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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如果我死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如果我死了


  身體入水的那一刻,姜一寧只覺得自己應該就是上天遺棄的那一個孩子,要不然的話為什麼手上的總是他。


  那麼多次,總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重重的一擊,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又要怎麼解釋?


  她的嘴角泛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要說這次可以解決她的生命了,這算是了解了。她閉上了眼睛,心中絕望地想著。


  「一寧,一寧!」閉上眼了。她彷彿聽見了誰在呼喚他,意識回到了很遠很遠的時候。


  那是在顧家,那個時候,她跟著李穎到了顧家,那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以往的記憶她都已經忘記地差不多了。


  但是唯獨有一次一直都銘記在她的心中,那是有一次,顧安然叫了學校裡面的很多小朋友欺負她,他們用小石子扔她,還不停地追趕她,她嚇壞了,叫誰都沒有用,於是就一直逃一直逃。


  後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她覺得又渴又累,於是就靠在那邊睡著了,那群人沒有找到她也就回去了。


  但是等到她醒來的視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天都暗了下來,她本來就最怕黑,現在又在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頓時感到害怕起來。


  她縮在角落中,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那個害怕的記憶是那麼的深刻,她一直都想,如果沒有人找到她,是不是她就會在這裡一直等下去直到死去。


  死,這是一個多麼敏感的辭彙,但是當時那麼小的她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命運的悲慘,遲早有一天她會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慢慢地安靜地死去。


  但是那一刻一個聲音給她帶來了希望,就是李穎的,那時候的她還沒有如今的那麼無情。


  當時知道了她失蹤,她不管顧安然的阻攔還有冷嘲熱諷,硬是將她給找到了,她聽到了媽媽的聲音,一下子就跑了出去。


  「媽媽,是我錯了,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一定不會這麼做,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她記得當時看見媽媽哭了,她抱著自己說,「女兒你怎麼這麼命苦呢,我告訴你,你一定要自己堅強起來,媽媽不會以後都保護你,你可以依靠的就只有你自己呀。」


  那天她彷彿讀懂了媽媽的悲哀,但是那一刻被抱住的感覺也讓她深深地知道,媽媽其實是愛她的,只是因為她的無奈,所以只能犧牲自己。


  也是在那一刻她那麼小的她懂得了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就算是愛著自己的媽媽在也沒有辦法保護自己。


  回家之後李穎還是當著顧安然的面狠狠責備了她,那一次她沒有哭,而是倔強地咬著嘴唇,因為媽媽說過,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他,就是對他好的延希哥哥終於有一天也會離開自己。


  姜一寧抱住了自己的身軀,是那麼的冷,原來身體也有比心更加寒冷的時候,她曾經以為在受到墨西爵的虐待的時候她的心事最寒冷的,但是此時想到了關心她的人。


  她突然間就有了生的希望,憑什麼上天讓她去死。她就一定要放棄生的希望,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在水中,她突然開始掙紮起來,但是讓她感到吃驚的是,都已經過了這麼久,救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嗎?


  眼前突然晃過一個人影,是墨西爵,她記得那一次在馬爾地夫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義無反顧地救自己的。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會這般不加顧忌地愛上她,將全部的自己都交給他的把?

  只是此時……


  她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這只是她的幻覺,是她在臨死之前的幻覺,墨西爵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


  剛剛她這麼跑走了,西爵肯定又生氣了,但是這次她沒有機會再去哄他了呢……姜一寧心中想著。


  縱然她撲騰著身子,但是穿著冬裝的衣服再水的浸泡下變得越來越沉,漸漸地姜一寧覺得自己在身上綁了十幾斤重的石頭,要不然的話,她怎會覺得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身體的墜落感越來越明顯,「再見了,媽媽,再見了,西爵,再見了,所有愛我的人,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不要為我悲傷,我的死去,是對我來說或許就是一種解脫。」


  她再也沒有力氣去掙扎,只能伸開雙手,任由身體墜落。


  西爵,我好冷,要是在我死去之前可以再抱抱你,是不是去天堂的路上就不會這麼冷?

