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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小蜜蜂是你,小蝴蝶也是你!

  第124章,小蜜蜂是你,小蝴蝶也是你!


  似乎季堯對陶笛時刻都保持著一份敏銳的警覺性,就好比這會,他明明站在走廊上。可他還是感覺到她醒了,推門進去的時候陶笛果然醒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她,伸手沒有摸到身邊那個熟悉的溫熱的胸膛,立刻警覺的醒了。


  在這樣一個陌生環境,她醒來沒看見他的身影,自然是有些懵懂和慌亂的。


  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在暗夜中,彷彿沾染著晶瑩的水滴,真像是經過春雨洗刷過的一對新葉,清新,澄澈,閃爍著一絲無辜的慌亂,喃喃的叫著,「老公……」


  季堯心口一顫,快步上前將她摟在懷中,「我在。」


  陶笛心底的不安和慌亂,隨即就被這熟悉的嗓音給驅散開了,她精緻細膩的小臉上再次綻放出舒心的笑容,摟著男人的腰肢軟糯的道,「老公,我以為你把我一個人丟下了呢。」


  季堯嗓音磁性堅定,「不會的。」


  陶笛揚唇笑了笑,伸手去摸床頭櫃的位置。


  季堯很有默契的幫她把水杯遞給她,她喝了小半杯水后,拉著男人一起躺下,小手在男人懷裡戳了戳,揶揄道,「老實交代,你剛才幹什麼去了?不會是背著懷孕的小妻子,去給哪個小蜜蜂小蝴蝶的打關懷電話去了吧?」


  黑暗中,季堯那雙深眸散發出深邃的光芒,將她往懷中摟緊了幾分,啞聲道,「小妻子是你,小蜜蜂是你,小蝴蝶也是你!」


  這雖然不是情話,可音效卻像是核武器一樣的在陶笛的耳畔擴散開來。她小臉上的笑容頓時甜甜的,心底也甜甜的。習慣小手小腳都偎依在男人身上,這樣就好像是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男人身上。男人用他寬闊的胸膛,給予她最溫馨的依賴。


  她很困,聲音越來越低,「那你剛才幹嘛呢?」


  「給左輪打電話,安排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季堯眸底精光閃爍,低聲答。


  陶笛又笑了,小手撐到他的身邊,與他十指緊扣,「嗯,辛苦老公了。又要陪小妻子,又要陪小小人兒,還要忙著工作。日理萬機的,辛苦了哈。」


  季堯只是揚唇,輕撫她的脊背,「不辛苦。睡吧。」


  「嗯,老公晚安。」陶笛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季堯卻睜著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上次用簡訊把陶笛騙到醫院差點被傷害的神秘人,左輪絞盡腦汁使勁渾身解數都沒有查出一點點有用的蛛絲馬跡。


  所以,他才想到用這一招來引蛇出洞。


  陶笛懷孕的消息是他自己故意泄露出去的,機場那一大幫記者也是他故意讓左輪找來的。為的就是把陶笛已經懷孕的消息炒的沸沸揚揚的,最好轟動整個東城才好。


  他縝密的思索了一番,不管神秘人針對的是陶笛,還是他。得知陶笛懷孕了之後,肯定會不淡定的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


  所以,他把陶笛帶出國,借著度假的機會,讓國內那個假的陶笛替身幫他引出幕後那個神秘人。


  陶笛現在懷孕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她身後有未知的不可估量的威脅存在的。


  第二天陶笛起床的時候,她的手機已經被男人霸道的沒收了。


  她有點不習慣,「老公,不用手機我不自在。」


  他霸道非常,「手機有輻射。」


  「可……」


  「沒有可是!」


  「好吧,為了小小人兒我還是不用手機了吧。」最後,是她這個母愛泛濫的人妥協了。


  季堯沒收她的手機一是避免她天天發朋友圈,泄露他們的行蹤。二是害怕再有什麼不好的信息發到她的手機上,影響她的情緒。因為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想幹什麼?或者說那個神秘人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就這樣,陶笛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被霸道的男人呵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滴水不漏的保護著。


  很多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她只幸福的享受著男人的陪伴和呵護,開開心心的度他們遲來的蜜月。


