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別嚇我,好不好?
瞬間,男人薄唇停在女孩粉唇上方,僅僅相差半寸距離。
「未婚妻?」
他反問,透著疑惑。
落在喬箏眼裡,有點不明所以,帶著試探問上:「就是上回打電話,你正在洗澡,接電話的女人,難道不是你未婚妻?」
聞言,君寒生想到什麼,語氣微微一涼:「從身份上來說,她確實是我未婚妻。」
喬箏聽著,心下莫名沉重,再看著兩人舉止曖.昧,狠狠推上他的胸膛:「卑鄙,下流,無恥!自己有未婚妻,還這麼不自重!」
「阿箏,我不自重,那麼……你呢?」
君寒生眉眼清雋,帶著幾分嘲弄。
在喬箏微怔下,他薄唇輕吐:「你有未婚夫,當初不還是爬上我的床?小東西,不要忘記,是你先招惹的我!」
「你——」
喬箏氣急,偏偏無法反駁,憤然盯著他:「當初,我吃下藥,才不是為爬你的床!遇上你只是意外,你以為我想招惹?」
君寒生聽出端倪,狹長的眉眼,悄然綻放冷意:「哦?原來,是你自己吃的葯!不想爬我的床,是想爬誰的床,霍北恆嗎?」
「就是霍北恆!」
喬箏回望他,本身就是事實。
讓秦朗寄來情.葯,用在自己身上,想要撲倒霍北恆,未料撞上沐雪蕊……然後,沐雪蕊流產,陷害自己身上,偏偏霍北恆丟下自己。
以至於,意外招惹君寒生!
「啊——」
驀地,下巴生生一疼,男人面容森冷,緊緊地捏在上面:「喬箏,虧你還是喬家千金,就這麼倒貼男人,可笑!」
他的諷刺,讓喬箏一時氣急:「我倒不倒貼,這是我的事!君寒生,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是你的長輩——」
男人眸子一眯,沉沉落下一語。
喬箏疼得美眸泛淚,粉唇卻是惡劣一彎:「君寒生,哪有長輩想吻晚輩?」
四目相對,沉寂一時。
在男人眼裡,喬箏清楚看到小小的自己,那麼卑如塵埃。
「呵——」
突然地,他輕笑一下,透著幾分涼薄。
喬箏心尖一顫,看著男人一點點俯身:「你說得對,我想吻你,這算什麼長輩?所以,我不當長輩就是!」
「不要——」
僅是一瞬,喬箏明白他的意思,渾身生生一僵。
「不要?為什麼不要!你不是缺男人嗎?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
男人一句句,含著冰冷羞辱,直逼喬箏心房。
下意識,只想要否認:「我沒有……」
「沒有?那麼,你告訴我,上回去夜店是做什麼?小小年紀,就知道找牛郎!」
關於牛郎一事,君寒生一早知道。
先前不提,是因為喬箏未曾接觸牛郎,加上有點受驚,他忍著沒問……此時此刻,他回想起來,心裡彷彿有火在燃燒,隱有燎原趨勢。
牛郎就是男ji,誰知道臟不臟,她真有膽子!
「與其去找牛郎,不如我來滿足你,嗯?」
君寒生說著抱上喬箏,牢牢箍在懷裡。
她身嬌體嫩,他窺探過她的秘密,清楚知道有多麼美,令人想要沉淪!
他的手段讓喬箏又驚又惱,再不嘴硬放肆,趕忙解釋著:「我叫牛郎……就是好奇看看……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頓,逼著自己服軟:「是我的錯,你別嚇我,好不好?你這樣,我害怕……」
君寒生垂眸,看著女孩驚慌失措,顯然真的害怕,一時興緻褪去,冷冷一甩手臂。
登時,喬箏一踉蹌,背部跌在門上,泛起點點的疼。
她看著男人,在椅子上緩緩坐下,雙腿優雅交疊。
然後,他拿起一疊卷子,涼薄望著她:「班裡一百名學生,你竟然九十七名,倒數第四!」
喬箏畏懼他,偏是忍不住回嘴:「我不擅長學習……」
「那你擅長什麼!追男人?」
君寒生狹長的眉眼,遍布一絲陰沉。
對於喬箏,他調查清清楚楚,她喜歡霍北恆已久,更是熱烈追求……當初,她才十六歲,不單跟霍北恆戀愛,更是叛逆想要訂婚。
為此,不惜對抗父親,甚至離家出走!
如今,訂婚快滿三年。
喬箏微微難堪,為男人話里的刺:「小舅舅,你說話不能好聽點嗎?」
男人冷嗤,映出一抹不屑:「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明知道,他不喜歡你,你非要一廂情願!親眼看到,他和初戀糾纏不清,就是不肯退婚——」
說到後面,君寒生不再淡漠,透著薄薄的怒氣:「喬箏,你就這麼喜歡霍北恆?甘願一直作踐自己,還有沒有點尊嚴!」
「凶什麼凶?」
喬箏讓他說的心虛,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垂著腦袋道:「我沒有不退婚啊!以後,不喜歡他就是……」
儘管,她乖乖回答,君寒生仍是在意,連自己都不清楚,哪裡出現問題!
甚至,超出在意範圍,更像是嫉妒?
該死的,他在嫉妒什麼?
不明情思,一閃即逝,男人瞳孔一深,盡量不去深想。
認真看著她,由上到下,完完全全。
舅甥么?呵,怎麼可能!
「為什麼喜歡他?」
驀地,君寒生這麼一問。
對於普通女孩而言,霍北恆確實不錯,只是依著喬箏身份,她的眼光……不該局限於此!
為什麼喜歡他?
這一問題,喬箏心裡有答案。
對上男人目光,突然不想隱瞞,如實的道出:「那時候,他是校草,又是天才畫家,女生們討論最多就是他。當然,我沒那麼膚淺,只是正好父母離婚,心情不太好,迷戀上一名畫家,他畫風寂寞孤獨,十分符合我的心境!後來,我意外看到霍北恆的畫,誤以為他是那名畫家,從此產生興趣……」
當時,還沒有沐雪蕊,霍北恆同著自己一樣,常常獨身一人……女生示愛,他彬彬有禮,從不觸碰感情,她覺得,他們是一路人。
了解源於興趣,喜歡源於了解。
慢慢的,就這麼傾心。
「後來,我才知道,他和我一樣,喜歡那名畫家,所以畫風有點相像!雖然感覺遺憾,他不是我迷戀的畫家,但是愛情已至,沒辦法再後退……」
回憶總是美好,喬箏講述著同時,嬌艷面容帶笑,甚是耀眼奪目。
「如此,倒是那名畫家在無形中,為你牽下紅線,讓你遇上這麼爛的姻緣——」
君寒生淡漠說著,清冷猶如畫中仙。
「真是毒舌!」
喬箏小聲評價,說的有點口乾舌燥。
剛好,桌上就有茶水,她倒上兩杯清茶,一杯自己拿著,一杯遞給他。
君寒生接過水杯,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你迷戀的畫家,叫什麼?」
「他啊,叫離歌。」
喬箏微微一笑,眼裡染上崇拜。
「啪嗒——」
君寒生神情一變,生生捏碎手裡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