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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心儀之人

  宋景怡擦掉眼淚:「為什麼?荀巡,我不明白。你說我們為家族所累,我逃出來了;你說我不夠強大,我努力修習。可為什麼現在你告訴我你有心儀之人,你把我當什麼?」


  「你一定要把我的驕傲都踩在腳底你才會滿意嗎?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感情,我到底輸在了哪裡?」


  荀巡深吸了一口氣:「我的一切,並非想你看到的這般美好。做我的女人,必須能夠承受這一切,而你不行。」


  「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是荀巡就夠了。」


  「你看到的我,只是我想展現在你面前的我,真正的我,你根本不了解!」


  「你什麼都沒有做,又憑什麼否定我?」


  宋景怡雙眼通紅,荀巡與她對視良久,才掏出手帕遞給她。


  「陳千戶,帶一百騎兵過來。」


  冷硬威嚴的聲音通過內力擴散數丈,不消片刻,陳千戶便將人馬帶來了。荀巡轉身看向宋景怡:「希望到時候,你還會如此想。陳千戶,宋二小姐去錦城轉轉。」


  陳千戶的臉色在聽到「錦城」二字時變了變。宋景怡坐在馬上看著荀巡,倔強地調轉馬頭,絕塵遠去。


  荀巡看著漸遠的紅色身影,眸光閃了閃。阿四,做我荀巡的女人,必須能承受這一切,可是做我荀巡愛上的女人,無論她是否能承受,我都會為她當下這一切,這就是我愛與不愛的區別。


  荀巡沒有讓人通稟,掀開營帳時就見俞雲清坐在桌邊已經開始吃了。


  所有人都被她趕出了營帳,此時見荀巡進來,俞雲清放下手中的勺子向她招了招手:「來得這樣晚,想餓死我?快吃飯,自己盛。」


  荀巡應了一聲,也不去盛飯,反是端起了俞雲清的碗,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嘴邊。俞雲清不自在地躲了躲:「我自己可以。」


  荀巡一臉嫌棄:「是你吃飯時模樣太丑,爺怕自己吃不下飯。」


  俞雲清抽了抽嘴角:「那我喚撫琴進來。」


  「我說俞雲清,怎麼說你也是我要追求的姑娘,就不能讓爺獻獻殷勤?」


  荀巡骨子裡雖是個冷性子,到底裝了這麼多年的紈絝,這一本正經說渾話的本事還真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


  俞雲清認命地張開嘴巴,將飯吃了下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張嘴。」


  荀卓文夾了一筷子菜送進俞雲清嘴裡,俞雲清剎時被堵的沒了話。直到將飯粒咽盡后才道:「一別三年多,可算是見著你了,只是不知阿四如今可好。」


  荀巡手一頓……


  抬頭,對上俞雲清探尋的目光,稍稍安了心。看來她並不知方才在營外發生的事,否則此時的目光就不只是探尋了,自己怕是連著頂帳篷都進不來。


  「怎麼,擔心她?


  俞雲清點點頭:「阿四性子直率,沒什麼心機,這幾年出了這麼多事,如今她又一個人寄居在外,怎能不擔心?」


  「她又不是一兩歲的孩子,總要別人幫扶何時才能長大?你在擔心也是無用,放她出去歷練歷練也好。」


  「阿四那性子,就不該生在侯門。」該放她去江湖闖蕩,瀟洒恣意。


  荀巡自是明白她的心思,笑了笑:「你當江湖是那麼好混的?一入江湖幾人回,若非生在侯府,她受的苦可比如今多多了。」


  「人在江湖,她至少過得舒心些。」江湖雖然險惡,可她這樣的出身,又能比身在江湖好多少呢?俞雲清如是想著。


  兩人都沉默了,無論是皇室還是官宦人家,甚至連世家名門也不例外,家族的子女,都會淪為獲取利益的工具,即使這個子女再受寵愛,可是家族大利在前,不能反抗,也無從反抗。享受了家族給予的榮華富貴,就要繼續保全這份榮華。


  按宋景怡的性子,若不是正逢亂世,又因宋景玉的身份擺在那裡,一直無人敢同宋家聯姻,她怕是早就嫁出去了。


  若擱在以前,就算老侯爺不急,宋景玉不急,也總有人惦記,女子嫁了出去,一輩子便耗在了夫家的後院,宋景怡是個沒心思的,不被人生吞活剝了才是怪事!

  「故而,她才要尋個簡單些的人,如此才不會委屈了她。」而不是和我這樣的人糾纏不清。


  荀巡沒有看俞雲清,他知道阿婉有意試探他,他這番話就是想告訴她,自己與阿四並不合適,希望她不要因此而影響了她對於二人之間感情的判斷。


  俞雲清垂著眸,她自是明白的,只是情愛之事,又怎會有那般理智?

