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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就這樣吧

  隊長舉著東西就等著王工接,王工卻遲遲不伸手。


  只是用眼睛理了一下,隨後伸出手了一下,又皺起了眉頭。


  隊長也是愣了一下。


  不是說好了來取東西嗎,怎麼干看著不拿走呢?

  隊長以為王工沒有意會他的意思,又把手裡的東西往前送了一下。


  誰知王工搖搖頭說:「就這些東西了嗎?」


  隊長點頭說道:「對,就這些了。」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這些,都是老張親自從身上拿下來的,應該不會少。」


  王工心裡很詫異,陳飛跟他說的是手機,可是這些東西裡面並沒有他說的什麼手機。


  他皺著眉想了想,難道是接觸過這些東西的,有人覺得手機值錢給拿走了嗎?

  他看著隊長就問:「除了你還有誰碰過這些東西?」


  隊長也很懵,這些東西除了他,就只有老張碰過了,不可能有第三個人。


  想著就搖了搖頭說:「沒有人了,只有我和老張,但是老張不可能沒事兒過來動這些東西的。」


  王工輕輕地嘆了口氣,陳飛之前只是說手機,並沒有說一定是茉莉遺物里的手機啊。


  那這個手機還有可能會出現在哪兒呢?


  難道是


  王公的性格不像陳飛,一向雷厲風行,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在做每一件事情都會經過深思熟慮,一定要考慮到位,才可以。


  有些事情,如果想不清楚,就會有無窮的後患。


  他站著愣了半天,本來想到了之前德軍和茉莉住的別墅,但後來想了想,那裡顧鵬程一定帶人去搜過了,連他都沒有找到什麼,所以手機不可能在那兒。


  王工一直站著沉默著,隊長也在旁邊滿腦子問號,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遺物都在,就連那幾百塊錢都沒人拿,若大的手機,能去哪兒呢?


  王工又用眼睛掃了一遍隊長手裡拿的所有東西。


  突然,發現了一個可疑點,就問他:「這皮包里的東西,拿出來了嗎?」


  隊長聽王工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一拍腦袋就說:「對,裡邊東西我都沒動過。」


  王工這才放心的鬆口氣兒,估計要是陳飛那小子,就沖回別墅了吧?

  王工拿起茉莉遺物里的包,把裡邊的東西都給倒了出來,手機,幾張卡,還有護照都在,他這才稍微放了點心。


  隊長一看,王工的臉上終於放緩了神色,心裡也踏實了不少,上邊交代下來好好看著的東西,要是在他這沒了,他的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

  但還是不太放心,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找到了么?」


  王工本來不想理他,但一想,好歹人家是堂堂的隊長,這麼把人晾一邊也不合適,就點了點頭。


  隨後,他拿起手機看了看。


  這手機是最近上市南韓國家,一個牛逼的手機公司新出的,雄風系列大翻蓋,一個手機上萬,但卻沒啥實際用途,要說唯一的用途,可能就是適合裝逼,而且這種手機一般都是男人用的,很少有姑娘會買。


  他試著開了開機,發現還有電,也就放心了不少。


  雖然說手機拿到手了,要是不能開機,誰知道這是誰的手機呢?

  當看見開機屏幕是茉莉照片兒的時候,王工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把手機關機,又在包里翻騰了起來。


  隊長在一邊兒看的納悶,心說這老頭找啥呢到底,到時候向上邊彙報的時候應該咋說呢?


  翻了半天,王工從茉莉包里的夾層找到一張信用卡,拿在手裡笑了笑,又給放下了。


  隨後,王工笑笑說:「行了你拿回去吧,這些東西切記要保管好。」


  隊長恩了一聲,心說,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王工走出警局的時候,臉上本來帶著的笑意漸漸的消失了。


  出來之後,他瞄了一眼警局門口的車位,看來這個顧鵬程是個屬狐狸的,還是沒辦法相信他。


  他能認出來,那輛帕薩特是顧鵬程的車,再第一次去華康的時候,在樓下見過。


  王工前腳開車走,後腳顧鵬程的小弟就給他打了電話。


  顧鵬程接起電話,冷笑一聲說:「怎麼,他拿了什麼東西么?」


  小弟搖搖頭,說:「看樣子是沒有,也沒去見那小子。」


  顧鵬程嗯了一聲,又拿起電話不知道給誰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他才問:「王明遠有沒有拿走什麼東西?」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顧鵬程囑咐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他仰躺在座椅上,長長出了口氣,他倒是不在乎外界的聲譽,新聞這東西,畢竟都是人造出來的,只要沒有什麼實際把柄,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兒。


  陳飛心裡裝著事兒,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著,其實不管他怎麼想,日子都得過不是?