  國內,東城。


  陶笛懷孕的消息的確是被媒體傳的沸沸揚揚了,季堯在機場呵護她在懷中的照片被各大報社,電視台爭相報道。


  施心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第二天。


  她覺得這幾天病房太安靜的,安靜的很壓抑,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很沉重。


  一大早,她就讓負責照顧她的女傭打開了病房內的電視機。


  當她看見電視畫面上的記者報道說是陶笛懷有身孕,季總裁在機場悉心呵護后,她的心臟狠狠的一擰巴。像是被一雙大手用力的撰緊一樣,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手中正端著瓷碗,喝著張玲慧給她燉的雞湯。她的手指一僵,瓷碗就從手中滑落到地板上打碎了。


  女傭慌了,「少奶奶,你怎麼了?」


  施心雨忍著內心瘋狂的嫉妒,冷冷的道,「沒事,突然沒胃口了,有點不舒服。你收拾一下,出去吧,讓我睡會。」


  女傭只得連忙收拾好病房,去病房門口守著她。


  等到女傭出去后,施心雨眼底瘋狂的嫉妒和怨毒再也隱藏不住,盡數迸發了出來。


  這幾天,她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她已經不再瘋狂的砸東西發泄自己的情緒了,她學會了收斂和剋制。


  她想要報復,所以就要忍耐和偽裝。


  心裡真的對陶笛這個賤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撕碎。


  她的孩子因為陶笛這個賤人沒了,兩個孩子都沒了,還沒了子宮永遠做不了母親了。可陶笛這個賤人在這種時候居然高調的炫耀她懷孕的消息,她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懷孕了是嗎?


  還有這個季堯,他也是有眼無珠嗎?


  他怎麼會稀罕陶笛這種賤人?看畫面上他將陶笛呵護在懷中的模樣,她就恨不得戳瞎這個男人的眼睛。


  她心底氣到噴血,表面上一直克制著。手指緊緊的抓著床單,心底的恨意都發泄到手指上,不停的用力,再用力,良久之後,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眼底的眸光也變得猩紅一片。手指尖的力道越來越大,大到床單都被抓出了幾個洞。


  總有一天,她會把失去孩子和子宮的恨全部發泄到陶笛身上的!


  她一定會的!!


  紀紹庭已經出院了,雖然腿腳並沒有恢復,但是他堅持要出院。他不想待在醫院,醫院那種地方讓他壓抑,讓他忍不住會胡思亂想。所以,他堅持要出院回公司工作。


  所以,這幾天他都是坐在輪椅上被家裡司機送來公司工作的。


  早晨,秘書把早晨的報紙送過來。他抬眸掃了一眼后,那灰暗的眸子再度閃過一抹錯愕。


  隨即,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陶笛懷孕了?

  報紙上刊登著季堯呵護她在懷中的畫面……


  她懷孕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小小紹庭四個字,記得以前陶笛跟他戀愛的時候,一直幻想著以後有了小小紹庭后,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幸福畫面。


  小小紹庭……


  呵呵……


  如今陶笛倒是真的懷孕了,可是懷的卻不再是他的小小紹庭。


  前些天在病房被陶笛那樣忽視,刺激之後,他的心痛到滴血。


  陶笛不光是忽視他,她還不再信任他。甚至懷疑他的人品,懷疑他是自己喝了被下了催情葯的礦泉水想要非禮她。


  他紀紹庭當真不是那種人,可她陶笛不再相信了!

  看著記者拍到她跟季堯琴瑟和鳴的畫面,還有她小鳥依人一般依賴在季堯胸口的畫面,他灰暗的眼眸中不可抑制的騰起一片妒忌。


  他抓著報紙的手指在顫抖,發瘋一樣的嫉妒著季堯。


  嫉妒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冰山男人,他那樣的男人怎麼配得上美好的小笛?


  他怎麼配得上?

  這一個早晨,整個辦公室里都充滿了暴躁的霧霾。


  陶笛懷孕這個消息在東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了,自然季向鴻和蘇紅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看見報紙上的報道時,季向鴻正在吃早餐。


  他運動后喜歡喝點小米粥,吃點小籠包之類的。總之,他喜歡地道的中式早餐。


  蘇紅也跟著他吃中餐,其實她是不太願意天天吃中式早餐的,只是她從來不敢表露出自己的不喜歡。


  季向鴻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當他看見報紙上大篇的篇幅在報道陶笛懷孕,季堯悉心呵護的描述后。他竟錯愕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口稀飯僵在口中。


  蘇紅連忙緊張的問,「老公,你怎麼了?怎麼了?」


  季向鴻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小米粥嗆住了,「咳咳……咳咳……你看,你快看。」


  他一邊咳嗽,慌忙的用紙巾擦拭唇角,一邊指著報紙給蘇紅看。


  蘇紅有些疑惑,「什麼啊?今天有什麼特大新聞嗎?」


  讓她意外的是季向鴻那張千年威嚴的面孔上居然瀰漫著難得的笑意,連連點頭,「是啊,特大好消息,你快看。這報紙上說小笛懷孕了,她懷孕了。我們季家有第三代了,我就要當爺爺了!!哈哈!!真是太好了!!」


  蘇紅心裡狠狠的一咯噔,懷孕了?陶笛那個小賤人懷孕了?

