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霸道專制不講道理的男人
靜歌推了他一下,傅言深倒是也沒強求,應著她的意思薄唇離開了她的唇,粗糲的拇指擦了一下她的嘴角。
握住她的手,道:「待會跟我出去。」
「不行。」靜歌拒絕。
傅言深的眉頭皺的很深,靜歌補充道:「今天學校安排了實踐課,我得去。」
傅言深沉思了一會,點頭。
「早點回來。」
回來?靜歌秀氣的眉頭皺了一下,傅言深仰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怎麼,不願意?」
「沒有。」
想到,成西說傅言深現在是靜家最大的債主,光是這個就讓靜歌無法輕舉妄動了。
傅言深笑了下,靜歌不自在的別過頭。
昨天,傅言深的怒氣還讓她心有餘悸。
靜歌從他的身上起來,彎腰將剛才掉到地上男人的衣服撿了起來。
「喏。」她將衣服遞給傅言深,卻見傅言深淡淡的看著她,「剛才掉地上了。」
「沒事,又不是吃的。」
「邋遢。」
傅言深皺眉,大手拂開衣服,道:「小丫頭,跟著我,你有些習慣可得改改。」
這姑娘也太不拘小節了些。
「哦。」靜歌老實的把衣服抱在了懷裡。
「剛才……」靜歌深吸了一口氣,本想問問那姑娘以後是不是要住過來,可是又想著不關自己什麼事,乾脆就沒再說下去。
察覺到她有話,傅言深起身,身高比她高了許多,居高臨下,視線極具壓迫性。
「想說什麼?」
他邊說邊解襯衫的扣子,靜歌不自覺的後退小半步,搖頭,「一時忘了,等想起來再問你好了。」
「嗯。」男人的嗓音很性感,「待會把實踐的地址發給我。」
「為什麼?」靜歌不願。
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傅言深睨了她一眼,「廢話那麼多,叫你發就發。」
靜歌漫不經心的點頭。
傅言深手指勾著靜歌的輪廓將她的臉轉過來,俯身,薄涼的視線壓了下來,「如果你忘了,晚上就等著挨收拾。」
說完,手指邊解襯衫扣子,邊上了樓。
靜歌跺腳,癟嘴。
專治!蠻橫!擱在民國那就是一個霸佔四方的軍閥!
「靜小姐,把衣服給我吧。」張媽從廚房裡走出來,看了看靜歌手中的衣服。
靜歌點頭,遞了過去。
「少爺愛乾淨,一天要換兩次衣服,掉在地上的衣服是萬萬不會再穿的。」
重度潔癖唄,靜歌抿抿唇。
學校租了三輛大巴,一個專業的人一起出行去實踐,一個車裡坐兩個組別的。
靜歌因為收拾晚了的緣故,到集合地點的時候,車都快開了。
車前有人拿著點名表在等她,是個學姐,學姐的身旁還站著個人,靜歌沒多注意。
「叫什麼名字?」學姐手裡拿著筆,翻了翻手中的名冊。
「靜歌。」
「上車吧。」勾了靜歌的名字之後,學姐翻了一下,發現沒有沒來的學生之後,合上了名冊,轉頭對著男人說道:「上車吧。」
靜歌上了大巴,卓琴已經坐在左側靠窗位置處了。
看到靜歌后,皺眉道:「你怎麼才來啊,只剩下那個位子了。」
卓琴指了指位於前排的兩個空位。
「不還有座嘛。」
卓琴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道:「是按小組坐的。」
說完,也沒再說什麼。
靜歌只以為卓琴遺憾兩人沒坐在一起,手按了一下裙子,坐在了靠窗的里座上。
剛才站在學姐身旁的男人上了車。
靜歌只覺得身側落下一大片的陰影,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傳來,靜歌偏頭,看到他的臉后,神情僵了一下。
是季乾。
「對不起,那天沒到。」季乾的臉上有傷,不知道怎麼弄的。
靜歌只是搖頭,「沒事,解決了。」
季乾不來也很正常,畢竟兩人已經沒有關係了,更何況,聽說最近季乾和靜漫來往的密切了些。
「小歌。」季乾張嘴,要說些什麼,靜歌已經將頭轉向了窗外,沒再搭話的意思。
季乾的眉眼黯淡了些,那天晚上,他從家裡的保險柜里提了錢。
因為手傷了,開車出門的時候出了事故,雖說不嚴重,可還是住了好幾天的醫院。
父母派人看著,他出不來,也聯繫不上靜歌。
季乾只覺得懊惱,靜歌好不容易聯繫他一次,可還是錯過了。
季乾眼神深了些,這都拜傅言深所賜。
手腕被陳痞傷了的關節還未好,因為撞車又衝撞了一下,現在絲毫用不上力氣。
靜歌能感受到季乾的目光,可是他看自己做什麼呢。
靜歌閉了閉眼,她終於明白了剛才卓琴那欲言又止的意思,因為來晚了,又是按分組坐的,只剩下季乾和她沒坐,沒有別的辦法了。
靜歌在客車的晃動下,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她的腦袋逐漸的往窗戶那邊靠過去,季乾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伸出右胳膊,右手輕輕的擋在玻璃上。
靜歌一歪頭,腦袋就陷入了他寬厚的掌心中。
車上大部分的同學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季乾還清醒著。
