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送我回家!
徐茯苓和小兩口又說了會話。
開開心心的回家去了。
……
醫院內。
陸承衷正和靜江的主治醫生討論著手術方案。
方案敲定之後,陸承衷打算去病房去看看靜江。
陸承衷一進病房,就看見一個女孩子的背影,正坐在床邊,給靜江削著蘋果。
坐在那裡的不是別人,正是靜江的女兒靜歌。
靜歌回過頭來,見到陸承衷后,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
這次的手術,由陸承衷主刀,他決定了手術的成敗。
陸承衷打量了兩眼靜歌,是個漂亮的姑娘,乾乾淨淨的看著很乖巧,很招人喜歡。
怪不得,能讓他的侄子那般的惦記。
想著,如果未來兩人有個發展也是好的。
陸承衷問了靜江些情況后離開,靜江覺得口渴,靜歌拎了拎病房裡的熱水壺,發現已經空了。
於是拿著熱水壺出去打水。
王亞茹剛坐著電梯上來,一下電梯就看見了靜歌的背影,她皺眉,眉心有些許的怒意。
推開病房的門,病床上的靜江抬起頭來,看到王亞茹后,笑了笑。
王亞茹剛輸了錢,心情不是很好,可是又不能在靜江的面前表現出來。
看了半晌靜江那張越發精神的臉,王亞茹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靜歌和傅言深的事情,他知道嗎?
王亞茹抿嘴一笑,靠近靜江,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老靜,你知道小歌已經有男朋友了嗎,聽說呀,小歌還偷著結婚了。」
這事,靜江自然是知道的。
見王亞茹別有用心的說起事情來,頓時有些不悅。
抽回王亞茹攥著的手,靜江臉色冷了些,「小歌好歹也算是你的女兒,你就不能對她好點,為人母的在背後嚼女兒的舌根讓人笑話不笑話!」
王亞茹沒想到靜江生這麼大的氣,心裡隱隱有些怒意和委屈。
「我這不是就跟你說一聲么,我怎麼就對她不好了,小漫有的東西她都有,她又是大小姐,誰還敢給她臉色看是怎麼的!她的性子叛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來家裡拿戶口本,出去和別人男人結婚了,虧你還為她安排了那麼一門好的婚事。」
王亞茹不開心,靜歌嘆了口氣,看著王亞茹,「亞茹啊,我不求你能將小歌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只希望你別對她那麼刻薄。」
靜江說話的態度很嚴肅,雖然語氣很委婉,可是王亞茹知道,如果她再說點什麼不中聽的話,靜江一定會發怒了。
她頓時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渡上笑意,握緊靜江的手,「我知道了,我不那樣了還不行嘛。」
聽著她軟下來語氣,靜江冷哼了一聲。
王亞茹俯身,笑看著靜江,「老頭子,你看小漫的年紀也不小了,你說,有哪家的公子哥適合做我們小漫的夫婿呢?」
之前,靜江為靜歌安排了徐圖。
這點,就讓王亞茹十分不滿意,徐圖的家庭那麼的好,她的女兒和靜歌只差一歲,怎麼就不給她女兒介紹呢。
雖然現在靜家沒落了,可是靜江認識許多有錢人家。
再說了,她的女兒那麼美,也不怕和人家見面之後被退了。
靜江說了很長時間的話,覺得有些累,可是靜漫是他很疼的女兒。
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是一直當做親生的女兒在對待。
「小漫現在年紀還小,不著急。」
靜江咳嗽了兩聲,王亞茹卻不依不饒,「什麼年紀小啊,就比小歌小一歲。」
靜江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王亞茹,王亞茹的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靜江下一刻說的便是,「我記得小漫和她們學校的一個學長在交往是吧,叫季……什麼來著?」
王亞茹不情不願的回答。
「叫季乾,可是小漫和他早就分手了,再一起都不知道是哪輩子的事了。」
即便女兒喜歡季乾,她也是不允許的,季乾的家庭和傅言深家裡差了太多。
她的女兒要是沒有那個女人的女兒活的好,她不開心。
「你問過女兒的意思了嗎?」
說實話,因為靜歌不是那麼聽他的話,所以他才強制的安排她和徐圖的事情。
可是靜漫不一樣。
這個丫頭平時挺聽話的。
不過,也和靜歌一樣的有主見。
「問她做什麼,我們做父母的不會害她就是了。」
王亞茹挺怕靜江問靜漫的,因為靜漫真的很喜歡季乾,對待感情是個死腦筋。
萬一她這個女兒就說今生非季乾不嫁了。
那麼她的一切努力不是都白費了?
