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的女人,她怕生
在徐茯苓要下手開門的時候,門刷拉一聲被男人從裡面打開。
男人額頭碎發凌亂,高大的身子站在門口,有意無意的將身後遮擋住,「媽,你怎麼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這是我兒子家,我還不成來了唄。」
徐茯苓邊說,邊踮起腳尖往傅言深的身後看。
徐圖雖然也一米八幾,可是比傅言深還是要矮了一塊。
身後的光景被傅言深遮擋的嚴實,只能看到,被子里鼓起來一塊,地下散著幾件零散的女人衣裳。
翻了面,顏色倒是和靜歌昨日穿的差不多。
這個念頭閃過,徐圖本能的又往被子上瞟了幾眼,隨後搖頭,他是瘋了么?
怎麼可能會是靜歌呢。
「女人?」徐圖挑眉,調侃道。
傅言深避也不避,嗯了一聲。
墨色的眼神里滑過一抹寵溺之意,「她怕生。」
拿被子蒙住頭的靜歌聽到傅言深的話后,抖了又抖。
徐圖在門外哈哈大笑,「倒是我和大姑來的不合時宜,想必是攪了哥的好事。」
傅言深將身後的門關上,三人去了客廳。
靜歌這一直緊繃的身子才鬆懈了下來。
……
「人走了。」傅言深推門而入。
修長的手指挑起被邊,緩緩的掀起,露出靜歌白皙的肩膀來。
他將剛才李管家送來的印有女士品牌logo的袋子放在大床上。
「把衣服換上。」
靜歌下樓的時候,傅言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修身的衣服托出他挺拔的身形,背影孤傲,冷清。
傅言深見她下來了,伸手將她的手機遞給了她,「我送你去學校。」
「學校?」
靜歌疑惑。
「剛才你同學打電話過來,說學校有事。」
他簡明扼要的說了下,靜歌點頭,倒是沒想傅言深接了電話之後的後果。
黑色的賓利停在A大的門口,吸引了不少目光。
靜歌要下車,傅言深勾住她的腰將她帶了回來。
低頭吻在了她的唇上。
直到靜歌喘不過起來,才放開了她,神色嚴肅,「徐家那邊我來處理,你準備和徐圖分手。」
……
509.
寢室內。
只有卓琴在,看到靜歌后,兩眼發光,「靜靜,交男票啦?」
卓琴是知道靜歌和季乾分手的,早上她給靜歌打電話的時候,竟然是一個男的接的。
那個低音炮,真叫一個好聽。
想來長的應該也差不了哪去。
「哪有。」靜歌搖頭,未避免卓琴多想,道:「朋友而已。」
「一起過了夜的男性朋友?」
卓琴打電話的時間點,可不是什麼朋友見面的時候。
不過,卓琴一直都是點到為止,見靜歌明顯比不想多說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開個玩笑,別介意啊,不過你那朋友聲音挺好聽的,如果處的來也是好的。」
卓琴的歷任男朋友,不管樣貌如何,聲音都是極為好聽的。
所以靜歌,一點都不奇怪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對了,學校的事,你確認一下郵件,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卓琴翻開電腦,自動連上了寢室的wifi,見靜歌什麼都沒帶,將電腦往她的面前推了推。
把實習生叫回學校的原因,是因為本專業還有一門實踐課沒有修分。
這次,心理大師理查德來學校講座,講座后沒人要交講座報告的。
而且接下來還要跟著上一屆已經畢業的學長學姐們去實踐,所以要在學校里住幾天。
卓琴的qq登錄著,A大修心理專業的學生幾乎都在一個群里。
群里還有導師。
熱鬧的群里上傳了一份學員分組表,靜歌下載后,在靠下端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而在導員的那個格上,赫然看到了季乾的名字。
她怎麼就忘了呢。
季乾修的也是心理學,大她一屆,學習成績一直優異,是導師的左膀右臂,這樣的活動,缺誰都不可能缺了他。
「哎,我聽她們吵吵分組下來了,你分誰組了啊。」
卓琴風風火火的衝進來。
靜歌回頭,「季乾。」
卓琴沉默了幾秒,「真他媽的晦氣。」
……
第二天下午,看完理查德的講座。
靜歌在寢室里趕講座報告。
卓琴幾乎是飛奔著進了宿舍的,搖了搖靜歌的肩膀,抖的靜歌差點在報告上划道黑印子。
「你妹在樓下呢,估計是來找你的。」
「可能,是來找季乾的吧。」靜歌垂下眼瞼,沒什麼表情。
卓琴瞪眼,「找季乾來女生宿舍找啊。」
說罷,撈起靜歌的手機叨叨,「她沒給你打電話么,是不是打了電話你沒聽見呀。」
