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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頭牌

  將俞雲清帶走後,俞浩傑將這地方盤下來送給了一個在樓中關照過俞雲清的頭牌,花名叫胭脂。胭脂將萬花樓改了名喚作風月坊,集結了一大批能歌善舞的女子,以舞樂之事為生。一直到現在,聽說將那地方管得不錯。


  至於這「美人笑」的由來,已經是俞家遷離遼歌之後發生的事了。


  那年,胭脂也不知從哪裡請來一位美人,自取花名品風月。不說歌舞如何,單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便能將人的魂兒都給勾去了。當時因為這美人兒花名遠播,京中好些個紈絝子弟都相約要去遼歌一睹美人風采。


  然而,想見美人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尤其這品風月只是暫住在風月坊,出來露面也只是看在胭脂的面子上。這品風月是個有脾氣的,想見她,就要先過了她的考驗。


  這女子對人的要求頗高,不要財,不要物,就要這人棋藝精湛,更要酒量不俗。


  想要見她的人,若是不能喝下十幾碗烈酒面不改色,也就趁早別來湊熱鬧了。想要見她,須得與旁的前來求見的人對弈,每落兩子飲酒一杯,誰最後能清醒著將這盤棋贏了,品風月才肯見人。


  要說這要求實在是嚴苛,然而,卻有的是人前仆後繼只為讓美人滿意,以求一睹芳容,因而才得了個花名叫「美人笑」。


  美人笑美人笑,博得美人一笑的是少數,因此喝到腸胃出血的卻大有人在,因此人們才打趣兒取了個別名喚作「胃腸穿」。


  美人終是留不住的,正如她毫無預兆地出現一般,沒過多久,品風月便在一夕之間徹底銷聲匿跡,任誰,都尋不到她的蹤影。


  自品風月之後,這「美人笑」的玩法便鮮少出現在秦樓楚館里了。一來,再也沒見到過如她那般勾魂攝魄的美人兒;二來,「美人笑」這種玩法實在傷身,若非值得,誰又敢嘗試?尤其這些廝混在風月場的男人,要麼無情,要麼多情,很少有人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瘋狂。


  風月場上對這「美人笑」的玩法是極推崇的,如今的風月場上,若是有哪個人肯為了一個女子跟人動用這「美人笑」的玩法,那必定是一夕之間滿城皆知。而那被爭奪的女子,也必會被所有女子所羨慕。


  荀卓文見俞雲清過來對她一笑:「你來得巧,幫著斟酒吧!」


  俞雲清瞧了一眼旁邊幾個空酒罈,這少說也得二十杯了吧?下棋本就耗費腦力,得綳著那根弦不能斷,如今居然還喝著酒,還是烈酒!


  若此玩法分神不說,還極易迷幻人的心智。可是再看這兩人,臉上分明已有醉色,一雙眼卻清晰無比,好像完全不被酒所影響。如此堅韌的心性讓俞雲清咂舌的同時又不禁皺眉,這兩個人,玩的也太大了!

  荀卓文和慕容凌尊你來我往下得興緻盎然,而俞雲清雖然很不喜歡慕容凌尊,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很有境界,是個在棋藝方面造詣極高之人。


  只是,較量的同時,一壇酒又沒了,算一算,這已經是第四壇了。小酌怡情,大飲傷身。這兩個人這樣,確實玩得太狠了!


  「你們兩個這樣慢,大男人的,比女人還磨嘰!俞雲清你整天抱怨我,如今按著這棋局不動,咱兩個下一局,你敢不敢?」


  涼姬睜著一雙美目看著俞雲清,話出口的同時,俞雲清已明白了涼姬叫她來的真正用意,涼姬早看出這兩個人在玩「美人笑」,她這是擔心慕容凌尊了!

  不過,俞雲清並沒有立即開口。那兩個人還沒有表態,她說再多都是無用,想和她下棋,得先將這兩個人擺平。因此,俞雲清只是皺著眉頭用疑問的語氣說了一聲:「哦?」


  結果毫無懸念,俞雲清勝。而涼姬似乎也不在意輸贏,只是將棋子一粒粒丟進棋罐里,道了聲:「技不如人。」


  俞雲清笑了,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涼姬天分很高,可她沒有耐心,試問一個連靜下心來看一局棋都做不到的人,棋藝又會好到哪兒?沒有耐心,天分再高也是惘然。


  不過,俞雲清還是給了涼姬一個台階下:「我同你下棋與你同我比武是一樣的。」


  涼姬懶懶哼了一聲「就到這兒吧!」,說完就一揮手,兩個黑衣人麻利地將棋盤收拾走了。


  俞雲清此時也準備起身回房,卻感覺袖子被人拉了一下,俞雲清回頭,見荀卓文正看著她,俞雲清看著荀卓文,臉上略帶疑惑,旋即明白過來,酒不醉心也醉身,他怕是醉了。


  俞雲清俯身將荀卓文扶起來:「殿下,雲清送您回房去吧!」


  荀卓文微微頷首,卻將整個人的力量大部分都壓在了俞雲清身上,俞雲清擰了擰眉頭,沒說什麼,只當他確實是醉了,而荀卓文卻看著她微蹙的眉頭,嘴角扯出了一抹笑紋。


  二人離開后,斗室里只剩下涼姬和慕容凌尊。涼姬瞟了慕容凌尊一眼,見慕容凌尊雙眼直勾勾盯著她,也沒在意,打了個響指招呼出來兩個黑衣人:「扶你家主子回去。」


  二人看了看慕容凌尊,沒敢上前。涼姬見此笑了:「不喜歡?那我給你叫兩個丫頭!」


  「滾!」


  兩個黑衣人瞬間隱匿了身形。而涼姬則是嬌媚一笑:「我也滾了!」


  嘭!椅子摔在了地上!慕容凌尊將涼姬勾進懷裡,一手掐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狠狠捏著她的下巴:「月晚涼,你到底想做什麼?」


