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純雪傷勢嚴重
第22章純雪傷勢嚴重
路敬騰抱著汪純雪進入自己的座駕。
「總裁,是去醫院嗎?」駕駛室里的保鏢小心翼翼的詢問。
「迴路公館,給陳醫生打電話。」
路敬騰現在誰也信不過,只相信一直對路家忠心耿耿的家庭醫生陳滄。
「是。」
汪純雪被動的趴在路敬騰的身上,傷口痛得她全身都在痙攣,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從額頭兩邊滴落。
「疼……」她嬌弱的從口中擠出一個字。
車子的每一次停頓和起伏,以及小小的顫動,都會牽動她的傷口。
「誰讓你停了,走。」路敬騰暴怒的向司機咆哮。
現在什麼交通規則,什麼紅綠停燈,對於他來說,都沒有身上的小女人重要。
「知道疼,你還敢不要命的衝過去。」他對司機暴怒和咆哮,相反對她則是異常的溫柔。
他抓著她後背的衣服,用力的撕扯,讓那道傷口露出來。
「你……你要做什麼……」她依著腦袋,試圖反抗他的舉動。
她救了他,他還不知道感恩嗎?難道還想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
「你都這樣了,你覺得我還能對你做什麼?」
他只想幫她擦拭一下傷口上面的血,只想幫她減輕一些痛苦而已。
「唔……」
儘管那單薄的紙巾再柔和,可當它觸及到她的傷口時,還是能夠讓她有種痛入骨髓的痙攣。
她抓著路敬騰的手臂,直接用力的咬了下去。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退縮,一任她咬著他。興許這樣,也能讓他好受些。
陳醫生在房間里,幫汪純雪處理傷口,得知此時的路心蘭,眉頭鎖緊,十分擔心路敬騰的安危。
今日要不是有汪純雪在,後果不知道還會有多嚴重。
「是誰?」路心蘭走近路敬騰的身邊,手輕輕的握著他的手臂。
路敬騰還沉浸在汪純雪受傷時的那一幕,回過神來,意識到姐姐一臉的不安,這才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騰邁集團剛剛扎穩腳跟,難免會有人心生嫉妒。姐姐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他的話雖然如此,可了解他的路心蘭,卻能夠從他的眼底,看出潛在的危險。
「陳醫生,純雪她沒事吧?」守候在汪純雪卧室門口的奶媽,見陳滄出來,擔心的詢問。
「不必擔心,傷口並不是很嚴重。多休息幾天,按時服藥,就會好起來的。」陳滄一邊開藥方,一邊解釋。
「需不需要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路心蘭還是有點不放心。
「大小姐不必多慮,汪小姐受傷的時候,有身後那個背包的保護,所以才得一倖免。雖然失血過多,不過我開一些補血的葯,就會沒事的。」
是的,他們今天都應該慶幸,汪純雪出門有背背包,而且裡面還裝有很多準備退還給圖書館的醫書。否則,她那樣保護路敬騰,就只能夠硬生生的挨上一刀了。結果,自然跟現在不同。
「沒事就好,有陳叔在,我就知道會沒事的。」路心蘭平復了一下心情。
「怎麼會這麼大意呢?保鏢都是幹什麼吃的?」陳滄因為擔心路敬騰,而忍不住帶著指責的口吻。
他是看著路心蘭和路敬騰長大的,雖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日後會小心的。」路敬騰說完,直接進入汪純雪的卧室。
卧室里原本屬於汪純雪身上的茉莉花香味,已被消毒藥水跟酒精的味道掩蓋。
平趴在床上的小女人,一動也不動,側臉趴在枕頭上,白皙的臉頰,如同一線白紙,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眉頭緊鎖,額前幾縷烏黑的髮絲,粘在一起,盡顯她內心的疼痛之色。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拿起毛巾,輕撫過她額前的汗水。
纖細的小手,緊握拳頭,露出骨節分明的蔥白,令人憐惜。
他一再想要把這個女人趕出路家,一再對她進行侮辱。她不但沒有恨他,相反還不顧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他,救他。
那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心,多麼寬廣的心胸的人,才能夠辦到的事。
他輕輕的握起她的小手,放在溫熱的嘴唇邊,深情一吻。
「疼……」夢中,小女人依舊囈語呢喃叫疼。
那一聲『疼』,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劍,頃刻間,狠狠的戳進他的心窩。痛得他身體的每一道纖維,每一個細微的細胞,都像在蠶食著他的肉體。
黃昏,夕陽西下。
黑色的屋子,僅靠旁邊那個排風扇,索取陽光。
其中十字架的木樁上,綁著一個男人,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阿允取了一瓢含有鹽的水,直接潑向綁在木樁上的男人身上。
