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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我對你是真愛

  第66章,我對你是真愛

  陶笛看見她臉上的五指印,頓時覺得好愧疚。她跟馮宇婷是在湖邊的小公園裡面相遇的,原本她見不到馮宇婷有些擔心,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緩解一下情緒。


  沒想到就在湖邊的小公園的碎石小道上遇到了馮宇婷……


  馮宇婷好像也在湖邊散心,看見陶笛的時候,淡如遠山的黛眉微微的蹙了蹙。然後,直接越過她,與她擦肩而過,根本就沒有停下來跟她說話的打算。


  陶笛急了,又折回去,擋在她面前,愧疚的都快張不開嘴了,「馮小姐……對不起哈。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幫我撤離,你受了很多委屈和誣衊?」她看了報紙上面那些天花亂墜的報道,有很多都是對馮宇婷的誣衊。明明馮宇婷就是一個驕傲清冷的氣質美女,硬是被他們寫成了貪慕虛榮的卑鄙私生女,她看著都跟著心疼啊。


  馮宇婷不得已停下腳步,然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對於她的愧疚,她表示無感,「我們不熟,你不用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陶笛汗噠噠,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冷。不過,好在她家裡有個高冷的,她早已習慣了。她還能淺淺的笑著,虔誠無比的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們今天已經是第四次見面了,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馮宇婷不喜歡說這種客套話,所以也不願意聽,想繞過她走人。


  哪知道,她身子向左偏移,陶笛就跟著向左偏移。她向右偏移,陶笛也跟著左右轉移。


  最後,她只能停住腳步,優雅而淡然的看著她,冷冷的道,「讓開!」


  陶笛搖頭,「不讓!」


  「讓開!!」


  「不讓!我想陪陪你!!」


  馮宇婷很是無語,「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陶笛想了想,認真的點頭,「可能有一點吧。但是,我現在真的很擔心你。」


  馮宇婷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挑眉看她,「擔心我?拜託,陶小姐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嗎?我跟你不熟,再說了,我不需要別人為我擔心。」


  陶笛也不介意她的態度,因為她認定了她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好人,「別這樣說啦。我們是朋友嘛,我擔心你是自願的,也是應該的,你是因為我才挨打的吧?」


  馮宇婷看著她,眸底始終是清冷一片,只冷冷的重複,「抱歉,我沒朋友的!!」


  「啊呀,反正我當你是朋友了。從上一次在宴會上你扶了我一把之後,我就當你是朋友了。」陶笛固執的說著,淺淺的笑容裡面包含著親熱,「你吃飯了嗎?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她伸手去拉馮宇婷,就像是女閨蜜逛街一樣的想去挽她的胳膊。卻被她下意識的甩開了,她還後退了兩步,然後很不耐煩的道,「陶笛,你能不能別見誰都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我不喜歡這樣,也不喜歡你!!」


  陶笛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對她吐了吐舌頭,「你騙人,不喜歡我,你還救我?而且昨晚上你連自己的名譽都豁出去了,還說你不喜歡我?我才不信呢!!」


  馮宇婷有些頭疼,第一次遇到這樣臉皮厚的女孩子,她竟有些不忍心再對她直白的冷淡。


  微微的吸了一口氣,她重複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喜歡你!!」


  她找個機會,繞過陶笛,徑自離開。


  陶笛連忙跟在她後面,「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真的喜歡你!!」


  馮宇婷伸手扶額,不打算跟她對話了。反正,她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


  就這樣,陶笛就一直跟著她。


  她們兩就這樣把公園逛了一整圈,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陶笛,「喂,你到底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啊?」


  陶笛小聲的道,「我擔心你嘛。你現在這樣子漫無目的,真的讓我很擔心。」


  馮宇婷煩躁的蹙眉,「你再跟著我,我就報警,說你騷擾我!!」


  陶笛弱弱的看著她,眼眸中閃過一絲受傷,聲音更小了一點,「不能吧,我這麼可愛,你能忍心啊?再說了,警察叔叔來了看我這麼可愛,也不能把我當壞人吧?」


  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突然就讓馮宇婷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陶笛,你……」


