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情郎沂風
臨行時,洛銘夕對殷素心說道:「真是可惜,沒有幫上什麼忙。」。
「怎麼會。那大祭司就是聽說你們在來的路上了,這才退了一步,趕緊逃走了。」
洛銘夕和洛連城紛紛大笑,然後告辭離開。
而風千影她們一行五人即使是在路上也一直與相思門保持著聯絡。當風千影知道洛銘夕來了相思門之後,頓時有種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卻又功虧一簣地失望以及躲過一劫的慶幸。她很想回萬華門過著以前的生活,想繼續跟著大師兄。可是,她也真的不想抓洛銘夕。不是救命之恩不救命之恩的問題,只是因為她覺得洛銘夕是好人,對她也很好。他們是朋友,她下不了手。若是下的了手,當初也就不會放了他了。
焚香門、海雲宮、洛河宮、千絕宗。這四大門派本來應該最先趕到的是千絕宗,但是事實恰恰相反,千絕宗是最後一個趕到的。
所以花影瞧見厲沂風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應該最快飛過來的嗎?怎麼最後了,他們幾個門派可都是早就來了,而且還住了幾日呢!」
厲沂風問道:「你主子呢,講話這般沒有規矩。我可是客人。」
「什麼主子呀。」花影不屑,「我們這裡可沒有什麼主子不主子的。」
「紅線呢?」
「紅線姐姐出去了。我們門主一會兒就出來,你且坐這兒等一會兒吧,我給你們上茶。」
「你們坐這兒,我去找天問。」厲沂風交代了一句就往內院走。花影嚇了一跳,立刻追上去攔下了他。
「難怪天問不喜歡你,你就是一個登徒子!這裡全是姑娘,你怎麼好就這樣闖進去。再說了,你知道天問的房間嗎你就進去,萬一進錯了房間可有你好看的!」
厲沂風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嘲諷道:「花影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群魔大會的時候我還給天問送了三個食盒的如意糕呢。莫不是花影姑娘想吃沒吃著,所以忘記了?那我這就讓他們準備一盒來送給姑娘。」
花影越聽越氣,罵道:「你當我花影是什麼人!你趕緊地出去,見過門主之後方能見天問。」
「我只要見天問。」
花影抱臂轉身,高昂著頭,說道:「那也得看天問願不願意見你。」
「與你無關。」話音剛落,厲沂風便消失地沒有蹤影。花影甚是懊惱,只能回去大廳招呼那些千絕宗的弟子們。
厲沂風進了天問房間的時候,顧檬正在給天問包紮。
「是誰來了?」天問問。
顧檬回頭,嚇了一跳,厲聲問道:「你怎麼能進到這裡來!趕緊給我出去!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厲沂風的語言充滿挑釁的意味,他對顧檬說:「現在該出去的應該是你才對。」
「你說什麼!」
兩方僵持不下,火藥味甚濃,稍微有點紅星就可以噼里啪啦地炸起來,而這時,天問給顧檬澆了一盆透心涼的冷水:「顧檬,你先出去吧。」
「那怎麼行呢?」顧檬立刻站到了天問旁邊,「你現在看不見,這個男人對你用心不良,另有所圖,我要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
厲沂風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保護她的安全?」
「你什麼意思啊!」顧檬眼看著就要發飆了,天問立刻伸手拉住了她,對厲沂風說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厲沂風轉眼看向了別處。天問又同顧檬說了幾句,顧檬才氣鼓鼓地出去了,臨走是還不忘瞪厲沂風幾眼。
「還瞪!還瞪!」厲沂風的脾氣也不好,威脅道,「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給我們家天問安上你信不信?」
顧檬都走出房門了又立刻折了回來,說道:「你挖呀!你挖呀!再說了,天問是我們家的,不是你們家的!不要臉!」顧檬轉身離去,厲沂風還想和她吵,天問道:「你究竟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她的?」
厲沂風立刻湊到了天問的身邊,久久地看著她。
「怎麼不說話?」天問現在是真的看不見,也得不到厲沂風的回應,只覺得整個房間里靜的像是只有她一個人。
「厲沂風?」天問伸手想去感知厲沂風的所在,下一個瞬間,手就被握住,舉高,觸碰到了一陣溫熱。
「天問……」厲沂風的嘴巴一開一合,氣息便噴薄到了天問的手背上。天問立刻抽回了手,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是最早來的。」
厲沂風拎了旁邊的凳子來在她的對面坐下,解釋道:「我不想和他們一起來。而且我在路上都已經得到你們的消息了。」
「你為何不能和他們一起來?」
「因為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厲沂風沉默片刻,問道:「天問,你可願意隨我回千絕宗?」
天問愣了一瞬,她不曾想到厲沂風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然後,她問:「和你回千絕宗幹什麼?」
「我去求師父,找尋治你眼睛的葯。」
天問笑了,整個人也輕鬆了,她說道:「這不勞煩你費心。相思門已經在幫我找了。」
厲沂風倏地站起,語氣有些冷硬,還帶著怒氣:「她們就是這麼幫你找的?懸壺堂堂主紫沐出行在外,你的藥物和包紮都是由一個廚子來負責?」
天問的語氣在一瞬間變得和他一樣,甚至比他還要冷硬,同樣也帶有濃濃的怒意:「紫沐她們就是為了幫我才離開的。至於顧檬,她跟隨紫沐多年,我當然放心。你既然已經看過我了,就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厲沂風暗罵自己為什麼那麼沉不住氣,為什麼要惹怒天問,真的是得不償失。但是還好,他還能在這兒住幾天,他一定要帶走天問!
厲沂風離開了,天問鬆了一口氣,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是高興的吧,但是,卻似乎也不是高興……真是莫名其妙,也會令人莫名地煩躁。天問搖搖頭不再去想,倒頭靠在了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