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是誰的主意?
這等言辭作態,難道身為禮儀嬤嬤都不管嗎?庄煙憤恨的瞪著禮儀嬤嬤,卻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一旁的管事嬤嬤倒是剛想出口給庄煙說句好話,便聽到禮儀嬤嬤在一旁咳嗽了一聲,這打敲的意思很是明顯,分明就是不許幫庄煙。
管事嬤嬤只能抿了抿唇,不參合進去。
庄煙注意到這一幕,心中對這禮儀嬤嬤更是記恨了起來。只是眼下她也只能咽下!庄煙站在一旁,等候禮儀嬤嬤開口。
禮儀嬤嬤早就對庄煙不滿,初審的那管事嬤嬤可都是說了,庄煙上面有人的事情。
當年她的表妹,不就是因為一起選秀的人上面有人落選,出了京城便遇上了歹人失了清白!
禮儀嬤嬤看了一眼庄煙,冷聲出口:「姑娘不舒服,便去歇著吧。」
庄煙臉上一喜,想不到這位嬤嬤竟然會讓她去休息?剛才可是錯怪她了!然而管事嬤嬤的下一句話,令她欣喜的笑容頓時破裂。
「水牢那頭可是有很多地方的,不如姑娘先去住上個幾天,休息好在回來,好好的學習禮儀!」這休息二字咬音極重,語氣聽起來著實令人不爽。
庄煙瞪大了眼睛,這個嬤嬤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懲罰她?
於是庄煙張口質問道:「嬤嬤似是懲罰錯了對象!你個小小的嬤嬤,竟然敢如此對我!何況剛剛明明是劉欣動手害我這般!」
禮儀嬤嬤聽到此言不氣反笑:「誰看見了?」
「姑娘進了宮便是皇上的女人,而姑娘此時既沒有品階,而這複試又未開始,姑娘可別覺得過了初審自個就是個娘娘了!」
說罷,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兩個小太監抓起庄煙。
庄煙本就是大家閨秀,何時被其它男人摸過了?雖說太監不男不女,可那東西沒之前,便是男的!
而這幾個小太監似是沒摸過女人,手藏於袖中,趁著扶起庄煙的同時而不時的摸著庄煙的腰身。
庄煙氣的小臉通紅,抬起手掌便往一旁的小太監臉上扇去。
小太監一時間也沒防著,小臉便被庄煙拍了個正著。
小太監捂著臉委屈的看向禮儀嬤嬤,那好看的桃花眼此時泛起幾層哀怨,看的禮儀嬤嬤心疼不已。
又看向一旁不斷掙扎的庄煙,心下一狠,冷聲說道:「姑娘若是在不老實,可不就是去水牢住幾日那麼簡單了。」
庄煙落在空中的手一僵,她絲毫不懷疑禮儀嬤嬤所說的話,想了想,她淡然的收回了手,露出討好的笑容對禮儀嬤嬤說道:「嬤嬤,我也不是故意的,還請嬤嬤見諒。」
庄煙道歉的態度十分誠懇,倒是讓禮儀嬤嬤覺得自己過了,有些心軟,畢竟庄煙的後台在哪裡擱著呢,她也不好做什麼。
正欲開口說讓她歸隊,視線掃過那一排的秀女,突然神色一震:「不管姑娘是否故意,敢頂嘴,敢打人,就要做好受罰的準備!還請姑娘去水牢之中,住上幾日便是,帶走!」
兩個小太監聽到此言,及時的鉗制住庄煙的雙手,剛才可是被庄煙扇了一巴掌,若是在被扇,那可是事關見面的問題了。
庄煙被人鉗制住,大叫不公,一旁的小太監聽的心煩,直接伸手在庄煙脖頸砍了一下,庄煙一時不備,暈了過去。
眾秀女看著暈倒的庄煙被兩個小太監拉走去水牢住上幾日,不由得對這位管事嬤嬤心生膽寒。
斷斷不能像庄煙一般,惹了這管事嬤嬤,在眾人面前出了丑,這輩子都別想嫁人了。
庄煙的背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管事嬤嬤喘了一口氣,開始正視起面前的秀女前,借著庄煙那事打敲著面前的秀女。
管事嬤嬤斜了一眼劉欣,劉欣立馬心虛的低下了頭。
「各位姑娘都是過了初審的秀女,只要過了後日複審,各位姑娘便成為了娘娘,當然,此時的你們依舊是姑娘,嬤嬤我依舊得教你們正統的規矩,還請姑娘仔細的看好了。」
「另外,此處不比在你們家中,規矩多了,頗為繁瑣。若是如圖庄煙那般不懂規矩不分場合,那後果可就不曾是嬤嬤我處罰的這麼簡單了。」
嬤嬤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奇妙,但在場的某些人卻是了解了。
不知不覺,幾個時辰的教導禮儀時間已經過去了。眾秀女回到自己的房間梳洗稍作歇息。
而此時,睡飽了的馮楚楚也起身了。
今日的天氣十分的好,梳洗好的馮楚楚帶著身邊貼身婢女便去御花園去散散心。
這御花園嗎,看來看去也就那點花,看的不過是心情罷了。
碧環緊緊地跟在馮楚楚後頭,馮楚楚的目光不時的越過花叢,不同顏色的花有著不同的味道,瞥了一眼柔貴妃特意種的九鳳雌菊。
九鳳雌菊可以養生?
