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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傾兒人在京城

  第591章傾兒人在京城


  得了大王的命令,王將軍和兩個羽林衛手腳利落將屋子裡的斷木掃在一起。


  那女人將扳指還給陌子寒?

  難道是因為楚雲飛逼迫她成親,得逞了?


  一想到此,夏傲天有些怒不可遏,曾經他捧在掌心裡沒捨得強迫的女人,憑什麼一個楚北侯府的世子得手了?

  憑什麼可以不顧那女人的意願傷害她?


  也難怪陌子寒會如此瘋狂,縱使是他,已經將她當成親人,當成妹妹,這一切也讓他憤怒,讓他無法接受。


  「這邊有一個浴桶。」


  王嘉和此人膽大心細,那晚宮宴,賽香兒施展禁術時,正是他領著羽林衛控制場面,聞到木桶里的香氣,似乎與那晚彌散的香味相似。


  他警覺到:「大王,這股異香似乎與那晚宮宴上的香味一樣,難道……」


  接下來的話,不用王嘉和說出口,也能令往那方面猜的夏傲天顫抖著,楚雲飛這個孽種,怎麼可以這麼對他的玫瑰兒?


  難道丫頭身中異毒?


  想到曼羅女王口裡那個傳說,夏傲天心一直顫抖著,艱難的開口:「去,快迴避暑山莊,速將白燁和幽蘭醫女請來。」


  「是,大王。」


  事關重大,王嘉和很快迴避暑山莊請人,幽蘭醫女匆匆趕了來,進門一見陌子寒昏倒在地,馬上去為他診脈。


  「慢著,幽蘭,白燁呢?」


  「哦,曼羅女王的男寵今天一早找來,說是女皇陛下水土不適,染了風寒,一定要他親自回一趟京城煙雨樓。」


  幽蘭一邊蹙眉為陌子寒把脈,一邊解釋:「神醫谷和曼羅有些關聯,所以他去了。」


  真是曼羅女王請了白燁嗎?

  如果玫瑰兒被人逼迫泡過毒浴,她中毒了,第一次要找的人一定是白燁。


  聯想到昨晚陌子寒大婚,曼羅女王憤而連夜回了京城一事,夏傲天已經能猜到此中端倪,心裡有了底。


  「幽蘭,不急著為他診脈。」


  夏傲天指著房間里那個刺眼的大木桶:「你仔細聞聞,那木桶內的香味,可是與那晚賽香兒身上的香味一樣?」


  賽香兒被禁住后,白燁和幽蘭出於對醫術的痴迷,研究過賽香兒身上的異香,是哪些藥材泡成的?


  所以幽蘭一聞那木桶上的味道,不禁得蹙眉:「沒錯,正是那種香味,據說此香能招引蝴蝶,難怪剛入山谷,便見蝴蝶成群,此處一定有製作毒浴的藥材。」


  「那,如果有人中毒了,幽蘭和白太醫是否能找到此毒的破解之法?」


  夏傲天很在意這個問題,差點沒將幽蘭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幽蘭沮喪道:「沒有,百花玉露丸能解香氣之毒,我們遍查醫書,卻沒有找到醫治毒女的法子……」


  女兒國的東西神神秘秘、稀奇古怪,從幽蘭嘴裡得到的答案雖然讓他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以他對鳳染傾了解的程度,一瞬間夏傲天明白了她的心思。


  最大的可能性是,她中毒了!

  她成了木氏一族的毒女,成了下一個賽香兒!


  若她和陌子寒相依相守,她怎麼能看著心愛的人被陽壽吸盡,英年早逝?

  所以她將成婚的扳指還到他手上,她想逃離,想讓時間衝散陌子寒心裡的愛。


  夏傲天目光複雜看一眼攤在地上的陌子寒,不知道是要遵從玫瑰兒的心意,還是將真相告訴陌子寒?


  平生第一次,他這個殺伐果斷的帝王,也猶豫了!

  一直到回了避暑山莊,夏傲天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將鳳染傾中毒的消息告訴陌子寒?

  還是讓他以為鳳染傾天被楚雲飛挾持成婚,所以無顏見他?

