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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寵愛!!

  第130章,寵愛!!

  施心雨看著這些照片和證據,看著看著就雙眼模糊,然後淚如雨下。


  在她最幸福最滿足的時候,這些東西給了她當頭一棒。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紀紹庭的寵愛是假的!


  紀紹庭的細心呵護是假的!


  紀紹庭的無微不至疼惜也是假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紀紹庭不但沒有放下陶笛,還想要她的施氏。


  他這段時間對她的寵愛不過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而已,好諷刺啊。她以為自己掉入了幸福的漩渦,哪知道這又是一個更大的陷阱。


  她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孩子沒了,子宮沒了,父親沒了,母親瘋了,愛情沒了,施氏也快沒了。


  回想起這段時間被紹庭幸福的寵溺著,的確像是恍如夢境。


  哭著哭著她又笑了出來,她傻啊,真的像個傻瓜一樣。


  中午紀紹庭又像往常一樣來醫院陪她吃午餐了,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大束的玫瑰花。


  那些玫瑰開的很爭相鬥艷,大朵大朵的玫瑰花被陽光鍍上一層閃耀的金光,鮮紅的花瓣上面,沾染著水珠。一顆一顆的小水珠彷彿變成了一顆顆美麗的金色珍珠,看上去璀璨而迷人。


  陣陣芬芳的氣息籠罩在病房內,紀紹庭眸底蕩漾著深情,俯身凝視著她的眼眸,幫她順了一下垂在肩上的一縷捲髮,「喜歡嗎?」


  他的嗓音充滿了磁性,低低的回蕩在病房內。悠揚的像是小提琴音,潺潺純純的流動著。


  施心雨手捧著玫瑰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埋頭假裝嗅著這芬芳馥郁的香氣,掩去眸底那一絲的悲涼和憎恨,抬眸唇角微微的上揚,輕語道,「怎麼會想起來送我玫瑰花?」


  紀紹庭飽滿的額頭抵上她小巧的額頭,俊臉上滿是寵溺,「上次季夫人送你玫瑰花你很開心,下班路上路過花店就幫你買了。喜不喜歡?」


  施心雨忍住心底那崩潰成河流的情緒,「喜歡,我很喜歡。謝謝你紹庭,謝謝你對我這麼細心。」


  紀紹庭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翼,笑容明朗的如沐春風,「傻瓜,你喜歡就好。餓了吧?來,我們吃飯吧。」


  施心雨的一日三餐都是由紀家廚師做好了,然後再由女傭送到病房來的。


  紀紹庭一日三餐也基本上都是在醫院陪著施心雨一起吃的,他晚上也是住在醫院摟著她睡覺的。


  袁珍珍心疼兒子,覺得醫院這種地方實在是不能常待。況且病房的床那麼窄,兩個人擠在上面怎麼能睡得舒服?紹庭若是晚上休息不好,白天自然也沒精力工作,這樣長期下去人怎麼能承受的了?

  所以,她多次打電話給紀紹庭讓他回家去住。


  紀紹庭每次都是很堅決的拒絕,說是住在醫院也挺好。


  袁珍珍不依,「你回來住,那個醫院有什麼好的?整天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施心雨有家裡傭人照顧著就行了,怎麼還整天纏著你?你也真是的,幹嘛那麼縱容著她?」