  俞雲清吃的不多,隨後,她就用自己未受傷的手支著頭,看著荀巡吃飯:「你在外這麼久,可有我哥哥的消息?」


  荀巡疑惑地看著她:「毅川?」


  一看荀巡著等反應,俞雲清就知道沒戲了,螓首一垂,失望地趴在了桌子上。


  發覺俞雲清低落的情緒,荀巡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追問道:「怎麼了?」


  俞雲清沮喪地將俞毅川五年未歸的事情同荀巡講了一遍,不僅是五年違規,俞毅川在外這五年,連家書也沒機會來一封,俞雲清心中難免會有些不好的想法,哥哥他會不會是……遇害了?


  每每想到此處,俞雲清總要擔驚受怕,這亂世之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況且,荀斡母子可一直都惦記著俞家的家財,難保她們不會對哥哥下手!

  「莫要胡想。」荀巡給俞雲清遞了一杯熱茶,「毅川的本事非同小可,哪裡會輕易出事?況且,這時候正亂著,一封家信也許隔幾年才能收著,軍營中,這都是常事,再平常不過。」


  「他是武將,不回京,於你於俞府都好,想來,他也是如此想的。」


  「許是這樣吧!」


  俞雲清捏著茶杯,目光變得有些悠遠,然而,此時的她並不知道,有一人,正在匆匆趕來……


  俞雲清百無聊賴地盤坐在榻上,琢磨著手臂上的紗布何時能拆,撫琴在這時端著一杯熱茶進來:「小姐,潤潤喉吧!」


  「唔。」俞雲清應了一聲,一邊拿茶蓋撥著浮茶一邊吩咐她去荀巡那裡將他的書借來幾本。


  撫琴聽了命回過神去,俞雲清卻在這時端起茶杯,將那茶水全倒在了茶壺中,然後輕輕晃了晃,才又將茶水注入茶碗中。


  撫琴的身體不大好,走多了就喘,俞雲清看了她一眼,提起小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她:「身子還是太虛,多歇著些,喝口茶。」


  撫琴看著那茶杯,後退了一步:「奴婢不敢!」


  「什麼敢不敢的,拿著!」俞雲清遞到撫琴手裡,看著她喝完后,才不著痕迹地一笑,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然而,不消片刻,俞雲清卻忽然皺起了眉頭,她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對上的,竟是撫琴滿是快意的笑容!

  「你……為何?」


  撫琴此時也是毒攻心脈,「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黑血。為了不引起俞雲清的懷疑,方才的她完全就是在硬撐。


  腳下一個踉蹌,撫琴的身體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為何?」撫琴的話中滿是得意和嘲諷,「沒想到我敢喝下去吧?俞雲清,你也不過如此!我即便是死,也會拉你一起!」


  俞雲清皺著眉頭,半個身體無力地伏在棋盤上:「為何……害我?」


  撫琴抬頭看著俞雲清,露出被血染紅的牙,「嗤嗤」地笑了起來,整個人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雙手緊緊扒著地面,像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俞雲清,你就是個……賤人!享受著殿下的寵愛,卻還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你就是個賤人!殿下為了你……連名聲都不顧,你……你憑什麼!」


  「我和誰糾纏不清,那是我的事!」冰冷的聲音帶著無限嘲諷,俞雲清冷笑著,從棋盤上直起了身體。


  「你……」撫琴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此時半張臉都染了血地她,顯得格外恐怖。


  這不可能!

  「原是個一心戀主的。」俞雲清倒是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一心戀著荀卓文的,侯月是一個,撫琴是一個,這荀卓文倒是很的女人歡心!

  「不過我俞雲清卻不是你,荀卓文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更不需要他所謂的寵愛!」俞雲清端起茶杯,將一隻壓在舌下的茶水吐了出來。


  她對荀卓文的人始終都存著一份戒心,撫琴的確十分擅於隱藏自己的內心,不過俞雲清又是什麼人?俞雲清是一個十分善於揣摩和把握人心的人,並且,俞雲清自認,這世上,若說演戲,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尤其,從荀巡把撫琴放回來之後,俞雲清的戒心就更重了,那日她看向荀巡時目光中的恨毒,俞雲清從未忘記過。方才,撫琴自以為她將眼底的興奮掩藏的極好,卻還是沒逃得過俞雲清的眼睛。


  只要俞雲清起了疑心,任他說再多都是無用,就算這個人為了自證清白死在她面前,俞雲清也不會有半分憐憫,更何況是喝這區區一杯有毒的茶水!