  昏睡的陌子寒被安頓在朝陽閣,薔薇和風影貼身服待著。


  聽到消息趕來的不只有慕容珊,還有那個等了一夜的都敏郡主。


  一晚上,一身大紅喜服的她已是容顏憔悴,眼看著成親儀式要完成,僅僅是一枚莫名其妙出現的扳指,將他從她身邊拉開。


  他拋棄了她!

  讓她成為北漠最大的笑話。


  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讓開,讓開,承親王是本王妃的夫君,本妃要進去照顧他。」


  都敏郡主被朝陽閣的護衛攔住,像個瘋婆子一樣非要往裡闖。


  慕容珊已是冷笑不已:「本宮奉勸郡主,還是不要鬧了,郡主和承親王沒有完成拜堂儀式,便算不得是承親王妃。」


  「慕容珊,你不過是南陽小國一個公主,你身份低微,在北漠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都敏郡主針鋒相對:「滾開,本妃要見承親王……」


  「來人啊,平西王與楚北侯府作孽勾結,陷害承親王妃,著大理寺徹查此案。」


  容著都敏郡主蹦噠幾天,是為了探查鳳染傾的下落,楚北侯府餘孽撤出了山谷,鳳染傾安然脫險,便是都敏郡主的死期了。


  本來夏傲天還在為陌子寒這邊的事情糾結,暫時沒想到處理都敏郡主。


  她好死不死自己撞進來,還辱罵他的愛妃?


  帝王一怒,氣震山河:「都敏剝除郡主封號,即刻押入大理寺。」


  「不,皇兄,你怎麼能這麼對敏兒?你們為什麼一個一個護著她?她沒有敏兒高貴,她身份低微……」


  羽林衛很快將人拖下去,那不甘的叫喊聲漸漸微不可聞,直致消失。


  從鳳染傾失蹤這些日子,夏傲天她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慕容珊見他神情疲憊,目光盈盈看向他:「累了吧!」


  「嗯,珊兒。」


  夏傲天一把將慕容珊扯進懷裡,想到命運將陌子寒和鳳染傾又一次推離開,他突然感覺還有慕容珊陪在身邊,是多麼美好,更應該珍惜。


  自從冊妃以來,夏傲天很少在人前與她歪膩,他突然這樣擁抱自己,將慕容珊弄懵了!


  「怎麼了?」


  她溫聲問:「還是找不到傾兒嗎?」


  「不是,她在京城。」


  夏傲天摟著慕容珊在游廊旁,將發現那片山谷,又如何進了那個洞房,還有那個泡浴的木桶散發異香,山谷中所發生的一切,都一一跟慕容珊說了一遍。


  他嘆息一聲:「等他醒來,朕該告訴他真相嗎?」


  一想到鳳染傾這些天所經受的一切,慕容珊將楚雲飛恨得咬牙切齒,沒想到他如此可恨,竟那麼對她的傾兒。


  他下得去手?

  是啊!


  該告訴陌子寒真相嗎?

