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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任貴人造訪

  何況今晚竟然在她宮中搜出了北曄,更加讓她心神不屬。怎麼看,這北曄與她夢中的男子氣質都十分相近。


  不對,這個男人完全不像表面上那樣丰神如玉,而是邪惡、冰冷的氣息。


  馮楚楚心中暗忖,眼下能揭開謎團的,也許只有那位盛名已久苗疆醫師了。


  次日,馮楚楚喬裝打扮之後在醉香樓再次約見苗疆巫師。


  那日醉香苑后,馮楚楚便從洛水口中對這古木達進行略微的了解。


  苗疆巫師名為古木達,據傳他的蠱蟲十分厲害,能解天下百毒,許多達官貴人都慕名求見,在整個大陸上都是叫得上名號的人物。


  馮楚楚十分客氣,先敬了古木達一杯酒,禮儀做足。雖洛水定是與古木達說道了幾句,可自己細細說上一番更為保險。


  「我不知為何竟是日日做夢,夢見的總是一個男子,那男子對我十分親近,夢中的我亦是想要與他親近。」


  抿了一口茶,馮楚楚面色嚴肅:「前端日子,我似乎夢見了一個男子,看清了相貌。也不知那男子是不是就是我夢中之人。」


  照馮楚楚的設想,北曄頻頻出現,她一向小心行事,與之有接觸的也就是那日小巷看戲,若是下蠱之人就是北曄,也就只有那日才有機會,而這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古木達撫摸著鬍子沉吟半響,似乎在思考的樣子,否定了馮楚楚的猜測。


  「閣下的這種猜想有些道理,但也不能肯定。北磷族人手段多變,也許是他們的出現刺激了你的蠱蟲也說不定。閣下不是說,自那位北磷王出現以來,你的昏睡癥狀有所減輕嗎?也許北磷王暗中對你進行了一番治療也說不定。」


  北曄?治療?馮楚楚實在無法相信,那個俊美無鑄甚至艷麗過女子的男人,會有這樣的好心?

  可是,苗疆醫師所說,也有一定的可能。那背後下蠱的人,又該是誰呢?


  馮楚楚沒有懷疑到苗疆醫師,自己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加之又花了大價錢,古木達沒有必要說假話。


  看來,情況比馮楚楚想得還要複雜。


  馮楚楚一面笑意盎然的招待著苗疆醫師,一片在腦子裡把可疑的人一個個過了一遍,除了北曄,還是沒有嫌疑比較大的對象。


  「依照閣下的狀況,想必極有可能是中了情蠱!」


  「情蠱。」馮楚楚呢喃著。


  酒足飯飽,送走苗疆醫師,馮楚楚在七夜的護送下也回了麗景軒。


  思慮片刻,馮楚楚換了身衣裳打發了眾人,讓無事不許進內殿打擾,便閃身進了空間。


  上弦宮內。


  馮楚楚打算問問老醫者,看有沒有可以解決的方法。剛到上弦宮門口,就被等候多時的洛水攔住了。


  「宮主,七夜和沐風失蹤了,已經一天一夜無法聯繫到了。」


  失蹤?馮楚楚心中一凜,上弦宮的主要人物,在出任務時,一定會不斷發來訊息,既是傳消息,也是告訴組織自己的位置,一旦發生意外,宮內就能立刻組織援救。


  並且,七夜和沐風的武功才學,已經是當時佼佼者。想困住或者殺死他們,是十分艱難的。


  馮楚楚內心擔憂,但越是這種時刻,自己越要沉穩。當即揮手下令,命令上弦宮除必要人馬外,其餘人等傾巢而出,務必尋找到兩人的下落。


  洛水當即領命而去。


  馮楚楚卻沒有動,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七夜和沐風出事之前,給予的任務是追查北曄的身份。這位大名鼎鼎的北磷王,果然深不可測。


  看來,是時候找北曄開誠布公的談談了。


  剛剛出了寢房來到內殿,打開門,便聽聞麗書的聲音:「小主,任貴人來了,碧環姐姐說接待到偏殿,如今任貴人正候著呢。」


  果然任貴人等在麗景軒偏殿里,正慢悠悠的品著一盅香茶。


  任貴人一襲煙色朦朧裙,長發盤起,卻故意留了一絲垂下,顯出一點俏皮的意味,發上的簪子是罕見的翠綠寶石,光華流轉,整個人看起來一種清雅別緻的的韻味來。


  馮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子里卻沒有一絲溫情。


  「不知任姐姐過來,本宮不該梳洗那麼久的。」話里貌似是歉意,卻沒有半分低頭的意思。


  任貴人並不在意馮楚楚的疏離,開門見山的道:「寧妹妹,我這次來,是真心實意想和你合作的。」


  為了表示誠意,稱呼里竟然連「本宮」都不用了。


  馮楚楚垂下眼,好似沒有聽懂任貴人的話一般。


  「姐姐說笑了,妹妹比起姐姐資歷十分淺薄,當不得姐姐如此抬舉。」


  任貴人從袖中抽出一塊玉蘭帕子,掩飾的擦了擦眼角,聲音裡帶著些孤苦。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和你打宮裡這些機鋒了。如今宮裡皇后家大勢大,柔貴妃又囂張跋扈,個個妃嬪都不是好惹的,一不注意就是墜入深淵。你我二人位份又低,對上其他人難免吃力,若是不連手,何以在這宮中平安生存下去?」


