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一章:要不要再給她一次機會?
第三百十一章:要不要再給她一次機會?
姜一寧反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墨西爵驚奇地看了她一眼,神色也鬆動了下來,墨良知道這次自己算是逃過了一劫。
「你下去吧,這次的事算是一個教訓。」墨西爵冷冷地說道,他的眉毛有些微微上挑,似乎是在因為剛剛的失態而變得彆扭。
「是,絕對不會再有下次。」墨良說完就對著姜一寧擠眉弄眼,然後走了出去,為他們輕輕合上了門。
墨西爵的眉頭依舊緊緊地皺著,他的心中有些責怪自己,在之前為什麼會給墨良下達命令,讓他們兩姐妹可以想見。
要是他沒有將讓她恢復記憶的事情看得這麼的重要,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那麼重的傷害。
天知道他在和顧延希說話的時候,突然見到了她從陽台掉落,那個時候他的心簡直停止了跳動。
雖然用盡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奔跑,但是還是沒有來得及藉助她,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幸好她好好地活著,要是這次因為自己,姜一寧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絕對會自責一輩子的。
坐在了女子的身邊,姜一寧只瞥了他一眼就不敢去看他,男子眉眼如畫,側臉是如此的英俊,她感覺自己彷彿有幾輩子都沒有見到他了,心中是那麼的想念,但是又因為那件事情心中是那麼的心慌。
「我那麼讓你害怕嗎?怎麼都不敢看我。」墨西爵問道,他盡量放低了聲音,生怕嚇到了膽小的女子。
姜一寧連忙搖了搖頭,「我就是還是有些頭暈。」
墨西爵抿著嘴唇,他不是沒有懷疑,每次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找各種借口支開自己。
其中原因除了她受傷了。他不得不懷疑是因為她不敢面對自己,她不敢去面對曾經做過的事情。
可是他如今也不敢將這件事情戳破,他不能再冒險,至少在姜一寧的身子沒有完全復原之前,他絕對不會再做那麼傷害她的人,因而也不能再刺激到她。
可是看著女子熟悉的面容,那種失而復得的悸動感越來越強,他不願意就這麼離開,而是想要在他的身邊,一直看著她,守著她,直到肯定女子不會再離開自己。
「既然頭暈的話,那就躺下來好好地睡一覺。」墨西爵說道。
姜一寧見自己輕輕鬆鬆有逃過了一劫,心中還沒有來得及歡呼雀躍,墨西爵就繼續說道,「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你就不會害怕了,沒有人會傷害你。」
這下姜一寧的臉有些僵住了,她現在最怕的不是那些會傷害自己的人,而是這越發的對自己好的墨西爵。
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真想,那她離去的真想,到時候他一定會大發雷霆,她已經走上了那一條路就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所以現在她每面臨墨西爵一次,就覺得心中備受煎熬,可是偏偏她又無法拒絕,心中嘆了一口氣,她想著事到如今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還是不要先挑起矛盾的好。
她慢慢地將身子鎖了起來,然後將背對著墨西爵,這樣才更有安全感。
墨西爵倒是也沒有朝她,而是在一邊拿起了文件開始細細地看起起來。空氣中的氛圍由緊張慢慢地變得祥和起來,姜一寧這的感到心有種寧靜的感覺,是那麼的舒服讓人感到放心,而這種感覺也只有墨西爵才可以給自己。
漸漸地在男子的窸窸窣窣的翻書聲中,她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墨西爵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到達她的床邊,有些無奈地看著女子的睡顏,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變得這麼的膽小,也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敢過來看看她。
雖然她的眉眼依舊,可是墨西爵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發聲改變,她的心中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那連他都要瞞著的秘密。
對染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中感到很是不舒服,可是想到她的身子他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和這個女人定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
要不然怎麼從來都不怕什麼的他,到了她的面前總是畏畏縮縮,怕這怕那,哪裡還有昔日的風光。
姜一寧在夢中想起來墨西爵腳不好的那些日子,她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雖然他的脾氣很暴躁,總是為難自己,可是那一段時光在如今回想起來她竟然已經可以釋懷。