  紀紹庭看了一眼施心雨後,不容置疑道,「不是她纏著我,是我想陪著她。好了,媽,就這樣吧。我陪心雨吃飯了,她餓了。」


  袁珍珍最後只能氣的掛斷電話,對著手機翻白眼。


  換做前幾次,遇到這種情況。施心雨一定會感動的熱淚盈眶,可是現在她心底除了悲涼還是悲涼還有鄙夷。


  她從來不知道紀紹庭演戲的功底這麼好,他演的好投入。投入的讓她一點都也懷疑過他的不良居心,她還傻乎乎的以為紹庭是真的變了。


  如果不是她的枕頭芯裡面還放著那些照片和證據,她差一點又要被他感動了。


  吃飯的時候,紀紹庭不停的給她夾菜,逼著她讓她吃多吃。


  施心雨偽裝著自己的情緒,溫柔的坐在他對面吃飯。她的碗里的美食堆的像是小山一樣高,她也努力的吃著。可吃到嘴裡的食物,完全是食不知味。


  吃完了米飯,紀紹庭又給她盛了一碗雞湯。「來,喝點雞湯。是家裡女傭從鄉下老家帶過來的土雞燉的湯,裡面還加了一點藥材,對你恢復身體有好處的。」


  施心雨默默的點頭,輕輕的揚唇,淺淺的嘗了一口,「恩,味道不錯。」


  「那就多喝點。」紀紹庭的眸光始終溫柔,讓人彷彿徜徉在金色的沙灘上那般溫和。


  施心雨點頭,假裝不經意的問,「你幫我打理公司還習慣嗎?父親突然去世,肯定有一大灘的事情等著你去處理。你一定很辛苦,只可惜我的身體不爭氣太虛弱了。等我身體好了,我也能回公司幫你一點。」


  紀紹庭溫和的眸光微微一閃,然後又笑,「沒關係,我不辛苦。你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早點養好身體。公司的事情都不要你操心,我能應付的過來。」


  施心雨喝著暖暖的雞湯,察覺到他眸底那一絲異樣后,她心底彷彿凝結了一層寒冰。那暖暖的雞湯,終是融化不了她心底的寒冰。


  她心底恨的撕心裂肺,可最終是沒有表現出來,她只是乖巧溫和的點頭,「好的,我會好好休息的。你也別太辛苦了,這醫院一股消毒水味道,你晚上也別來遭罪了。」


  紀紹庭又不容置疑道,「沒關係,我習慣這味道了。我會在醫院陪到你出院的。」


  施心雨擠出一絲笑容,「謝謝。」


  紀紹庭又笑,「傻瓜,跟老公還用這麼客氣?」


  施心雨端著湯碗的手指微微的收緊力道,心底苦笑,的確,她真的是傻瓜。


  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晚上,紀紹庭還是一如既往的來醫院陪她。


  只是,她再也不能安然入睡。聽著身邊男人灼熱而均勻的呼吸,她只覺得很煩躁。


  前幾天她都是習慣性的往他懷中貼,現在她盡量的遠離他的胸膛。


  她的心底有無數的怨毒在泛濫,她怨恨的想要殺人。可是,奈何自己沒有能力根本就無法殺人。


  她躺在他的懷中,想著那些怨毒和仇恨,就像是藤蔓一樣在心底不斷的滋生。


  她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連她的丈夫都這麼算計她,這個世界還有一丁點的溫暖嗎?


  陶笛,季堯,紀紹庭……


  她都恨,恨不得將他們每一個人都挫骨揚灰。


  可這三個人當中,她最想報復的還是陶笛。


  一切的一切其實還是因陶笛而起的,季堯因為陶笛才會針對她的父親。紀紹庭也是因為陶笛,才會這麼算計她的。


  她若是真的報復了陶笛,這兩個男人都會受傷。


  所以,她第一個要報復的還是陶笛!!


  想到這裡,胸腔裡面燃起一團火焰。這輩子註定了她跟陶笛勢不兩立,陶笛從小就搶走了屬於她的母愛。然後還搶走了她愛的男人,明明她早就愛上紹庭了。可紹庭最後愛上的還是陶笛,她怎麼能容得下陶笛?


  現在她家破人亡,施家的公司都快保不住了,她怎麼能讓陶笛好過?


  一整夜她想了很多,她想這些證據是不是上次給她發簡訊的那個陌生人幫她收集的??


  陌生人?

  她怨毒的眸子里深諳的光芒凝聚了一下,然後她像是抓住了唯一一點幫助一樣的回想起之前那個陌生號碼。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陌生人到底是誰?可是只要那個陌生人能幫助她報復陶笛,是誰都沒關係。


  那個陌生號碼她一直都記著,所以她上午支開女傭在淘寶上買了一張匿名電話卡。是同城發貨的,下午她就收到了快遞。


  換上那張新卡后,她重新聯繫陌生人。


  只是,這一次不管她給陌生人發什麼信息,陌生人都沒有再回復她。


  她懊惱的咬唇,想著是不是之前自己扔掉了手機卡,跟陌生人斷聯讓他生氣了?