  任貴人說的懇懇切切,一副「不和她合作就是天大的吃虧」的模樣,馮楚楚忍不住就想要譏諷。


  七夜出事,自己中情蠱,事情一個接著一個,她的心思早就亂了!

  哪裡還有心思與這群深宮怨婦打著彎彎繞繞。


  任貴人,自打自己進宮便一直示好,可結果呢?


  「生存?是像姐姐您給我宮中送入漫瑤花那樣子?」馮楚楚冷笑幾聲,也不再掩飾。


  「寧貴人說笑了。」任貴人面色一僵,拭淚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見馮楚楚不答話,索性也就不再裝模作樣,神情十分冷靜。「既然寧貴人已經知道了,姐姐也就不再瞞你了。沒錯,那件事是姐姐過分了,但寧貴人不也沒受到任何傷害嗎?更何況,姐姐這次可真真是帶著誠意來的。」任貴人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摺疊的十分整齊的信來。


  呵,妹妹叫的倒是親切,一被拆穿便不再叫。想必自己也是膈應吧?


  「哦?誠意?」


  馮楚楚知曉,這任貴人也是被逼急了。


  不過,她這般坦誠,看來自己也該好好考慮考慮與她『合作』的事情了。視線轉移到桌上的信封上,信封已經微微泛黃,但仍然十分完整,看得出主人對這封信保存得十分完好。


  「這是?」


  「寧貴人打開看看便知。」任貴人淡然的說著。


  馮楚楚小心的打開信封,取出其中的紙頁。信紙有些脆響,這是歲月滄桑的感覺,顯示了這封信年代的久遠。


  信中是一首情詩,馮楚楚粗粗閱覽,發現描寫的是一對情侶相識於微時,彼時春光爛漫,這對情侶也胡訴心意,表達衷腸。然而世事多變,兩人意外分離,心碎如苦。男方卻堅定的表示,寧願一生不娶,也要守住兩人的情感。


  馮楚楚挑眉看了一眼任貴人,對她拿出這樣一封信感到十分詫異。


  這封信字跡墨染,皆是遒勁有力,多有風骨,一看就是出自一位男子之手。但是,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最令人側目的是,這男子文采斐然,每句詩的首字剛好可以連成一句話。


  那拉淑寧一生一世!

  這位那拉淑寧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太後娘娘。而能寫這封信的,自然是那坊間流傳已久的白郡王了。


  白郡王與太后之間,一直被傳為相交知己,沒想到是這麼個「知己」法兒。


  馮楚楚將信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端起茶盞,並不做聲。這任貴人的手段還真不能小瞧,果然是王府出來的老人,就算是個貴人,能屹立在皇宮這麼多年的,底下總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原來,那日白盈盈的事情會被太后保下,這與白郡王可拖不了干係!這個消息,可真是一件耐人思量的事情,有利有弊,馮楚楚在心中迅速計算著得失。


  看到馮楚楚又心動的意思,任貴人面有急色,打算加一把火。


  「馮楚楚,此一時彼一時。你我之間說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而我與那拉氏是不死不休的,我看得出來,你對那拉氏也是有些想法的。我們不過是合作而已,在不損害對方利益的情況下,共同對付那拉氏如何?」


  凝眉思索,流離不得不承認,最後這句話打動了她。自她進宮以來,就頻頻被太后和皇后針對,就算她願意放過兩人,這兩人也是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說是仇深似海也不為過。


  這樣毫無付出的合作,自然是合則兩利。何況,宮裡人的結盟,並不表示一輩子捆綁在一起。必要的時候,該下手仍然不會有一絲手軟。


  「任貴人,這話我就不太懂了。」直到現在,馮楚楚還並不清楚,為何這任貴人會突然帶著這封信前來找自己。


  「我哥哥,被那拉家推下水,死了。」任貴人咬牙切齒的說著:「你若還是擔憂,今日之事便當我沒有來過!」


  說罷,便要拂袖離去。


  「任貴人,這事可不是三言兩語定的下來的。此事我倒還有好幾個疑惑,不知任貴人可否與我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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