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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長!

  第179章,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長!


  紀紹庭對於這麼直白的開場白有些錯愕,隨即蹙眉。他現在不想聽到季堯的名字,很不想聽到。


  他也不想聽見陶笛的名字,陶笛這個字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絕望。


  他原本對筱雅的那點好感,瞬間也沒了。


  轉身,就準備離開。


  筱雅先一步上前,擋在他面前,她壓低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的無助和不甘,「紀先生,你跟陶笛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我們真的有必要聊聊?」


  大概紀紹庭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了,所以她有些激動的抓著他的風衣下擺。


  可就是她這樣一個小動作,再加上她跟陶笛有幾分相似的面容,還有那雙同樣固執的眼眸,讓紀紹庭的腳步頓住了。看著她的樣子,他最終嘆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吧?」


  筱雅的聲音壓的更低了,「去我病房……」


  ……


  ——


  第二天。


  清晨,陽光明媚。


  一如陶笛的心情,她醒來后,就偷偷的用手指描繪著季堯的深邃五官。


  賞心悅目的注視著她身邊的男人,在他懷中醒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相比於之前的每個早晨,她現在真是幸福感爆棚。


  病房中多少都會有幾分消毒水的味道,可她硬是將消毒水的味道呼吸成了幸福的味道。


  精緻的臉頰倒影在橙黃的光線下,唇角洋溢著翩然的笑容,清淺的呼吸浮動著男人的髮絲。


  一張病床,兩個人睡。


  這種緊密貼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美好。她連呼吸都是幸福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踏實和心安。


  在他的懷中,她當真是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心跳,而她的心跳也是那麼強烈。就好像是兩個人的心臟貼合在一起,跳動出幸福的節奏。


  她痴痴然的凝視著他,連男人醒了都渾然不覺。


  季堯睜開空洞的眸子,雖然看不見她的容顏。可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能呼吸到她身上的氣息,而她的小手一直輕輕的在他的臉頰描繪著。


  大手一揚,捉住她的小手,「偷看我多久了?」


  陶笛一愣,隨即羞澀的笑道,「不久不久,也才半個小時而已。」


  「好看?」


  「好看!」


  「花痴!」


  「討厭!」


  「討人喜歡,百看不厭!」


  兩個人就這樣在床上鬥嘴,陶笛突然發現自己的台詞都被這個男人盜用了,她笑,「盜用我台詞,要收侵權費。」


  季堯卻很認真的說,「我的錢,都是你的。」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讓陶笛赤裸裸的感動了,她眼眶紅了,「老公,你還能不能愉快鬥嘴呢?」


  明明在鬥嘴,可話風一變,就變成感動了。


  「又感動了?果然孕婦就是容易情緒變化?」季堯揉著她的發頂,寵溺的揚唇,伸手摸著她的腹部,「餓不餓?」


  陶笛點頭,「有一點小餓。」


  「那就起床,我陪你吃早餐。」


  「好。」


  兩人在床上纏綿了一會,就起床了。


  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陶笛問,「老公,你幸福嗎?」


  季堯點頭,「幸福。」


  陶笛嘻嘻的笑著,「我也覺得很幸福,今天我對幸福的定義就是,有季堯,有陽光就是幸福。」


  今天女傭給兩人做的是麵條,陶笛還是習慣性的將不愛吃的薑片挑出來餵給季堯吃。


  這一幕,恰巧被推門進來的筱雅看見了。她的手指僵住了,指尖的溫度瞬間退去。


  她記得堯哥哥不吃薑片的,他從來不吃的。


  以前跟她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是一起把薑片挑出來的。


  這才幾年?他根深蒂固的生活習慣都改變了?

  怎麼會這樣?


  她很注意的觀察著堯哥哥吃了薑片之後的反應,她以為季堯會蹙眉,會露出嫌惡的表情。


  可是,沒有……


  季堯很自然的咀嚼了幾下,然後吞下去。


  而陶笛也很自然的享受著季堯的犧牲,她吃了幾口之後,又挑到薑片,再次餵給季堯吃。


  季堯很愉悅的張嘴,咀嚼……


  筱雅看的那叫一個冒火,甚至被氣到頭暈目眩。從昨晚到現在,她被氣的什麼都吃不下。


  看著季堯為陶笛犧牲,她真的是又心疼,又嫉妒。


  她實在是忍不住上前,打招呼,「嫂子早,堯哥哥早。」


  陶笛還真是有些詫異筱雅這戰鬥力,昨天晚上肯定被她氣到內傷才回去的。她以為筱雅今天要休戰一天,哪知道這個筱雅這麼積極的就來了?