  陶笛見她笑了,也笑的眉眼彎彎的,「看在我們這麼有緣,我這麼喜歡你的份上,別討厭我了唄?」


  「你在家就這模樣?」馮宇婷有些好奇的問道。


  陶笛點頭,一本正經的道,「嗯,我會賣萌。賣萌對於你們這些高冷的人有奇效。」


  馮宇婷難得的被她逗笑了,一笑起來,臉部肌肉牽動了掌印,疼的她忍不住蹙眉,「嘶……」


  陶笛連忙緊張的問,「是不是很疼啊?」


  馮宇婷淡淡的道,「不然,你讓我打一巴掌試試看疼不疼?」


  陶笛下意識的搖頭,「這個……還是不要了吧。這巴掌我也挨打過,我體驗過這種疼痛。不然,我幫你冰敷一下消消腫好不好?」


  馮宇婷又恢復了高冷模式,「不用了,我有點累了,想回家了。」


  「我不太放心你,不然我陪你聊聊天好不好?」陶笛試探性的問,現在記者滿世界的在找她,她真的不太放心。


  「幼稚!」馮宇婷冷冷的回了兩個字后,轉身就離去。走了兩步,又猛然轉身,「陶笛,真的別再跟著我了。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發火了。還有,你賣萌那一招對付你家老男人可能有用。對我,沒用!!」


  陶笛撅嘴,「大叔不老好不好?他才31歲,他不是老男人。」


  馮宇婷揚手,「打住,打住,我對你家老男人的事情沒興趣。現在,你立刻停住腳步,我要回家了!!」


  陶笛捂住自己的嘴,點頭,又從指縫裡面弱弱的發出一點聲音,「你是怎麼回去的?坐車?還是自己開車?不然我看著你走……」


  這時候,馮宇婷的手機響了,她看見屏幕上閃爍的號碼后,眉頭下意識的蹙緊。她看了陶笛一眼,陶笛立馬閉嘴。


  電話接通后,她那雙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悲涼,隨即只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然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她眸底閃過一絲孤寂的茫然。


  東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她卻無處可去。


  家……對她來說根本就只是個可以休息的去處而已。


  陶笛雖然隔著墨鏡看不見她的眼神,但是卻能敏感到了她一瞬間的憂傷,小心翼翼的安撫道,「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你家裡人責怪你了?抱歉,都是因為我。」


  馮宇婷卸下了幾分冷漠的外表,優雅的將大墨鏡往鼻樑上挺了挺,自嘲的勾唇,「怪你幹什麼?又不是你拿刀逼我的!」


  「……」陶笛竟無言以對,不過心底越發的感覺自己跟她緣分不淺。


  她是毒舌姐,馮宇婷是犀利姐。


  天生一對啊!


  馮宇婷情緒有些低落,順勢在小徑邊上的長椅上坐下。


  陶笛也連忙跟著坐下了,馮宇婷沒說話,她也沒敢打擾她。


  她就這麼靜靜的陪在她邊上,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的都是愧疚跟心疼。


  馮宇婷就這樣盯著遠處的藍天發了一會呆,不經意的側眸,看見她眼底的心疼,她的心口驀地有一絲觸動。記不清多久沒有見到過這種心疼她的眸光了,堅硬的那顆心臟有幾分控制不住的柔軟。


  她突然主動開口,「你怎麼不說話了?」


  陶笛有些意外的笑道,「不敢說啊,害怕你嫌我話多。事實上我的確話挺多的。」


  馮宇婷自嘲的勾唇,「我話少。因為說多錯多,就少說話。」


  陶笛這一刻更加心疼她了,伸手挽住她的胳膊,什麼都沒說,只是無聲的安慰著她。


  馮宇婷嘆息,看著她,有些無奈的道,「其實,我真不喜歡你這種嘰嘰喳喳的性格。總覺得你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陶笛看著她,失笑,「不喜歡我,那你還兩次幫我啊?」


  馮宇婷清冷的眸底那一絲的悲涼更加明顯,「別誤會,我救你真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只是看不慣施心雨那樣愚蠢的女人。」


  陶笛嘆息了一聲,感嘆道,「也不能說施心雨愚蠢,她其實是個很有心計很有手段的女人。她可能是太愛紀紹庭了,所以才會那麼針對我的。」


  「笑話!」馮宇婷冷哧了一聲,「太愛一個人不是錯,不愛一個也不是錯。紀紹庭不愛她,她越是這麼折騰,越是不愛。這女人是有多愚蠢,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陶笛又嘆息,「紀紹庭可能對她也有感情,畢竟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有感情的。」


