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我們都被忘了2
第1275章我們都被忘了2
男人將蘇晚打橫抱了起來,身後的男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大呼小叫地喊著:「三哥,你能接近這女人?這真的是個女的嗎?該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
話還沒說完,那男人便抱著蘇晚上了車,揚長而去。
「哎,三哥,你去哪兒?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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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里。
蘇晚身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她的小臉紅彤彤的,目光卻格外明亮,醉酒後多了幾分平日里沒有的風情。
她完全憑著本能,搖搖晃晃的去找洗手間。
蘇晚無視衛生間里的水汽,和嘩嘩的水流聲,坐在馬桶上解決完后,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忽然,腳下一個趔趄,蘇晚猛地往前沖。
「啊!」她整個人都撞到了一堵牆上。
預料中的痛楚沒有傳來,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撞上去的那堵牆。
入手的感覺硬邦邦的,摸起來手感還不錯。
她晶亮的瞳眸微眯著,嘴裡嘟嘟囔囔地說著:「原來是個水龍頭……」
周遭的空氣冷凝下來,一片詭異的安靜。
蘇晚胡亂地扯了兩把手裡的東西,不滿意地抱怨道:「搞什麼嘛,都沒水的,還這麼多毛……」
說完,就扶著牆,搖頭晃腦地走出去了。
顧朝夕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隨意地抓過毛巾擦乾自己,穿上了浴袍。
他被蘇晚吐了一身噁心的東西,只想快點洗澡,才先來酒店的。
可是這女人居然抓著他的小兄弟,還一臉嫌棄的表情?
要不是為了弄清楚,兩年前那個女人是不是她,他早就把她給丟出去了!
顧朝夕沉著臉走出去,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把自己摔成了大字型,毫無形象的霸佔著大床。
顧朝夕深吸了口氣,世界這麼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電話響起,裡面又傳來那個大呼小叫的聲音:「三哥,你在哪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了,我來找你。」顧朝夕微微不耐煩地說了這句話,然後回眸看了眼床上的女人,拿過自己的衣服,走了。
清晨,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紗簾,投射在了床上一張秀美的小臉上。
蘇晚在一陣劇烈的頭疼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裝飾華麗的房間,漂亮的水晶吊燈,蘇晚的大腦當機了三秒鐘,然後蹭的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努力地回憶,只記得自己出了酒吧,然後吐了……
再然後呢?
她頭皮發麻地低頭檢查自己,發現昨天穿的衣服還是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
蘇晚鬆了一口氣,使勁地打了下自己的腦袋。
「蘇晚,你瘋了嗎?差點就出大事了!」
匆匆洗漱完畢,蘇晚不敢久留,用小手遮著臉,打開門朝著電梯的方向快步跑去。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裡面有人正要出來,和蘇晚對面撞上。
她倉促地抬起頭,卻不期然地對上了一雙極黑極深的眼眸。
目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讓她一時忘記了反應,愣在原地。
原來,這世上竟然有一種人,長得比世間萬物還要驚艷。
他不同於宋涼生的玩世不恭,在他的身上有著一種好似狼的清冷,濃烈成熟的男人荷爾蒙。
他就那麼淡淡地站在那裡,渾身都散發著優雅和冷酷。
此刻,男人正用一雙深邃黑幽的眼睛看著她,蘇晚竟讀不懂他眼底的內容。
蘇晚出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層樓只有這一間總統套房,所以這個男人是……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有一個大呼小叫的聲音從男人身後響起。
「三哥,昨晚那個女人就是她對不對?」
蘇晚微愣了一下,看到從那男人身後鑽出來,一個穿著一身風騷白西裝的男人。
「昨晚你喝大了,吐了三哥一身,是我們三哥送你到酒店的。」風騷男擠眉弄眼地說:「我叫秦朗,這是我三哥顧朝夕,美女,你叫什麼?」
顧朝夕?
蘇晚恍惚覺得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她來不及細想,萬般不好意思地沖著顧朝夕說:「我叫蘇晚。對不起,我昨晚失態了。」
顧朝夕的眼神很溫和,微微一笑:「沒事。」
「不過你這樣出去,真的沒關係嗎?」他眼睛掃了掃蘇晚,頓了頓,又說道。
蘇晚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斑駁的酒印,還有些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污漬,發散著臭味。
她的臉蹭的紅了,好丟人。
顧朝夕似乎考慮到她的處境,脫下了身上的外套,「你先拿去擋一擋。」
「謝謝。」蘇晚的手指劃過那質地上層的衣料,心存感激地說道:「我洗乾淨之後,再給你送回來。」
顧朝夕點點頭,紳士地讓開電梯的位置。
「再見。」蘇晚披著他的衣服,走進電梯。
顧朝夕和秦朗站在電梯外面,不知為什麼,蘇晚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她忍不住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
「見過。」最後兩個字被電梯門給擋住。
她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算了,也許是她記錯了吧。
在電梯外,秦朗同樣是急得抓耳撓腮。
「三哥,你在搞毛啊!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呢?你說你好不容易遇到個不過敏的女人,你就這麼放走她,這後半輩子就只能跟你的右手過了嗎?」
顧朝夕偏過頭,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誰說就這麼放她走了?剛才不是把衣服給她了么?」
秦朗微微一愣,立刻恍然大悟,不懷好意地嘿嘿笑道:「我說呢,三哥你這麼腹黑的人……哈哈。」
見顧朝夕轉身走了,秦朗趕緊跟上,「我說三哥,我還是再給你檢查下吧,看你對那女人是不是真的不過敏……」
蘇晚打車回到酒吧那條街,找到她的車。
上了車,她摸了摸身上的外套,指腹摩挲著質地良好的衣料,上面還殘留著一種青草的淡淡香味。
定了定神,蘇晚將外套脫下來,放在車上的一個袋子里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