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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傅言深就是個瘋子

  「從頭至尾,我什麼都沒答應過你。」靜歌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小手緊緊的攥緊床單。


  傅言深挑眉,笑了。


  「想賴賬?」


  他忽然捏起她精緻的下巴,俯身下來,俊顏陡的逼近,靜歌對上他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只覺得心驚。


  他伸手扯開她睡衣的帶子,薄唇貼到她的耳邊說道:「給你三秒的時間好好想想都答應我什麼了,每過三秒,我會替你脫一件衣裳。」


  他的聲音雖然好聽,卻讓靜歌身體里戰慄的因子活了起來。


  她緊緊的按住傅言深的手,一雙眼睛瑩瑩,瞳孔縮緊,「傅言深,你個瘋子。」


  傅言深冷峻了臉,動作利索的褪去了靜歌的外衣。


  靜歌臉漲得通紅,雖然室內一片黑暗,卻抵不過外面那朦朧散進來的月色。


  「你……」眼見著他的手再次伸過來,靜歌用力的抓住,眼神劇烈的晃動,「你沒給我報答的機會。」


  傅言深極度幽暗的冷眸里掠過一絲深沉的意味,嗓音沉沉,「我給了。」


  「不可能,你明明叫人做掉了季乾的手。」一想到那個場景,靜歌就忍不住的后怕。


  忍不住的想起傅言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裡的刀刃現著鋒芒,那鋒銳的刀尖甚至有那麼一刻就抵在她的眉心。


  冰涼刺骨,令人不寒而慄。


  傅言深喉頭滑動,手臂勾到她的軟腰下,將她抱在了懷裡。


  靜歌直接撞上他身上結實的肌肉,以及那灼熱的氣息,傅言深的力道很大,兩人之間貼的一絲縫隙也沒有。


  靜歌怕極了,手毫無用處的推著他。


  卻還是被他帶去了酒店的客廳里,傅言深坐在沙發上,將靜歌放在他的腿上。


  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酒店的TV。


  一手壓著靜歌,一手拿起手機,點開了什麼,投射到TV上


  靜歌轉過頭去,就看見了電視中,季乾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靜歌咬著唇將視線落在他的左手上。


  赫然看到,除了紗布包裹著的手腕外,手指頭是在的。


  瞧著她驚喜的樣子,傅言深壓了壓眉。


  「你……」


  「你……」


  「你……」


  靜歌一連說了三個你,隨後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他竟然沒要了季乾的手。


  「小丫頭,你是我看中的人。」傅言深手掌心摩挲著她乾淨的小臉,聲音沉沉,眼神也冷了些,「可是這不代表我會一直慣著你。」


  「我怎麼把你帶來的。」他壓低了她的脖子,對上靜歌一雙濕漉漉樣似小狗的眼睛,「就能用同樣的方式將你丟出去。」


  他的眼神太讓人害怕,靜歌下意識的想逃,卻被傅言深鉗住了軟腰。


  他的大腿硬如鐵石,透著薄薄的布料出來的溫度,卻燒的靜歌理智全無。


  她太懂,傅言深的眼神了。


  他身子依靠在沙發背上,矜貴冷傲,仰頭露出頗有男人味的線條,眼神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的唇,眼神壓了壓,說道:「給我。」


  「傅言深……」靜歌小手抓著她的衣襟,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乞求的神色來。


  她實在是害怕……


  「靜歌。」


  他的聲音沉了下來,靜歌認命的垂下眼瞼,閉了閉眼,心如死灰,「好。」


  ……


  靜歌醒來的時候,身側空空如也,連帶著他的溫度消失的一乾二淨。


  彷彿昨晚,只是一場幻夢。


  她動了動身子,忽然像是被人抽幹了力氣一樣,仰頭,無奈的笑,這又怎麼可能是夢呢。


  張耀客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外,靜歌出門后,看著靜歌有些紅的臉蛋。


  關切道:「是不是哪裡難受?」


  靜歌搖頭,扯了扯唇。


  張耀客大步走到靜歌身前,攔住她,猶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多大的決心一樣。


  紅著臉說道:「待會會面結束,我們先別著急回去,一起吃個晚飯吧。」


  ……


  和張耀客一起去見得是個深受失眠困擾的患者。


  是個女人,頭髮烏黑,卻稀薄,頭頂上還有幾個徹底沒了頭髮的小圓形。


  女人的精神很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見靜歌和張耀客來了,還熱情的招呼著他們坐,沏了茶,洗了水果。