  因為摻進了不少茶水,撫琴喝下去的毒並不多,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只能被這毒折磨著。


  俞雲清喚了個侍女送進來一杯茶水,漱了口,俞雲清才輕蔑地瞥了撫琴一眼:「既對你起了疑心,我又怎會蠢到去冒險?」俞雲清緩緩從榻上走下來,立在撫琴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想拿你的命換我的命,你還不配!」


  「賤人!我不會讓你禍害殿下的!」撫琴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忽然扣住了俞雲清的腳腕,狠命將她往下拽去……


  先前俞雲清還在疑惑,她在裡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外面的人怎會聽不到?就連那個侍女進來送茶水的時候都是一臉平淡,當時她就覺得,這情況,不對勁!

  無論如何俞雲清都想不到,外面的人竟然是荀巡!

  俞雲清推開荀巡,淡淡開口:「沒事,你去忙吧!」


  荀巡有些局促,阿婉那樣聰明,一定是猜到了他一直在門外,她生氣了……


  俞雲清轉過身子背對著他,這個人,自己在這裡這樣辛苦,他居然在外面看看戲!不可饒恕!

  荀巡暗暗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知道這時候她正在氣頭上,這時候再出現在它面前,自己必定討不到好,荀巡只好默默將一隻錦盒放在了俞雲清面前。


  俞雲清默默垂著眸,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看荀巡,就怕他如今一臉可憐樣自己會忍不住原諒他。


  「那……我先走了!」荀巡知道,自己今日的舉動可能會讓俞雲清覺得心裡不舒服,可是,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麼做,因為荀卓文這個人,他一點都不喜歡。


  阿婉不會因為他救她一命就對他有何不同的,荀巡如是安慰自己。很多人都救過阿婉,荀卓文不是唯一的一個,他了解阿婉,在她眼中,他與別人沒什麼不同。可是,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不安……


  今日聽的俞雲清那樣一席話,真的是讓荀巡安心了,他就說嘛,阿婉並非尋常女子,才不會因此就對荀卓文有何特殊!如願聽到了阿婉的心意,卻不想那個撫琴會突然出手,迫不得已,他只能暴露。


  荀巡一出帳篷就看到了撫琴的屍體,她的眼睛睜得極大,幾乎快要凸出來,臉上糊著血,最驚悚的是,撫琴的唇角微勾,臉上浮著詭異的笑容,看得荀巡不禁蹙眉,忽覺心裡很沉重!

  荀巡大手一揚:「剁了喂狗!」


  荀巡不知道的是,這一抹詭異的笑容,讓他膈應了一輩子,而今天他自認為重來一次也不會後悔的事,卻讓他一生追悔莫及。


  俞雲清的傷口並不是很深,如今早已結了痂,傷口周圍因為在長新肉,也是痒痒的,很不好受。


  先前上藥這種事都是撫琴負責,如今俞雲清正在和荀巡慪氣,才不稀罕用他的人,只好自己來做。


  雪白的藕臂上,兩條毛毛蟲一樣的血痂顯得尤為醒目,而那條猙獰的疤痕似乎也在殘忍的預示著,這兩條血痂,將來也會是一樣的情狀。


  葯灑在傷口上,冰冰涼涼,很是舒服。


  帳外一聲悶響,接著就見平日侍候她的兩個藍衣婢子被扔了進來。俞雲清到抽了一口冷氣,想要叫人,下一刻,卻被人捂住了嘴巴:「莫怕,是我。」


  俞雲清向身後斜瞟了一眼,點了點頭,那人也沒有多說,直接鬆開了他。感覺到那隻手鬆開,俞雲清連忙推開那人,迅速地拉過狐裘披在了身上,同時一個轉身拿起桌上放著的剪刀毫不遲疑地指向來人。


  做完這一切,俞雲清才定睛看向對面的人,看到那張略帶失望的臉,俞雲清一怔:「荀卓文?」


  「三年不見,我的聲音記不得了?」荀卓文的目光變得陰鬱,「你怎麼受的傷?」


  即使俞雲清遮掩得再快,那新舊三道傷疤還是落在了荀卓文的眼中,舊傷他是知道的,那另外兩道新傷又是怎麼一回事?


  荀卓文的眼底滿滿都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憤怒和心疼,尤其是看到俞雲清拿出奇快的躲閃速度和滿臉的防備,更是讓她憤怒不已,俞雲清一介弱女子,何時有過這樣的警惕心,這些時日,她經歷過什麼?

  然而,荀卓文情緒上的變化,俞雲清根本沒有察覺,她仍是緊緊握著剪刀:「雲清還以為中原男子都崇尚君子之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至少化齊王殿下,就什麼都不忌諱!」


  俞雲清並不喜歡中原禮教中那麼多的規矩,尤其討厭中原立交中對女子的諸多貶低和嚴苛,這讓自幼受夷族以女為尊思想熏陶的俞雲清極為不適!

