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他的解藥,她的無可救藥2
第1290章他的解藥,她的無可救藥2
她好像已經死過了一次,那些痛不欲生也跟著一起消失了,整個人只剩下了疲憊。
今晚,是宋涼生把她騙過來,送給別的男人享用。
她知道他討厭她,只是沒想到,他討厭她竟到了這種地步。
在他的心裡,她就是這麼低賤的女人?
她的眼睛一點點失去光亮,滿滿都是絕望,彷彿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在宋家,除了宋老,沒有人會正眼看她。
宋家人都認為,她根本配不上宋涼生。
也許,一開始她就不該抱著奢望,答應宋涼生假結婚的要求……
在這段虛假的婚姻里,她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汽車在海邊停下,蘇晚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臉上有種極度疲憊到虛脫的表情。
顧朝夕把搭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手指不經意地碰到她的臉頰。
他收回手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輕輕地碰了碰她紅腫的臉。
蘇晚下意識地抬起手,在臉上撓了下,沒有醒來。
視線落在她的指尖,纖細凝白的手指破了皮,還有不少幹掉的血跡。
顧朝夕在車裡找出濕紙巾,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擦拭乾凈,彷彿在對待極其珍貴的珍寶一般。
做完了這件事,他又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將車門輕輕關上,靠在車門邊上,打開煙盒,抽出一根煙夾在手指間,用打火機點燃。
白煙淡淡升起,他偶爾回頭,看到睡在車裡的人,纖細的肩膀隨著呼吸輕微的上下起伏。
手機震動,有電話進來。
是秦朗打來的,顧朝夕修長的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秦朗略帶不爽,語速極快地說道:「三哥,那幾個小屁孩也太不經揍了,我就那麼隨隨便便兩下,他們就下跪求饒了,實在太沒勁兒了!對了,你在哪裡?」
顧朝夕看著前方夜幕下一望無際的深海,吐出一個煙圈。「在海邊等著看日出。」
「看日出?」秦朗驚得聲音都在發顫:「三哥,你和誰看日出?該不會是和嫂子吧??」
顧朝夕微微眯了眯黑眸,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著痕迹的壓迫感:「怎麼,你和宋涼生很熟?」
秦朗莫名打了個寒顫,嚇得連連擺手,這才想起是在打電話,顧朝夕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
秦朗急忙收回手,沖著電話諂媚地說道:「那哪兒能啊?蘇晚早晚不得是你老婆嗎?我就是先練練,免得以後叫起來嘴生。」
「嗯。」顧朝夕這才懶懶地應了一聲:「那就先叫著吧。」
秦朗鬆了口氣,隨口問道:「你老婆人呢?」
顧朝夕下意識地朝著車裡看了一眼,道:「在車裡睡覺。」
「別說兄弟沒教你,她現在正是最傷心的時候,你這時候最適合趁虛而入了,用你的肉體來安慰她……」
秦朗的話還沒說話,顧朝夕已經當機立斷地掛了電話。
掐滅了煙蒂,他朝著車走去。
蘇晚還在睡。
怎麼睡得這麼熟?
顧朝夕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借著月光,他這才看清楚,蘇晚的臉色不是被月光照得發白,而是真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蹙著秀氣的眉毛,緊閉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全身都透著一股病態。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滑膩的肌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帶著灼人的溫度。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睡著了,而是因為生病了?-
蘇晚又做了那個旖旎的夢。
她看到頭頂有一盞明晃晃的水晶燈,不停地在晃動。
有一個男人壓在她的身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
雙眸黑幽深邃,閃著光亮,裡面的熱度,燙得好像把她給灼傷。
蘇晚只能攀住緊緊他的脖子,身體被強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佔據。
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團雲里,身體飄搖晃動,眼前一片模糊。
男人低頭親吻著她的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語:「你到底是誰?」
他一邊說著,動作卻越來越快,越來越沉。
她忍不住仰起頭,黑髮在半空中劃過妖嬈的弧度,紅唇微啟,拚命地喘息。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席捲而來,蘇晚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激烈,而喊了出來。
她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男人的俊臉。
竟然是顧朝夕!!
蘇晚驟然睜開眼睛,看到上方有個陰影,是顧朝夕正在摸她的額頭。
她忽然覺得這一幕莫名的熟悉,好像以前曾經經歷過。
她開口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顧朝夕的眼眸猛地收縮了下,很快便恢復了溫和的眼神,淡淡笑著:「你覺得我們以前見過?」
蘇晚捂著胃部坐起來,微微別開臉,「我沒別的意思。」
「我也沒別的意思。」顧朝夕淡淡勾唇,見她的臉紅紅的,忍不住彎了彎唇角,語氣充滿了莞爾。
蘇晚不說話了,手捂著胃部,輕輕蹙眉。
顧朝夕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關心地問道:「你胃不舒服?」
蘇晚輕輕閉著眼睛,只有睫毛在微微顫動,「老毛病了,沒事。」
顧朝夕皺了下眉頭,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快速在上面按著,似乎是在發簡訊。
出於禮貌,蘇晚沒有別開臉。
車廂里安靜了下來,蘇晚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她捂著胃,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
沒多一會兒,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蘇小姐?」
蘇晚睜開眼睛,視線上移,便對上了顧朝夕英俊的臉。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她開口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
顧朝夕彎下腰,伸手想去解她的安全帶,「到了,下車吧。」
蘇晚避開了他的手,自己解開了安全帶。
顧朝夕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先下了車,站在一旁。
蘇晚下車的時候,感覺胃部的疼痛再次如潮水般襲來,她下意識的就彎了彎腰。
一隻手臂及時地伸過來扶住了她,顧朝夕問:「還撐得住嗎?」
蘇晚感覺到橫在腰際的大手,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全身似乎都籠罩著一股男人身上清淡薄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