  臉上是一種不正常的蒼白和疲憊,似乎是許久沒睡。


  「我已經失眠兩年了。」本來還很平靜的失眠患者,說著說著突然情緒失控,眼中是洗也洗不去的無望,「我實在是太痛苦了,有時候想想,乾脆死了算了,就能好好的睡一覺。」


  女人雙手顫抖的捂住眼睛,突然就哽咽了。


  靜歌靜靜地聽著,人失眠,大多是有緣由的,可能是工作壓力,可能是家庭變故,也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坎。


  靜歌蹲下身子來,握住女人的手,許久后,女人終於鎮靜了下來。


  從女人的話中得知,她的丈夫在兩年前突發車禍去世。


  那時候,只剩下她和不到一歲半的孩子相依為命。


  肇事者賠給了家裡60萬,可是這錢,她一分也沒拿到手,全在公公婆婆那裡。


  原本公婆兒媳一家人,這是沒問題的。


  可是問題就出在了那對公婆身上,拿了賠償之後,就搬出了原來住的地方,和眼前的女人斷了聯繫。


  如今孩子還小,女人又沒有基本的工作技能。


  這兩年一直靠娘家救濟著,可是娘家人情況也不好,孩子在一天一天的長大。


  需要用錢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她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頭髮上禿的地方,都是她覺得難受的時候,和睡不著的時候一根一根揪下來的。


  這次請他們來,其實不是這女人的主意,是女人的母親看不下去女兒這樣了。


  想她早日能從壓力中走出來。


  靜歌覺得,想要去病,就要找源頭。


  這源頭顯然就是錢,再細分點就是女人的那對公婆。


  勸說了女人一會之後,靜歌一行三人去了法院,依法對女人的公婆提起了民事訴訟。


  通過短暫的溝通,靜歌發現,眼前的女人不僅自卑而且軟弱。


  這次能來法院作出決定,也是被靜歌戳了心窩子。


  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聽說法院那邊會安排專人去找女人公婆的行蹤,女人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趁著女人和律師談話的時候,靜歌去見了女人的父母。


  原來呀,父母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背負著這麼大的壓力,還以為她是因為丈夫的死才走不出來的,平時是見不到女人的公爹娘,女兒卻從未提起,公爹娘拿了賠償款消失的事情。


  父母給錢,完全是因為之前了解公爹娘的性子,擔心他們會冷待女兒,才經常偷偷的給女兒錢。


  女人憋在心裡的鬱悶父母知道了后,靜歌明顯發現,女人的神色好像又活了起來。


  ……


  本來約好和張耀客一起去吃晚飯,可是靜歌剛到酒店,就被傅言深帶走了。


  男人坐在車後座,側輪廓稜角分明,氣質冷硬。


  「傅言深,我約了同事一起吃飯。」靜歌坐在他的身側,焦急不安的向外張望。


  「和那個小白臉?」傅言深斂眉,皺眉盯著她。


  靜歌嘴角囁喏了兩下,小白臉怎麼了?小白臉比他年輕,比他好說話。


  瞧她有想說的,傅言深目光沉了沉,一把將她撈進懷裡,低頭,嗓音沉沉,「有什麼想說的,不妨大聲說出來。」


  靜歌抿緊嘴唇,乾脆一聲不吭了。


  開玩笑,當著他面說他不好,她不是找死呢嘛。


  傅言深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沒過多的追求,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復又捏了捏。


  大手又在她腰間捏了幾把后。


  他說了這麼一句,「缺肉,抱著不舒服。」


  靜歌身子向後縮了縮。


  帶著她回了景城的別墅之後,正巧張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少爺回來了。」張媽慈祥的看著傅言深。


  靜歌被傅言深緊摟在身側,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躲什麼躲?」傅言深皺眉,察覺到她掙扎的動作,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靜歌瞬間不敢動了。


  張媽見狀,解了圍裙,說道:「少爺,我家那口子身體有些不舒服,我今天得回去了,明天后天也得請個假。」


  「好。」傅言深深眸幾許,點了點頭。


  張媽走後,就剩下了傅言深和靜歌兩個人,傅言深扯開了身旁的椅子,盯著靜歌站在那裡局促的身影,說道,「坐過來。」


  「吃不完三碗飯不許下桌。」靜歌剛坐下,傅言深的話就壓下來了。


  靜歌抿唇,皺著眉顯然不樂意。


  傅言深瞪著她,「不願意?」


  「願意,願意。」靜歌現在學乖了,沒事可不能招惹他,於是低頭扒著飯。


  可是吃了一碗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靜歌不敢抬頭,因為有一尊大佛沉沉的視線正壓著她。


  「吃不下去了?」傅言深冷聲道,靜歌如同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半晌,頭上沒聲音,靜歌正想去看傅言深的時候,男人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她的腰,毫不費力的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靜歌低呼一聲,下意識雙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唇不經意的滑過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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