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請求姻緣
雲瀾的笑容漸漸地冷卻:「可惜了,世子我高攀不起,只是想要請俞大小姐和我去那邊說說話。」
李雲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雲瀾一點也不理會,只對著俞雲清說:「小雲兒,我現在新的了一支笛子,等會兒想要吹給你聽。」
俞雲清看起來對雲瀾的笛子很有興趣,便是立刻離開。
而晚宴開始之後,便是李雲臉色陰沉的出來:「臣請求陛下賜臣一段姻緣。」
皇帝的興緻也是很高,而且,皇帝現在還沒有正式下旨賜婚咸平郡主。而李雲這時候出來,皇帝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李雲看上了別的姑娘,他也是不反對的。
畢竟,李雲的姐姐是太子妃。那麼,輔國公府上也算得上是天潢貴胄,如果娶了一個殘疾的咸平郡主,說出去也不好看。
「你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皇帝難得的開了金口,慶國公夫人的臉上立刻陰沉了起來。
「臣喜歡上的,是前丞相俞微家中的女子。只是如今俞大小姐已經許配給了瞿王殿下,臣不敢和瞿王殿下相爭,所以想要迎娶俞相的侄女兒。」
李雲說得輕巧,不敢和荀卓文相爭。
俞雲清拍案而起:「不敢瞞著世子,我的兩個堂妹現在已經許配了人家。如果世子想要迎娶我的堂妹,就先過了我這一關。」
自古,訂了親的,是可以退親。但是在皇帝的面前,就要靠著自己的真本事。
俞雲清的一身廣袖流仙裙獵獵作響,十分的張揚。
「雲清,你何必和他計較?不如你還有沒有堂妹?」
皇帝這麼說,就是不希望俞雲清和李雲打起來。畢竟,如果俞雲清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有些損失,荀卓文還朝之後,一定會先問他。
而俞雲清便是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也想看看我的妹妹和輔國公府上是不是有緣。」
簡直是丟盡了女兒家的臉面。
席位是帝后妃嬪在上,兩邊是宗室,往後是朝臣。所以,俞雲清的風姿被太子荀文君一覽無餘。白日里,俞雲清賽馬贏了咸平郡主,而且,差點被人射殺。他是憤怒的。
而皇帝,做的最主要的工作,居然只是去安撫慶國公府,一點也不想想,要照顧一下俞雲清的情緒。而俞雲清,也像是忘記了一樣,並沒有去皇帝的帳前喊冤,反而是沉默下來。這樣的俞雲清,讓他欣賞,心疼。
「臣請皇上准許,如果世子連臣都不能打得過,將來怎麼去保護臣的堂妹?」
俞雲清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打李雲的臉面。因為俞雲清意思便是說李雲不如她。作為一個男人,不可能忍得下來。
「既然如此,那麼看看也是無妨。」
皇帝的笑容舒展開來,如果俞雲清在這樣的場合下被打死,那麼他也出了一口氣。而且,不需要和荀卓文交代什麼,畢竟是俞雲清自己找死。
「臣還有一個請求,還請皇上能夠准許。如果皇上能夠准許,那麼臣感激不盡。」
俞雲清下跪,看起來十分的楚楚動人。因為他的容貌並不是那麼的出類拔萃,所以,這番話說起來可信度更大:「白日里,臣和咸平郡主殿下賽馬。臣僥倖保全了自身,而且,還贏了咸平郡主,而咸平郡主沒有臣那樣的好運氣。臣的良心實在是難安,所以,臣想要請求皇上。如果臣能夠贏了世子一招半式,就請皇上賜婚世子和咸平郡主。
咸平郡主如果能得到下半生的幸福,臣的良心上,才能過得去。」
俞雲清說的是實話,皇帝稍微一思考,就連想都不想,立刻同意了,畢竟,皇帝也是那麼想的。
「世子殿下,得罪了。」
俞雲清的眼睛裡面散發出來的,是騰騰的殺氣。而俞雲清身體迴旋,輕盈的裙擺看起來無線流光,而她的腰間,在李雲不注意的時候,飛出來一把軟劍。
而那把軟劍,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李雲襲來。
「俞雲清。」
李雲怎麼想的到,俞雲清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錯。李雲毫無防備,只能立刻拔刀抵擋。而俞雲清便是錯開了幾步,擺開了架勢。
場上的人什麼時候見到過女人這樣的玩刀玩槍,便是屏氣凝神的看著。
而李雲剛剛吃了俞雲清的力氣,心裡暗叫不好。如果他這一次贏了俞雲清,那麼人們會說是他仗勢欺人,而如果他敗在了俞雲清的劍下。
那麼,無法想象。
而雲瀾拿出了笛子:「小雲兒,你好好打,我給你吹笛子助興。」
雲瀾的笛音立刻飛揚起來,像是含著一髮千鈞的氣勢。而俞雲清擊劍作響,作為對雲瀾的回應。
李雲的功力,也不錯,俞雲清如果和李雲硬碰硬,那麼勝負還不太好說,但是,如果是像是現在這樣,那麼俞雲清一點也不怕李雲。