  對於,筱雅自虐的承受力,她還是蠻好奇的。


  她也微笑著,「早,小雅妹妹。」


  筱雅微笑如花,「只早餐呢?對了,嫂子,我剛才看你在給堯哥哥吃薑片?你一直不知道堯哥哥從來不喜歡吃薑片嗎?他以前只要碰到薑片,都會挑出來的。他跟我一樣,不習慣薑片的味道。」


  陶笛聽了,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著她,淡淡的道,「哦,你說的那是以前。以前老公的確不吃薑片,可他現在已經習慣薑片的味道了。對吧?老公,你不討厭了吧?」


  季堯點頭,他現在的確是習慣了薑片的味道。最初,是陶笛懲罰他故意給他吃薑片。後面,他慢慢的習慣了。


  習慣其實有時候也能根深蒂固,他吃著吃著,不但是習慣了,還愛上了薑片的味道。


  筱雅臉色一白,還是輕柔道,「原來是這樣。看來,堯哥哥對嫂子真是遷就。」


  陶笛小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那是當然,寵老婆的男人才最有男人味。他不寵我,寵誰啊?」


  筱雅心底嘔心的直想吐,可想到今天自己來的目的,她還是忍不住了。她裝出很羨慕的樣子,「嫂子,你這性格真可愛。我要是男人,我也會喜歡你的。」


  陶笛笑的咯咯的,「老公,小雅妹妹誇我了。你看要好好珍惜我。」


  筱雅這次主動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又道,「嫂子,你昨天讓我來陪你聊聊天。我就來了,我早晨十點才輸液,這會待著也沒事。不如我們一起聊聊,打發打發時間。」


  陶笛讓女傭收拾碗筷之後,就乖巧的走過去幫季堯按摩太陽穴。她一邊點頭,一邊輕語,「好啊,反正都無聊,就一起聊聊唄。」


  季堯因為腦子裡面有淤血,所以有時候會頭疼。


  陶笛從醫生那邊聽說適當的按摩可以讓他緩解疼痛,便溫柔的幫他按摩著。


  筱雅坐在邊上,先是隨便跟她聊了幾句。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陶笛有意無意的秀恩愛了,她走到窗邊對著滿滿的陽光感嘆,「今天的天氣真好,我都好久沒下樓了。醫生建議我要經常下樓走走,可我一直很怕冷,幾乎沒下樓過。姑姑最近也有些累了,嫂子不如等會你陪我下樓去走走吧。」


  陶笛第一感覺就是這朵白蓮花又要出幺蛾子了,她下意識的拒絕,「還是算了,我想多陪陪老公。我現在一分一秒都不想跟老公分開。」


  筱雅有些尷尬的白了臉,但是轉念又對著季堯撒嬌,「堯哥哥,不如我們三個一起下樓去散步吧。你也是病人,醫生肯定要你也多散步,多晒晒太陽。」


  陶笛心底越發的有種不好的預感,聽這貨的口氣都有種陰謀的味道。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這貨嘚瑟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將這貨打回原形了。


  所以,她不如配合一下,然後在樓下「捉妖」收了這貨。


  季堯聽了筱雅的話,只是寵溺的道,「你嫂子決定。」


  這話,無疑又在筱雅心底撒鹽巴了。


  陶笛的心底倒是甜了一大片,她笑,「那好吧,既然小雅妹妹想下去走走,那就一起下去走走吧。」


  她在下樓之前,讓女傭跟著他們,讓女傭偷偷的拿著自己的手機在他們背後拍視頻。一會不管是在樓下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拍下來留著證據。


  就這樣,三人一起下樓了。


  陶笛挽著季堯的臂彎,筱雅走在季堯的另一側,三個人就這樣隨意的走著,邊走邊聊。


  當然了,主要是陶笛跟筱雅在聊天。


  至於聊天內容,旁人聽上去沒任何毛病。


  只有她們兩個人當事人,明白其中的深入滋味。


  走著走著,筱雅說想喝對面那家奶茶店裡面的奶茶了。


  三個人就一起往醫院對面的奶茶店走去,剛出了醫院門口。


  筱雅突然指著不遠處的停車場說,「嫂子,你是不是認識車內那個人?那個男人一直在看你?」


  陶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車內的紀紹庭。她蹙眉,筱雅今天兜了這麼大的圈子,就是找來紀紹庭嘔心他們?難得她跟紀紹庭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了?


