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我也是被逼的
「我帶了炒麵,你們先吃……」
正說著話,手機突然響了,她從包里翻出手機,一看是路姐打來的。
離開之前是在公司,現在……於是她在兩人驚奇的目光下手指一滑:「路姐,我在醫院,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你在醫院做什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看你今天沒上班所以打電話問一下,不會是昨晚加班太晚,累到了吧?要不要幫你請假?」
「確實有點不舒服,麻煩路姐了。」
「嗯,好,我知道了。」
感受到兩道實質性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機上,她選擇性無視,以為江童沒醒,她就買了兩份炒麵。見他們兩個都沒動,她把炒麵打開,筷子遞到兩個人手上。
她嘆了口氣:「吃完飯再說。」
兩人這才低頭看著……莫名其妙的東西。
杜晞晨面色嚴肅,她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齊逸和江童能跟過來,她是不是可以……把娘她們也接過來?
心裡有點興奮。初窺門徑,或許可以一試!
管他什麼突厥大齊,以為不能回來她才在那個世界拚命,既然能回來,要是把娘她們都接過來才好!
那她得努力工作了,爭取買一個大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隨便做點什麼工作,保證溫飽,將來還要把幾個外甥送去上學……
越想越覺得可行。
「你們……」
一抬頭,面對著空蕩蕩的病房,她已經驚呆了!如果她面前有一面鏡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僵硬的表情。
兩個大活人……竟然在她面前消失了!
若不是桌上放著她剛買的炒麵和給齊逸替換的衣服,掀開被子,床上還有江童的體溫……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回去了?」
正驚愕間,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路姐的聲音隱有興奮:「晞晞,不用來公司了,剛剛咱們白大總裁說放假了!放七天假,怎麼樣,有沒有很興奮?這段時間加班,都快瘋了……」
她後面說的她什麼也沒聽見,她現在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恍恍惚惚,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幻境!
她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我該去看看醫生啊……」
「對哦,這裡就是醫院……」
茫然的走出醫院,來往的護士病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她找了很久找到精神科。
在門外猶豫半晌,從包里拿出那隻白玉短笛。東西是真的,她穿越,也是真的。
回去再找找老先生吧……
於是她轉身走出醫院,叫了計程車回去。
再回去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遞給她一份房屋開發合同。
「你好,請問是杜小姐嗎?我是林州新建建築公司的項目開發經理,我們公司看中了您名下的園林,想跟您商量一下園林的後續開發問題,您看您有時間嗎?」
杜晞晨不搭理他,邁過鋪滿碎石的台階。
男人追上來,不死心道:「您的房子都快塌了,我們可以免費幫您翻修,翻修之後建成景區,房子您要是不想賣的話,咱們賣門票,您可以從中拿提成!」
「您考慮考慮吧,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杜晞晨開門進去,碰的一聲關上門,男人碰了一鼻子灰,恨恨的看了一眼掉漆的大門。
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男人說話小心翼翼,時不時的點頭,臉上畢恭畢敬。
「行,行,好,您放心,再給我一天時間,我保證拿下開發授權!」
放下手機,男人臉上的笑瞬間垮掉,鐵皮已經把園林圍起來了,他們隨時準備開工,但就是拿不下開發權,無論出價多高,對方就是不鬆口!
杜晞晨進門之後把大門上了栓,男人推了一把沒有推開,時間緊迫,上面等不及了,要是再拿不下,他就不用回去了!
一咬牙,他找了個角落,拿磚頭墊高,黑色的皮鞋踩上去,黑西裝爬上了已經有倒塌傾向的土牆,俯首往裡面看。
杜晞晨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老人。老人說他給自己安排了去處,他是去了哪裡?
神神秘秘的,她敢肯定老人有秘密!
這麼一折騰,太陽穩穩的掛在天上。院子里種了很多花草,樹上,知了聒噪的叫著,小飛蟲在林蔭下飛來飛去,奇怪的是,並沒有蚊子。
她又轉了兩圈,很快發現了沒有蚊子的原因,花圃里種的花是七里香,有驅蚊的功效。在靖國候府的時候,她用來驅蚊的主要工具就是七里香。
茶杯還放在原處,半杯茶已經涼透了,說明在她離開之後老人沒再回來過。
她進屋把重要的材料收起來,轉身往外走。
突然發現院子里有異常!花圃里的七里香倒了幾棵,一看就是被人用腳踩的!
有人進來了!
隱隱約約在樹後面看到了一片衣角,是那個男人?
深吸一口氣,腹中沉沉的感覺讓她意識到她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這個地方不會有人來,她懷中揣著房地契,包里有自己的身份證等東西,萬一對方謀財害命,她該怎麼辦?
杜晞晨走出來的時候,男人下意識的找地方藏起來,原本是想好好找人談談,但是進來了之後反而有幾分做賊心虛。
他自以為藏的很好,沒想到杜晞晨已經發現他了,心中不免驚慌,隨手摸了鋤地用的小鋤頭,手心裡全是汗。
杜晞晨不自覺的放緩腳步,正在想該怎麼辦。
如果再拿不下這個工程,他就要失業了……房貸和一家老小的生活該怎麼辦?
這個地方這麼偏僻,那個老頭也從來沒跟別人接觸過,這個女人是他孫女嗎?以前從未見過……
殺氣?杜晞晨皺眉,她雖然沒有武功內力,但是靈敏性一如既往。
該怎麼辦?她不自覺的握緊了玉笛。
男人一狠心一咬牙,算計著人差不多走近,正打算突襲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幽遠的笛聲。
他一驚,從樹後面出來,表情陰鷙:「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院子里只有知了聒噪的叫聲,明媚的陽光下,只有他一個人舉著鋤頭。
他的動作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