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空之城

  戚小小還以為江寰宇要很久才會上來，沒有想到在自己敲響幾個鋼琴鍵的時候，就推開了房間門。


  「處理好了？」


  沒有轉過頭，只是按下去的手指沒有在按下去了。


  曾經她以為自己能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彈奏著自己最喜歡的鋼琴。下面會站著自己的母親還有父親，給你加油打氣。


  只是，那樣的夢在十五歲之後就破滅了。


  聽到戚小小竟然會彈鋼琴，江寰宇一片平靜的臉，難得眉挑動了兩下。穿著白色襯衫的，陪著一條黑色的西褲抱著手臂站在門口倚著牆壁看著她。


  透過落地窗玻璃折射進來的陽光，籠罩著戚小小讓她就像是一個精靈一樣。


  「恩。」


  對於江寰宇能回答自己的問題，戚小小覺得已經十分的不錯了。


  再多的話，她沒有想過。也知道江寰宇，是不會回答的。


  只是，江寰宇到底答應見溫玥沒有。在她聽到客廳的聲音消失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溫海說的讓江寰宇去見溫玥。


  雖然有些想要知道，但是戚小小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實不適合去過問江寰宇太多的。


  無聲的沉默在兩人之間開始發酵了起來，戚小小絕對的這樣的氣息有些壓抑。


  過了一會，久石讓的『天空之城』開始響起了。那是動漫大王宮崎駿天空之城裡面的曲子，戚小小很喜歡這首曲子。也是她學會鋼琴彈奏的第一首完整的曲子，那時候她的母親還在。永遠都會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淡淡的憂傷，在凄美中，充滿憧憬、嚮往、奮進、不屈不撓，明知悲劇的結果，也義無反顧、勇往直前的精神。這就是天空之城這首曲子的詮釋，也是戚小小喜歡它的原因。


  那台白色的鋼琴，是他母親最喜歡的。小時候他不愛說話，母親總是會很溫柔的抱著他上來這間琴房。然後，給他一本有很漂亮畫冊的書籍讓他坐在她的身邊，自己慢慢的彈著鋼琴。


  他聽過很多旋律的，開心的，歡樂的也有憂傷的。但是他最喜歡的那首，他從未告訴過母親。


  如今聽到戚小小驟然彈出來，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好像，母親還在。面對他不喜歡說話的樣子，依舊沒有辦法卻總是耐心十足。


  「發什麼呆？福嬸應該準備了甜點，你需要下去吃一點嗎？」


  戚小小站起來之後，看到江寰宇並不知道看著哪裡，抿著嘴沒有說話。


  「一起。」


  說好是一起，但是最後還是戚小小跟在後面。戚小小對著江寰宇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想到福嬸親自做的甜點，還是跟著下去了。


  沒辦法，喜歡吃甜食的人，永遠都不會放過有甜食出現的機會。比如，戚小小···


  「福嬸，你做的太好吃了。」


  在戚家，廖萍不願意對她好，所以除了每餐的飯之後，她很少能吃到零食。更加不要說讓下人給她做甜食這些東西了，也是在自己去打工之後她才能稍微多吃一點。


  「好吃就多吃一點，你看你最近總是很累的樣子，工作雖然做不完的，但是身體還是要在意。」


  看到戚小小吃的那麼歡快的樣子，福嬸看她的眼神愈發的柔和了。


  江寰宇不喜甜食，福嬸是知道的。


  但是福嬸竟然不告訴戚小小，這有些出乎江寰宇的意料之外。


  「你怎麼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