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離

  第12章和離


  「鳳、染、傾！」


  陌離軒被她氣炸毛了，狂風暴雨：「來人啊，把太子妃請回攏月閣呆著，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邁出攏月閣一步。」


  太子殿下一向沉穩，府中侍衛從來沒見他這麼生氣過，殿下大怒，在蘭香苑打打殺殺，早驚動了值夜的侍衛頭領林靖。


  他從門外邁進來，福了一禮：「太子妃，請吧！」


  「慢著。」


  鳳染傾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是這個渣男先要休妻的，一股作氣，二而衰，三而竭，趁著這一股氣，說什麼也要一休到底。


  她用商量的口吻說：「殿下，好聚好散，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和離，成嗎？」


  休夫不成？


  還可以和離啊！


  陌離軒的臉像調色盤一樣，黑了白，白了青，青了紫，最後憋出內傷，冷冷掃林靖一眼：「太子妃失心瘋發作，還不動手？」


  他這一聲令下，林靖要來將她拖出去。


  「好了，好了，不勞煩林大哥，我自己有腳。」


  鳳染傾拖著淺草臨出門前，還不忘回眸沖陌離軒一笑：「殿下，反正今天喬姑姑也說過，你要休了我，休夫休妻的挺傷感情，還是和離的好，你什麼時候願意和離，記得來攏月閣找我，我等著你哦。」


  蘇纖纖勾引太子殿下那雙纖纖玉手，此刻不停撫摸他的胸口，替氣成半死的太子，順那一口氣，還溫柔安慰他：「殿下，姐姐一定是撞壞了腦子，她從前不是這樣的。」


  「好了，本宮回書房處理公務，你早些歇息。」


  陌離軒那口氣如哽在喉，酒醒了大半，大手一揮，撥開蘇纖纖那雙柔若無骨的玉手，頭也不回，奪門而去。


  「賤人！賤人！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全被毀了！」


  太子殿下一走，蘇纖纖守著空蕩的喜房，那些紅，顯得格外刺目。


  她抓起桌上的酒壺，用力擲在地上，一掀桌子，碗盤跌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響成一片。


  想到在酒里下了葯，還被鳳染傾破壞掉好事，那張漂亮的臉蛋氣得扭曲了。


  更可惡的是，那幾個貼心的丫鬟婆子，還沒有在太子府大展拳腳，鳳染傾這一發瘋，就這樣莫名其妙損兵折將。


  蘭香苑裡，蘇纖纖氣得半死。


  吃飽喝足后，回到攏月閣的鳳染傾卻心情大好，坐在攏月閣院子里那架秋節上唱起了小曲。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


  鳳染傾唱著唱著，聽到站在她背後搖鞦韆的淺草低聲抽泣，滿頭霧水問：「哎，你怎麼啦？」


  「奴婢今天嚇死了，為了一點吃的，差點掉腦袋了。」


  淺草哭得一顫一顫的，哽咽著說：「小姐唱得這麼悲傷，一定是想念親人了，太子府一點兒也不好，還是在鳳府好。你得答應奴婢，以後可不能再跑去蘭香苑鬧了，一點兒好處也沒討到……。」


  悲傷嗎？

  鳳染傾無語望天，她真的只是因為抬頭看見星星才唱這首歌的。


  她只是，只是有一點想念師父了。


  她的魂魄都穿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南唐國來，那個世界的她一定是一具死屍。


  小時候，亦師亦母的鳳幫主，經常摟著自己仰望星空，唱這首兒歌。


  她死了，師父不知道會有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