  到時候誰是誰非,就都會浮出水面,狐狸是藏不住尾巴的。


  到了熄燈的時間,陳飛收監室的門又一次被人打開了,他皺了皺眉,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來人的人正是隊長,頓時,心裡就有了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隊長看著陳飛笑了笑說:「小子,還有家人嗎?」


  陳飛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往下一沉,卧槽,一般問這話的不都是臨死前的時候么。


  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怎麼就開始問這個敏感的話題了。


  陳飛撇了撇嘴說:「隊長,有啥話您就說唄,家人誰沒有啊。」


  說實話,隊長很不喜歡陳飛的態度,皺了皺眉,但一想到陳飛也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這個火他就忍了。


  本來對於要執行死刑的犯人,他們都會來進行一次非審問性的談話,俗稱聊天兒。


  比如問問家裡還有啥人啊,兄弟幾個啊,有沒有老母需要贍養啊,之類的。


  然後順便讓人家懺悔一下,說點掏心窩子的話,這就過去了。


  幹了這麼多年,其實也就是例行公事罷了。


  陳飛當然的不會告訴他,家裡的情況啥樣,他這事兒要是讓他媽知道了,估計小老太太能背過氣兒去。


  好在這些年他東奔西跑,他媽也習慣了,要是真出啥事兒,一年半載的也發現不了,不見兒子時間長了,可能就能好點。


  隊長搖搖頭說:「我就是來通知你一下,後天就要庭審了,沒有證據的話,就趕緊想見誰明天抓緊見見吧。」


  陳飛眉毛一立說:「誰告訴你我沒證據的!」


  隊長也懶得跟他計較,這樣人他見多了,就說:「行了,我那你就抓緊找,不過你這事兒已經基本落實了,就算有證據,翻盤機會也不大。」


  說完,隊長便站起來走了。


  他看著重新被關上的門尋思了一會兒。


  剛才隊長不是說了么,明天想見見誰就見見,明天的話,王工應該已經能拿到東西了吧。


  想著,他突然想起了許慕青,能不能活下來暫時兩說,要不然先把後路給自己先鋪好?

  走陰之後,他還沒用過許姐姐呢。


  按說關係更好了,應該可以不用點煙也能叫出來了吧?

  想著,陳飛就在腦子裡輕輕的叫了一聲,沒想到立刻就聽她說了一句:「怎麼了?」


  陳飛苦笑一聲說:「許姐姐,你還收小弟不?」


  許慕青頓了頓就問:「你怎麼了?」


  陳飛嘆口氣說:「這回我估計真得跟你混了,有啥條件么,快說說。」


  許慕青看他這語氣八成也不是認真的,就說:「你小子別跟姐姐貧,到底發生什麼了?」


  陳飛想了想,就把蕭俊跟他說王工背叛他的事兒,跟許慕青講了一遍。


  讓陳飛生氣的是,許慕青不但沒說給他出個主意啥的,反而在那咯咯的笑了起來,他瞬間就不開心了。


  「不是,許姐姐,我要死了你就這麼開心?」


  陳飛也就這麼一說,沒想到許慕青反而來了一句:「算是吧。」


  哎我去?什麼情況?

  這許姐姐不對啊!是本人不?


  之前她可是怕他死了,對於她們這種來說,找個宿主哪有這麼容易!


  許慕青知道陳飛在想什麼,噗嗤一聲巧笑了出來說:「姐姐開玩笑呢,姐姐這麼心疼你,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盼你死。」


  陳飛這才算是放心了,話說回來了,許慕青好像從回來之後性格好多了。


  那看來以後還得讓她多帶著自己下去走走,說不定就更溫柔了呢。


  陳飛哭喪著臉就問:「那你說,我應該相信誰?」


  許慕青想都沒想的說:「相信誰?當然是相信你自己啊。」


  陳飛聽到之後,翻了個白眼兒,尼瑪,相信自己,他是挺相信的,關鍵相信了有個屁用啊,光靠自己能出去也行啊。


  隨後,他往床上一躺,去他妹的吧,都是浮雲!


  許慕青也不再說話,輕輕笑了笑,隱在了深處。


  一覺睡醒,陳飛打了個哈欠。


  說實話,他真的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麼舒坦過了。


  他坐在床邊,拄著下巴想事兒,今天說不好就是他在上邊兒輕鬆度日的最後一天了。


  其實仔細想想,他一點也不怕死,就是擔心媽媽會傷心。


  正想著呢,收監室的門就開了,今天連小警員對他的態度都好了不少,看來還真吧他當將死之人了。


  小警員語氣異常溫和,讓陳飛都有點不適應的說:「有人來探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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