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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離間計破內鬼出1

  高照容在廚房裡按照馮潤給的法子燉冬瓜雞湯,結果出來的味道卻和馮潤做的不一樣不禁惱怒了起來:「好呀馮潤,竟然還留了一手,馮家的人果然個個都滑得跟狐狸似的。」


  閆春從案上拿起做法的單子說:「潤貴人只給您寫了食材,沒有寫做的方法,如果只有食材沒有方法,十個廚子做出的味道都會不一樣。」


  「哼!這就是她的心機!」說著,高照容憤怒地抱起那盅冬瓜雞湯摔在地上,轉身就走。


  閆春忙跟了上去。


  剛出廚房的門,就和剛進寧先宮的李公公碰上了。


  高照容忙整理儀容,換上一副笑臉,「李公公怎麼有閑情來此?」


  李公公行了個禮:「高美人,太皇太后讓老奴傳您去安樂殿問話。」


  高照容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本宮這就過去。」


  …………


  天已黑了下來,西邊的天空還泛著些許橘色。馮潤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茶盞發著呆,似乎一直都沒有動過。敲門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進。」


  門開了,碧華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拿著燭盞的桃紅和柳綠。


  碧華見到馮潤先是一怔,問:「貴人,您怎麼……」


  「本宮睡不著,就想獨自坐一會兒,沒想到,這一坐天竟黑了。」


  碧華瞭然地走到馮潤身邊,輕聲說:「貴人,又出事兒了。」


  桃紅和柳綠分別燭盞放在桌上,蓋上燈罩,映著馮潤的臉。她皺眉,愕然道:「什麼?又出事兒了?是不是媛兒她……」


  碧華搖頭:「不是,是寧先宮伺候小皇子的宮女小燕死了,聽說是畏罪自殺。」


  「人不是她殺的,她不可能是兇手。」馮潤疑惑。


  「奴婢也是這麼認為,感覺這事兒蹊蹺……」


  話音還沒落下,秋實小跑著過來:「潤貴人,太皇太後身邊的李公公來了。」


  說著,李公公大步走了進來,對馮潤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潤貴人,太皇太後傳您安樂殿問話。」


  不安的情緒爬上心頭,「公公可知太皇太后此時傳本宮過去所為何事?」


  「潤貴人去了就知道了。」李公公處事不驚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


  馮潤心裡有些不安,隱隱地猜到此時被傳去問話,一定還是和小皇子有關,來不及多想,她點了:「碧華、桃紅、柳綠,你們隨本宮一起去吧。」


  三人齊齊福身應道:「諾。」


  …………


  此時,拓跋宏和高照容都已經在安樂殿中。正坐上坐著太皇太后,她的身旁坐著拓跋宏。


  高照容惶然地站在殿中一側,埋著眼瞼,神態畢恭畢敬。


  馮潤隨李公公來到安樂殿,她緩步走到殿中央下跪行禮:「給太皇太后請安,給陛下請安。」


  拓跋宏見到她,張了張嘴,剛要讓她免禮,太皇太后卻裝作沒有看到她,看向高照容,威嚴地問:「你口口聲聲說這名宮女是自殺,可有證據?」


  高照容用眼睛瞄了一眼馮潤,氣勢上多了幾分竊喜和得意,她自信滿滿,有理有據地答:「回太皇太后,除了臣妾之外,平日里專程照看恪兒的人就是小燕。今日臣妾當眾懷疑她毒害恪兒,意圖嫁禍潤貴人,卻被六王爺否定,僥倖逃過一劫。她意識到臣妾知道是她下的手,傍晚就跳井自殺,很明顯,她這是心虛了。」


