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教她作畫,偷偷吻她。
出其不意,他問出這麼一句,簡直讓喬箏羞得無地自容。
她自然清楚,男人問的什麼意思,可是這在課堂上,周圍滿座都是同學……就算他壓下聲音,沒有第三個人聽到,喬箏還是耳根燥熱,泛著絲絲紅暈。
「還疼?」
睨著她的反應,君寒生凝眉再問。
然後,不等喬箏回答,繼續一語:「過去這麼幾天,不該再疼才是。」
「君寒生……你別再說了……」
喬箏真是惱怒,不懂他懷著什麼心態,平靜說出這些。
也罷,論臉皮,她真沒有他厚!
憤然一掙手,想脫離他的掌控。
結果,一點掙不開。
念著是在教室,同學們正在作畫,氣氛這麼安靜,不管發出什麼聲音,都會惹人注意。
百般無奈,喬箏唯有羞惱低問:「老師,你別忘記,這是在課堂上!我可是你的學生,你到底想要怎樣?」
以前,喬箏拿著舅甥關係,提醒著君寒生,讓他有所顧忌……然而,兩人陰錯陽差,還是不得已越界,他不會再當自己長輩。
所以,喬箏唯有換種方式,提醒著師生關係,想要束縛著他,不能隨便胡來。
只可惜,她不會懂,在男人思想里,她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小姑娘,他的掌心獵物!
如果就連舅甥關係,都無法困住他要她的心思,那麼所謂師生關係,又算得了什麼?
「我想怎樣?」
反問這麼一句,君寒生眸光一暗,帶著無人懂得危險。
喬箏察覺到,剛要豎起防備,聽著後面一句:「我想這樣——」
話落,男人薄唇一淡,扣住女孩發頂,然後向下俯身。
教室周圍,近乎百名學生還在,他偏偏以著畫板遮擋,偷偷輕薄上她的唇。
這一點,實在超出喬箏預料,讓她瞪大眼睛,裡面溢出震驚。
回過神,趕忙就要推開他,可是顯然徒勞。
心臟怦然跳動,彷彿就要溢出胸腔,喬箏滿心忐忑,唯恐有人發現,驚慌,無助,害怕。
手掌抵著他,緊抓著他的灰色毛衣,傳遞著心境。
幸好,他沒有深吻,僅是淺嘗輒止,凝著喬箏一直哀求目光,總算好心退離。
他的唇才一退離,喬箏不由喘著氣,一下接著一下,久久無法平復。
「下回,我再吻你,記得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他添上一語,像是長輩教導晚輩。
喬箏聽著怒目相對,真想一口咬死他!
「君寒生,你怎麼這樣肆意妄為?萬一被人發現……」
一想到這種可能,喬箏嬌顏泛著蒼白,像是受驚的小兔子。
看著她的小模樣,君寒生撫下她的長發,微微嘆息一聲,不再逗弄她。
重新提起畫筆,握著她的手:「我教你畫下我,嗯?」
「誰要畫你!」
喬箏憤然反駁,手上並未動作。
在這方面,男人倒是好脾氣,握著她在畫板上,落下一筆筆……如果說,他先前畫出自己,畫得那麼傾城,讓她懷疑是否出自他的手。
那麼,在這一刻,他親手教著自己作畫,則是完全證明,他就是天才畫家!
他這種畫技,怕是比著霍北恆,還要更勝一籌。
只是霍北恆,從未畫過自己。
喬箏想著這點,粉唇微微一勾,透著點自嘲。
等著晚上回家,多半已經退婚,兩人以後不再有關係,曾經恩怨糾葛,還是不要再想!
剛想集中精神,隨著他作畫下去,偏是不經意一瞥,落在他左手上,拆掉紗布以後,上面縫合著,蜿蜒著長長一道疤,透著一股子猙獰。
回憶一轉,明明過去許久,彷彿如同昨天。
他在刀疤男拿著水果刀,想要刺向自己時,無畏擋在她的面前,以手掌接下一刀,跟著殺掉刀疤男。
那是第一次,她看到殺人,更是第一次,看到人死在地。
也是同時,她陡然發現,君寒生有多危險,從而在後來,總想著逃離!
「喬同學,作畫不能心不在焉。」
驀地,男人嗓音清冽如酒,道下這麼一句。
喬箏偏眸,凝著男人側臉,宛如一株幽蘭,那麼俊美,精緻,如玉,令人過目不忘。
察覺到小姑娘看著自己,君寒生同樣偏眸,對上她桃花一樣的眸,薄唇染上點莞爾:「怎麼這麼看著我?」
「你長得真好看——」
許是陽光正好,折射上他的容顏,讓他勝似謫仙,更許是他回看自己時,眼裡盛滿著破碎的星辰。
總之,她腦海一空,順著自己的心,不經大腦思考,道上這麼一句。
偏偏,沒有壓著聲音,響在寂靜的教室,落在每個人的耳畔。
剎那間,教室重回熱鬧,眾人議論紛紛。
「看,真是心機婊!又在勾搭教授……」
「說不定,她早在私底下,勾搭教授多少回……」
「就是,不然教授這種人物,怎麼可能對她特別……」
……
各種議論,有點不堪入耳,喬箏臉上泛紅滴血,更是無顏再看君寒生,身心皆是尷尬。
「嘭——」
猛地,喬箏站起身,不小心帶翻椅子。
「老師,我不舒服,想要回家休息!」
喬箏握緊雙手,這麼道上句。
君寒生眸色晦暗不明,握著她的手:「這幅素描,我還沒有教你畫完——」
「我不像老師,說著不喜歡畫畫,不擅長畫畫,還能畫得這麼完美!我沒有天分,一直學不會畫畫,老師要是有空,不如去教別人,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出其不意間,喬箏冷冷道下一句句。
然後,不看君寒生,強行掙開手,低低落下一句:「何況,我一點都不想畫你!」
一語畢,喬箏一襲紅裙翻飛,容顏明艷傾城,小跑離開教室。
君寒生睨著女孩背影,眼前浮現著剛剛,她眼裡泛紅,滿是窘迫,委屈要哭的模樣。
再看著畫板上,畫到一半的人物,突然取下畫紙,緊緊攥在手裡。
周圍氣氛,一時陷入死寂。
不論是誰,都能夠感覺到,空氣當中染上僵硬。
就在此間,君寒生重新走回講台,眾人注視下。
突然地,他抬手一指,讓台下所有女生起身,薄唇微微一漾,點綴著請冷容顏,猶如彼岸花開。
「你們覺得,老師長得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