  不然,紀紹庭怎麼會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裡?


  季堯敏感的蹙眉,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他沉聲道,「誰?」


  陶笛還沒來得及回答,筱雅就主動報出了紀紹庭的車牌號。


  季堯是知道紀紹庭車牌號的,他當即就沉了臉。


  陶笛還沒來得及哄他,就看見紀紹庭從車上下來,直接走了過來。


  紀紹庭一如既往的紳士,「小笛,你還好嗎?上次我救了你之後,你急急忙忙從醫院離開。我一直沒見過你,你還好嗎?」


  陶笛反正也不心虛,她對紀紹庭早已沒感覺了,所以只冷冷道,「我很好,只要你遠離我的生活,我就會很好。」


  這話,說的可謂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紀紹庭一點不生氣,反而是認真的看著她,「對了,小笛。上次施心雨被謀殺的事情,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不是你乾的,我相信你,一直都很相信你。只可惜是我母親對我隱瞞了這件事,我趕去警察局的時候你已經被帶走了。」


  他這些話說的,堅定無比,同時也讓季堯嘔心無比。


  什麼叫做我相信你,一直都很相信你?


  他還趕去警察局了?

  陶笛看季堯臉色陰沉下來,連忙打斷他,「行了,紀紹庭我不需要你相信。我跟你之間早就說清楚了,請讓一下。」


  紀紹庭卻是擋在她面前,有些無奈道,「小笛,我們分手后也不至於成為仇人吧。我現在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問候你的,我也聽說你季先生出了車禍,眼睛看不見了。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季堯不光是臉色陰沉下來,就連眉頭都擰緊了。他的額際青筋也暴突了出來……


  他眼睛看不見了,自尊更加敏感了。尤其是在自己的情敵面前,紀紹庭對陶笛的心思他一直都了解的。


  紀紹庭這番話,無疑是戳中了他的自尊。


  陶笛心頭老公,當即沉著臉喝道,「紀紹庭,你閉嘴!」


  她直接生氣的將紀紹庭拉到一旁,嚴厲的警告,「紀紹庭,你什麼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就是故意這麼說,故意嘔心我,故意刺激我老公的對不對?我告訴你,我老公的自尊我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的。你要是敢再傷他一句,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紀紹庭眸光微微躲閃,「小笛,你誤會了。我是真心想幫你。」


  陶笛沉聲挖苦,「紀紹庭,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長一個。」


  季堯眼睛看不見,身邊少了陶笛的存在,他臉色已經暗沉的像是墨汁了。


  筱雅就像是看好戲一樣的靜觀其變,看見堯哥哥這麼生氣,她之前所受的委屈和憋屈也總算是得到了一點安慰。


  季堯沒有方向感,可他很生氣。只能本能的邁步,這一走就走到了大馬路上。


  筱雅反應過來之後,嚇了一跳,「堯哥哥,你別亂跑。那邊很危險的。」


  感覺到男性尊嚴受到挑戰的季堯,哪裡能聽下筱雅的話?


  他只能本能的往前走,筱雅上前拉他。


  他猛然將她的手臂甩開,然後冷沉道,「你是故意的?」


  他智商很高,經過這些事情之後,他已經相信陶笛之前的話了。再加上今天筱雅處心積慮要下樓散步,然後就遇上了紀紹庭。他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筱雅故意的。


  筱雅被甩的後退了一步,連忙慌張解釋,「堯哥哥,不關我事,我怎麼知道能在這裡遇到嫂子的前男友?真的不關我事!!」


  季堯很生氣,當然,他不是氣陶笛。因為陶笛對紀紹庭拒絕的態度很明顯,他氣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眼睛看不見,也不至於在紀紹庭面前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可該死,他又沒有方向感。


