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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有我在,沒人能欺負的了你

  醫院搶救室外,靜歌已經憋紅了眼,而王亞茹坐在椅子上,低頭抹著眼淚,泣不成聲。


  靜漫也趕了過來,模樣有些憔悴,看到靜歌后,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有說,坐在王亞茹的身旁安慰著她。


  負責搶救的醫生出來,嘆了口氣,道,「你們做好準備,現在病人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必要的情況下,可能需要換心。」


  換心啊,哪裡去找心臟供體。


  王亞茹幾乎癱在了地上,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著,也只有這個時候,靜歌還是看得出王亞茹是愛著靜江的。


  靜江被推去了重症監護室。


  王亞茹跟了進去,靜漫留在了外面,攔住了靜歌。


  靜漫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開門見山道:「你和季乾這次一塊出去了,也應該知道,他家裡現在出事了吧。」


  靜歌心裡有些難受,不想理會找茬的靜漫。


  靜漫卻是不打算放過她,開始低低的哭出聲來,「靜歌,你不是愛他么,為什麼對他這麼狠!」


  「這件事和我沒關係。」靜歌揉了揉眉心,想走。


  靜漫伸手,一把抓住她,聲音歇斯底里,「你這樣等同於要了他的命,你知道么!」


  「他家的公司一夜之間破產,家裡的房子也被銀行收走了。」靜漫蹲下身子,雙手顫抖,「靜歌,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靜漫,我再和你說一句,我沒能力也沒這個心思去對付季乾,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你認為好的東西,如今我覺得一文不值。」


  靜漫的眼神僵住,緩緩的死灰一片,「靜歌,你真好命,季乾和你分手還惦記著你,如今,連傅言深也幫著你,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次傅家企業收購了季氏,而且還要拆毀原來的季家公司,如果不是你授意,他為何要對付季乾!」


  靜歌只是冷笑,傅言深可不是那種為她出頭的男人。


  她是誰啊。


  說白了,就是一個床板,再好聽點,就是個情婦而已。


  他要季氏,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更可能因為上次季乾在夜庄,不知死活的挑釁了他。


  傅言深是惹不得的,對付季乾也有可能。


  「可笑。」靜歌冷冷的丟下了兩個字。


  還未走幾步,拐角處露出來的一雙男人皮鞋吸引了靜歌的眼。


  而後,男人轉身出來,露出一雙疲憊的眼睛。


  那分明是季乾。


  而他,顯然也聽到了靜漫的話。


  「小歌。」叫她名字的聲音,都是沙啞的,「我不相信靜漫說的。」


  他的眼睛裡布滿紅血絲,下巴生著青灰色的鬍渣。


  與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截然不同,靜歌的心裡一抽,不是因為還愛著他,而是看著以前那個美好的男孩變成如今這樣。


  覺得造化弄人罷了。


  靜歌低頭,沒和他對話的打算,季乾眼神變了變,一把握住靜歌的手腕,低下頭來,眼中意味太多。


  「小歌,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和我和好。」


  「不可能了。」靜歌甩開了他的手。


  季乾再度抓住她的手,聲音冷了些,「難道你真的愛上傅言深了么?」


  「你管不著。」


  靜歌皺眉,季乾神色一僵。


  「是啊,關我什麼事。」他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眼色寒了些,「可是,好歹在一起一年,我又怎麼會害你。」


  「你之前了解傅言深么?你知道在你之前他有多少個女人么?」季乾眸色壓低。


  一字一句的說著。


  「有時間關心我的事情,不如上心一下自己家的企業。」男人冷淡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靜歌偏頭,只見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系著格子領帶,黑色的西褲包裹著他的長腿。


  眼神略冷,薄唇勾著似有似無的弧度,令人看著膽戰心驚。


  傅言深將靜歌從季乾的鉗制中拽了出來,靜歌的額頭撞入他結實的胸膛。


  不知為何,心裡竟然不那麼惶然了。


  季乾咬了咬牙,紅了眼,「傅言深,你別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


  「歡迎來戰。」傅言深卻是看都未看他一下,帶著靜歌走了。


  外面的冷風在吹,靜歌的眼圈有些紅。


  傅言深將她帶上了車,靜歌咬著牙一言不發。


  男人偏頭,看著她,「哭出來。」


  他的聲音帶著些命令的意味,靜歌剛才還覺得自己可以忍,可是因為傅言深,此刻連呼吸都在抖。


  她害怕,害怕父親就此離開她。


  那這個世上,她就再也沒親人了。


  眼見著她越哭越難過,傅言深大手將她撈在懷裡,「你父親那邊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去治療,你儘管放心。」


