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出家為僧
後來受到了皇帝的猜忌,所以出家為僧人,得到了佛祖的感化,成了得道高僧。但是,這位得道高僧徹徹底底的斷了和塵世的任何的聯繫,成了一個世外之人。
荀卓文從小便是不太合群,那些皇室的皇子並不那麼的和他相熟。是因為他的父親出家,而皇帝卻把這個消息給隱瞞了下來。
「我曾經恨過他,認為是他讓我這麼多年孤苦無依。但是,後來我也入朝為官,甚至是得到了最重要的軍隊。我才知道,父王當年的取捨,如果父王還是離王,而且被皇上猜忌下去。那麼我們這一脈的人,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抄家滅族。」
俞雲清不知道玄冥大師居然和荀卓文居然還有這樣的關係,怪不得,玄冥大師那麼關心荀卓文。但是他又不能在面上表現出來,可真真是矛盾至極。
因為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香山寺的香客並不多,不過,荀卓文還是帶了俞雲清到了一個寬闊的大殿之上,進行祭拜。
「荀卓文,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你那個以下犯上的父王?你可知道,父皇現在想要你的人頭。」
荀文君一身明黃色的太子服制,器宇軒昂的從外面走進來,看起來像是修羅場裡面走出來的王者。
這才是真正的荀文君,有著足以和荀卓文叫板的資格。
而荀卓文只是繼續在蒲團是跪著,行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上了香之後才站起來。把荀文君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這才是開口:「太子殿下不思德政,到這裡來求神佛的保佑嗎?」
答非所問,讓荀文君暴跳如雷:「荀卓文,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說什麼是什麼的瞿王殿下嗎?本宮告訴你,你現在,不過只是一個匹夫而已。你的那些軍隊,現在已經被本宮的兄弟荀文宇完全接手,你以為,你還能做什麼?」
俞雲清原本是冷冷的看著的,但是荀文君這樣的囂張,實在是令人看得不順眼。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宇王殿下到底是想拿那些軍隊來做什麼,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是知道?到最後白白的為別人做了嫁衣,那可就不值得了。」
俞雲清的話剛說完,便是荀文君哈哈大笑:「俞雲清,沒想到你這個破鞋,說話居然還有幾分見地。你這樣的人,也就只能和荀卓文在一塊兒。」
荀卓文聽到了這樣的話,便是一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荀文宇,你到底是何居心?」
劍花一層一層的掃過去,荀文君的臉上的面具居然掉了下來。而房樑上立刻下來四名殺手,手上的劍花無比的尖利。
俞雲清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不由得擔憂的看了荀卓文一眼。
而三皇子荀文宇的劍則是緩緩的舉起來:「皇兄讓我殺了你,瞿王殿下,你最好能束手就擒。而俞雲清,你成功的引起了皇兄的注意。他居然要留著你,所以,你現在閃到一邊兒去。等荀卓文死了,你再乖乖的和本王回去。」
原來,三皇子荀文宇是個執行者,而太子荀文君則是幕後的黑手。
他們很早就想要對付荀卓文,但是因為重重願意,一時之間沒有得手。但是現在,荀卓文落在了下風,趁人之危,簡直是可惡。
俞雲清轉了一個圈兒,便是腰間的軟劍落在了手裡。
「夫妻同命,如果今日瞿王殿下不能幸免於難,那麼我俞雲清願意在此陪葬。」
三皇子荀文宇的劍立刻逼近:「既然你俞雲清一定要找死,那麼本王成全你。」
荀卓文深情的望了俞雲清一眼,便是率先出擊,把五個絕世高手牢牢地擋在了面前。而俞雲清拿著劍,卻是出不去。
荀卓文想要靠著他一個人的力量,把五個和他差不多武功的人給打趴下,怎麼可能。俞雲清的袖中飛出來一道纏絲,立刻懸到了樑上,便是一個飛身,出了荀卓文構成的保護圈。立刻加入到了戰鬥中。
這些人的打法都是不要命了的,俞雲清便是只有抵擋沒有還手的份兒。手上的藥包扔出去,在空中炸開,原本是想要把這些給逼退。但是這些人居然就連這樣的毒藥都能避開。
俞雲清的軟劍優勢全無,幾乎是只有挨打的份兒。
荀卓文被三皇子荀文宇單挑,便是荀文宇受了一劍,不過只是一點點的小傷,立刻三個高手朝著荀卓文動手。
俞雲清和荀卓文不得不越來越向後退,最後到了佛像面前。
俞雲清的防護失誤了一點點,便是被荀文宇鑽了空子。一道劍光劈了過來,俞雲清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臉上一陣溫熱。
荀卓文居然擋在了她的面前,一劍貫穿了他的胸口。
而荀卓文強忍著,用劍挑開了佛像的頭,佛像立刻塌了下去。這裡居然有一個漆黑不見底的大洞。
這個佛像的下面,居然有這樣的玄機。
只是,這裡面什麼也沒有,三皇子荀文宇比較惜命,無論如何也不敢親自進來查看。而俞雲清抱著荀卓文不知道落了多久,這才是到了洞的底部。
「殿下,我們現在逃出來了。」
俞雲清驚訝的發現,這個洞的底部居然是明晃晃的光亮。而且,遠處能看到村子,俞雲清一眼就看出來,這裡就是山下,拿出村莊,俞雲清曾經來過一次。
沒想到,這個洞居然能夠用來逃生。
玄冥大師果然是一個得道高僧,就連逃跑的機關,都設計的這樣的巧妙。如果有人想要來殺人的話,便是跳下去,立刻能出了山。
而且,俞雲清和荀卓文剛才是落在了一個軟軟的大墊子上面,所以能毫髮無傷。不過,荀卓文的傷勢十分的嚴重,俞雲清說了半天的話,荀卓文居然一句也沒有理會。
「荀卓文,荀卓文。你不要丟下我。」
俞雲清發現了荀卓文一身的血,看上去似乎是活不下去了一般。呼吸十分的微弱,俞雲清嚇得六神無主,如果荀卓文現在出點什麼事兒,那麼她以後要怎麼辦才好?