用力嗯了幾下home鍵,發現手機屏幕依舊是黑的。
「你丫的手機沒電了。」
靜歌是被卓琴推出去的,說實話,卓琴一直看靜漫不太順眼。
她這般急促的讓靜歌下去見靜漫,十有八九是想見兩人打上一架,還別說,卓琴還真是那樣的人。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種。
靜漫手裡拎了個包,掌心攥出了汗,眼睛通紅通紅的,也不知道避著陽光,一張漂亮的臉曬的通紅。
靜歌走下去,靜漫看到她后,眼裡噙著淚,怒氣沖沖的就走向了靜歌。
揚起手要打靜歌的巴掌,可是揚到半路,猛地剎住了車,訕訕的將手落了下去。
「是不是你做的!」靜漫嗓音有些啞。
「怎麼了,就往我身上潑髒水?」
「靜歌你真毒啊,與和你睡的那男人聯合起來整垮我們家是不是!」
靜歌的臉上冷了些,「靜漫,別沒大沒小的,我是靜家的人,沒理由合著別人算計自己家,倒是你,是個外人罷了。」
靜漫臉色都變了。
她的確是外人沒錯,不是靜江的女兒,只是跟著母親過來,因為靜江疼愛母親,所以給了她靜家的姓氏。
因為不是靜家的女兒。
所以她羨慕靜歌,她出去是名正言順的靜家大小姐。
靜歌還有她喜歡的季乾。
「你欺人太甚!」靜漫幾乎要哭出聲來。
卓琴從樓上下來,戳了靜漫的心口,將她戳疼的後退了兩步。
「喂,有點禮貌行嗎?怎麼對學姐說話呢。」
說實話,這要是個人少的地方,卓琴早就削她了,誰讓她不要臉的勾引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呢。
卓琴倒不是怕被通報,在畢業前出點什麼事拿不到畢業證了。
而是怕,在這個地方和靜漫撕破臉,全校的同學都會知道靜歌和季乾的事。
這對靜歌不好,所以她也就忍了。
「靜歌,這件事要不是你聯合情夫做的,你敢不敢跟我回家。」
靜漫也不想起衝突,畢竟,她理虧。
「好。」
……
家裡,果然如同靜漫所說亂成了一團。
所有的傢具都被掀翻,就像是遭受了一場猛烈的洗禮一樣。
父親不在,拖著病懨懨的身子去公司了。
王亞茹坐在沙發上,眼神獃滯。
見靜歌后,突然發起狠來,撈起茶杯就向著靜歌摔了過去。
茶杯砸在了靜歌的額頭上,而後摔裂在地上。
靜歌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跌在了地上。
一小股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
「不知廉恥的東西,都算計到自己家來了?」王亞茹尖銳著嗓子指著靜歌破口大罵,「你跟那個叫成西的睡了多少次,才讓成西那男人收了公司的股份,頂下了債,甚至帶著黑社會的人跑來家裡要債來了?!」
成西?
是誰?
靜歌有些迷茫,王亞茹更氣了,「瞧瞧你這副小白兔的模樣,怪不得把男人迷得團團轉呢,上次將你賣了,是不是覺得還挺過癮的呢!」
王亞茹和靜漫都以為。
那天,和靜歌睡得就是照片里的成西。
而傅言深帶走靜歌的事,那天在場的人都不敢開口透露出去,畢竟惹誰都不能惹傅言深那樣的男人。
王亞茹揚手下來要扇靜歌,靜歌抬手擋住王亞茹的手,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既然你這樣,也就別怪我和你爸了,這房子,大概也賣了抵債。」
王亞茹的話,戳痛了靜歌的痛楚。
她臉色差了些,冷下了臉,「這房子不能賣!」
這房子是她母親親手設計的,一工一木都是母親所監督的。
房子的格局更是母親所規劃的。
母親留在世上的最後一樣東西,就只有這個房子了。
「不能賣,難道你要叫我們去死?」王亞茹瞪眼,「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也是你惹出來的禍端,我不管,你要是籌不到錢,這房子我就頂出去了。」
「欠了多少?」靜歌面色平靜,心裡卻是在顫抖。
「五千萬。」
五千萬……她要去哪裡籌。
「籌不到?」王亞茹見靜歌的樣子,冷笑,「不過我也勸你別白費那個力氣了,不過就是死人留下的東西,人都死了,還留著這房子做什麼用。」
靜歌咬牙,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握成拳頭,咬著牙說道:「你道歉!」
「我說的不對么?」
「你道歉!」靜歌幾乎是吼出來的,大步上前,那憤怒的模樣嚇的王亞茹後退了一步。
「靜歌!」
身後傳來男人中氣十足的吼聲,隨之而來的還有響亮的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