  不喜中原禮教,但這並不妨礙她以中原禮教的眼光去衡量一個人。在她看來,中原男子可以恃才傲物,可以瀟洒不羈,甚至可以風流紈絝,不修邊幅,但絕不能連基本的男女之防都沒有!

  在這一點上,俞雲清早就對荀卓文不滿了,那年也是這個人,在自己沐浴的時候,忽然從屋頂上飄下來!

  荀卓文自然聽得懂她話里的不滿,只是他並沒有多做理會,甚至,心中還有些不解,俞雲清何時這麼防備他,先前不還是好好的?


  不過,荀卓文來不及細想這些,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帶她走!

  「跟本王走!」荀卓文說著就上前一步,打算將俞雲清帶走,誰知俞雲清卻是在他動身之時飛快向後退了一步,握著剪刀的手卻未有片刻的放鬆:「別過來!」


  聲音中的冷意讓荀卓文很是不滿,她疏遠的語氣該死的惹人討厭!

  俞雲清看了一眼黑色的帳篷,眉頭皺了起來。荀巡嫌夜裡上了燈帳上會有影子,怕俞雲清不方便,特地在帳篷的外面又加了一層黑幔,白天收起來方便採光,夜裡又放下來。如今這時候,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不勞化齊王殿下費心,雲清在此過得極好,倒是殿下您深夜獨闖軍營,便不怕雲清喊人嗎?」


  「極好?好到受傷后還要自己一個人上藥?」


  荀卓文等著她,俞雲清咬了咬唇,想起白天的事,感覺鼻子有點酸酸的,心中僅剩的那點委屈又被勾了起來。當然,這點委屈也就放肆了一瞬間便被俞雲清壓入心底,可這一瞬間的委屈,到底沒逃過荀卓文的眼睛。見她如此,荀卓文更是堅定了要帶俞雲清走的想法。


  陳煥回來之後,荀卓文仔細反思了自己對俞雲清的那種不同於常人的感覺,還有在收到荀巡的警醒后想要就此遠離俞雲清時的不甘,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也許,這種感覺,就是人們常說的情愛吧!

  原本,他只是覺得俞雲清雖是個女人,但著實是才華不錯,手段也很高明,覺得此女甚是聰慧,可以一交,所以他才會維護她。他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單純的欣賞她的才華,不忍一個有能力的人就此隕落,他是惜才!

  荀卓文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就算是在黑雲山時,他猛然發現她對自己很重要,他也只是覺得自己是更加重視她的才華的,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過。可是後來他才發現,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他在意她,想護著她,覺得她很重要,會因她而憤怒,這已經超越了惜才之心,他想做那一切,或許並不是因為惜才,而是因為,他心裡有她!

  想明白這些,荀卓文心中其實是不大確定的,故而,他覺得自己該親自來驗證一番。誠然,他心中也隱約知道,或許,這也只是他為了來看俞雲清而找一個理由罷了。


  「殿下不怕雲清喊人嗎?」


  俞雲清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明白荀卓文能混進大營,打暈守門的侍女,加上之前從侯月幾人口中聽到的那些,她雖不全信,卻也覺得至少有五分是真,由此可見,其人武功不俗,俞雲清不敢輕舉妄動。


  「本王能悄無聲息找到你,自然便能悄無聲息帶你走。」極其自然的語氣,闡述著事實,帶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荀卓文單站在那裡,就讓俞雲清為之忌憚。


  俞雲清側了側身子,手舉著剪刀擺成抵擋的姿勢。她極不喜歡荀卓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這讓她有被人玩弄與股掌之間的錯覺,她沒興趣做一個傀儡!

  「看來殿下是不願意心平氣和的離開了!」俞雲清看這荀前,聲音很冷。


  「俞雲清,你便是如此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俞雲清一笑,終於開始提恩情了嗎?她欠了荀卓文一條命的情分,這份債哪裡是那麼好還的?如今送上門來的機會,她豈能放過?


  「隨後會有一列巡查士兵,殿下若是現在離去,雲清只當什麼都不曾看見,算是還了殿下的救命之恩。」至於你接受與否,那便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了,左右這份情已經還了!

  俞雲清不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尤其是對荀卓文這樣的,她本來就對對方沒有什麼好感的人,俞雲清從來不會與之深交。


  荀卓文臉上依舊平靜,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他知道,俞雲清的話不假,方才他細聽一番,至少有三十人正往這邊走來,只是笑欠缺為做大,只是道:「你必須隨本王走!」


  俞雲清心裡冷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我什麼人,為何要隨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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