  只能這麼橫衝直撞……


  陶笛發現男人已經走到馬路中央的時候,大驚失色,「老公,你別動!小心!危險!!」


  筱雅見季堯已經靠近車流了,嚇得她奮不顧身的衝上前,「堯哥哥,小心!!」


  季堯再一次甩開她,這一次力道之大,直接把筱雅甩出去幾米遠。


  筱雅撞到了一輛正在行駛的麵包車車頭,她的後背被撞的血肉模糊,她癱坐在地上,痛苦的大哭,「疼……疼……」


  她的鮮血瞬間脊背流下來,她凄楚的哭著,「堯哥哥……我好疼……」


  季堯這才停下腳步,周圍的車流瞬間停滯了。


  陶笛衝上前,第一時間將季堯拉到平安地帶。


  因為出了這檔事,所以交通堵塞,周圍一片喇叭聲。


  季堯覺得這聲音特別刺耳,他蹙眉微微的搖頭。突然,他竟看見了一絲光亮,就像是在黑幕中撕開了一道口子,有光亮一下子灌進來。


  之後,這道口子越來越大,他竟看見地上的血跡了。


  還有筱雅痛苦的小臉……


  筱雅是被季堯甩出去的,這是很多路人都看見的。所以,作為季堯的家屬,她不得不去善後。


  她讓女傭陪著季堯先回病房,她去找醫生和護士。


  護士將筱雅弄到擔架床上的時候,筱雅疼的撕心裂肺,她無辜的哭著,「嫂子,我好疼……」


  陶笛低頭,在她耳畔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現在承受的痛,就是你剛才腦子進的水。或者說,你根本就沒腦子。還是那句話,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能長一個。」


  筱雅滿是淚水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怨毒,只能抹眼淚……


  紀紹庭看見出了這一幕之後,眉頭蹙了蹙,最終也走了。


  大馬路上,只留下一灘血跡。


  季堯被女傭扶回病房,一路上。他的眼睛很不對勁,一會能看見光,一會又黑暗了下來。


  腦袋也很疼,他回到病房就閉上眼睛,躺下了。


  等到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沒那麼疼了,才慢慢的嘗試著睜開眼睛。


  這一次睜開眼睛,眼前再也沒了之前那種忽明忽暗的感覺了。眼前是一片光亮的世界,明黃的光線透過窗帘折射進來,刺的他有些不適應的用手擋了一下子。


  他看著自己的大手,掌心的紋路都可以看的清楚。


  再環視周遭,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被套,還有自己身上穿的藍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他都能看見了。


  他順手抓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面是陶笛跟他擁吻的照片。他身上穿著病號服,是她昨晚在他懷裡拍了,然後換上去的。


  照片上的陶笛笑顏如花,笑的很開心,吻的也很投入,很陶醉。


  唯一的遺憾就是他的眸光空洞一片,他蹙眉,將這張照片換了下來。在自己的相冊裡面重新挑選了一張她的單人照,換了上去。


  陶笛沒守在搶救室那邊,她猜筱雅沒事。因為禍害一千年,這個筱雅那麼壞,肯定沒事。


  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季堯,她的老公今天被這樣一刺激,肯定會有點受傷的。


  該死的紀紹庭,她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老公的自尊,他卻跑來這麼刺激她老公。


  她真是拿刀砍他的心都有了……


  她回到病房之後,第一時間問女傭。


  女傭在陶笛沒回來之前,根本就敢進來,深怕季先生髮脾氣。


  陶笛回來了,她才跟著進來。


  兩個人怕打擾季堯休息,不敢用語言交流,打著手勢。


  陶笛貓著身子,指了指季堯,然後做出一個很擔心很心疼的表情。


  女傭嘆息,耷拉著腦袋。


  陶笛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季堯。


  意思是問女傭季堯回來有沒有說什麼?

  女傭連忙擺手,一臉的擔心。


  陶笛嘆息著上前,站在邊上默默的凝視著自己的老公。心疼的一臉苦瓜相……


  最後,她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親吻他的額頭。


  她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沒想到季堯卻猛然睜開了眼睛。


  陶笛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又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哪裡不對勁。


  連忙憨憨的賠笑,軟綿綿的撒嬌,「老公,剛才親你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小護士,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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