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君寒生,你無恥!
夏末,還未入秋,天氣不算冷。
只是喬箏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一走出酒店,就感到一陣涼意撲面而來,不由一打哆嗦。
原本想要上車,直接回去喬家。
但是意外的,尋不到自家車輛。
想到手機連同包包,還落在洗手台那裡,沒有來及取回……這下聯繫不上司機,剛在母親那裡鬧出矛盾,也不想返回求助。
一時間,喬箏只能自認倒霉。
遲疑片刻,走向一條僻靜街道。
地面上,散落一地梧桐花瓣,光腳踩上去十分柔軟,只是不時有小石子咯著腳掌心,泛起絲絲的疼。
剛走一段,喬箏疼得只能停下,環抱著雙臂,坐在路邊石階上發獃。
遠遠看著,像是遭到遺棄的寵物。
直至一道刺眼車燈,映照在面前,讓她有點睜不開眼。
恍然間,誰打開車門下來,在車燈照耀下,一步步走向女孩。
很快,一抹修長的身影,定格在面前。
「阿箏,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男人俯身,嗓音淡淡問著。
喬箏在男人一開口,就認出他的聲音,再聽著他的問題,小宇宙一下燃燒……呸,他是用什麼心態問的自己?明明,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誰讓你這麼叫我?我們不熟!」
冷冷回敬一句,喬箏猛地起身,顧不得下面光著腳,大步就要離開。
君寒生蹙眉,伸手就是一握,握上她的手臂,語調仍是平靜:「不熟?睡過還算不熟,你告訴我,怎麼才算熟——」
瞬間,喬箏嬌艷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羞惱,伸手另一隻手,顫巍巍指著他:「君寒生,你無恥!」
睨著她的手指,君寒生深瞳一冷,飽含提醒開口:「按著身份,我是你的小舅舅,你不能喊我的名字。」
聞言,喬箏臉色一白,不提這點,還能保持理智,一提到這點,恨不得一下炸毛。
美眸一垂,冷冷就是一嗤:「小舅舅?你現在知道,是我的小舅舅!當初,睡我的時候,怎麼不顧忌著這點?」
誰能理解,她複雜的心情。
當初,她失去清白,算是因為吃藥的原因,但是一轉眼,睡過的男人,成為自己的小舅舅……這要是傳出去,怎一「亂」字了得?這是不.倫,要為世人不恥的!
女孩言語當中,充斥著的火藥味,明顯到不能再明顯,君寒生薄唇一淡:「人小,脾氣不小!阿箏,我知道,你在意這點……」
「我說過,別叫我『阿箏』!」
喬箏沒有一點耐心,打斷他的話語。
「你知道?知道什麼!知道我是你的外甥女,碰我什麼感覺?!」
她像是刺蝟,豎起一身的刺,想要扎痛他,讓他受傷,流血,痛苦。
偏偏,君寒生態度淡然如初,彷彿在他的眼裡,喬箏就是小孩子,鬧著小脾氣。
「喬箏,你冷靜一點,我們談談。」
冷靜?她怎麼冷靜!
他越是無動於衷,喬箏越是怒火燃燒。
憑什麼這種時候,他還是高高在上,一副不在意的態度?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喬箏火氣上頭,沒有什麼理智,手上狠狠一甩,想要鬆開他的掌控。
「小東西,乖一點!我們必須談談……」
君寒生對於女人,很少能有耐心,何況還是喬箏這種我行我素的性子。
換作她人,他早已轉身。
說到底,喬箏有些不同,他才能用盡耐心。
何況,這件事上,他確實有責任,不該在沒有查明身份情況下,要了她的身子……可是,誰能想到,世界這麼小,他剛回國不久,撞上女孩的車。
她勾起他長年淡薄的慾望,讓他情難自控……未料,兩人關係複雜,算著輩分會是舅甥!
眼看著,她一點不聽勸說,不停地掙扎,想要逃離自己。
男人深淵一般的眼睛,折射出冰冷危險。
驀地,他一俯身,另一手臂圈攬上她的腰間,將她困在身前。
「小東西,要不要提醒你——那晚,求著我的人是誰?」
瞬間,喬箏神情一僵,關於那晚失.身,雖然記憶不太清晰……隱約間,她還有點印象,是自己先對著男人投懷送抱。
所以,不是他睡了自己?而是自己睡了他!
「我吃下藥,不是故意的!你完全可以推開我……」
喬箏據理力爭,不肯承認錯誤。
聞言,君寒生輕笑一下,湊近她的耳畔,灼熱呼吸落在上面:「呵,送上門的女人,長得不醜,身材湊合,還一直求.歡,我為什麼要推開?小東西,你是低估自己的魅力,還是低估男人的欲.望……」
他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喬箏聽著,完全不予認同:「有女人就上!種.馬,你真噁心,管不住下面……」
咒罵的言語,還未完全落下。
驀地,男人面容一沉,狠狠勾起她的下巴:「那時,我不清楚你的身份,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對你天經地義!」
此時,喬箏對於男人說的,根本聽不進去,一心想著逃離。
「但是蘇志勇一事,如果沒有遇見我,你早已清白盡毀,淪為一場笑柄,更別說報復回去!所以,真要論起來,我們已經兩清,不是嗎?」
君寒生話鋒一轉,語調依舊清冷,不含半分感情。
喬箏咬緊下唇,憤然盯著他:「放手!」
「我一早讓你等著,說有事要談!偏偏,你就是亂逃,怨得了誰?」
像是在哄小孩,君寒生如畫眉眼,含著幾分無奈。
喬箏這下一愣,不由問上:「當時,你要談的,難道就是身份?你闖入我的房間,也是因為這件事?」
「嗯,還不算太笨。」
君寒生淡淡應著,深瞳在夜色當中,泛著神秘光芒。
喬箏恍然,種種的細節,終於講得通。
再中春.葯,兩人明明上過床,他偏偏不肯再碰自己……後來,他闖入房間,竟是知道自己名字,更在母親敲門時。
他一點不顧忌,就要上前開門,最後不顧叮囑走出衣櫃,出現在母親面前。
原來,他早就清楚她的身份。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喬箏回神,跟著繼續一問。
「那天早上,你逃走的時候。」
君寒生如實回答,並沒有隱瞞。
「君寒生,你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