他凝視著靜歌的睡顏,最後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面。
靜歌的一切,本來是他的。
季乾的目光一暗,他要將屬於他的奪回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靜歌被客車顛簸的動作顛醒,一睜眼,就覺得一個溫熱的東西包裹著自己的半張臉。
偏頭,是一雙修長乾淨漂亮的手。
靜歌躲閃開,她的動作,碰醒了剛閉眼不久的季乾。
季乾倒也沒因為她躲避的動作而覺得尷尬,很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色。
搖頭道:「看來今天晚上,得在紫城那邊留宿了。」
靜歌愣了下,傅言深低沉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鑽入腦海中。
「早點回來。」
一字一句的可以清晰的記起,靜歌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搖了搖頭,傅言深對她的影響已經太大了。
甚至他不在身邊,都覺得他在一樣。
「很遠么?」靜歌覺得情況有些不妙,轉頭問季乾。
季乾笑了下,「車都開了一個半小時了,不算長途,可是那邊是山區,實踐內容又不簡單,本來可以趕在晚上閉寢之前回去,可是你看這天。」
靜歌看向窗外,天空陰沉沉的,偶爾有閃電閃過,嚇得靜歌一激靈。
暴雨的前兆啊。
車子再往前行駛,進入了一段很長的山路。
剛剛好夠一輛車的寬度通過,四周很陡。
「這裡有一所監獄。」季乾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靜歌聽到他嘆了一口氣,「我們待會要面對的,就是各類罪犯。」
靜歌點頭,季乾已經看向她。
「怕嗎?」
靜歌笑了下,當然怕,可是這些她沒必要和季乾說。
她不答,季乾毫無辦法。
以前,靜歌總喜歡圍著他,問這問那,現在話越來越少了,人也越來越安靜。
除了那張漂亮的臉,她變的太多了。
季乾忽然很挫敗,他甚至太晚,認識到自己的心了。
大巴車吱嘎一下停在空地前,同學們都興奮的下了車,等看到眼前肅穆冰冷的建築時,又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靜歌發現,只有他們這輛大巴車停在這裡了,跟在後面的兩輛車此刻早已經不見蹤影。
「我們的實踐分為12組,每4組乘坐一輛大巴,來一樣的目的地。」季乾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
靜歌解了惑,點頭。
季乾說完,已經去了最前面,將自己組的同學帶到一側,監獄里已經有人出來接了。
卓琴找到時機跑到靜歌的身側,關切的跟她說:「小歌,我不能在你身邊,但是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
卓琴總覺得靜歌跟在季乾的身邊不安全。
「知道啦。」
靜歌沖著卓琴笑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卓琴怎麼像個老太太似的。
「靜歌,跟上。」季乾從隊伍的前頭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靜歌轉頭跟卓琴擺了擺手,跟了上去。
監獄的走廊里有些陰冷,不見陽光。
四周全是監控器,鐵門冷欄,怕罪犯越獄,可謂是做了最完全的放越獄措施。
「我們先去看罪犯陳述。」季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靜歌的身邊,「今天我們要見的男人叫陳禕,是個連環殺手,去年5月到今年7月間,短短一年零三個月的時間,殺害十人,被害者年齡最大23,最小7歲。」
季乾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嚴肅,靜歌聽著,只覺得空氣中的氣氛凝結了起來。
連環殺手,殺害十人,真是個惡魔。
「這堂實踐,我想你知道,是要研習犯罪心理學,所以待會他在做陳述的時候,我們要仔細的觀察,仔細的聽他的犯罪動機。」
「我知道了。」靜歌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
其實,靜歌一直有個夢想,就是可以用自己所學到的知識,幫助這個社會。
如果可以,她想進專案組。
「靜歌,深呼吸。」季乾乾淨的手壓在她的肩膀上,「今天,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不會讓導師失望。」
對於專業來說,季乾無疑是專業的,這點不容置疑。
很快,專人將五人一同帶去了與審訊室相連的房間里,透過深色的大玻璃,可以看到審訊室裡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