  她很不願意相信,連忙接過報紙認真的瀏覽起來。


  當她看見陶笛的確是懷孕了,季堯還小心翼翼在邊上呵護著后,心底騰騰的燃起一團火焰。上次在老東西的生日宴會上,她處心積慮的想要破壞陶笛跟季堯的感情沒想到失敗了。老東西不但沒對陶笛反感,反而還對陶笛多了一點寬容和平和,這讓她很惱火。


  當然,這種惱火只能埋在心裡。


  沒想到這麼快又傳出陶笛懷孕的消息了,真是可惡!!


  要是讓這個小婊砸生下季堯的孩子,若是女孩還好,萬一是男孩。那季堯跟這個該死的男孩可就是季家的長子長孫了,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老東西的大部分遺產了。


  那等到最後他們家季誠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季向鴻激動的臉色都漲紅了,顯然沒有注意到蘇紅心底的這些情緒波動。他指著報紙上季堯跟陶笛的照片笑道,「你看,我這個兒子是不是多了點人情味了?他懂得呵護自己的妻子了,你看他真的有變了。真好,想到我馬上就要抱孫子了,真的太好了。蘇紅,你看見沒有?我要當爺爺了,你要當奶奶了!!」


  蘇紅垂著腦袋,所以幾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眼底閃過一抹鄙夷。


  誰稀罕當那個小賤種的奶奶了?


  誰稀罕?

  季向鴻顯然是激動的忘乎所以,一改平時的威嚴,居然破天荒的給蘇紅夾了一隻小籠包,「快吃,多吃點,等會陪我一起去看看他們。你是過來人,你有經驗,你去照顧照顧小笛那丫頭。看著她那邊有什麼需要的,幫著準備準備。」


  蘇紅心底馬蹄錚錚的亂踩著,心口疼的難受。心底也是一萬個不願意見到陶笛跟季堯,可是也不敢拒絕,只能點頭,「謝謝老公,我會儘力照顧小笛的。」


  季向鴻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了,比平時多吃了一小碗小米粥。吃的過程中,還一直催促蘇紅快點吃。


  蘇紅心底鄙夷到了極點,真是賤骨頭。一把年紀了激動的像是個傻瓜一樣,就這樣興沖沖的跑去看那個冰塊,還不知道那個冰塊待見不待見呢?

  等到兩人都吃完后,她實在是不想去看陶笛跟季堯兩個人。


  她害怕自己現在這種心情見到他們,真的會無法偽裝下去。


  她故意善良的提醒道,「老公,你要不要先給小堯打個電話啊?小笛現在懷孕了,應該會經常做產檢之類的。萬一我們這麼冒然的過去,他們不在家豈不是撲個空了?」


  季向鴻被這麼一提醒,才說,「那我先給小堯打個電話吧?」


  他的電話撥通之後,他竟激動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以往每次給季堯打電話,季堯通常都不會開口的。每次都是他說完了想說的,然後季堯會掛掉電話。


  這一次,破天荒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良久,還是季堯主動開口,「什麼事?」


  季向鴻這才反應過來,「是這樣的……小堯,我看了報紙知道小笛懷孕了。我想去看看你們。」


  季堯淡道,「我們現在在馬來西亞度假,以後吧。」


  季向鴻一怔,隨即點頭,「也好,也好。」


  掛了電話,他還是忍不住激動,他像是一個普通老人一樣念叨了一句,「不行,我得打個電話給小潔,不知道小潔知不知道這個好消息?我再給她打個電話。」


  蘇紅看在眼裡,恨在心底,五臟六腑都氣的冒泡了。表面上還得笑著附和,「是啊,應該給小潔打個電話。咱們家發生了這麼大的喜事,一定要告訴小潔。快點打吧,老公。」


  張玲慧是陶笛名義上的母親,所以陶笛懷孕這個消息她不是在報紙上看見的,而是陶德寬回來興緻勃勃的告訴她的。


  她知道陶笛懷孕的消息后,在陶德寬面前裝的很開心,其實心底很惱火。


  怎麼小笛偏偏在這種時候懷孕?

