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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傅言深怒了

  傅言深順勢按住了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褲兜里的手機嗡嗡作響,傅言深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專心的研磨著她柔軟的唇瓣。


  粗糲的手指握住她的脖子,就像是掌中物一眼。


  她在他面前,實在是太嬌小了。


  靜歌被吻的喘不過氣來,臉上紅的滴血,錯了錯唇,喘息道:「傅言深,手機響。」


  「你來拿。」他壓住她的脖子,靜歌被迫低下頭來,如瀑布般的髮絲傾瀉下來,有一種張揚頹廢的美感。


  不復當初的生澀。


  手機就放在褲兜里,靜歌伸出手去,低著頭,順著褲兜將手伸了進去,西褲兜的布料更薄,他身上的溫度很高。


  靜歌的手每動一寸,傅言深俊臉就緊繃一分。


  他仰頭,吻著靜歌漂亮的額頭。


  向下,親了親她的眉眼,靜歌長睫輕顫,抖著手將手機從他的西褲中拿了出來。


  手機已經不響了,傅言深沒理會她遞過來手機的手。


  目光緊緊的盯在她的唇上,眼神炙熱,黑眸壓著雲霧,如同飢餓已久的獸。


  靜歌身子緊繃,不想承接他的吻,臉頰的溫度像是發了高燒一般。


  手機鈴聲,再次想了起來,靜歌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接。」他依舊沒伸手,而是命令道。


  靜歌將電話接了,放在傅言深的耳邊,傅言深的手從她的脖子放下,勾在她的腰上。


  電話里說什麼,靜歌聽不清,只是坐在傅言深的腿上,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在敲動著自己的耳膜。


  「好。」傅言深應了那端什麼,掃了靜歌一眼,

  那一眼,深沉晦暗。


  靜歌的心尖一顫,粉唇緊抿。


  「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的去睡。」傅言深修長的手指蹭了靜歌的鼻樑一下,靜歌如同大赦般的從傅言深上起來。


  見她迫不及待想逃的模樣,傅言深的黑眸緊了緊。


  這一晚上,靜歌沒有聽到傅言深回來的動靜。


  早上,靜歌意外的接到了王亞茹的電話。


  「小歌,你父親醒了。」聽她這般柔和慈母的語氣,靜歌就知道父親是真的醒了,而且她就在父親的邊上。


  靜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奔到了醫院。


  然而,靜江的臉色並不好,見到她的時候更甚。


  靜歌急切的走到窗前,一個字還沒說出來,靜江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靜歌都打蒙了。


  一旁的王亞茹見狀,規整表情后,皺眉衝上來,按住了靜江的身子,「老公,你才剛醒,別動氣別動氣。」


  「你出去。」靜江咬牙,看了一眼王亞茹。


  病房裡,只剩下不明所以紅著眼的靜歌和靜江。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個孽女來!」靜江似乎是動了氣,手掌壓住難受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靜歌一聲不吭,怕觸了父親的怒點,讓他再發病。


  她本以為父親還是在生氣那天照片的事情,沒想到靜江接下來的話,狠狠的戳了她的心窩子。


  「做什麼不好,非要做下賤的事,你媽要是泉下有知,也得不得安寧。」靜江氣色很差,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低著頭的靜歌。


  他是在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王亞茹和靜漫的話的。


  說靜歌,做了別人的情婦,聽說還是一把白鬍子的老男人。


  「爸,我做什麼了?」靜歌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靜江看著她和她母親那如出一轍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世上什麼好男人沒有,非要下賤到去做別人的情婦,你還問我你做什麼了?」


  靜歌聞言,唇角顫動說不出一句話來。


  反駁么?

  她無法反駁,她現在說白了就是傅言深的情婦,會揮之即來,厭之則棄的那種。


  靜江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見她一聲也不反駁,就知道王亞茹的話是真的。


  「從現在開始,你不許離開家裡,我早就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等著嫁人吧。」


  靜江的話不假,當天下午靜江就出了院,並命人將靜歌綁回了家裡,鎖在了卧室里。


  其實靜歌根本就沒打算反抗,父親醒來了,就是好事。


  季乾劈腿的那天起,她的心就死了,如今這樣的她,什麼都無所謂。


  晚飯,是王亞茹送進來的,見到靜歌后,王亞茹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果然狐媚子就是狐媚子,這副破敗身子倒是攤上一門好親事。」