王亞茹有些恨鐵不成鋼,靜漫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靜江思索了下,「這樣吧,等我出了院,給小漫安排安排,讓她去見見面,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真的呀。」王亞茹一聽就樂了,「老頭子你真好。」
靜歌早已經打完水回來,看著父親在和王亞茹說話,也就沒進去。
她坐在走廊等候的椅子上。
走廊那端,陸錦年走了過來,他穿了件運動衫,裡面穿著件無袖的T恤,下身是條短褲,看樣子像是剛運動完過來。
他本意是來看靜叔叔的,令他驚喜的是,靜歌竟然也在。
她坐在走廊的橘色椅子上,低著頭看著腳尖,腳旁邊放了一個熱水壺,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錦年笑笑,忽然放慢了腳步,打算悄聲過去嚇嚇她。
靜歌也的確在想的事情沒察覺。
陸錦年啊的一聲,嚇得靜歌猛然站了起來,一下子將熱水壺踢開。
陸錦年嚇了一跳,一把拽住靜歌的手,將她拽進了懷裡,一個轉圈,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裡,熱水壺膽碎裂,剛打來的熱水炸了滿地。
光著腿的陸錦年直接被燙到了。
腿上瞬間沙疼一片。
「陸錦年,你怎麼樣了!」
壺膽炸裂的聲音挺嚇人的。
靜歌低頭就看見陸錦年的腿紅了一片。
陸錦年皺皺眉,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沒事,幸虧我離得遠。」
「去處理下吧。」靜歌有點急了,拉著陸錦年就走。
之前還沒覺得,陸錦年的腿一動,就覺得跟殺豬一般的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瞧著靜歌著急,還安慰道:「真沒事,你別著急。」
將陸錦年帶去了急診室,護士在緊急的處理著。
還好,陸錦年當時距離不算近,在壺膽摔碎的前一秒將靜歌護在了身前,轉身的時候,熱水才崩上來。
要是離得近,這條腿會燙傷留疤。
靜歌站著,愧疚急了。
見她那又心疼又自責的樣子,陸錦年的手在她低著頭的眼前晃了晃,「是我先嚇你的,不是你的錯,你看,就燙紅了一點,男子漢大丈夫的一點都不疼,你不信我跳給你看。」
小護士見狀,藉機插了句話,「先生,你可悠著點吧,就你這腿,起碼得瘸三天。」
陸錦年,「……」
靜歌按住想動的陸錦年,「這麼嚴重你還是別動了。」
「哎,怎麼我見你總得有個血光之災呢。」陸錦年毫不覺得疼,笑道:「還記不記得,高一開學那天,你一籃球給我砸到校醫室去了?」
這事靜歌沒忘,高一剛開學那天,她和段弦一起去報道。
去教學樓的路上,陸錦年手裡抱著個籃球,腳下踩著滑板,和幾個一起滑滑板的,從學生之間穿梭。
他原意是將手裡的籃球傳給一同玩滑板的哥們,沒想到偏了手,砸了靜歌的後腦勺。
當時靜歌就被砸惱了,一回頭,見罪魁禍首正往這邊來,長得倒是高帥帥白白凈凈的,可是靜歌那個時候還沒花痴陸錦年,當時腦子一熱,就將籃球用吃奶的力氣扔出去了。
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陸錦年的頭上。
他剛學滑板不久,好不容易技術穩定了些,可也經不住籃球砸頭的力道啊。
當即一個後仰,從滑板上摔了下去,摔到了後腦勺。
當時陸錦年半晌沒起來,可把靜歌嚇壞了。
當即和幾個人合力將陸錦年送去了醫務室,因為愧疚,一直等到他醒。
後來才知道兩人還是一個班的,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革命友誼在那個時候也就悄無聲息的建立起來了。
再後來段弦輟學后,學校里和靜歌一起玩的就只有陸錦年最好了。
「我也覺得,不如以後就別見了。」靜歌笑道。
陸錦年臉色嚴肅了些,「那怎麼行,哎,你沒燙著吧。」
陸錦年沒看靜歌身上有被燙到的痕迹,可是怕那熱水濺到了她的褲子里。
「沒有。」
靜歌搖搖頭,示意陸錦年放心。
……
陸錦年一開始還說沒事來著,可是下床的時候,非要她扶著。
想著他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靜歌愧疚的不行,單手搭著他的腰,他的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陸錦年像個三級傷殘患者似的,被靜歌扶出了醫院。
「好好聽醫生的話,藥膏要及時的抹,我待會給你攔個車,你別去別的地方了,抓緊回家。」
陸錦年胳膊重重的搭在靜歌的肩膀上,低頭,眼神灼灼,「我開車來的,你送我吧。」
末了,又加了句,「我家還住之前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