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他生氣了
公司的人都知道,總裁傅言深發了頓很大的脾氣,撤了前台的職。
只有助理知道,是因為前台服務沒有看好柳清月,讓人給溜上來了。
……
一家茶餐廳。
漂亮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擺了幾樣點心。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女人的身上,交頭接耳,甚至膽子大的,拿著卡片和筆過來,要簽名。
「柳小姐,能給我簽個名嗎?」
男人很熱情,柳清月對著窗戶的目光很冷淡,她微微吸了口氣,在轉頭的一剎那,笑的風情萬種。
「好。」她邊點頭邊從男人的手中接過卡片和筆,利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靜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一個美如畫的女人,一個很出名的女人,一個看著修養極高,很雅緻的女人。
穿著連體裙,深黑色,V領,皮膚白皙,高貴的像是天鵝一般。
靜歌不清楚柳清月為什麼突然找她,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你好,柳小姐。」靜歌走過來,拖開椅子坐下。
柳清月這才將目光落在了靜歌的臉上。
她不說話,靜靜地打量著靜歌。
與她想必,靜歌實在是嫩了些,面貌年輕漂亮,氣質清純,身段好,笑起來還挺好看。
柳清月眯眯眼,可是她自己十分清楚,論外貌,她不會輸。
她柳清月一無所有,有的就是這張臉了。
「你今年畢業了是吧。」
柳清月漫不經心的攪著面前的檸檬汁。
「是的。」
靜歌只是笑了下,拍畢業照的那天,柳清月是去了的。
「打算去留學還是留在這裡工作?」
「我的去留和柳小姐您怕是沒什麼關係吧。」
柳清月句句話壓迫,眼神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咄咄逼人。
可是靜歌,也不是吃素的。
她這人,向來的遇軟則軟,遇硬則硬。
柳清月冷嗤一聲,「你這是覺得有言深給你做主了,腰板兒直了是吧,可是靜小姐,你覺得,言深會寵你到什麼時候?」
她的眼神帶有挑釁性。
靜歌緩緩勾唇,「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勞您費心。」
我們……
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將柳清月的心臟劃破了。
她的面色突然就很難看。
「我比你認識言深早,所以我比你了解他,他若是玩性起來,可能會對本該不入眼的東西起興趣。」
「柳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你大可直白些。」
柳清月口裡不起眼的東西,說的可不就是她么。
「年紀不大,臉皮可夠厚的。」
柳清月眸光有些冷,塗著艷色指甲油的手指握住飲料杯。
「如果你要是沒別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靜歌是不愛跟她在這耗的,喜歡傅言深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沒個她都要見見,豈不是要累死。
「你等等!」
柳清月將人叫住,靜歌的不在意徹底的將柳清月激怒,她甚至想站起來和靜歌打一架。
可是若是真的打起來,只能是她吃虧,因為她是公眾人物。
真要是論起得失來,她會比靜歌失去的更多。
內心狠狠的順了口氣,才讓自己微笑起來,看著靜歌,「我有樣東西,麻煩你轉交給言深。」
「既然是給他的,就不必多此一舉,你乾脆直接交給他好了。」
靜歌毫不留情的拒絕,柳清月的臉色變了又變,這丫頭怎麼軟硬不吃。
柳清月知道一切迂迴都是沒有用的,只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既然這樣,靜小姐,我不如和你說清楚。」
柳清月站起來,目光逼視著靜歌,眼底很冷淡,沾著三月的雪。
「你說。」靜歌抬了抬下頜,冷淡的看著柳清月。
「你離開傅言深,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你是想要錢也好,想要別的什麼也好,我都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對了,你的父親不是病著呢嗎?現在你花的是言深的錢?」
柳清月這般的說著,靜歌心裡的確有些不好受。
她的確在花傅言深的錢。
瞧見靜歌不說話了,柳清月覺著戳到她的痛楚了。
「你知道我一年拿到的廣告和商演費有多少嗎?雖然比不上言深的,可是我也足以配站在他的身邊,做一個與之相當的人,倒是你呢?」
柳清月上下的打量靜歌。
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家裡條件也不好。
只不過是靠著運氣,得到了傅言深的喜歡。
這點,卻讓柳清月嫉妒的發狂。
假如能和傅言深在一起,她願意和靜歌去交換。
「我寵著她,天經地義。」
靜歌聽到男人的聲音,猛地回頭,傅言深已經將她攬在了懷裡。
傅言深冷冽的視線掃向柳清月,眉心斂緊,一身的冷意。
他就知道,柳清月不會罷休。
周寅是跟著傅言深一塊來的,站在傅言深的身後,十分不贊同的看著柳清月。
靜歌被他的話鎮住,半晌沒說出話來。
柳清月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周圍的人很多,她不想失去面子,卻又咽不下去這口氣,很快,眼中就逼出了霧氣來。
……
車裡,傅言深和靜歌一起坐在後面,靜歌坐的位置離車門很近,因為傅言深自打從茶餐廳出來后,便一句話都沒跟她說,臉色非常的難看。
靜歌抿著唇一會看傅言深一眼,可是無論她怎麼給他目光,他都沒給她一個眼神。
靜歌有點懊惱,她又怎麼惹他生氣了?