馮楚楚想起端流雲的話語,有些好笑,這似乎並不符合常理啊。
馮楚楚半蹲下身子,手指肚貼著九鳳雌菊的花瓣。
「碧環,你且來看看這九鳳雌菊,你應當是認識才是」
碧環上前觀察著九鳳雌菊,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娘娘,奴婢並未看出什麼。這不就是九鳳雌菊嗎?泡茶還是不錯的。」
馮楚楚淡然的笑了笑:「回宮吧,本宮有些餓了,想吃早膳。」
掰下一小段九鳳雌菊藏於袖中,便轉身回宮。
碧環盯著馮楚楚的袖口,疑惑的挑了挑眉頭,娘娘拿著這東西做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水牢中的庄煙漸漸蘇醒,只見她整個身子都在水中,兩個胳膊也被上面的鎖鏈高高掛起,陰暗無比的地方,刺骨冰涼的水,嚇得庄煙慘聲大叫。
庄煙萬萬沒有想到,禮儀嬤嬤真敢把她關了進來,一邊記恨著一邊抬著頭,只要頭地下,水就會蔓延到嘴邊。
也不知道這水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庄煙在這封閉的水牢里慢慢度過著每一分每一秒,在黑暗的世界里,每一分都極其難過,恐懼佔據著她的全身,庄煙不由得想到,如果她未做錯事,此刻是不是就不會在這裡關著了?
庄煙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她的床,她喜愛的飾物,美好的一切離她如此的遙遠……
庄煙不由得哭出了聲,心酸的感覺蔓延到全身。
庄煙很是後悔,只可惜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後悔葯。
水牢里是不分白天與黑夜的,庄煙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只是知道,她現在很是害怕,飢餓的感覺佔據著全身,庄煙的脖子很痛,忍不住想要低下頭,便被冰涼的水佔據了整個口腔。
庄煙抬起頭咳嗽了幾聲,她要堅持幾天?不過是幾個時辰,她卻覺得過了幾年。
現在是多久了…庄煙一點也不知道,庄煙只是知道,她現在很是痛苦。
除了脖子以上還保持著許些熱度,而脖子以下被冰水泡著,冰火兩重天不過如此。
庄煙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喘氣,臉已經有些發燙,顯然是身子弱已經病了。
庄煙閉上雙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秀女宮的秀女們被分派到了各個禮儀嬤嬤出學習宮中的禮儀,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展著。
天色已經暗了,燭火在黑夜的搖曳下閃了火芒。
「嬤嬤,我進來了。」門外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雄雌難辨,聲音聽起來也很是年輕。
坐在床頭已經梳洗好的嬤嬤聽到聲音揚起一抹笑容,她理了理長發沖門前之人笑道:「進來吧。」
聲落門開。
在燭火的照耀下,清晰的看清楚這面前之人的相貌。
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很是妖美,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不時的眨了眨,看的管事嬤嬤心動不已。
嬤嬤笑著沖他招了招手:「怎的今日來我這裡?」
那人委屈的嘆了一口氣,手掌探上微紅的臉頰,哀怨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米嬤嬤:「嬤嬤,人家的臉都被人扇了,你也不去找人家好好關心人家。」說著便已經挪動了腳步來到了嬤嬤的懷裡。
這,便是今日早上那禮儀嬤嬤!
禮儀嬤嬤姓米,年紀不大,四十幾歲,而這位小太監不過二十五歲,米嬤嬤早就看中了這小太監的身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暗中早就勾搭了在一起。
米嬤嬤抱著懷中之人,手很是主動的探下小太監的下面,想了想收回了手,她倒是忘了,這是個閹人。
小太監嬌嗔的看了眼米嬤嬤,手很是主動的爬上腰,他笑了笑:「嬤嬤,您這也太主動了。」
米嬤嬤狠狠地揉搓著小太監的下面,小太監頓時神情迷離,他的雙手慢慢的從腰挪到脖子上,紅唇輕輕一吻:「嬤嬤,那個庄煙你準備怎麼辦?」
提到庄煙,米嬤嬤心中便十分不虞,還是護軍校的妹妹,這腦袋瓜子是怎麼長的?不過才幾日的功夫,這女的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真以為自己哥哥的背景十分厚實?宮裡豈是那般簡單的?
冷哼一聲,米嬤嬤撇了撇嘴:「關她個幾天便放出來是了。」
小太監聽到此話很是不滿:「就關上幾天?她打了人家的臉,現在還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