般求我，我是不是幫助她？


  「我憑什麼幫你呢？」我的眼睛從棋兒的臉上，移到了棋盤上面，左手執黑，右手執白，雖然，剛剛的棋局已經被棋兒打破了平衡，但是，卻並沒有打亂我的思緒……


  「公子要什麼？」她咬了咬牙，心中想的很明白，答應的也很直接……


  「要什麼啊……」我將右手當中的白色棋子，拿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下巴處，仰著頭，想了片刻，最後，輕笑一下：「我沒有什麼可要的。」


  「可是……」棋兒仍舊是不放棄。


  「可是什麼？」我眼睛盯著棋兒，身上的氣勢一放，她顫顫巍巍的身軀，越發的搖搖欲墜……搖著的腦袋，彷彿是想要將一切不切實際的心思全部都甩了出去……


  「我錯了……」棋兒，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搖曳的身子，彷彿是看透了這個世間的絕望眼神。我的餘光一眼，已經是放下了這個白子，落在棋盤的右下角，並沒有什麼黑子圍攻的地方，看似極為的普通一字，卻讓棋兒的身子震了一震。


  她的臉上留有淚痕，只是，這一刻，她彷彿是想通了一般，不知道是從哪裡的勇氣，一步一步的想著我走來，從剛剛的本要離去，又去而折返。


  這期間，她到底是想到了什麼。我猜不到一二，但是，我的心底卻笑了。「一個聰明的人，懂得抓住自己身邊的所有機會，包括任何不可能的機會……」我心中對棋兒的評價，也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不僅敏感還是一個懂得當機立斷。這樣的人，居然只是一個婢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進入的諸侯裨天府中，還是說，這也是諸侯裨天的安排？


  我並沒有因為，棋兒的坐下而說什麼，也沒有在出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