  藏起手機,她心神不寧的等著陌生人的回復。


  等了兩天也沒有等到陌生人的回復,是以,她對陌生人再也不抱希望了。


  她想著只能靠自己了,她現在唯一能打擊到陶笛的就是季堯姑姑的那個秘密了。


  她還必須沉住氣,不能讓紀紹庭看出她已經知道他的企圖了。表面上她還是溫和端莊,一副幸福滿足的樣子。


  然後再暗中找人跟蹤陶笛,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把這個秘密捅給陶笛。


  她現在什麼都不管了,她只想著讓陶笛不好過。


  她現在已經對生活,對這個世界都絕望了。破罐子破摔吧,能傷到陶笛一點是一點。


  兩天後,她終於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紀紹庭特地推掉所有的工作,來接她出院。


  走出醫院,她重重的舒出一口氣,眼底閃過報復欲。


  回到紀家毫無意外的,袁珍珍臉色很難看,紀紹庭表現出對她前所未有的袒護。


  她只安靜的站在紀紹庭身邊,看著他演戲。


  他演的越投入,她心底的冰塊就越堅固。


  回到紀家的日子,過的空虛而憋屈。


  袁珍珍一直給她臉色看,還含沙射影的說她只不會下蛋的母雞。


  她都忍了,因為現在她只想著報復陶笛。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忍。


  她一個人待在房間內,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垂著腦袋,眸光怨毒的看著地板。


  她派去的人一直跟著「陶笛」,並且彙報說是季堯這兩天又去國外出差了,她覺得自己報復陶笛的機會來了。


  她讓派去的人時刻跟蹤著「陶笛」,這一天她派去的人跟她彙報,說是「陶笛」今天去醫院做產檢。


  她想這就是機會,她一定要單獨把這件事告訴陶笛。


  她真的很期待陶笛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被季堯的姑姑殺死後的獃滯模樣,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會不會因此而流產了?不都說孕婦不能受刺激嘛!!


  她不動聲色的打電話給紀紹庭,說是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去醫院檢查一下。


  紀紹庭殷勤的問她要不要他陪著去醫院,她說不用,讓家裡司機送去就可以了。


  到了醫院之後,她去了婦產科。


  遠遠的就看見那一抹穿著粉色羽絨服的身影了,懷孕后的「陶笛」果然是受寵多了。


  出門還有傭人陪著,臉上戴著大墨鏡還有大口罩,嚴嚴實實的將自己保護起來。


  施心雨遠遠的冷笑,懷個孕而已?弄的像是大明星微服私訪一樣的幹嘛?


  不過,因為她對陶笛的熟悉度,所以不管「陶笛」怎麼捂得嚴實,她還是從「陶笛」那走路的姿勢中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一直躲在暗處,悄無聲息的注意到「陶笛」。


  「陶笛」做完了孕檢后,由身邊的女傭扶著去地下停車場……


  施心雨見此情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瞬間,她衝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她看見戴著墨鏡的「陶笛」好像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就別過臉去了。


  施心雨鄙夷的勾唇,果然還是那個「驕傲」又目中無人的德行。在電梯這個狹小的環境中,她主動打破沉默,「季大少奶奶,這才多久沒見?就假裝不認識我了?還真以為自己懷孕了,就是目空一切的慈禧太后了?」


  「陶笛」沒有理她,倒是她身邊的女傭下意識的蹙眉,扶著「陶笛」盡量遠離施心雨。


  施心雨陰冷的勾唇,眼底的報復欲在膨脹,口不擇言的冷笑道,「陶笛,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啊?幸福的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可以真正的幸福,那就是傻子。因為傻子沒有思想,只知道傻樂。傻子任人擺布也渾然不知,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幸福感爆棚。」


  「陶笛」還是沉默,只是脊背明顯的緊繃起來。


  施心雨很滿意自己製造出的效果,繼續冷道,「怎麼不說話?你平時不是挺毒舌的嘛?這會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或者你自己也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陶笛」沒有說話,倒是「陶笛」身邊的女傭忍不住道,「請你別在我們家少奶奶面前胡言亂語,我們少奶奶現在懷著孕,不能受任何刺激。要是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閃失,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施心雨再次冷笑,笑的眼角都有淚水了,「哈哈……謝謝你提醒,我好怕啊。我真的怕的不行不行的了……哈哈……」