  他們經歷了那麼多風雨,傾兒為了擺脫南唐皇后的身份,不惜假死。


  而陌子寒,為了和傾兒相守,放棄了南唐尊貴的攝政王之位,不為江山,只為佳人。


  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


  一想到傾兒的心愿是與他相守,卻這樣陰差陽錯不能在一起……


  慕容珊沉默了半晌,突然說:「皇上,臣妾不想呆在避暑山莊,想回宮去。」


  「是啊,這避暑山莊並不安穩。」


  夏傲天眸光一亮,撫著慕容珊的肩道:「愛妃所言甚合朕意!」


  *

  為期一月的避暑山莊之行,因為失蹤的承親王妃,短短几天便結束了行程。


  承親王妃失蹤一案,更是牽扯到平西王府。


  在避暑山莊時,承親王威逼都敏郡主,她親口承認陷害承親王妃是事實,在場的世家公子都可以做證。


  鐵證如山,所以她被剝去郡主封號,打入大理寺天牢。


  回京的隊伍一路浩浩蕩蕩行走在微山湖畔的山道上。


  半山腰一棵樹后,轉出來一個老嫗和一個少年公子。


  老嫗陰沉道:「老身不明白,少主為什麼要放了神女?」


  「昨晚你們被她手中的鳳隱盯上,正是本少主放了她,引開鳳隱注意,你們才能安然撤離山谷。」


  少年公子凌厲的目光落在老嫗身上:「木長老難道不知道我神族的規矩?雖然你是本少主的祖母,但族中事務一切以少主之命唯遵。木長老質問本少主,難道是在責問不成?」


  「老身不敢,只是楚北侯府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山道上一輛囚車滾過,老嫗盯著裡面披頭散、發形如鬼魅的都敏郡主,問:「北漠帝是想借著囚車裡那女人,將平西王府牽扯進來,平西王府若與楚北侯府一樣落敗,那這天下無人與北漠帝為敵。楚北侯府的血海深仇何時得報?少主,老身要將那女人劫出來嗎?」


  「一顆棄子,劫來何用?」


  少主冷冽的目光盯著山腳下回城隊伍:「平西王府不能敗,若敗了,這北漠無人與夏傲天和承親王抗衡。聽說平西王府世子橫行霸道,最是貪戀女色……」


  「少主此計甚妙!老身這就去辦!」


  老嫗兩眼放光,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山道上。


  馬車裡酷暑難耐,從山道往下看去,接天蓮葉無窮碧,微風吹過,荷葉在湖海中搖曳。


  陌子寒自醒來登上隨北漠帝回京的馬車,神思恍惚。


  掀起的車簾往外看到搖曳的荷湖,想到那晚丫頭一身白紗倚在窗前,靜靜賞著湖景嫻靜的樣子。


  他從身後摟著她,那美好的場景恍如昨日,那麼近,卻又像那麼遠。


  再想到那小山谷中刺目的紅色,他心口疼痛得厲害。


  丫頭,不管楚雲飛那個孽種對你做了什麼?

  本王都不介意。


  丫頭,你到底去了哪裡?


  陌子寒攤開手,靜靜看著手上的玉石扳指,曾經丫頭說過,扳指是將遠隔天涯的兩顆心緊緊拴在一起。


  現在她將扳指還到自己手上,是不願意將心拴在一起了嗎?

  不!

  鳳染傾是他陌子寒此生唯一的妻子。


  一天是,永遠也是。


  所以,丫頭,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薔薇,你回京城后,馬上去一趟天上人間,記得一定要仔仔細細搜個遍,不管她藏在哪個角落,都給本王翻出來。」


  京城也就這麼大!

  那丫頭來京城短短不足兩月之期,她所能去的地方,翻來覆去是那幾處地方。


  再往前走,御駕要進城門了!

  陌子寒將鳳染傾能藏身的地方都想了一遍,吩咐風影:「你帶人去一趟聽雨軒,打聽一下她有沒有跟蕭三公子聯繫,如果找到她,一定要將人給本王綁回來。」


  而他急著回一趟王府,他做夢都想,一回到文軒閣,那丫頭笑意盈盈在等著自己。


  或許這只是在空想,但是哪怕是萬一,哪怕是一點微小的希望,他都要緊緊握住。


  她的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夫君,做夫君的自然要與娘子一起共擔風雨。


  不管發生了什麼?

  他不會怪她,只會疼惜她。


  城門近在咫尺,眼看著馬隊要進城了,這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急急駛出來,與車隊不期而遇。


  馬車車簾上綉著數枝曼羅花,花枝藤蔓交疊其間,栩栩如生。


  十匹白馬簇擁著馬車開道,騎在馬上的男子各有鞦韆、風姿綽約,引得城門附近的百姓紛紛側目。


  如此招搖的場面,除了曼羅女王,還會有誰?

  「曼羅女王這是要去哪裡?」


  這支隊伍自然引起了北漠帝的警覺,他大手一揮,王嘉和已經上前替皇上問話。


  「北漠京城呆膩味了,本寶寶出城,自然是要回曼羅國去。」


  曼羅女王白王將軍一眼。難道帶著這樣浩浩蕩蕩的隊伍,是遊山玩水不成?

  曼羅女王怎麼突然要打道回府?