「啊……」男人痛得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想好了嗎?到底是誰指使你殺總裁的?」阿允陰冷的質問,憤怒的將中的水瓢仍在地上。
「我……沒有……沒有誰指使我。是我自己看不慣路敬騰的行事作風……啊。」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允便拿起旁邊的長鞭,用力的揮打在他的身上。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另一個房間,通過視頻觀察裡面情況的路敬騰,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神色極其冷酷。
如果說那個男人傷害的人是他,興許他還不一定對他那麼殘忍,可現在傷害的是汪純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他絕對不會輕饒那樣的男人。
「總裁,查到了,這個男人叫馬丁,先前一直在恆泰手下擔任保鏢團的首領。這是他家的資料。」保鏢從外面進來,恭敬的交給路敬騰一份資料。
視頻里的馬丁,不管被阿允如何毆打,都沒有說出半個字,關於他和恆泰的關係。
世界上什麼樣的人,甘願為別人這般出生入死?要麼為了金錢,要麼為了親人。
「瑞林,幫我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有一個叫曾小如的女人,扎住華盛頓一帶。」路敬騰撥打了一個跨國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是跟他以及龍庭最為要好的哥們美國人『瑞林』。
瑞林是先與龍庭認識的,因為家族都是警署世家,所以比較談得來。事後經過龍庭路敬騰,才與瑞林有了交際。
路敬騰掛斷電話,等待瑞林給他發送的一個郵件。
「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不會告訴你們一個字。」馬丁依然在黑屋子裡叫囂。
「總裁。」阿允見路敬騰來到,這才停下手中揮灑的長鞭。
「你可認識她們?」路敬騰將曾小如和他們女兒的照片,放在馬丁跟前。
「你們想做什麼?有什麼事,就沖我來,不要傷害我老婆和女兒。」原先還嘴硬的馬丁,在看到妻女的照片時,心中最後一道防線,瞬間被瓦解了。
「放過他們,那麼你有什麼需要交待的嗎?」路敬騰霸氣的坐在屋子裡的一張椅子上。
馬丁神色猶豫,擔心這是路敬騰他們的計謀。
「顧恆泰答應幫你女兒治病,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醫生,你在這裡為他出生入死,他可知道?」
「你……你知道,我是恆泰的人?」馬丁本以為自己不說,路敬騰就不會知道他的底細。
「顧恆泰在商界上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我多說,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已經幫你女兒,找到了最好的治療醫生。」
「我要殺你,你為什麼要幫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簡單,你要你的妻女好好生活,我要一個可以幫助我的人。」
先前顧恆泰在明,路敬騰在暗,狠狠的擺了他一道,將若大的恆泰收入囊中。他自然懷恨在心。即便他的勢力再大,也無法躲避外來的暗劍。他是需要馬丁這個人的。
「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答應你。」
「你覺得你還有選擇嗎?」
路敬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從旁邊的一個保鏢身上,取下一把匕首,直接刺在馬丁的手臂上。
「啊……」馬丁痛苦的長嘯一聲。
在路敬騰的示意下,阿允讓人把馬丁放走。
他不得不在馬丁的身上刺一刀,否則顧恆泰他們一定會懷疑。
「總裁,就這樣放他走了嗎?」阿允還沒明白路敬騰的用意。
「自從恆泰變成騰邁之後,顧恆泰就不見了蹤影,整個東城目前還有誰敢收留他?」
「會是雄少嗎?」
有些話,即便他們不用說得太明白,也可以讓對方清楚其中的意思。
路敬騰讓馬丁回到顧恆泰的身邊,不是放虎歸山,而是暗留眼線。與其殺了馬丁,不如利用這個棋子。
馬丁砍了汪純雪一刀,路敬騰讓人把他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也算為她報仇了。
今日發生的事,路家人沒敢告訴路天遠,擔心他的身體會受不了。不過,為了不讓路天遠懷疑,路敬騰已經讓人安排汪純雪,重新住進了新房。
夜深人靜,喜被紅燭。趴在床上的小女人,依然不安的沉睡。
路敬騰漫步於她的身邊,帶著溫柔的眼神,鎖住那張蒼白的臉頰。憐入心底。
「走開……救命……」她帶著恐懼,驚恐的嘶喊。緊皺的眉頭,下面兩排不停顫抖的睫毛,表露了她此時驚恐萬狀的內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