  王亞茹本來以為如今的靜歌,能有人要就不錯了。


  可是沒想到,靜江所說的這門親事卻是上乘的,對象竟然是景城娛樂大亨的二兒子徐圖。


  剛留學歸來,偶然有人見過他一次,說長得那絕對是天人之姿。


  靜歌沒關了兩天後,父親靜江才拄著拐杖來看她。


  靜江抬起眼皮,一張漂亮的小臉毫無生氣,「我嫁,所以你不用關著我。」


  靜歌扯出一個笑意,臉上是無所謂的表情。


  雖然靜歌從來不是他心目中乖女兒的形象,可是她卻是最不會撒謊的,所以當下就放了她。


  下午的時候,靜歌接到了段弦的電話,晚些的時候,在酒吧里見了面。


  一見面,段弦就破口大罵季乾。


  「這個負心漢,活該成現在的樣子。」段弦是在去醫院的時候,偶然遇到靜漫的,本來以為靜歌的家人生病了,於是段弦就跟著靜漫去了。


  沒想到,看到靜漫親季乾的畫面。


  她是靜歌的朋友,哪裡忍得下這口子惡氣。


  何況,平時也和靜漫不對付,於是衝進病房就給了靜漫兩耳光,大鬧了一場,然後在靜漫邊哭邊說的過程中,知道了靜歌已經與季乾分手了。


  可是,段弦又不瞎,眼前的情況,不就是靜漫跟准姐夫苟合了么。


  靜歌笑笑,倒是沒說什麼。


  「靜歌,你跟我來。」段弦拉起喝的半醉靜歌的手,到了個包廂里,叫來了侍應生,跟侍應生耳語說了些什麼。


  沒幾分鐘后,一排長相上好的男人魚貫而入。


  靜歌睜大了眼睛,段弦這是,叫了鴨子?

  段弦一拍大腿,醉眼迷離,「憑什麼就准他們男人招妓,不准我們女人找鴨,靜歌,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大好光陰,不如一起放縱。」


  「你,過來。」段弦指向一個長相白嫩的鴨子,將他按在了靜歌的旁邊,靜歌期間又喝了不少酒。


  昏沉上了頭。


  「我跟你說,這等白嫩的小生,滋味絕對妙不可言,生澀中帶著刺激。」段弦哈哈大笑。


  靜歌仰頭,看著眼前臉有點紅的男人,和傅言深還真是不一樣呢。


  傅言深那男人,太壞,太強勢,太霸道,太粗魯。


  靜歌意識到自己在想誰之後,猛地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她大概是瘋了吧。


  怎麼會想到這個男人呢。


  一定是傅言深這男人的存在感太強了,靜歌晃了晃腦袋,重新將視線固定在眼前男人白嫩的臉上。


  看那羞澀的模樣,心裡升騰起一股子莫名的意味。


  伸出手去,挑起男人好看的下巴,醉意晃眼,「乖,我會好好對你的。」


  羞澀男人點了點頭,解了自己襯衫的扣子,對靜歌說道:「我來好好伺候你。」


  說著,俯身下來,薄唇親在了靜歌的脖子上。


  靜歌仰著頭,還沒想清楚這男人怎麼就行動了,下意識的伸出去推他,可是就算白嫩生澀他也是個男人啊。


  頓時雙手被男人壓住,只覺得側脖一緊,男人用力的親了一下。


  「你,閃開。」靜歌眯了眯眼,喝多了,連說出來的話都軟軟的沒力氣。


  「我會伺候好你的。」白嫩男人又重複了一遍,轉眼將自己的襯衫脫了個乾淨,扔在了一邊。


  低下頭,去親靜歌的唇。


  靜歌皺眉偏頭,那男人落了個空。


  而後,包廂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傅言深一張鐵青到極致的臉出現在了門口。


  周寅就跟在身後,待看清包廂里的情況之後,傻眼了。


  還,真的招鴨子了。


  傅言深的拳頭攥的咯咯的響,氣勢冷冽的連周寅都不敢在他的身旁待下去了。


  那天晚上傅言深離開之後,因為有一趟非他親自出面談的生意要談。


  於是連夜飛往了國外。


  等今天晚上一回來,就不見靜歌的身影,細查之下,得知靜歌和朋友相約來了酒吧。


  到酒吧的時候,更得知,酒吧老闆安排了一堆男人進了靜歌所在的包廂。


  然後傅言深就怒了。


  靜歌被男人踹門的動靜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了臉色如鐵鑄一般的煞神傅言深。


  她粉拳揉了揉眼睛,大概是眼花了吧。


  想看的更清楚些,身子實在是沒力氣,便順手環住了面前白嫩男人的脖子,下巴放在了白嫩男人裸著的肩膀上。


  傅言深湛黑的眼底冒著寒光,冷下了臉,大步過來,一手將靜歌面前的男人翻身摔在了地上。


  男人在地上打滾,痛喊出聲,胳膊脫臼了,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靜歌閉了閉眼,晃了晃眼,眼前以為是錯覺的傅言深竟然還在,她打心底升騰起一股子涼意。


  傅言深抬腿,用力的揣在那鴨子的腹部,除了那鴨子痛苦的嗚咽聲,全屋子的人都像是死了一樣的,一點聲響都沒出。


  而後傅言深轉身,如同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閻羅一樣,嗜血著深眸,向著靜歌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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