  馮宇婷不屑的勾唇,「紀紹庭對她有沒有感情,我看眼神就知道了。所以,她根本就是瞎作。」


  陶笛短暫的沉默,「算了,不聊他們。我想跟你聊聊別的。」


  馮宇婷很不客氣的回道,「第一,我不喜歡聊天。第二,我不覺得跟你有話題聊。」


  陶笛沒心沒肺的笑起來了,「你還真是個犀利姐,我喜歡你,我有話給你聊。」


  馮宇婷又冷笑,「自以為是!!」


  陶笛看著她臉上的指印,心裡就不好受,最後起身,「你等我一下。」


  馮宇婷蹙眉,「你想幹什麼?我可不等你。」


  「你不等也得等,我包包放你這。」陶笛怕她趁著自己離開而走開,特地將自己的包包放在她邊上的位置上,自己從錢包裡面拿了點錢就跑了出去。


  馮宇婷無語的蹙眉……


  陶笛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馬路對面的小超市裡面買了一瓶冰水,和一條毛巾,然後又去隔壁的甜品店裡面買了兩份莫斯蛋糕。等她回來的時候,馮宇婷眉頭蹙的更緊。


  她也不介意,徑自用毛巾包裹著剛才那瓶冰水,然後伸手去摘她的墨鏡。


  當然,摘墨鏡的過程中馮宇婷表示強烈的拒絕。


  最好,沒辦法。她只能順著她,不摘墨鏡。只是將包裹著毛巾的冰水瓶子冷敷在她的面頰上,動作輕柔的滾動著。


  馮宇婷紅腫的面頰頓時感覺到了一絲舒暢,看著她清澈眸底的心疼和小心翼翼,她竟伸不開手去推開她。最後,就任由她那麼冷敷著。


  陶笛見她沒拒絕,也開心的揚起唇角,「你多大啊?犀利姐?」


  馮宇婷對於她口中的外號,有些排斥的蹙眉。


  陶笛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了,連忙道,「好嘛,好嘛,你不喜歡我叫你犀利姐,我就重新幫你取個昵稱。馮姐姐?婷婷姐?小宇姐?」


  馮宇婷最終無奈的搖頭,「隨便吧。」


  陶笛樂了,「那還是叫犀利姐吧,我是毒舌姐,你是犀利姐,我們是上天註定的緣分。你臉頰好點了嗎?」


  馮宇婷下意識的點頭,「舒服點了。」


  陶笛讓她自己拿著冰水瓶子敷臉,她打開自己買的莫斯蛋糕,用小叉子叉了一點點的分量,餵給她吃,「你嘗嘗這個。」


  馮宇婷從來不吃甜點,她冷聲拒絕,「不要。」


  陶笛哄她,「你張嘴,你嘗嘗看嘛,很好吃的。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吃這樣的甜點。甜著甜著,心裡就沒那麼苦了。你試試看。」


  馮宇婷傲嬌的冷道,「我可沒心情不好。」


  陶笛手中拿著蛋糕和小叉子,只能用額頭去頂她的肩膀,「你別逞強,我能看出來的。快嘛,你快張嘴。你是不是怕胖?偶爾吃一次是不會胖的,你信我的,你看我天天吃都不會胖的。」


  馮宇婷實在是被她嘮叨的沒辦法了,張嘴吃了一小點。


  陶笛期待的眨眸,「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是不是很甜啊?」


  馮宇婷點頭,「甜。」


  陶笛又喂她,「你多吃幾口,馬上就心情好了。」


  馮宇婷鬼使神差的多吃了兩口,看著她明媚的笑容,突然覺得今天天氣似乎不錯。


  陽光明媚,藍天白雲,還有她的笑容,很溫暖的感覺。


  兩人差不多在長椅上聊了一個半小時,當然,大多數都是陶笛在說。


  馮宇婷始終是高冷范兒,只偶爾的回應一兩句。


  但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沒了之前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氣了。


