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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丞相被查

  左丞相卻是哆哆嗦嗦的說道,聲音再也不復先前的平穩了。而一直匍匐跪在地上,慣於養尊處優的身子,此刻哪裡吃得消的呢?早已經汗流浹背。因為緊張,也因為辛苦,此刻額頭早已經布滿了汗珠。


  「這話不是說來矛盾了嗎?既不是什麼值得的物什?又沒有藏著什麼秘密?卻偏偏讓朕的五個得力的幹將丟了性命,而人卻又偏偏被擺在了左丞相家的門口,這話怎麼聽,都是有些蹊蹺。」


  雲霄離卻是帶著一絲慵懶的眼神,看向地下跪著的左丞相。至於他那身子因為跪拜而完全吃不消的眼神,他卻是直接忽視。


  「這?」


  左丞相此刻卻是再也是撐不住了,骨頭一軟,卻是趴在了地上。額頭早已經是布滿了汗珠,而臉上一臉的灰敗。早也沒有以往的巧舌如簧,此刻除了語塞,便是再也沒有了半點的言語。


  「既然左相大人此刻拿不出一個正確的結論,那麼此事便是交由宗人府去辦理,即日起,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左丞相即日起,不得出門,一律在府,接受審查!」


  看著左丞相那哆哆嗦嗦,語不成句的話語,直接拍打著龍椅,卻是一語定論。


  左丞相聽了,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萎靡不振。


  該怎麼辦?他完了嗎?左丞相的腦袋哄哄作響,再也說不出來半句話語。


  雲霄離的話,如炸彈一般,投入所有的人的心中。有膽怯的,有得意的,有嘲諷的,總之,各色表情,各種眼神,此刻都一一的顯現了出來,卻是沒有一個人走上前來,為左丞相說上一言半語。


  左丞相連最後的一絲的希望都沒有了,眼睛微微的閉上,嘴角卻是帶上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因為沒有人關心他的死活,更關心的,是他們自己死活,和他們的未來。


  荀卓文頗有些鄙夷的看著此刻如牆頭草一般的所有的官員,卻是冷冷的,不再言語。


  至於後面那些官員所報告的事情,他便是已經沒有了心思去仔細的聽,心卻是飛到了俞雲清的身旁。


  昨夜,從皇宮中出來之後,他便是又一次的去了俞雲清的住處,俞雲清睡的依然不是很安穩。只是,今日早晨喂葯的時候,卻是比昨日容易了些,不再一味的抗拒了。


  此刻,他想的的就是快些下早朝,他便是可以即刻回去,去看看俞雲清,此刻是否有些好轉。


  左丞相已經被人帶了下去,而左丞相的這件事情處理后,後面卻也是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不多會,便是下了早朝。


  雲霄離並沒有去留荀卓文,而事實上,就算他開口留他,卻也是來不及的。因為下了早朝,荀卓文便是健步如飛的朝外面走去,任何人的聲音他都未曾聽到。


  只是,當他走到皇宮的門口的時候,卻是見到了寶珠,一身男子的裝扮,賊眉鼠眼的在那不斷的張望著。


  一見到荀卓文出來,立刻眼笑眉開的走了過來。


  「將軍,可算等到您了!」


  寶珠趕緊的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原本秀長的頭髮,脆生生的,帶著些焦急的說道。


  「寶珠?何事值得你到皇宮這來尋本將軍?」


  荀卓文微微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對於寶珠打斷了他即刻去看俞雲清的計劃頗有些不滿。


  「將軍,您快些回家去看看夫人吧,她,她恐怕不行了!」


  寶珠焦急的說著,聲音未落,眼圈卻是紅了,落下了淚珠,手卻是拉上了荀卓文的胳膊,那意思彷彿是就算荀卓文不願意,她便是直接攥,也是要攥回去的。


  「璃珞?璃珞怎麼了?」


  荀卓文一聽關於月璃珞,心裡不由得升上了一股愧疚之情。似乎,他對於璃珞的關心少了許多。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今天早上起床,夫人,夫人就不斷的咳血,奴婢想要去找老夫人的,可是,夫人不讓。奴婢怎麼勸,夫人都不聽,奴婢這還是趁著出來給夫人抓藥的空檔,這才過來尋將軍。奴婢想,將軍的話,夫人總歸是會聽的。將軍,您還是早些同奴婢回去吧,否則,不知道夫人該成什麼樣子了?」


  荀卓文望著寶珠那言之灼灼的神情,只是思量了下,便是點了點頭,喚來了自己的馬,直接帶上了寶珠,同他一起飛奔回去冷府。


  一路上風馳電掣的行走,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是從皇宮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冷府。荀卓文飛快的下了馬,與寶珠一道,飛快的朝璃園跑去。


  「璃珞?璃珞?你怎麼了?」


  荀卓文大力的推開了門,左右環顧,卻是根本沒有看到月璃珞的身影。


  「璃珞?你在哪裡?璃珞?」


  荀卓文皺著眉頭,不斷的尋找著,在月璃珞的房間里慌亂的尋找著。心頭卻是不由得有些著了急,璃珞到底是去了哪裡?為何找不到人影。


  門卻是砰的一下關上了,原本明亮的房間里,突然漆黑一片。荀卓文原本搜尋的眼睛,一下子無法適應眼前的黑暗,卻是晃了晃頭。回頭,卻是根本沒有看到寶珠的身影,而那咔嚓一聲的落鎖的聲音,卻是直接提醒著荀卓文,他被人關在了這裡。


  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被人設計了!


