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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她,我無法割愛!

  身處男人懷抱,透著一點熟悉,縈繞著淡淡煙草氣息,令人想要沉醉其間。


  喬箏一驚,緩緩抬起頭,看著燈光照耀下,男人下頜緊繃,線條優雅完美,再向上一點,撞入一雙宛如深淵的眸:「君寒生……怎麼是你……」


  偏偏,君寒生寂靜不語,僅是攬著她的腰身,讓她重新站穩。


  「君少,這是什麼意思?」


  陸展航面容一沉,褪去幾分儒雅,流露著上位者氣勢。


  只是對於君寒生,絲毫沒有影響,一語擲地有聲:「意思就是,她是我的舞伴!所以,今晚上所有的舞,她只能和我跳——」


  「阿箏,君少說的,可是真的?」


  睨著喬箏,陸展航問的漫不經心,顯然並不相信。


  恰恰這時,關注著這裡的霍北恆,快步走到這裡:「喬箏,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此時,霍北恆神情難堪,心裡讓什麼重重一撞,雙拳不由握緊,才能保持著理智。


  那晚,喬箏身中春.葯,跟一名男人情.迷上床,那名男人就是他——君、寒、生!


  喬箏看著陸展航,再看著霍北恆,最後看著君寒生。


  瞬間,一個頭兩個大,這是什麼意思,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湊到一塊?丫的,又不是打麻將,自己怎麼這麼倒霉!


  要怪就怪君寒生,只要一遇上他,准沒好事!


  喬箏怨念著,試探著提醒:「小舅舅,我舞伴是……」


  「阿箏,你親口答應過,當我的舞伴。」


  原本,她想說,舞伴是霍北恆,不料男人反口一句,讓她無從反駁。


  畢竟,他說的是事實,自己一早答應,當他的舞伴!

  猶豫間,君寒生帶著她,緩緩上前一步,對著他們開口:「阿箏,告訴他們,今晚上——你是誰的?」


  這話,怎麼聽著奇怪,容易惹人遐想?!

  她還在遲疑,不確定怎麼回答,君寒生已是俯身:「小東西,你的回答,最好讓我滿意!否則,呵——」


  話的尾音,他極輕一笑,帶著無盡的寒涼,涔透著喬箏心臟,生生一打寒顫。


  終究,喬箏沒有出息一慫,望著陸展航:「抱歉,陸叔叔,我之前是有答應,當小舅舅的舞伴!所以,需要他的同意,才能和您跳舞……」


  「阿箏,你的舞伴不是霍少嗎?」


  不得不說,陸展航有點不悅,聲音帶上質問。


  喬箏看下霍北恆,他同樣看著自己,眼裡映滿震驚,像是聽到什麼秘密,無法消化一樣。


  事實上,可不就是如此!


  就從剛才,喬箏喚著君寒生「小舅舅」那一刻,他的心湖一時驚濤駭浪,無法鎮定下去。


  怎麼可能呢?兩人竟是舅甥關係!


  恍然間,他想起一件陳年舊事,喬箏的母親出身葉家……葉家有三兄妹,葉素嵐排行最小,上面還有兩名兄長。


  此外十多年前,葉老爺子曾從孤兒院帶回一名少年,收養為義子……然而,不到一年時間,這名少年就在葉家消聲滅跡,彷彿從未存在過。


  關於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則是意外聽到!


  如果,那名義子不是旁人,就是君寒生……那麼,按著輩分來算,可不就是喬箏小舅舅!


  既是舅甥,怎麼可能發生關係?


  所以,喬箏說著野.男人就是君寒生,這點不可能……所以,她一直在騙他,也許從未失.身,她還是清白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身心上下,瀰漫上狂喜。


  陸展航的問題,喬箏難以回答。


  的確,她是霍北恆的舞伴,君寒生突然冒出,她實在猝手不及!

  眼看著喬箏不答,陸展航儒雅一笑,帶著幾分提醒:「何況,君少赴宴,不是帶著未婚妻?一人擁有兩名舞伴,怎麼忙得過來?所以,可否割愛一下,把阿箏讓給我?」


  未婚妻,僅僅三個字,落入喬箏心扉,刺著不舒服。


  是啊,他憑什麼有未婚妻,還要招惹自己,讓她陷入兩難境地!

  這麼想著,喬箏掙扎著,想要離開他,偏是他的手臂如同鋼鐵,箍著動彈不得。


  驀地,男人在頭頂落下一語:「她,我無法割愛!」


  說著,他不顧陸展航面上陰鬱,強行拉著喬箏,往著一處走去。


  凝著兩人離開背影,陸展航差點動怒,到底一點點壓下。


  隨後,他看著霍北恆,沉聲道:「霍少,阿箏讓他帶走,你難道不阻攔?」


  霍北恆微怔,一對上陸展航,直覺生出一絲防備:「她答應過君少,當他的舞伴,如今履行約定,這是她的自由!何況,君少還是她的長輩,我怎可阻攔?」


  說完,在陸展航面目陰沉下,他轉身離開。


  憑心而論,同樣身為長輩。


  相比於陸展航,君寒生帶走喬箏,未嘗不是正確選擇!

  「長輩?呵,真是蠢貨——」


  陸展航冷笑,轉身端起一杯酒,猛地灌入喉嚨。


  如果,他猜的不錯,君寒生對於喬箏,不僅是長輩對於晚輩……恐怕,他懷著一樣心思,男人想要女人的心思。


  只可惜,不論如何,他註定失敗!


  出身君家,那又如何?如今,這京城,是他陸家的天下!

  阿箏,她是心上人唯一的血脈,看著她像是看到,心上人死而復生。


  所以,他勢在必得!

  ……


  讓君寒生拉著走,喬箏一點不配合,不斷地掙扎著。


  期間,顧忌著周圍不少人在,不想引人注意,剋制著沒有開口。


  終於,兩人走到噴泉池最邊緣處,水花在半空濺落,滴入下方園湖當中,驚起一池春水。


  「小東西,你在胡鬧什麼?」


  喬箏的不配合,君寒生自是一清二楚,是而剛一停下,冷冷地問上。


  狠狠地一掙,這下總算掙開,重新獲得自由。


  迎上男人目光,喬箏眸光一閃,不由咬著唇:「我胡鬧?我哪裡胡鬧!明明是你,自己有未婚妻當舞伴,還要過來多管閑事……」


  「我多管閑事?」


  君寒生狹長的眉眼,染上點點涼薄。


  「難道不是嗎?」


  喬箏撐著一回,心裡有點犯怵。


  顯然,他在生氣,喬箏一時說不清,他在生氣什麼……何況,要是論生氣,自己難道不生氣嗎?


  有未婚妻,還不肯放過自己!


  「喬箏,你想不想知道……此刻,我最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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