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背後黑手宮霖瀟?
第226章背後黑手宮霖瀟?
路敬騰順著約里克的話,下意識的望著咖啡廳的窗外,自己的人很明顯,在外面警覺著。
他回頭瞪了一眼陰允,對於陰允安排的人保護,他全然不知。
約里克既然敢明目張胆的,直接說約見他,自然知道他的為人,還有手段。他只帶了一個人來,說明他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有了成全之策。
他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讓人用了不合格的紅磚,還讓房子倒塌,最後連一點線索和痕迹都沒留下。這種人路敬騰絕對不會輕視。
「你想喝點什麼?」約里克抖動了一下手中的煙灰,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改。
「約里克先生約我出來,不會只是想請我喝點什麼吧?」路敬騰整個身子都依偎在沙發中,雙手張開,隨意的放在兩邊,修長的雙腿,愜意的交差,翹起了一個二郎腿。
「當然。」他放下手中的煙,端起桌子上面的咖啡,微微喝了一口。「聽說騰少有一條特別的項鏈,我想看看可以嗎?」
約里克的話,讓路敬騰本能的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臉上。
項鏈!一條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放在哪裡的項鏈,此時居然從這個美國華僑的口中提說了出來。
「我的項鏈可多了,不知道約里克先生,到底是指的哪一條呢?」他故意跟他裝糊塗。
「不不不!」約里克搖了搖頭。「騰少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指的是哪一條才對。不要讓我失望哦。」他的口吻聽起來很淡然,然而其中的意思,卻夾搭著一種他必需告訴他的肯定。
站在一邊的陰允,放在跟前的雙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對於這個陰陽怪氣的約里克,他顯得有些氣憤。但又不好直接發作。
約里克憑什麼用那樣的口吻,必需要讓路敬騰把項鏈給他看呢?
「說一個讓我把項鏈給你看的理由。」路敬騰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整個舉動表露得悠閑自得。
「我可以讓你的綠野林生,也可以讓你的綠野林死。」約里克的口氣很大,張開自己的雙手,彷彿全世界都由他主宰一樣。
「是宮霖瀟派你來的嗎?」陰允再也忍不住了,從腰間掏出手槍,指著約里克的腦袋。
「你想做什麼?」約里克身邊的手下,同樣掏出手槍,對著陰允。
「別用這傢伙指著我,真的太討厭了。」約里克聳了聳肩頭,沒有一絲害怕,口吻中還帶著嬉笑。他好像認準了,路敬騰是不敢要自己的手下,對他開槍的。
路敬騰向陰允示意,讓他把手槍給收起來。
同一時間,約里克的手下,也將手槍收在了自己的腰間。
約里克的話,雖然聽起來很狂妄,可是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畢竟他讓人在綠野林的工地上做手腳,路敬騰天天在工地上,他都沒有發現。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很強。
「我若是沒有什麼項鏈呢?」
「我相信你一定會拿給我的。」他再一次喝了一口,咖啡杯子裡面的咖啡,然後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今天騰少若是沒有帶在身上,那麼下一次,你一定記得要帶著哦。我等你。」說完,他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
「總裁,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陰允有點不甘心,他跟了路敬騰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像約里克這麼狂妄的傢伙。更重要的是,路敬騰居然沒有對他發飆。還一再的剋制自己的情緒。
他們明明知道,工地上的事,是跟約里克有關係,可是他們卻沒有足夠的證明,可以將他繩之以法。
「他背後還有什麼人嗎?」
「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在東城約里克沒有實質上的公司,在美國除了查到他華僑的身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空殼公司的老闆,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抓到他的把柄。反之,還有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想要跟他合作。」