  心雨剛流掉孩子又失去了子宮,小笛倒是在這個時候懷孕了,這對心雨來說又是個致命的打擊。不知道她的心雨能不能承受的住?

  她偷偷的找了個時間給施淮安打電話,吐苦水,「淮安,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在陶德寬面前演下去?每次他出差回來只要一碰我,我就忍不住毛骨悚然。最近這段時間過的太糟糕了,弄的我的神經都快不正常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撐下去了?」


  施淮安自己這段日子也是過的戰戰兢兢,每走一步都像是如履薄冰,哪裡還有心情安撫她,不由的惱火的對她喝道,「你給我少說兩句!撐不下去也得撐,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還在乎最後這一兩年嗎?」


  張玲慧不敢吱聲了,愣了一兩秒后,才低低的道,「小笛也懷孕了,我真擔心心雨看見報紙後會受不了……唉……這樣太刺激她了。」


  施淮安現在最煩的就是她的嘮叨,「行了,行了。別再跟我提有關陶笛的任何事情,季堯這個人我們惹不起,你怎麼就不明白?心雨她受不受的了,都要承受!她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在驕縱,還有她自己作的!!」


  說著說著,他的眼皮狠狠的跳動了幾下,突然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匆匆掛斷了電話,剛把手機放下躺在大班椅上,想閉上眸子休息一會。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猛然抬眸,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當看見屏幕上是那個他所熟悉卻不常聯繫的申城翁家家庭醫生的號碼后,他的眼皮跳動的更厲害了,接通電話,嗓音都有些輕顫,「喂?出什麼事了?」


  那邊的家庭醫生聲音低沉顫抖,「事情敗露了,翁老爺子都知道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施淮安手中的手機就掉了下來。


  屏幕摔碎了,他整個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一屁股跌坐在大班椅上,唇瓣顫抖著,只喃喃的道,「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會這樣??」


  就這樣,一個上午他都魂不守舍的獃滯的坐著。


  秘書敲門幾次都被他暴躁的呵斥走了,他一直在辦公室里呆坐到傍晚。


  他那被摔碎了屏幕的手機,無辜的躺在地上再次震動了起來。


  這次,他看見屏幕上閃爍的翁家大舅哥這幾個字,他的眸光驚恐起來,接通電話的手指不停的顫抖,那邊的人很生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施淮安,這麼多年我們翁家都看錯你了!你怎麼害的我姐姐瘋掉,我就要你怎麼償還!雙倍,甚至是十倍的償還!!」


  施淮安心口驚顫的揪疼著,事已至此,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握著手機不停的顫抖。


  手指顫抖,手臂顫抖,肩膀顫抖,脊背也在顫抖!!


  終於,他像是撐不住了一樣攤開手掌,手機摔在地上,徹底報廢了……


  深夜,他一個人開車回家。


  路邊的街道上,霓虹燈不停的閃爍著,忖的這座不夜城更加的奢靡。


  然後,此刻的他眼裡已經看不見其他色彩了,他眼前是一片茫茫的漆黑。他甚至都快看不見面前的馬路了,支撐著他內心這麼多年的信念突然就被摧毀了。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偽裝了這麼多年,為了就是翁家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有了那龐大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這一輩子都可以高高在上了。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泡沫。


  什麼都沒了……


  真的什麼都沒了……


  股份沒有了,翁家人還會報復他。他自己辛辛苦苦支撐了半輩子的家業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他現在還有什麼啊?


  眼前漆黑的看不見任何希望……


  突然覺得活著很累,這樣活著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他一無所有了,還拿什麼去穩固跟張玲慧的愛情?拿什麼維持跟女兒之間的親情?拿什麼再去賺取地位與名利?


  他腦海里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在交織著,他在想到底是誰去翁家那邊告密?是季堯嗎?按照判斷不應該是季堯。可是不是季堯,又會是誰?


  到底是誰?


  誰要這麼跟他過不去?

  眼看著就要幸福了啊!!


  到底是誰啊!!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不停的顫抖著,眼前大片的黑暗籠罩下來,突然眼前一黑猛踩油門。


  「嘭——」


  巨大的聲響過後,路邊的行人看見一輛黑色的賓士車直衝向馬路中央的護欄,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車頭早已破爛不堪。


  在大家的驚呼聲中,車廂內有殷紅的血液沿著縫隙流了出來,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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