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被人推下湖!她會選擇誰?
聞言,喬箏臉上不斷淌著水滴,先是看著右邊,月眉微微一蹙:「霍北恆?」
只看著他,一手握著自己右手,一手浮在水面,保持著平衡……想著兩道聲音,左手讓人緊緊握住,顯然兩人救下自己!
那麼,另外一人……會是誰?
懷著這種想法,喬箏一轉目光,看著自己左邊。
深瞳裡面,染上男人俊美的容顏,經過湖水洗滌,氤氳著清澈:「小舅舅——」
一瞬間,喬箏傻眼,腦子停止運轉。
左手,君寒生握著。
右手,霍北恆握著。
這種處境,是不是有點尷尬?!
就在這時,霍北恆先行開口:「君少,還請鬆手,讓我帶她上岸——」
君寒生眼裡一暗,嗓音染上微沉:「我若是……不松呢?」
話落,他果然一緊,攥著喬箏手腕,泛起一絲絲疼痛。
霍北恆神情一凝,不解的問:「君少,這是什麼意思?」
只可惜,君寒生不理他,僅是睨著喬箏:「鬆開他的手,抱著我的腰,我帶你上去。」
他說著,轉到喬箏面前,讓她能夠更容易抱上自己的腰。
對此,霍北恆眉頭緊蹙,拉著喬箏手臂:「君少,就算舅甥關係,男女也是有別,需要適當避嫌!何況,她是我的未婚妻,理應我來——」
話頓,他目光灼灼,盯著女孩容顏:「喬箏,你說呢?」
喬箏渾身發冷,腦海有點昏沉,他們對話一一入耳,驚起一片漣漪。
岸上,不少人聚集,皆是望著這裡,只是距離有點遠,聽不到聲音,不明什麼狀況。
「阿箏,你要跟誰走?」
君寒生問著同一意思,心裡微微提起。
剛才,他一聽到,她落水消息,便是趕到岸邊……幾乎同時,霍北恆跳入湖中,要去救下她。
按理,有人救,他看著就是,不用再下來。
只是回想,有點不可思議,他在那一刻,什麼都不曾想……唯一的想法,就是下去救她,不讓她發生危險。
哪怕,霍北恆已經搭救,他全然不顧,只想親自確認,她的安全無虞!
很久,沒有這麼失常,理智蕩然無存,滿心都是她……全然忘記,就在前一刻,她那麼沒有良心,否定自己的好意。
明明想著,如她所願,遠離就是。
偏偏,事情一發生,仍是無法丟下不管,這大抵就是「在乎一個人」的感覺?
「好冷……」
泡在湖水當中,喬箏不停打顫,雖然只是初秋,但是一到晚上,自是氣溫低下。
再加上,這是人造深湖,剛才差點墜入湖底,受到一番驚嚇,影響著神智思緒。
「喬箏,我和君少,你願意跟著誰走?」
眼看著,君寒生遲遲不鬆手,霍北恆只能再問一遍。
喬箏抬頭,撞入君寒生深邃目光,腦海有點暈眩,偏是憶起一幕……就在不久前,他吻著傅嫣然,就像是在回放,不斷地重複。
「喬箏——」
她一直不語,霍北恆還想再問。
偏是這時,君寒生一手攬上喬箏腰身,半是抱入懷裡,另一手則是推開霍北恆……畢竟,女孩身體嬌弱,臉色蒼白無血,再這麼耽誤下去,必定大病一場!
他攜著喬箏,正要游回岸上。
就在這時,岸上傳出一道女聲:「寒生,你小心點——」
這道女聲,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傅嫣然!
【我親吻自己的未婚妻,她有什麼資格管?】
他冰冷一語,直直射入心臟。
未婚妻,他的未婚妻,就在那裡!
頓時,喬箏如夢初醒,身子掙扎著:「君寒生,我不需要你救!你放開我……」
君寒生聽著下頜緊繃,薄唇緊抿著:「你不會游泳,是想淹死?」
喬箏倔強回頭,看著後面一處:「霍北恆,他在這裡,我不會淹死!」
「所以,你、要、跟、他、走?」
男人神情陰鬱,一字字問的清晰。
正逢這時,霍北恆游到身旁,喬箏心裡沉悶:「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憑什麼不跟他走?」
君寒生不語,瞳孔漆黑如墨,裡面溢著破碎流光,身上散發著戾氣,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小舅舅,請你鬆開手,我要去我未婚夫懷裡!」
喬箏咬著下唇,故意道上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
恍然間,他近乎掐著她的腰,泛著尖銳的疼痛,喬箏不怕死繼續:「我想讓自己的未婚夫救,你有什麼資格管?」
學著他先前話語,喬箏回敬過去。
霍北恆在一旁,看著兩人態度,一點不像舅甥,倒像是情侶賭氣……這樣的認知,讓他感到匪夷所思,迅速向前一游。
「君少,她選擇跟我走,請你不要勉強!」
隨著話落,他緩緩伸出手,落在喬箏面前。
不理霍北恆,君寒生睨著懷裡女孩,聲音充斥著危險:「你要他不要我,嗯?」
好,真好,何止不識好歹,簡直就是沒心沒肺!
喬箏迎上他,星眸溢著挑釁:「怎麼,我表達的,難道還不夠清楚?那麼,我就再說一遍——君寒生,我就是寧要霍北恆,不要你!」
昏暗當中,男人狠狠盯著女孩,周身籠罩著毀天滅地的氣息。
可惜,喬箏渾然不覺,睨著岸上方向,還在試圖激怒他:「小舅舅,你的未婚妻,可在岸上等著你……啊!」
話音未落,誰都沒有想到。
眾人注視下,君寒生抱著喬箏,重新沉入湖裡,往著底下墜落。
這一變故,簡直猝不及防,超出所有想象。
偏偏,岸上的人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剩下霍北恆,雖是聽得一清二楚……然而,他猜不到原因,更是沒時間深想。
「喬箏——」
他一驚,跟著重新潛入。
湖水下面,喬箏讓男人抱著,冰冷的窒息感,席捲著身心……往往,人都有求生本能,她在湖下唯一的反應,就是回抱著君寒生。
拚命地抱著,把他當做救命稻草!
至於此時,她腦海唯一的想法,不是別的,而是……君寒生,他絕對不能惹,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沒錯,她清楚地感到,他明顯要讓她死,始終胡亂游著,不讓她上岸透氣。
她深深感到,自己無法閉氣,就要瀕臨死亡。
關鍵時,他的薄唇竟是貼上來,開始為她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