車子開入傅家。
傅言深徑直下了車,長腿邁開,走的很快,靜歌跟在他的身後,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帶著股子冷意。
他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上了樓。
徐茯苓發現自己兒子臉色不好看,靜歌隨後進來,於是問道:「他怎麼了?」
靜歌抿嘴,搖搖頭,她哪裡知道。
和徐茯苓在客廳里看了會電視,傅言深一直沒下來,靜歌有些心神不寧的往樓上不住的看。
終於忍不住,邁開兩條修長的白腿上了樓,開門進了卧室,傅言深不在。
靜歌提了口氣,出了卧室去了書房。
書房門關著,靜歌想著他黑著臉的模樣,乖巧的抬手敲了敲門。
裡面安靜的像是湖水靜靜流淌,沒有人應。
靜歌心裡就有些不確定了,看來他真的真的是生氣了。
小手握著門把手,心亂的舔了舔唇,推門進去。
她探頭進去,看到傅言深就站在窗前。
「二哥?」
她的聲音不由的放軟,將門帶上,輕手輕腳的往他身邊走。
在她還沒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傅言深猛地回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靜歌低呼一聲,無辜的眸子撞入他的眸中。
他眼神森冷,像是冰凍了的冬湖,涼意徹骨。
「你……為什麼生氣?」
靜歌嚇得結巴,傅言深沒顧她,直接將她放在了書桌上,書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眼神兇狠,靜歌的一顆心臟亂七八糟的在跳。
「為什麼見她?!」傅言深將她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拿下來,禁錮的攥在手裡,不由得她反抗。
靜歌眼巴巴的瞧著他,傅言深的聲音沒丁點的溫度。
「她打電話來找我。」
「找你你就見!」他欺身下來,將她壓在了書桌上。
靜歌從未見傅言深的神情這般的懾人過。
靜歌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她不是你認識的人嗎!她不是你的前女友嗎!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嗎!」
靜歌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天兩人在家,她一進門看的那個場景,柳清月一絲不掛的站在傅言深面前。
她的胸膛就喘不過氣來,像是有一大朵的烏雲沉甸甸的壓在心上,眼見著在她的心尖上要下了瓢潑大雨。
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下心上的憤怒。
因為那個時候她還不是他的什麼人,所以她沒權利管,儘管她氣的要死,可是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男人!
她幾乎是吼出聲的,倔強的小臉,一點也不相讓。
傅言深看著看著,忽然就笑了。
「吃醋了?」他的小丫頭原來也會多想,也會嫉妒,也會吃醋。
這點認知讓他很高興。
「我沒有。」靜歌別過臉,傅言深大手捧著她的臉,迫使她不得不面對著他。
傅言深見她的眼中有霧氣,低下頭來,兩人的鼻息近乎都纏在一起。
「丫頭,她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人。」傅言深的聲線低沉。
靜歌依舊倔強著眼神看著他。
傅言深低頭,吻了吻她的臉蛋。
他以前還是太不了解柳清月了,直到最近柳清月做出的這兩件瘋狂的事。
柳清月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怕,可是他怕她傷害到靜歌。
所以他生氣靜歌和柳清月見面。
「聽話,以後不要在見她。」傅言深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蛋。
靜歌聽著他說完,長睫顫了顫,「二哥,我腰疼。」
她皺皺眉頭,傅言深才發覺自己壓著她,而她躺在書桌,書桌這麼硬。
傅言深眉心一跳,將她抱了起來,他剛才沒注意。
桌上有一支筆,正好擱在她細軟的腰上,撩起她的衣服來看,白皙的腰間已經被硌上了一道紅印。
傅言深冷峻的眼神里不由得心疼,大手覆蓋在紅印上,眉心微斂,「疼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