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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小辣椒兒

  她清楚靜歌決定做什麼事之後,就一定要做。


  不再多說,徐茯苓妥協了。


  只是叮囑道:「這裡有床,你睡一會。」


  靜歌點點頭,「我知道了。」


  徐茯苓離開后,靜歌走到病床前,低頭看著傅言深。


  抬手,溫軟的手輕輕地貼在他的額頭上。


  男人的溫度沒有剛才那般熱了,呼吸也平穩下來,連臉色都好了許多。


  她抿抿唇,手輕輕地撫摸上肚子。


  似乎愣了一會神,她轉身,走到旁邊的小床前,脫鞋上了床,拉上被子蓋上。


  雖然為了孩子想睡,卻奈何睡不著。


  她白皙的臉龐朝向傅言深,輕輕地睜開眼睛便能看著他。


  靜歌知道,她今天徹底的慌了。


  第一次有一種后怕的感覺。


  她是真的害怕失去他。


  她將被子抱在懷裡,臉貼在柔軟的被面上。


  靜歌閉了閉眼,終於清楚,自己對傅言深的感覺,不一樣了。


  並非喜歡,並非好感,而是真真正正的愛他。


  外面微風撩過,病房裡的窗戶開著,吹起白色的紗簾。


  傅言深黑眸緊闔著,雙手安靜的放在腹部,看起來很乖巧,唇色有些發白,卻依舊不影響他的俊朗。


  他微微偏著頭,與睡在小床上的靜歌,正相對。


  他很快就醒了,外面天空泛起魚肚白,病房內剛蒙蒙亮的時候。


  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睡在稍微距離的靜歌。


  嗅覺隨著他,蘇醒開來,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傅言深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這是在醫院。


  腦海里的神經也已經開始清醒,他將手擱在額頭上,閉了閉眼,終究是沒忍過去。


  他掀開上衣病號服,看著被換過的紗布,他捏了下眉心。


  這下子家裡人也該知道了。


  靜歌幾乎是蜷縮在小床上的,眉心微微的皺著,傅言深掀開被子下了床,動的時候,傷口還在痛。


  他咬了咬牙,走到窗前,將窗戶給關上,這才往回走。


  走到小床前,將靜歌抱了起來。


  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將她抱在懷裡,用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她頭髮上,清新的洗髮水味道十分的好聞。


  他低著頭,鼻息間都是她身上清冽的氣息,怎麼覺得都不夠。


  他沒了睡意,大手撫摸著她柔軟的發,心裡暗嘆了一口氣。


  這丫頭,終究是沒有聽他的。


  ……


  靜歌的長睫顫了顫,而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男人輪廓鮮明的下頜,靜歌起先愣了下神。


  隨後感受到男人霸道的圈在她腰上的胳膊,不由得溫柔的笑。


  抬手輕輕地去摸他的額頭,想看看他退燒了沒有。


  只是,手剛貼在他的額頭上,手便被快速的抓住。


  男人的手很有力,靜歌掙扎不得。


  傅言深黑眸倏然睜開,眼神深邃如同深海一般。


  「擔心了?」


  他的嗓音沙啞,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靜歌看著神采奕奕的男人,就知道,他沒事了。


  她點點頭,雙手小心的躲過他的側腰環抱住他,「以後有什麼事不許再瞞著我了,聽見沒?」


  她的眼神有點小霸道,聲音一點也沒有威懾力。


  傅言深看著張牙舞爪的靜歌,嘴角禁不住的勾起,愛憐的摸著她的頭髮,點頭約定,「好。」


  她沒有責怪他瞞著她受傷的事情,也沒有哭哭啼啼,只是眼神光彩的跟他約定。


  這讓傅言深莫名的覺得心安。


  中午的時候,聞訊后趕來的周寅和秦三,腳步匆匆。


  秦三手裡拎了個果籃,而周寅的懷裡抱了一束花。


  一開門,秦三將果籃放在一邊,看著半坐在床上的傅言深。


  「二哥,你沒事吧。」


  「嗯,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王成那邊我都安排好了,萬方收購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傅言深點點頭,掃了一眼進門後放下花就沒怎麼說話的周寅。


  周寅一張俊臉上看著有些疲累。


  他坐在一旁,不住的揉著眉心。


  秦三瞧著他那副樣子,就覺得好笑,「孩子還在你那?」


  秦三有幾天沒去周寅家了。


  現在見他這副模樣,忽然就覺得,孩子應該還沒還給人家馮春雪。


  周寅抬眼看了秦三一眼,眼裡布滿紅血絲。


  「我出去抽根煙。」


  周寅起身,從兜里掏出煙盒,一直攥著乘著電梯下了一樓。


  快步的走出醫院后,低頭點燃了煙。


  他的眼神看著遠方浮動的綠枝,腦子裡都是馮春雪求他的模樣。


  前幾日,她還一直來,雖然他不見她。


  可是最近這兩天,她都沒有再出現了。


  而馮現一,一張小臉黯淡無光的,雖然平時不鬧也不哭,可是作為一個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來說,實在是過分的乖巧了。