  昨天晚上,曼羅女王是唯一一個憤而離開承親王婚宴,回返京城的。


  而今天一早,曼羅女王的男寵更是上避暑山莊請白燁下山。


  她為什麼要突然回曼羅國去?

  「女王這麼急著回曼羅國去,可是我北漠國招待不周?」


  夏傲天憂心鳳染傾的安危,自然不肯放過蛛絲螞跡:「朕的愛妃與女王很投契,女王不辭而別,愛妃一定很不舍……」


  「女王昨晚突然回了京城,本妃款待不周,還想著回京后邀請女王進宮小聚,這一別離,再見遙遙無期。」


  慕容珊眼睛朝曼羅女王的馬車瞟啊瞟啊,吩咐婢女取出一壺酒來:「本妃聊以薄酒一杯相賜,給女王送行。」


  說著,慕容珊讓宮婢扶著跳下馬車,取了酒壺要上曼羅女王的馬車。


  「哎,慢著,淑妃娘娘給本皇送行,本寶寶很感激。」


  曼羅女王站在車簾外側踏板上,攔住她:「本寶寶急著趕路,不邀請淑妃上馬車閑聊了,這贈酒之情本寶寶心領了,來,取酒來,在馬車外痛飲更是爽快。」


  她那麼緊張幹嗎?

  慕容珊和夏傲天對望一眼,更是確信鳳染傾一定在馬車裡。


  「哎喲,天氣太熱了,太陽曬得頭好暈啊,曼羅女王也知道的,本妃身子骨嬌軟,不似女王那般強壯……」


  慕容珊說得說著,人一歪往曼羅女王的馬車倒去。


  這一撞吧!


  恰好撞到車簾上,風掀起車簾,馬車裡空無一人。


  慕容珊還是不甘心,曼羅女王那麼反常,按各國交往的禮節,她回曼羅國是要向北漠帝辭行的。


  她這樣不辭而別,一定是心裡有鬼。


  並且剛剛要上馬車與她一敘,她那麼激烈的反應,更是印證了慕容珊心裡的猜測。


  或許,傾兒躲在馬車的角落裡呢?


  也或許,傾兒趴在馬車車框上呢?


  這麼一想,慕容珊更堅定要上曼羅女王馬車的決心,一把歪倒在女王車框上,扶著腰一副快被太陽曬暈的模樣。


  哎喲喂!

  愛妃快暈倒了,這還了得。


  北漠帝隱有慍怒之意,威儀的聲音響起來:「兩國相交,貴在以誠相待,曼羅女王來我北漠京城做客,朕竭盡心力款待女王。沒想到女王不僅不辭而別,更是拂了愛妃送行的一番美意,哼!」


  那聲哼,已經將他的怒意表達得很明確。


  意思是你不仁,休怪朕不義。


  這可是北漠京城,這可是朕的地盤,區區一個小國女王,你看著辦!


  「是本寶寶急得趕路,沒想周全。」


  曼羅女王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吩咐她的男寵們:「來啊,扶淑妃娘娘上本寶寶的馬車一敘。」


  「不用了不用了!」


  慕容珊滿頭黑線,當著夏傲天的面,讓男寵扶她,被京城百姓們看到,不知道怎麼嚼舌根子。


  反正為了傾兒,她今天還非得跳上馬車看看。


  慕容珊瞪身邊的宮婢一眼:「你們兩個愣著幹嗎?快扶本妃上曼羅女王的車。」


  在秦寶寶滿臉不樂意的表情中,慕容珊像一隻得勝的孔雀,氣勢十足如願以償登上了那輛華麗的曼羅花馬車。


  可是,預想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她借著賜酒,左看右看,左揪又揪,馬車裡除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寵歪在榻上,空無一人。