  涼姬「呵呵」地笑了起來,話中滿是嘲諷:「難得太子殿下還記得我的名字,我是否該感恩戴德呢?」涼姬使勁掙扎了一下,卻沒有逃開他的禁錮,便看著慕容凌尊,瞪著眸冷聲道,「放開!」


  「本宮若是不放呢?」


  「慕容凌尊,別逼我用別的手段!」


  迷心術,涼姬不確定這對慕容凌尊有沒有用,因為他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沒有中過招的人。


  慕容凌尊不同於荀卓文,荀卓文固然心性極強,可他有情,有情就有弱點;而慕容凌尊,是沒有情的。


  心堅如鐵,狡猾如狐,根本不受迷心控制,一如十年前一樣的冷血。


  十年,她本想用來去研究這個不會受她的迷心影響的人,未想,卻將一顆心落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凌尊倨傲一笑,薄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吹著氣:「你那點伎倆,十年前對我無用,十年後一樣無用。」


  下一刻,他已經霸道地欺壓上了她的唇。


  他不懂如何道歉,也不懂如何示弱,想讓懷裡的女人聽話,想要與她和好,他只懂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兩人不是第一次吵架,這種方法他也不止用過一次。不顧涼姬的反抗,他的大手掃過,涼姬那件仿若無縫天衣一般的紅裙就被他褪下大半。


  慕容凌尊的動作讓涼姬氣憤難當,使勁掙扎卻無論如何人都掙扎不開。涼姬一狠心,一口咬在了慕容凌尊的唇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始料未及,慕容凌尊愣在了原地。涼姬推開他,接著,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慕容凌尊臉上:「慕容凌尊,你把我當什麼!」


  再慕容凌尊眼裡這已是他主動的示好,可惜此刻再涼姬眼中,這是對她的羞辱,一直以來,他把她當成什麼?果真當成青樓妓子了嗎?


  說不定,自己連妓子都不如,去青樓里尋妓子還要給嫖金,自己呢?是啊,白白送上門的,唾手可得,誰會稀罕?

  涼姬看著慕容凌尊,眸中再次閃出了淚花,旋即一個扭身奪門而出。


  慕容凌尊抬手要攔,可是手舉到一半就又放下了,怎麼去攔?憑什麼去攔?他們兩個,一直都是她在堅持,他根本什麼都給不了她。


  從他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要與人爭奪,和荀家人爭,和天下人爭。權勢、天下、復國,從他出生,這六個字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牢牢將他纏住。


  涼兒跟著他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他還是自私地將她圈在身邊。每次想要狠狠地傷害她,將她趕走,可是最後又總是那麼捨不得。吵了十年,他是想和她一直吵下去的。


  「別讓她離開。」暗處的人默默領了命離開了,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慕容凌尊一拳打在了牆上……


  次日清早,俞雲清一開門就看到那兩個人又在下棋,坐在欄前遙遙看了一會兒見涼姬還不出門,心下難免驚奇,就上前敲了敲門。


  久無人應,俞雲清也就不再理會,想必,這二人又吵架了。


  俞雲清待的時間不長,卻也早覺出味兒來,涼姬這時是誰都不會理會的,過一天就好了。然而,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過去,還是不見涼姬的蹤影。


  晚膳后,荀卓文和俞雲清並肩在廊道里散步消食,俞雲清不由得往涼姬的房間多看了兩眼,若不是每日見有人送飯進去,她都要懷疑涼姬其實早就不在這兒了。


  「毒還沒解,就關心起給自己下毒的人來了?」


  俞雲清笑了笑:「若是和一個人投了緣,總會對他格外寬容。」


  荀卓文側著臉看了她很久,才道:「走吧,莫讓他久等。」


  慕容凌尊通常是早到的,雖然往幾個人的房間里送飯是同一個點兒,但是荀卓文總要盯著俞雲清喝完葯才會離開,總要耽誤些功夫,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這兩個人下著棋,俞雲清在一旁斟酒,沒了涼姬,倒是安生不少。慕容凌尊似是心情不好,連連輸棋,便拉著荀卓文又賭起了「美人笑」,一轉眼,第四個酒罈子已經空了,兩人臉上分明都有了醉色,俞雲清斟酒也從一杯減成了半杯。


  兩人都遲疑地看著俞雲清,荀卓文按了按太陽穴:「這是怎麼了?」


  俞雲清放下手邊的酒罈子:「無事,只是時候不早了,二位還是早些休息。」


  荀卓文聞言揮了揮手:「無礙,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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