  那設計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用意呢?荀卓文皺起了眉頭,卻是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是已經能夠適應這黑暗。黢黑的眼睛,此刻如暗夜中明亮的珠子一般,在這黑暗中指引著他向前面走去。


  古箏的聲音蔥蔥容容的響起,卻是一首相思引。悠悠揚揚的,帶著淡淡的憂傷,在這黑暗的房間中如流水一般,傾瀉而出。


  是璃珞!定然是她!


  荀卓文急了,循著聲音尋去,卻是在一幢小門的前面被阻隔掉了去路。隔著窗子,荀卓文可以清晰的看到月璃珞披散著長發,一身白衣勝雪,在那裡十指飛揚的淺唱低吟著。


  「璃珞!開門!開門!」


  荀卓文不斷的拍打著那扇門,大聲的吼道。璃珞到底是在搞什麼?是真的病了,還是僅僅只是想要讓他回來?


  「卓文,聽完這首曲子好嗎?」


  月璃珞的手未曾停下,指尖飛快,如翻花一般,秀長的玉指淺勾,低回,卻是如一道絕美的風景一般,只是背部僵直,卻是固執,倔強,如同小孩子一般。


  荀卓文聽著那明顯已經變調了,如同控訴一般的旋律。看著眼前那個固執的女子,嘴角卻是泛上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到底還是他的利落啊!凡事總是不能藏在心裡,總是這般的固執任性,凡事必須要求順著她,由著她,心中才算是甘願。


  可是,這般任性的,如同孩子一般的月璃珞,為什麼偏偏卻是能夠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情?她為什麼能夠去對一個孩子下手,為什麼會膽敢去屠殺生靈。


  他不在乎那個孩子,他只在乎璃珞的心境,他要的,永遠只是一個單純善良的月璃珞。可是,為什麼她卻是變了呢?

  荀卓文只是皺著眉頭,獃獃的看著月璃珞,臉色卻是糾結著,一臉的清冷。那樣的清冷,卻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不容許任何人的靠近。


  「卓文,你變了!你不在愛我了嗎?為什麼連我彈奏的曲子,你都已經開始嫌棄了?」


  月璃珞終究是頹廢的鬆了手,眼角卻是滑落下淚珠兩滴,聲音中帶著悲憤,還有著控訴。她哪裡不好?卻是讓他開始如此的嫌棄,以至於這般的費盡心機,卻換不來他用心的聽一首曲子。


  「璃珞,你怎麼了?」


  荀卓文看著已經走到了跟前的月璃珞,皺著眉頭問道。手卻是伸了上去,輕輕的擦掉了月璃珞眼角的淚珠。


  「卓文,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所以對我的所有的都開始嫌棄了?你甚至都不願意過來看我了?卓文!」


  月璃珞卻是直接撲在了荀卓文的懷中,不斷的哭訴著。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不斷的落下。她是真的心慌了,從荀卓文回來,到現在,他都不曾主動來找過她,甚至連看她都未曾看過。縱然忙,卻也不該是這個樣子。


  「璃珞,為什麼要騙我?」


  荀卓文的手卻只是垂落在雙腿間,卻是不曾回擁著月璃珞。只是聲音淡淡的問著,不復先前的驚惶不定。到現在,他已經能夠確定了,這一場所謂的月璃珞快要不行的事實,不過了月璃珞和寶珠扮演的戲碼。


  這樣的欺騙,多少讓他的心頭多了一絲不愉快。


  「可是不騙你,你會回來看我嗎?」


  月璃珞鬆開了手,睜著淚眼看著荀卓文,那眼睛里多少含著責備和憤怒,只是,所有的一切她都在隱忍著。


  會回來嗎?荀卓文的眉毛微微的皺著,尋思著月璃珞的話語。他本就沒有準備著回來的啊,他本就是準備著去看俞雲清的,不是的么?


  荀卓文的心頭,突然湧上一股哀愁,什麼時候,他和月璃珞之間,卻是多了如此多的隔閡了?

  他不知道,可是,這些有多少又是他自己造成的呢?時間不多,可是,他怎麼現在粗粗一算,卻仿若隔了千山萬水一般。一回頭,卻是滿目的瘡痍,一如他與月璃珞之間的愛情。


  如布滿了蜘蛛網的房子,看著卻是讓人生了嫌棄之意。


  「卓文,不騙你的話,你會回來看我嗎?」


  看著荀卓文那皺著眉頭沉思的模樣,月璃珞的心一沉,嘴角卻是扯上了一抹苦澀的笑容。看,她猜的多准,他不會回來。可是,他卻還在這裡責備她,覺得她不該騙他。


  呵,不騙,難道她要一輩子就這樣被人遺忘在這璃園,空有虛名嗎?亦或者,這空有的名頭也會隨著時間被人搶去?


  荀卓文卻只是皺著眉頭,不說話,他不知道該如何應道。亦或者對於月璃珞這般的責備,他卻是找不到話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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