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8章 緊急會議
楚阮盯著齊白,眸底全都是仇恨的目光。
她緩緩道:「你憑什麼跟厲司承比?他比你有本事,比你得人心!他活著的時候,你是第二,他死了,你永遠也休想超越他!」
齊白的內心,其實藏著深刻的自卑。
所以他才會想盡一切辦法,不管是厲司承的勢力還是人心,他全都想要。
卻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楚阮給拆穿,齊白被激怒了。
他臉色猙獰可怖,「你他媽再說一次?」
楚阮看著他,一字字說:「你永遠都比不上厲司承!」
齊白氣得呼吸急促,臉色鐵青。
他盯著楚阮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邪魅一笑:「哦,是嗎?你那麼好看的厲司承現在又在哪裡呢?你落入我的手心,他還能來救你嗎?」
楚阮眼神變冷,威脅道:「我勸你不要自討苦吃。」
齊白狹長的桃花眸閃著危險的光,「怎麼,你要對我動手?你想要流產嗎?」
楚阮的手指緊緊攥緊。
不能輕舉妄動。
剛才檢查醫生還再三叮囑,說她胎位不穩,切記情緒起伏,更加不可以有劇烈運動。
「老大。」葉七上來,在齊白的耳邊嘀咕了兩句話。
齊白臉色一變,沖著葉七說:「馬上回白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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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沉著臉走進了白虎會的大廳。
下面黑壓壓的坐滿了人,各大堂主都到齊了。
齊白走到會長的位置上坐下,狹長的桃花眼掃了一圈眾人,「你們突然要開緊急會議,到底是有什麼事?」
他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劍刃一般,冷冷掃過台下的眾人。
坤叔前幾天出門,突然遇到車禍死了。
是一輛貨車失控,撞上了坤叔的汽車。
坤叔代帶司機全都死了。
而那個貨車司機查出來是酒後駕駛,說這是個意外。
當然,白虎會的人可不認為這件事情是個意外。
坤叔一直不安分,不斷在下面搞小動作,還私自想對楚阮用刑。
沒幾天坤叔就死於非命,這讓白虎會的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人,都有些謹慎了起來。
金助理率先站起來開口:「會長,我們之所以要求開緊急會議,是因為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齊白狹長的桃花眼看向金助理,「什麼重要消息?」
金助理道:「我們剛剛接到孟家的消息,要求我們協助幫忙尋找一個人,那個人叫孟星寒,說是孟家下任家主,目前失蹤了。」
「孟家花了大價錢,誰知道幫忙找到孟星寒,就可以得到孟家一套高科技武器。」
在場的人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貪戀的表情。
孟家!
那可是最神秘的家族。
據說這個家族擁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科技,只要得到了孟家的一套高科技武器,便可以稱霸一方!
齊白眯了眯眼睛,卻保持著冷靜,「我們只是混江湖的堂會,乾的是走私的買賣,要那種高科技的武器來做什麼?」
金助理急了,「會長,難道你要拒絕?」
「當然不是。」齊白沉吟道:「懷璧有罪,我們拿到那傳說中的高科技武器不見得是好事。但是如果我們能藉此機會,得到孟家的人情倒是天大的好事。」
他看向眾人,「吩咐所有堂口的兄弟們,全力協助孟家找人,有相關線索,務必馬上報告。」
「是!」
金助理說:「會長,還有一件事情。」
「嗯?」齊白眯了眯眼睛。
金助理和幾個堂主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說道:「是關於楚阮的。」
齊白淡淡說道:「楚阮怎麼了?」
金助理道:「我聽說楚阮懷孕了,是厲司承的遺腹子。」
齊白往椅子後面靠了靠,「那又怎樣?」
金助理大聲說道:「楚阮這個女人太危險了,會長你一意孤行把她留在身邊,現在還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這個孩子絕不能留!」
齊白冷笑道:「我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還是說……坤叔想私自對楚阮用刑的事情,你也參與了?」
提到了坤叔,幾個堂主臉上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他們都知道坤叔的死絕對不簡單。
楚阮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一個玩物而已,齊白為了她居然對坤叔下了手,這實在讓他們感到不安。
金助理咬牙道:「會長,你為了一個女人,難道要和會裡的兄弟離心嗎?」
他暗示的掃了一眼幾個堂主。
那幾個堂主會意,紛紛開口。
「楚阮不能留下!」
「她肚子里可是有厲司承的遺腹子,會長你怎麼能把仇人的孩子養在身邊?」
「必須要殺掉楚阮!」
齊白看向金助理,意味深長地說道:「金助理,你為什麼非要殺掉楚阮,難道是因為心虛嗎?」
金助理的眼神閃了閃,「會長,我不明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好,那我就讓你明白!」齊白大聲說道:「厲司承出事那晚,根本不是我下的命令。如今厲司承死了,我卻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讓我背了這個黑鍋。」
齊白朝後面仰了仰,一字字慢慢說道:「你們猜猜,殺死厲司承的兇手究竟是誰?」
金助理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會長,不管是誰殺了厲司承,總歸他死了對白虎會有好處。」
齊白看著他,嘴角浮現一抹冷意,「我又不說是你殺的,你緊張什麼?」
「我……」金助理又擦了一把汗。
齊白這才慢慢悠悠地收回看著金助理的視線,不疾不徐地說道:「說得不錯,厲司承的死原本就是我計劃內的事情,我本來也是要對他動手的。可是……」
齊白一雙桃花眼驟然眯起,眼神凌厲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冷然道:「可如果有人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把我當是背鍋俠那就大錯特錯了。我齊白,絕對不會放過!」
齊白的話說完之後,偌大的會議室里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尤其是金助理,滿腦子的汗擦都擦不完,此刻手裡拿著帕子,也不敢去擦。
原本幾個幫腔的堂主也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