  煙連著抽了好幾支,周寅還覺得心口悶得透不過起來。


  傅言深的公司,秦三也有參與,兩人平時聊些工作上的時候,他也插不上什麼嘴。


  聽說傅言深下午準備出院,周寅主動的去給傅言深辦了出院的手續。


  在去病房的時候,碰見了拿了衣服來的靜歌。


  這兩人來看傅言深的速度,靜歌就明白,周寅之前的說辭其實只是在寬她的心。


  什麼公司有事,全都是瞎編的,分明是因為傅言深受傷了。


  靜歌倒是不怪,因為撒謊的起點就是怕她擔心。


  雖然靜歌沒什麼異常,周寅倒是覺得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來了。」


  他走上前,「出院手續都辦好了。」


  「謝謝。」靜歌點點頭。


  她雖然懷孕了,除了臉稍微圓潤點,四肢依舊非常的纖細。


  再穿個寬鬆的衣服,看著完全就是少女的模樣。


  周寅搓了下頭髮,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謝你照顧言深。」


  靜歌站定,看著周寅,笑的時候,露出小白牙。


  溫柔耀眼,光芒萬丈。


  周寅不得不認同傅言深的眼光。


  「應該的。」


  「這個給我吧。」


  靜歌掃了一眼周寅手上拿著的出院通知單,說道。


  「噢,好。」


  將材料交給靜歌,兩人便一起走進了病房。


  「喏,換上。」靜歌把新帶來的衣服遞給傅言深。


  恰好和傅言深說完話的秦三起身,對傅言深說道:「那我走了。」


  傅言深點頭,秦三轉身,拉著周寅就走。


  病房裡一時之間只剩下了兩人,傅言深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她拿來的衣服,走到她面前。


  他的個子很高,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視線里就只能有他自己。


  他低頭看著她,眼神閃過一道光芒。


  「你幫我換。」


  「你傷的又不是手。」


  靜歌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心裡多少有點生氣。


  有誰能由著自己的丈夫去冒險,而不擔心的?

  傅言深低低的笑了,抬手輕颳了她的鼻尖一下,「記仇的小丫頭。」


  跟小辣椒似的,後勁兒還挺足。


  靜歌抿嘴,瞪了他一眼。


  拿過他手中的衣服,傅言深笑著配合的張開了手臂。


  靜歌一顆一顆的解開他病號服上的扣子。


  一點一點露出他精實的胸膛來。


  他的皮膚很有光澤,身上一點贅肉都沒有,腹部的肌肉一塊一塊的。


  靜歌的心思全在他的傷上。


  心裡是又慶幸又怕又生氣。


  這可是槍傷啊,但是慶幸的是,沒傷到別處,也沒被打穿,現在這種情況她已經很慶幸了。


  見她愣神,在看她的眼神,傅言深薄唇抿了抿。


  他雙手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


  「我保證,以後永遠不會再這樣。」


  他不會再犯第二次的錯誤。


  「嗯。」


  靜歌的心裡一軟,瓮聲瓮氣的回答。


  心口酸的厲害,眼淚窩子也開始變淺。


  「哭了?」


  傅言深微微俯身,按住她的肩膀,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的小臉看。


  靜歌別過頭,嘴硬道:「我才沒有。」


  眼眶剛紅,眼淚還沒出來,就被她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傅言深失笑,「從遇見你開始,就沒見過你不嘴硬的時候。」


  她怎麼就這麼倔呀。


  「以後咱們孩子一定不能像了你。」


  「你說什麼呢!」


  靜歌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病房的門還開著,有漂亮的護士姐姐經過,往病房裡看一眼。


  見兩人鬧起來,沒忍住笑。


  靜歌覺得有些窘迫,她直接將傅言深往裡面推了推,把衣服塞給他。


  「快穿。」


  ……


  「我就在這下,有點事。」


  秦三搭的是周寅的車,他一般不開車,因為晚上時常要出去喝酒。


  他已經不愛叫家裡的司機來接他了,每次事情被他家那位老夫人知道,少不了就是一頓噼里啪啦的道理。


  周寅將車靠邊停,秦三下車后,周寅乾脆將車開進了超市面前的停車場。


  從儲物盒裡拿出煙來,低頭點燃。


  打火機冒出藍色火光,他一手握著,時不時的把玩。


  嘴角輕吐出煙霧來,白色的煙霧幻化成各種散漫的形狀,模糊了他的輪廓。


  周寅眯了眯眼,將煙叼在嘴裡。


  馮現一已經上幼兒園了,他決定明天就將孩子送去上學。


  一直讓孩子這麼的待在家裡不是辦法。


  抽完一支煙后,周寅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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