  拓跋宏聞言,笑了起來。他看向馮潤,問:「潤兒,此事你怎麼看?」


  馮潤抬起頭,正好迎上拓跋宏的目光,這目光中透著關切,似是在給她鼓勵和勇氣。馮潤心下微微一顫,說出了心中所想:「臣妾不認為宮女小燕毒害恪兒,還做出嫁禍之事。」


  「如果不是她做的,她又怎麼會自殺?」不等拓跋宏和太皇太后開口,高照容搶話反問,氣勢咄咄逼人,似乎在故意引導什麼。


  馮潤回頭淡淡地看了高照容一眼,然後看著正位上的兩個高高在上的人說:「如果小皇子中毒和小燕有關,實難想出她加害小皇子不成,而後自殺的動機。所以臣妾不認為小燕是自殺的,如果此案真是嫁禍的話,那麼小燕就是替罪羊,很有可能是他殺。」


  「嗯……」太皇太后滿意地點點頭,威嚴地看向高照容:「高美人,本后念你是恪兒的生母不想把你怎樣,可潤兒是本后的侄女,在法理面前,本后又不能徇私偏袒,這件事,本后希望你能理性看待,不要因為恪兒差點遇害,就看誰都是兇手。」太皇太后話裡有話,令人不得不多想。


  拓跋宏始終靜靜地坐著,強忍著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強壓著,笑著說:「太皇太后,朕認為說得再多都不如先讓潤兒起身,好讓張仵作分析一下驗屍結果。」


  「陛下說得又理,潤兒,起身說話。」顯然,拓跋宏的話,很得太皇太后的心。


  「謝太皇太后,謝陛下。」馮潤埋下眼瞼,起身立在了高照容的對面。


  「潤兒,因為恪兒的事牽連到了你,所以本后才喚你過來。」


  馮潤瞭然地點點頭,「潤兒明白。」


  太皇太后剛剛故意不讓她起身,實則是給高照容看的,以此不僅可以展現馮家人公正不欺人的氣度,還可以藉此用言語提醒。


  見狀,拓跋宏對高斂說:「宣張仵作吧。」


  「諾。」高斂點了點頭,沖大殿門口的方向喊:「宣張仵作進殿。」


  張仵作面無表情地走進大殿行禮:「臣,參見陛下,參見太皇太后。」


  「起來吧。」拓跋宏道,見張仵作起身,又問,「可驗明這名宮女是怎麼死的了嗎?」


  「可是自殺?」太皇太後補充問。


  「回陛下、太皇太后。此宮女腹部被利器多處刺傷導致大出血,腹腔有大量積水,身上有擦傷的傷痕,是拖拽所致,指甲縫中有泥土,乃是掙扎留下來的。由此可以推斷出此宮女是被刺傷后拖拽到井口,然後強行丟進去淹死的。」


  馮潤聞言皺起了眉。  「你能確定嗎?」拓跋宏忽然站了起來。


  「臣能肯定,不敢欺君。」


  「真是反了!去調查的侍衛統領都回來了嗎?」說話間,太皇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高照容一眼。


  高照容故作鎮定地裝作沒有看到那道目光,微微頷首。


  太皇太后剛剛問完話,侍衛統領扶著腰間的佩刀,腳踩長靴地大步走進大殿單膝跪地,單手拿起一隻白玉蘭耳墜,「陛下,太皇太后,臣在井旁找到了一隻白玉蘭耳墜,只要找到這隻耳墜的來歷,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兇手。」


  高斂從侍衛統領手中接過耳墜,遞迴到拓跋宏的手裡。


  拓跋宏拿著耳墜打量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馮潤見到那隻耳墜,臉上的神色變了變,眉頭皺得更深,「不用找了,白玉蘭耳墜是本宮的,前段日子陛下讓高執事送來賞賜的物品里就有,後來對照清單時,發現只有一隻。」


  「一隻?哪有耳墜是單獨的?另一隻怎麼會出現在井邊確實可疑。」太皇太后道。


  抽泣聲傳來,馮潤回頭看去,正好迎上高照容恨恨的目光。她抽泣著,「潤貴人,我原本已經相信你了,現在才發現你根本不能信!」


  「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恪兒的事情!」馮潤堅定地說,「本宮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高照容不依不饒,「如果不是你,那白玉蘭耳墜是怎麼回事?」