「別嚎。」
荀卓文弱弱的說了兩個字,便是又吸了許多的氣才說:「你願意帶我走嗎?」
俞雲清立刻點了點頭,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荀卓文喘了幾口氣,這才是說:「你現在帶我回城外俞家別苑,那裡是我的產業。無痕在那裡,只要見到了無痕,我們就不會有事兒,雲清,如果追兵來了,你就把我放下。立刻去俞家別苑讓無痕安排你離開……」
荀卓文還沒有說完,俞雲清立刻抹了抹淚:「你給我閉嘴,現在開始聽我的。你先把你的力氣給攢起來,好好的活著。我現在帶你離開。」
因為荀卓文傷的很重,所以不能有任何的顛簸,俞雲清只能把荀卓文背了起來。而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聽到了後面的馬蹄聲。
沒想到,追兵這麼快就來了。
俞雲清有過逃往的經驗,所以立刻當機立斷,躲在了一人多高的雜草的後面。只能在心裡暗暗地祈禱,這些人沒有帶著獵狗前來。
而不到一刻,果然是大批的隊伍踏馬而來,朝著前面的村子過去。
俞雲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還好他們走的特別的慢,所以沒有到了村子里。如果是在村子里,那麼現在馬上就會被砍了。
荀文宇這個三皇子凶神惡煞,一點兒也不像好人。
既然村子里不能去,那麼只能背著荀卓文自己走。距離俞家別苑,還有十里地,而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如果天亮了,那麼任何的東西都瞞不住了。
俞雲清不敢遲疑,立刻當機立斷,背著荀卓文一定要走到俞家別苑。
兩個時辰似乎是有一年那樣的漫長,荀卓文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抱著俞雲清的脖子的一雙手牢牢地互相抓著,人的本能就是活下去。
不管荀卓文有意識的時候多麼的大義凜然,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動了,就連腦子都不能動了。現在唯一想的,應該也是活下去。
既然荀卓文也是想要活下去,俞雲清就絕對不能懈怠。
荀卓文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個壯漢,但是因為身材高大,而且身上完全沒有多餘的肥肉,都是肌肉。所以十分的沉重。
天快要亮的時候,俞雲清的一雙腿已經是麻木了。一臉的汗水讓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而一點也不敢停下來。
似乎是停下來一點點,那麼深厚的追兵就會立刻趕上來。
而俞雲清到了俞氏別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哭了。
一連拍了好幾下門,居然都沒有人。俞雲清記得要命,恨不得現在把這扇門給踹開。而荀卓文現在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如果是她一個人的話,那麼翻牆也沒什麼,但是帶著荀卓文,翻牆幾乎是成了不可能。而且,俞雲清現在一路走來十分的疲乏,就連她自己,都需要被人給扶進去。
「開門,無痕,我是俞雲清。你再不開門,我就天涯海角的追殺你,無痕,開門。」
俞雲清叫了半天的門,這才是一個小廝磨磨唧唧的過來:「誰呀?」
俞雲清在小廝的肩膀上拍了一小,丟出來一個銀子:「我路過,找無痕,讓他出來見我。」
這小廝看見了荀卓文,臉色立刻變了。立刻叫人把荀卓文給抬了進去,隨後去叫了無痕進來給荀卓文醫治。
「殿下怎麼會弄成了這個樣子?」
無痕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便是先下了一把針,在荀卓文的胸口上。俞雲清長話短說的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說了一遍,便是無痕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沒有想到,皇帝這麼快就要狡兔死,走狗烹。看來,瞿王殿下在劫難逃。來人。」
無痕的聲音一落,便是兩個暗衛落在了面前。和疾風訊雨一般的厲害,只是,疾風訊雨現在被俞雲清安排去了做別的事兒,不在身邊。否則,今夜也不會如此的狼狽。
「立刻去瞿王府,撤出所有的人和東西。留下一座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