約里克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看似什麼都不是,實際上實力卻大得嚇人。
「查查最近宮霖瀟在做什麼。」
「是。」
或許,長年沒在東城,駐紮在國外的宮家,會對這個約里克有深究。如若不然,約里克就和宮霖瀟脫不了關係。
「對了,還有一件事。昨天馬克醫生回來了,他把老董事長身體中,鑒定的藥物也查清楚了。」
「是什麼?」路敬騰原本鎮定的心,猛然間不安起來。
「和馬克醫生之前跟總裁說的一樣,老董事長的身體,就是因為那種特殊藥物,才會突然氣血相衝而亡。那種特殊藥專門針對植物人的,因為風險太大,還會讓人丟了性命,所以至今像那種藥物,都沒能夠得到批准使用。」
「盯著那個約里克,二十四小時看著。」
原本路敬騰還只是猜測,自己父親的死,可能只是一個意外,並不像馬克醫生說的那樣。現在好了,有了證實,他也就不用再遲疑。
不怕沒對手,就怕對手一直潛伏不出現。
路天遠臨終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要他把項鏈找到。今天那個約里克,主動上門來要項鏈。即便他跟自己父親的死,沒有直接的關係,那也休想全身而退。
路敬騰的畫畫技術,終究還是沒有孟雲佳的好,以防萬一,他只能請孟雲佳到路公館,為她辦好那件事。
「到底什麼事,非要那麼神神秘密的啊?」孟雲佳有慶幸,路敬騰終於有一次,是主動找她的了。
「坐下吧。」他把她帶到自己的書房,然後讓她坐在椅子上。「這些畫筆,還有顏色都夠嗎?」
「我又不知道,你想要我畫什麼,所以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到底夠不夠啊。」
「畫它。」路敬騰從書桌的抽屜里,找出之前自己所畫的那個簡單項鏈圖。只是他畫的那個項鏈圖,上面沒有顏色,只是鉛筆的素描。
「怎麼?你打算給我親自設計一款項鏈嗎?」她轉過椅子,正視著路敬騰,撒嬌般的詢問。「我喜歡什麼顏色,你應該知道吧?你就按照我喜歡的顏色,給我顏料就可以了。」
「不是設計項鏈,而是畫一個跟這個一樣的,確切的說,畫一個比這個還要精準的。」他轉過她的椅子,讓她正視桌子上面那張項鏈圖。「你先畫一個大概出來,然後我告訴你細節。」
「這是什麼項鏈啊?至於讓你那麼緊張。」她拿起那張圖,仔細打量起來。
圖上的東西畫得很生澀,畢竟路敬騰不是專業的畫師,但是足以看出,項鏈之中的圖案是饕餮。
這樣的項鏈,她也有一條,是她的父親臨終的時候,特意交到她手中的,只是其中的神獸圖案不同。
「你別管它是什麼,你只要畫出來就好了。」路敬騰急切的對她說,卻發現孟雲佳突然發愣了起來。「雲佳,你怎麼了?」
「我……」她回過神來,猛然抬頭看著他。
孟天死的時候,告訴過她,自己擁有那條項鏈,任何人都不能說。等待時機就好,時機一到,她自然就會明白一切。
路敬騰是任何人嗎?他是一個外人嗎?她要不要告訴他,父親也給過她這種項鏈的事呢?
「趕緊畫吧。」
「哦,好。」她拿起畫筆,猶豫了半分,還是沒有直接告訴他。「你把它畫出來做什麼呢?光是一張素描,我也沒辦法畫精準,要不你給我實質項鏈,我按照它的本身來畫。」
她想看看真正的項鏈,是不是和自己的差不多,所以才會特意向路敬騰這樣提說。
「我怎麼說,你怎麼畫就行了。」他無視她的話,一再的強調。
路公館樓下的客廳,路心蘭等人目送路敬騰帶著孟雲佳去書房,她卻不知道他們倆到底在做什麼。
汪純雪才離開多久呀,他們倆的關係,就變得那麼親密了。難道自己的弟弟和汪純雪離婚,真的是因為孟雲佳嗎?
「大小姐,早些睡吧,你不睡覺,小井也不睡。」奶媽知道路心蘭在擔心什麼,這才特意到她的身邊提醒。
「奶媽,我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可能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再彌補了。」路心蘭的話顯得很沉重,奶媽一聽便知,一定是因為汪純雪。
「別多想,路管家不是說了嗎?純雪被霖少安頓好了,而且還有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劉嫂在,她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
如果汪純雪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定無法原諒自己。即便有朝一日,自己的弟弟真的和孟雲佳走到了一起,她也不會由心的接納孟雲佳,在她的心中,汪純雪永遠都是他們路家的兒媳婦。
孟雲佳在畫好那個項鏈圖案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本以為自己畫好了圖案,路敬騰一定會讓孟雲佳在這裡住一夜,要不就是親自送她回家,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路敬騰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我餓了,我想吃宵夜。」孟雲佳伸了個懶腰,拉著路敬騰的手臂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