俞雲清提劍而去,便是氣勢洶洶沖著李雲的面門劈過去。雲瀾的笛音柔媚婉轉,和俞雲清的劍法相互補充,十分的好看。
荀國的女子哪裡見過這樣的手法,便是十分的驚訝。而李雲不得不用了十乘十的力氣來抵擋。
雲瀾的笛音越發的激蕩,而俞雲清和李雲的打鬥越發的激烈。笛音越是快,打鬥越是快。而俞雲清最後的一個收尾,一劍挑落了李雲的劍,李雲立刻倒在了地上。俞雲清的劍直直的指著李雲的脖子:「世子憐香惜玉,不捨得對俞雲清下殺招,所以臣僥倖贏了一招。還請世子能夠不和臣計較。」
俞雲清明明是說的客套話,但是輕描淡寫,就像是故意在羞辱他。
李雲氣的厲害,倒是又翻不了身。
俞雲清,她居然真的這樣的強勢,這樣的殘忍。
而李沁遠遠地看著俞雲清,眼中的光芒婉轉,在輝煌的燈火裡面,幾乎是什麼都看不清了。
「皇上,因為獅子一定要讓臣,不捨得把自己的看家本領全部使出來,所以臣現在贏了。還請皇上恕罪。」
俞雲清這是非常明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是,對於皇帝而言,十分的受用,因為俞雲清的臣服和乖巧,正是一個疑心病十分重的皇帝最喜歡的的。
「你贏了,朕怎麼會怪你。雲清,朕都不知道賞你什麼好。東海剛剛進貢了不少的珍珠,朕找人拾出來一箱子雞蛋那麼大的給你做嫁妝。」
珍珠常有,但是雞蛋那麼大的可是不常有,而且,皇帝還說要送給俞雲清一箱子。立刻使不少人的眼睛已經紅了。
而俞雲清便是說:「皇上,臣是瞿王殿下的新嫁娘,而咸平郡主是世子的新嫁娘。臣希望分一半給咸平郡主。」
其實,俞雲清不缺那些珍珠,她只是想要提醒皇帝,一定要下旨。把婚事做了實,而且,李雲不是說她是一個十分狠毒的人嗎?
那麼,她俞雲清就是故意拿那些珍珠,去好好的噁心一下李雲。
皇帝撇了撇嘴:「賞給你的東西,就是賞給你的。慶國公府上的財富,怎麼會少了郡主的嫁妝。朕現在宣布,給慶國公的咸平郡主和輔國公的世子賜婚。」
皇帝說完,慶國公府上的人立刻出來謝恩。
而輔國公府上的人啞巴吃黃連,難受的厲害。
一個癱瘓了的刁蠻郡主,以後就要進門。李沁都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俞雲清一眼。
兩個人是下場,然後回到自己的席位。所以,李雲說的話,並沒有多少人在意。而俞雲清便是繼續用自己輕描淡寫的口氣問到:「世子說我狠毒,我現在已經想了最好的辦法來補救。我可是給咸平郡主找到了她一生最愛的人,而且,還忍痛割愛送了半箱子的珍珠。世子認為我還需要怎麼做?難道我現在要去找一匹馬,把我自己活活的摔死才行嗎?」
俞雲清已經失去了和李雲好好說話的耐心。
而李雲便是說:「你總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李雲這樣的上位者,向來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從來都是讀慣了聖賢書,然後用自己的價值觀去隨意的批判教訓別人。
說一套,做一套。
如果是別人犯了錯,他們就會急得跳腳,立刻出來指責。不過,如果是他們自己犯了錯,那可就是兩回事。所以,李雲才會對俞雲清這樣的失望。
而她俞雲清,是為了這樣一個極度無聊的人存在的嗎?
「世子是認為我不應該把咸平郡主一聲的幸福建立在世子的痛苦之上?可是世子助人為樂不是十分的開心嗎?」
李雲終於耐不住性子:「你居然讓我娶一個癱瘓了的女人,你怎麼不去嫁一個癱瘓了的男人。」
李雲簡直是瘋了。
俞雲清不陪著她發瘋,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而場上還有人比試,不過,這樣的比試,不僅僅是為了姻緣,還有的是為了自己的仕途。
果然,那個勝了的人被皇帝立刻任命為帶刀侍衛。
俞雲清浪費了不少的體力,便是在自己的席位上吃著茶果點心。雖然是到了草場上,但是,這皇家的宴會,吃的東西和宮裡面的一樣的精緻。是外面的小攤子上根本沒有辦法相比的。
所以,俞雲清吃起來格外的賣力。
再加上不過只是甩了一套劍法,就得到了一箱子珍珠的酬勞。可是比在大街上賣藝的葯賺錢的多了去。
可見,舞台決定了收入。
俞雲清心情一片大好。
俞雲清的風姿卓絕,便是許多的王公貴族公子哥兒的目光,也是對著俞雲清流連忘返。看慣了只會吹拉彈唱吟弄風月的美人兒,這時候一看俞雲清,不由得感受到的是不一樣的風情。
可惜,美人兒已經是荀卓文的王妃。
那可是荀國的戰神,就連皇帝想要去教訓說幾句重話,那也是需要掂量掂量。
就在俞雲清想要逃席離開的時候,突然之間,雲瀾對皇上說:「臣譜出來新曲,想邀請俞執事和臣一起表演,還請皇上准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