  「傅言深,我害怕。」靜歌委屈極了,她不能和王亞茹吐露心聲,更不能在靜漫面前表露。


  可以說話的季乾,卻早就回不去了。


  如今,能讓她感到溫暖的,竟然是曾經給了她無限恐懼的傅言深。


  她的眼淚沾濕了他的衣衫,其實,他平時是很討厭髒兮兮的眼淚的,可是靜歌伏在他懷裡哭。


  這感覺,竟然不壞。


  「丫頭,有我在,沒人能欺負的了你。」他的聲音沉沉的,嗓音好聽,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傲。


  靜歌聽著,鼻子酸澀的厲害。


  「你不喜歡你繼母?」靜歌哭夠了,傅言深問。


  靜歌沒點頭也沒搖頭。


  他的眼神深了些。


  靜歌敏銳的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急匆匆的抓住他的袖子,搖頭,「傅言深,你怎麼對付別人我不管,可是你不能動我的家人。」


  「她也算是家人?」傅言深扯唇,家人能將自己的女兒賣了數錢?

  靜歌眼神顫了顫,「我父親愛她。」


  愛。


  傅言深冷冷的笑,不可置否。


  ……


  當天下午,靜歌去醫院,竟然碰到了徐圖。


  「靜小姐。」徐圖很有禮貌的叫了她。


  靜歌氣色有些不好,說道:「徐先生怎麼來了?」


  「來看看伯父。」徐圖臉色有些遺憾,「可是伯父還沒醒。」


  靜歌的眼神閃過失望,徐圖看著靜歌,嘆了口氣道:「能不能跟我談一談。」


  坐到醫院外的長椅上,靜歌的神色還有些恍惚。


  「我們之間的事,我還沒和我母親說。」徐圖將買來的咖啡遞給靜歌,眼神緊緊的盯著她。


  靜歌感到詫異,徐圖笑笑,「實不相瞞,我有喜歡的人。」


  「那……」靜歌語氣頓了頓。


  徐圖只是笑,「可是,比起你,我媽更不會讓那個人進我家的門。」


  靜歌想不通,難道還有在徐母的眼裡比她更差的女人么?


  「今晚,我有個家宴,希望你能幫我這最後一個忙。」徐圖放下身段,眼神柔和,「靜歌,幫我一把。」


  「對不起,我不能……」


  靜歌還沒說完,徐圖急切道:「靜小姐,你幫我一次,今晚過後,我再也不會找你,而我也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任何時候有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會幫你。」


  徐圖所說的家宴,和靜歌想象中的不一樣,當她打扮的都不像自己挽著徐圖的胳膊出現在宴會現場的時候。


  靜歌眼皮一跳,忽然就覺得自己來錯了。


  宴會廳的人極多,男人俊美,女人漂亮,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像是驕傲的花孔雀。


  可是,讓她更覺得不安的是,在和徐圖父母低頭交談的男人。


  廳中央的大燈,璀璨耀眼。


  籠罩在他的身上,襯的他更加的孤冷。


  尤其是那眼神,再看到她后,便的更加令人猜測不出來意味。


  「言深哥,其實有來找過我。」徐圖拿了杯果汁遞給靜歌,聲音平靜,靜歌的手一抖,徐圖倒是沒多餘的表情,「言深哥,問我,對你是認真的么?」


  徐圖仰頭幹了一杯紅酒,低頭睨著靜歌,柔和的眼神迷離,「他已經很久沒這麼關係過一個人了,尤其是女人。」


  徐圖的眼裡有太多嘈雜的東西,讓靜歌看不懂。


  裡面隱隱危險的神色,叫靜歌想逃。


  「徐圖……」靜歌小聲叫著他的名字,徐圖本來虛摟著她腰的手,真切的摟住她的腰,低聲說道:「說好幫我的,別忘了,待會你只要笑,點頭就好。」


  徐圖說完,帶著她往前面長形的檯子上走。


  靜歌的心裡就更緊張了,「徐先生,你要我幫你什麼,能不能先告訴我。」


  「你馬上就知道了。」


  徐圖的手已經拿到了話筒,輕咳了兩聲,成功的將宴會廳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首先,很高興今天大家聚在一塊,其次,我要宣布一件好事。」


  徐圖的目光從母親那越發難看的臉上掃過,最後看向了沉下臉去的傅言深。


  徐圖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收緊放在靜歌腰側的手,聲音低沉,由著話筒傳遞出去,卻是一清二楚。


  「這位是靜歌。」徐圖低頭看著靜歌,眼神帶著濃厚的愛意,靜歌清楚,那都是裝出來的。


  那一刻。


  徐圖眼中劃過暗紋,「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將擇日成婚。」


  靜歌的腦子轟的一聲的炸開了,徐圖他,瘋了么?

  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是他的未婚妻。


  靜歌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有一道冷到極致的視線燒的她痛,偏頭望過去,正對上傅言深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嗜血,冷冽,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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