  她笑的很大聲,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的好笑。


  她一無所有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陶笛」挺了挺鼻樑上的墨鏡,手指上那碩大的鑽戒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再一次刺傷了施心雨的眼眸。


  施心雨眼眸中閃過一抹癲狂,冷哧道,「陶笛,你個傻子。你名義上的媽媽瘋了你知道嗎?我相信季堯為了袒護你,肯定把你當傻瓜一樣的隱瞞著吧。」


  「陶笛」的脊背綳的更緊,雖然一直都沒有說話,可她明顯的身子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施心雨眸底的陰鬱更濃,「看來我猜對了,你不知道你媽媽瘋了。你更加不知道你媽媽為什麼會瘋,好吧,那麼我現在就來告訴你。你媽媽到底是因為什麼瘋了。」


  電梯到了地下樓層,女傭扶著「陶笛」出去,只是「陶笛」走路的姿勢明顯的很僵硬了。


  而且走了幾步就走不動了,明顯是對她的話題很感興趣。


  施心雨跟著走出電梯,冷笑的臉色都有些猙獰了,「你媽媽是因為我爸爸去世傷心的瘋掉的,是不是很好奇你媽媽為什麼會這麼在乎我爸爸?呵呵……事實上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這些年,你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可悲的活著。你媽媽其實只是你名義上的媽媽,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你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些年她一直對你不好了吧?你之所以跟張玲慧長的有點像,那是因為你其實是她姐姐的女兒。所以,才會有點像,其實,你只是一個可憐的私生子。」


  她越說越激動,「你不但是個私生子,還是個父不詳,母親又被人殘忍害死的私生子。最最可悲的是,你身邊最愛的老公一直都知道這些事情。可他就是把你當傻瓜看待,他不但不告訴你真相,還一直欺騙著你。他欺騙你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害死你親生母親的其實是他感情至深的姑姑。他在袒護他的姑姑,所以隱瞞了這一切,他不想他的姑姑被當成殺人犯,他每天看著你討好他姑姑,看著你跟他姑姑和睦相處。他不但不覺得殘忍,反而是很心安的欺騙著你。」


  「怎麼樣?聽到這裡,你是不是很難受?很痛苦?討好自己殺母仇人的感覺是不是很悲哀?你有沒有後悔的想給自己一耳光?」


  「當然,你可能要懷疑我說的話。不過,我早有預料到了。你不是張玲慧的親生女兒,這一點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我母親現在就住在神經病醫院裡面。終於季堯姑姑殺了你親生母親的事情,張玲慧在沒瘋之前也留下了證據,我可以把證據給你看。」


  「呵呵……聽完了是不是覺得很刺激?你得感謝我告訴你這一切,不然你親生母親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你的!!」


  施心雨說到激動之時,自己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臉色扭曲的近乎瘋狂。


  她在等著「陶笛」的反應,殊不知站在她面前的只是季堯找來的一個替身陶笛。


  既然是替身,聽到這些自然不會有過激的反應。


  至於剛才的脊背緊繃,不過是替身陶笛在演戲而已!!

  替身陶笛演戲演的很好,只是她唯一的缺點是不能變聲,所以她一直不說話。


  而「陶笛」身邊的女傭按照季堯之前吩咐過的,只冷冷的說了一句,「對不起,讓你費心了。你說的這一切其實我們家少奶奶都知道了,我們家少爺對她很坦白。我們家少奶奶原諒了姑姑,也不想計較那麼多了。以後,你也別操心這些了。操心別人太多事,累壞了自己何必呢?」


  就這樣,在施心雨震驚的眸光之下,「陶笛」優雅的走向自己的車。


  施心雨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她震驚的快瘋了,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陶笛居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她居然一點不難受?她那麼驕傲的人怎麼能忍受這樣的欺騙?她怎麼會大度的選擇不計較了?這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她目瞪口呆,然後瘋了一樣的咬唇,咬得口腔內滿是鮮血。


  替身陶笛上車后,這才摘下口罩,給左輪打電話彙報今天遇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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