  陶笛知道自己成功的向馮宇婷邁進了一步,在分開的時候,她跟她要手機號碼。


  馮宇婷拒絕,最後陶笛直接從她包包裡面搶她的名片。


  搶到名片后,她很認真的將她的手機號碼存在自己的手機里,還揚了揚,笑道,「你看我都有你號碼了,以後我們就熟了。我們是好朋友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接哦。」


  陽光下,馮宇婷看著她可愛的小模樣,突然就忍俊不禁的揚唇,「強盜!」


  陶笛揶揄,「說明我對你是真愛,真愛通常都是搶來的!!」


  最後,是她目送著馮宇婷的車離去的。


  車內,馮宇婷通過後視鏡看著身後那個越來越小,卻一直固執揮舞著小手的女孩。不由得伸手去撫摸自己的臉頰,那裡的疼痛好像真的緩解了很多。她自嘲的勾唇,大概是她太久沒有被關心過了吧。


  她竟會覺得陶笛不討厭了……


  ——


  陶笛下班后,就直接坐地鐵去了醫院等大叔一起下班。


  托左輪跟馮宇婷的福,她昨晚上被爆出的醜聞被壓了下去。儘管也能在報紙上看見一兩則報道,但是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評論。


  畢竟,左家大少爺讓馮家私生女懷孕的新聞太過轟動了。


  東城的人,幾乎都在關注這件事。


  季堯在手術室做手術,她一個人待在他的辦公室裡面等著。


  她在玩手機,手機裡面突然有簡訊跳進來。她一看,樂了,居然是左輪發來的。


  還是昨晚的問題,就是迫切的想知道昨晚大叔是怎麼安慰她的。


  今天早晨她就回復過這是秘密四個字了,沒想到這傢伙還孜孜不倦的求解著呢。


  她又回復,「繼續秘密!」


  左輪發了一個吐血扶我去醫院的圖片過來,還附加了一段文字,「小嫂子,我大哥欺負我,你也欺負我。看在我為你們上刀山下火海的份上,你們滿足我一下好不好??」


  陶笛被他逗笑了,看他可憐兮兮的份上就告訴他了,「玫瑰花!」


  左輪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字,驚悚了。好半天才回神,直接回了一個字,「俗!!」


  他以為大哥用的是什麼奇葩的高招呢,沒想到用的是這麼俗的方式。他簡直都快被俗的吃不下飯了……


  陶笛回了一個得瑟的表情過來,「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左輪將手機扔到一邊,持續吐血中。


  他的助理推開辦公室的門,有些謹慎的問,「左總,外面那幫記者還圍著呢。你看……」


  左輪還沒回血,有氣無力的道,「愛圍著就圍著唄,他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這事鬧到我母上大人那裡,她指不定還開心呢。至少她證明她兒子不是彎的……」


  助理無言以對,「……」


  左總在他眼裡那是個特別的存在,正經起來的時候超級正經,不正經起來又超級不正經。而最奇特的就是,他經常能在兩種模式間自由切換。


  ——


  季堯這個手術的時間很長,但是之前有跟陶笛說過,做完這個手術就可以下班了。


  所以,她也不著急,就玩著手機耐心的等著。


  在玩手機的過程中,她玩的沒意思了,就改成玩季堯的手機。


  打開相冊的時候,居然不小心發現了意外的驚喜。


  大叔的手機相冊裡面居然有她的照片,而她被偷拍的時候正窩在他懷中甜甜的睡著。


  心裡就像是打翻了牛奶一樣,甜甜的,柔柔的……


  真想不到大叔還有這柔情的時刻?照片只拍出了她的臉部五官,還有他健碩的胸膛和一隻有力的手臂。但是,畫風真的好浪漫。好溫馨……


  她悄悄的把這張照片發送到自己手機上,然後將兩個人的手機都換上了這張照片做牆紙。


  換好了之後,她很滿意的勾唇,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突然,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來。


  她拿著手機的手指一滑,驚的差點把手機扔到地上。


  還好,最後又來了一個海底撈月,把手機撈住了。


  深吸了一口氣,用清甜的嗓音接通電話,「喂,你好,你哪位?」


  那邊的人呼吸沉重,先是明顯不屑的冷哧了一聲,然後壓抑著情緒,沉聲道,「我是季堯的父親。」


  陶笛驚訝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喃喃的道,「季堯的……父親……」


  季堯的父親,可不就是自己的公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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