墨西爵的脾氣那就是小孩子脾氣,其實他缺乏的就是安全感,所以他如今對自己如此的不願意放手,其中的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安全感又缺失了。
她開始感到為難,是應該離開,還是應該留下來陪著她,因為之前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她又回來了,如今事情就像是一團毛線,變得一團糟,就是理也理不幹凈。
突然她的眉頭舒張開來整個人都變得可舒服了,好像是有什麼清清涼涼的東西在她的身上遊走,是那麼的舒適。
就是在夢中的疼痛感都少了很多,她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有些迷糊。
「癢。」突然她的身子一陣的戰慄。
「你在幹什麼?」姜一寧睜開了眼睛,發現是墨西爵在她的手上塗著什麼東西,怪不得那麼的癢,讓她忍不住從夢中醒來。
「怎麼?把你吵醒了?」就把人吵醒了,墨西爵依舊可以說的那麼的理直氣壯。
姜一寧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是覺得很癢很癢就醒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醫生說了,你的傷口還沒有好,雖然現在是冬天傷口不容易發炎,可是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多塗塗藥膏總是沒有錯地。」
「原來是這樣啊。」姜一寧的心中想著。」
「本來是想要等你醒來再塗的,可是醫生說了,這個藥膏塗了刺痛感,會疼,所以我就想著剛好趁你睡覺先幫你給塗了,這樣就不會很痛。」
說完了墨西爵才覺得有些懊惱,他做了就做了。可是為了因為女人的那個迷茫的眼神他呀解釋那麼多,這一點都不像自己。
被墨西爵這麼一說,姜一寧才絕對傷口開始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她皺著眉頭,硬是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其實經歷過了那麼多的磨難,這些小通已經難不倒她了。
就當是被蚊子咬了把。
墨西爵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也就顧不上心中的那些矛盾,於是將藥膏放在了一邊,「是不是很疼。」
姜一寧絕對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去回答他的話,只能點了點頭。
「那也沒有辦法。」墨西爵將兩艘一攤,「這個藥效好的話肯定會滲透進去,所以會很疼,為了不留疤你就忍忍了。」
「留疤?」姜一寧看著手上那慘不忍睹的樣子,轉過了頭去,也難為了墨西爵一直幫自己上藥,這樣的景象,她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何況是他了。
「在想什麼呢?其實你身上有這個痕迹還挺有特色的,要是留疤了也沒有關係。」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嫌棄他的。墨西爵的心中想著。
但是姜一寧卻是不想幹了,好像遇到墨西爵她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他們兩個人是天定的冤家啊。
「怎麼了?」墨西爵見姜一寧不說話,認為她是在擔心會不會留疤,畢竟女生都是愛美的。
他拿了藥膏繼續給姜一寧上藥,「既然怕留疤的話,那就忍一忍,我繼續給你塗。」
男子的手劃過女子細膩的肌膚,引起了姜一寧身上的一陣戰慄,一開始在睡的時候還只是感覺有些癢。
但是此話親眼感受著墨西爵給自己上藥,他的手指在她的手上滑動,還帶來一陣一陣的涼意,既疼痛又舒服,還有他那認真的眼神,她絕對自己就快要受不了了。
明明是冬日,她卻覺得是那麼的燥熱,就是額頭也冒出了點點的汗來。
「就不要勞煩你了,不是有護士嗎?」這上藥這點小事,墨西爵怎麼會親自來呢?肯定是他最近太空了,或者就是想捉弄自己,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對就是這樣,她的心中想著。
墨西爵抽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那些小護士都很膽小,要是看見你這密密麻麻的傷痕還不都要嚇跑了。」
其實他的心中是怕那些人下手沒有個輕重,要是將姜一寧弄疼了怎麼辦?再加上這個女人又是一個不會吃痛的,所以他就只好親自下手了。
「那我自己來吧。」姜一寧覺得心中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越發的強烈,她呼吸不暢只想要離得墨西爵遠一點,這樣才好正常地呼吸。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藥膏,就被墨西爵拿走,然後按著她的手臂不讓她動彈。
「你就不能聽話一點?」那帶著濃濃的無奈的嘆息聲,讓姜一寧一下子就怔住了,再不敢亂動。
墨西爵看著她終於聽話下來,心中不免得意,但是手下的動作變得越發的輕柔,像是在對待一件絕世珍寶一般,對了,姜一寧想起來他以前就對自己說過,她就是他心中的寶貝。
心下感動,眼眶也變得濕潤起來,墨西爵終於塗完了最後一個傷口,將她的手放在眼前細細的看著。
他也是要記住一個教訓,是他的原因才讓女子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只是這是最後一次,絕對的最後一次,他的寶貝他不願意再讓她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