  西爵,西爵……


  「體溫37度,心跳正常,脈搏穩定……就是情緒還是波動的厲害,再觀察看看。」


  姜一寧彷彿聽見身邊的人在講話,但是聲音又像是離她很遠很遠,聽不清楚。


  「所以她是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是嗎?」


  「對,晚上再觀察一下,要是沒有波動的話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了。」


  雖然聽得不真切,但是在姜一寧知道自己又一次獲救了,她真不知這是上天對她的憐惜,不願意讓她就這麼死去,還是他要讓自己在這個苦痛的人世間再受到一陣子的折磨,才會罷休。


  她想要睜開眼睛,只是眼皮彷彿有前白斤重,她睜不開,又說不出話來,這種感覺著實難受。


  「砰。」是門合上的聲音,她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害怕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但是手被溫暖的觸感所包圍,「沒事了,一寧,沒事了。」


  是墨西爵,她聽得見他說的話,眼睛中突然有些濕潤,在經歷過這麼一場大大劫之後,再次見到他,她竟然就覺得恍如隔世。


  「一寧,一寧你怎麼哭了。」墨西爵握著她的手輕輕一顫,就開始幫她擦眼淚,「是不是難受?」


  「是。」她睜開了眼睛,看著墨西爵的樣子不太清晰,在她的面前一直晃悠晃悠,漸漸地焦距集中起來,男人的臉龐浮現在他的面前。


  姜一寧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脖子,卻感到了手上一痛,原來是手上的吊針被壓到了。


  「沒事嗎?」墨西爵連忙看著她的手,已經紅腫起來來一大片,他的心疼被姜一寧看在眼裡只覺得是慢慢的幸福。


  「我……」姜一寧發聲,按住了自己的喉嚨,剛剛沒有發現,現在說出了話來,才發現裡面火辣辣的疼,一說話發熱。


  「你掉到了海裡面,又喝了很多的海水,所以才會變得這樣,先喝一杯水好嗎?」他倒了一杯水給姜一寧,眼中滿是心疼。


  姜一寧接過水,發現自己確實已經很渴,將一杯水一口喝完,姜一寧這才將覺得喉嚨中的不適感少了很多。


  「怎麼樣?「墨西爵坐在她的床邊,皺著沒有問道。


  「怎麼眉頭這的這麼緊,會變老的。」


  墨西爵看見了姜一寧吃力地朝著自己伸出手來,連忙靠了過來,「怎麼了?」


  姜一寧對著他嗤笑了一聲,「你看,胡咋子長出來了,你又不帥了,醫院裡面的小女生看見你都不會朝著你尖叫了。」


  ,墨西爵沒有意識到她會說這樣的話,露出了無奈的神情,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燒都已經退了,你怎麼還說胡話。」


  「沒有,我是在想,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姜一寧的目光看向了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她憂傷的語氣再見上他那沙啞的嗓音,讓墨西爵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在想到了姜一寧之前說的話之後,他的眉毛送了送。


  「再說傻話的話,我就真的生氣了。」墨西爵說道。


  「我知道了。」姜一寧順勢將自己的臉放在了他的手上,「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要是你時間早的話,我想要回家。」她說道。


  「回家?」墨西爵問道,「你現在都還沒有好全,先觀察一下,你不知道你有多危險,差點就……」


  墨西爵一想起來醫生那嚴肅的神情,要是手術不成功,她可能就回不來了,他從來都沒有那麼的慌張過。


  但是他一想到這個女人要拋棄自己去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就不能容忍,那天他差點就要當眾將那群鬧事的人給結果了。


  只是墨良在一邊勸著,就算是把他們給打死了,少奶奶也不是不會落水,還是先讓醫生看看再說。


  他見到她的時候,女子已經被濕透了,他看著都覺得心寒,這麼冷的天掉進了海水中,就是一個鐵漢子度吃不消,更何況是她這個弱女子。


  迅速地帶著她找到了最好的醫生,但是那個時候她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簽下手術合同名字的那一刻,墨西爵就覺得這是他這輩子簽過的最困難的一次名字。


  終於在一個晚上的焦慮等待以後,醫生說一寧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是要觀察幾天再看看。


  在那一瞬間墨西爵覺得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禱告,所以再一次將女子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幾天他一直都守護在她的身邊,他一直都感受到女子微不可見的顫抖,他知道是她在害怕,他想得到在冰冷的海水中,只有她一個人,她是怎樣的害怕和無助。


  他心在不止一次地責備自己,那天,那個晚上為什麼他沒有追上去,為什麼?要是他沒有放手,一寧也不會受到那麼多的痛苦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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