  不死心的慕容珊甚至裝作不小心跌倒,故意將男寵蓋的紗布扯開,除了一條有毛的大腿亮瞎了眼,什麼也木有。


  「咳!」


  慕容珊滿臉緋紅:「曼羅女王真是好興緻,不打擾女王享樂了!」


  「哎,本寶寶平生無所好,偏喜歡這一口,你懂的……」


  當著慕容珊的面,曼羅女王伸出咸豬手在那男寵臉上捏了幾把,然後男寵發出那種很奇怪的悶哼聲,像一隻抓狂的貓咪在尖叫。


  慕容珊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拎上酒壺逃之夭夭。


  曼羅女王和慕容珊唧唧歪歪的功夫,耽擱了御駕進城,急著找鳳染傾的承親王,早已一臉不耐。


  看在慕容珊是傾兒的摯友,又是北漠帝的寵妃份上,才忍耐著。


  還好,御駕終於啟動了。


  傻丫頭,等著本王,翻遍京城,一定要將你找出來。


  進城御駕與曼羅女王出城的隊伍擦肩而過。


  曼羅女王的馬車太招搖,車簾上綉著的曼羅花,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片白光,行過承親王府馬車旁時,那熾烈的光線折射進來,有些刺眼睛。


  他嫌惡的皺一下眉,將車簾掀了下來。


  這一掀,曼羅女王馬車裡那雙盯著他的眼睛,眸光一下黯淡下來。


  一道帘子,阻隔她的視線,鳳染傾捲縮在馬車隔層里,心也捲縮著。


  或許,時間真是醫治心傷的良藥,總有一天,他會忘了自己,重新開始生活。


  「你還懷著身孕呢,快出來透口氣。」


  北漠帝的隊伍已經消失在城門口,而曼羅女王的馬隊也漸行漸遠,曼羅女王揣了男寵小三兒一腳,他馬上殷勤掀開腳下的車板。


  曼羅女王將鳳染傾半拉半摟著出來:「沒被發現,走遠了!」


  「妻主,你要是傷心,本寶寶的臂彎是你永遠的港彎。」


  她豪爽的拍拍肩:「來,快到本寶寶懷裡來。」


  鳳染傾真的累了,心累,身體也疲憊,乖巧的靠在她肩上,她的肩也不寬,卻因為她的那種爽朗樂觀,讓她感覺很安心。


  「睡會吧,乖。」


  秦寶寶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她的背,安慰她:「等你一覺睡醒,白燁騎著馬追上來了,你安息吧!老神仙一定會想到辦法治好你。


  女漢子何患無夫?

  等你身子好了,你可以回來找那個冰山臉。


  但是本寶寶勸你將目光放遠點,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看本寶寶的男寵不錯吧,等哪天到了女兒國,本寶寶來一場選秀,為你選出天下最俊美的男子,給你配上百十個男寵,不錯吧……」


  男寵?


  還百十個?

  安息又是什麼鬼?


  「秦寶寶,你才安息呢?你永遠安息去吧!」


  鳳染傾被她叨叨念著,像催眠曲一樣,何況有了身孕她總是特別犯困,曼羅女王說話像唱曲一樣有節奏,聽著聽著兩眼一眯,睡著了!

  「這才乖嘛!」


  她朝男寵狠狠一瞪,人家趕忙討好的鋪好軟塌,幫著將鳳染傾扶上去躺好。


  小三兒很無辜,很傷心,弱弱聲問:「女皇陛下,你什麼時候跟三兒圓房?」


  「噗!」


  太直白了!


  曼羅女王爽快的拍拍他的肩:「夠直白,勇氣可嘉,你等著吧,不遠了哈!」


  「不遠是什麼時候?」


  男寵三兒睜大一雙桃花眼,滿臉期盼,然後又有些內傷小聲說:「女皇陛下幾個月前也是這樣跟三兒說的。」


  幾個月前也這麼說過?


  咳!

  問那麼直白是幹嗎?


  回答起來真是有些棘手。


  「那個,那個……」


  靠!

  「你是女皇,還是本寶寶是女皇?」


  曼羅女王答不上來,有些生氣,狠狠剜了小三兒一眼。


  但是想到,畢竟將人家納為男寵,有點耽誤人家青春年華的意思,又有些於心不忍,只得也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好好表現,乖,會有機會的啊!」


  如果鳳染傾沒睡著,一定也是醉了,秦寶寶是從哪兒拐來這些單純的小鮮肉?


  看看吧,女皇不過說了一聲乖,那孩子兩眼放光,像夜空中一眨一眨的小星星。


  閃啊,閃啊,閃啊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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