  「本宮不知道。」


  見馮潤不知道怎麼辦,高照容瞬間跪在地上:「陛下,太皇太后,小燕一定是受潤貴人指使,潤貴人怕暴露自己,才將小燕殺人滅口的!她說白玉蘭耳墜就一隻,一定是撒謊!」


  馮潤冷笑:「本宮能笑你的演技拙劣嗎?」


  「夠了,都鬧什麼鬧!還嫌不夠亂嗎?」太皇太后的一聲威嚇,整個安樂殿都安靜了下來。


  高照容含淚咬著下唇,滿是不甘:「太皇太后,現在證據確鑿,您不能偏袒潤貴人。」


  不等太皇太后說話,拓跋宏冷笑反問:「你說潤兒是兇手,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單單一隻耳墜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臣妾知道陛下喜歡潤貴人,所以免不了有所偏袒,臣妾不怨陛下,只希望您能替還在襁褓中的恪兒想想,是誰差點害死他。」


  拓跋宏的臉已經是一片冰寒,他看向一旁依舊面無表情的馮潤,見她目光如星,絲毫沒有畏懼,心想她說不定有可以證明清白的理由,便問:「潤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樣的問句在馮潤聽來卻是質疑,抬眼迎上拓跋宏的目光,看到的確實信任,她開始疑惑。儘管心中疑惑,只要他肯信自己,她的心中就燃起無限的勇氣。她揚起燦爛的笑容,轉身看向張仵作:「張仵作,可有查清楚宮女小燕是什麼死了有多久?」


  張仵作以鮮卑習俗行禮,「回潤貴人,從屍體的狀態來看,這名宮女應該在傍晚,死了有兩個時辰了。」


  聽到答案,馮潤又問高照容:「張忤作說小燕死了有兩個時辰,你能肯定本宮就是殺她的兇手嗎?」


  高照容一怔:「物證俱在,不是你還會是誰?」


  「物證雖有,可是沒有人證,不是嗎?」馮潤自信滿滿地反問,看著高照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輕蔑。


  「沒有人證又如何?難道潤貴人想以此逃脫罪責嗎?」


  「我馮潤有罪自會認下,無罪絕不會認莫須有的罪。小燕一個小小宮女,本宮若要殺她何須親自動手?張忤作說小燕死前有過掙扎,可是本宮身上並沒有廝鬥痕迹。」


  「或,或許是你故意掩蓋了呢?」高照容有些心虛,說起話來也有些結巴。


  「本宮無需掩蓋,本宮今日穿的就是身上的衣服,也從來沒有戴過白玉蘭耳墜,至於其中一隻為何會掉在井邊那就不得而知了。」似是想起了什麼,馮潤忽然道:「本宮想起來了,陛下賞賜的當天,高姐姐你去過靈泉宮,本宮還讓你隨便挑個喜歡的拿去呢。」言下之意就是高照容才是最有嫌疑的。


  高照容臉色煞白,她慌忙看向拓跋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陛下,臣妾絕對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


  回想到當日的情景,除了馮媛在身側,高照容選走白玉手鐲時她沒有站在她的身側,她是沒有辦法保證的,而白玉蘭的耳墜就在旁邊。這麼一回憶,心下瞬間瞭然。


  主座上始終冷眼旁觀的太皇太后,一副處事不驚,看慣了大風大浪的樣子,她看向馮潤問:「潤兒,你說高美人沒有人證可以證明你是兇手,你可有人證?」


  「整個靈泉宮內外的人都可以作證,晌午之後臣妾就沒有出去過,小燕死了有兩個時辰了,光是時辰上也對不上。況且,光天化日之下,天還沒黑透,將一名宮女拖至御花園投井的方式未免也拙劣。」


  「靈泉宮的人都歸潤貴人管,潤貴人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高照容不甘地說。


  「本宮沒有必要為了掩蓋什麼來殺一個宮女,倒是高美人你,本宮拖你給陛下送冬瓜雞湯那日,你來了本宮的宮裡,你選走本宮一隻鐲子,當晚本宮清點物品,發現那隻白玉蘭耳墜就不見了。」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少把握,可以說是想詐一下她,試探一下自己的猜測。


  聞言,拓跋宏皺了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高照容。


  果不其然,高照容臉色瞬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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