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毒舌總裁別裝純:你怎麼不去死?
不管外面的沈恬怎樣怒吼,即便是把他狠狠地罵了個遍,韓瑋珀仍然木訥地坐著抽煙,那張冷漠的俊臉讓人讀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他心裡很不爽,莫名的煩躁!
豆大般的雨點霹靂啪啦地敲打著緊閉的門窗,同時,也在撞擊著他那顆冷硬的心。
抿了抿性感的薄唇,驀地,韓瑋珀眯起了狹長的眼睛,他的思緒不自覺地飄遠了,任由兩指之間那根沒抽完的煙冉冉升起煙霧。
僵持了一會兒,沈恬鬆開了一直按著門鈴的手,她也沒有如願等到韓瑋珀出來替她開門。
「他瑪的,混蛋!太過分了!」憤怒的聲音從牙齒縫間迸出來,即便是雨水不斷洗禮著,她的泛紫臉蛋還是起了猙獰的表情。
撇嘴呼氣再吸氣,沈恬放棄了怒吼,她也不再指望韓瑋珀會給她開門。
她渾身濕透了,頭髮兀自滴著水簾,連身短裙的下擺也在放肆著滴下水珠,甚至,她高跟鞋裡也滿是積水的。
夜裡,而且又是邁入冬季的十月天氣,濕透的身軀傳來了陣陣涼意,她不自覺地打了好多個冷顫,還有打了好多個噴嚏。
兩腮氣鼓鼓的,水瀲美眸閃爍著燦亮的火焰,驀地,沈恬把腳下報廢的高跟鞋脫了下來,隨即扔掉。
也被雨淋得不堪入目的包包往肩膀上一搭,兩隻冰冷的小手合十搓了搓,她後退好多步后,猛然快跑助力,沈恬整個人掛在了韓瑋珀別墅的外牆上。
立即,整幢別墅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她嗤之以鼻,依然你行我素,自動忽略。
沈恬用力挺住,不穿鞋也挺好的,她的光腳丫一蹬外牆,她慢慢地爬了上去。
即便是挺小心了,她還是被防盜的鋒利鐵欄杆的頂尖刺了幾下。
「嘶……」沈恬吃痛悶哼,眉心緊緊地蹙起。
在大雨的沖刷下,那幾道刺痕還是慢慢地渾開血痕的,然後和著雨水又被沖洗掉了。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沈恬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緊緊地抓住圍牆上豎起的鐵欄杆,慢慢地將濕透的身子滑了下來。
光著的雙腳安全著地后,她才察看自己的傷。
雙手有幾道劃開的血痕,被雨水浸泡著挺疼的。
再瞟一眼自己肩上的包包,被雨淋成了那樣,已經不能用了,拿出裡面的東西后,也是到垃圾桶里蹲著的了。
眉眼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猙獰的眉挑得高高的,怒氣洶洶,沈恬光著腳往別墅里走去。
刺耳的警報聲被解除了,可是,沈恬心裡被激起的那團火在大雨的洗禮下一點也不會熄滅,而且越燒越旺。
閃爍著火花的眸子滿載著化不開的憤怒,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讓人有一剎那感到恐懼的。
韓瑋珀一點也不以為然,他從煙盒裡再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后抽了起來。
寬大的背脊並慵懶地緊貼著沙發。
深不可測的眼眸深不見底,他微眯起來從腳到頭、再從頭到腳來回審視著沈恬,英挺的劍眉不自覺地挑動著。
他的心也莫名的顫動了,意外的,竟然勾起了他內心深處從未有過的憐憫和心疼。
她渾身濕透了,一路走過來都留下不少的水漬,地板和名貴的進口地毯都被她弄濕了。
他沒有不高興,反而是以欣賞的目光凝望著她。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不去給她開門,她竟然自己爬牆進來了。
而且,鞋也沒有了,就光著一雙腳。
看她的樣子,冷硬中又有點可愛。
唔……要是不惹他生氣,不挑釁他就好了。
胸口處的怒氣起伏得很快,沈恬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著韓瑋珀。
渾身透著一股冰冷殺氣的她朝他緩緩逼近,冷不防的,肩上的包包執在手中就狠狠地往他身上胡亂地砸去。
「混蛋,太過分了,你怎麼不去死?」
「我得罪你什麼了,讓你這樣欺負我?」
「瑪的,我不欠你的,王~八蛋!」夾著熊熊怒火的一聲聲吼叫怨恨地朝韓瑋珀襲來,沈恬一點也不手軟,手中抓到什麼,就往他身上砸什麼。
「喂,該死的女人,你立刻給我住手,否則我不客氣了。」真狠,每一下下砸得挺痛的。
韓瑋珀反射性地抬手擋住沈恬的憤怒攻擊,一邊深邃的眸定定地瞟著她。
她真的生氣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火大,她現在的猙獰模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韓瑋珀沒有還手,他只是站起來搶下沈恬手裡的東西,同時,他在閃避著她的攻擊。
「他瑪的,幼稚!你出去淋雨試試看,混蛋!」
能扔能砸的東西都嘩啦啦地掉到地上去了,有的瞬間化成了碎片,有的仍然完好的躺著,有的變了形狀……
客廳里一片狼藉,四處瀰漫著無硝煙的火~藥味。
沈恬冷冷地瞪著韓瑋珀,心裡更多的是泛起陣陣酸澀和苦楚。
鼻子也酸酸的,眼眶也熱熱的,還有一股失望的狂潮把她淹沒了。
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也不是她的什麼人,她沒有理由要求他要對她好點的,憐憫也就更不需要了。
除去那點熱情,他們之間還有什麼?
她生氣什麼?她還妄想指望他嗎?
算了,就當她找錯人吧。
「韓瑋珀,我們結束了,你明天可以把我炒了。」沈恬的表情瞬間平靜了下來,她的聲音清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渾身透著堅決的冷漠,更燃起了死心的念頭。
沈恬自嘲地冷哼一聲,吸了吸鼻子,隨即彎下腰把包包撿了起來,隨後轉身上樓。
她跟他說結束了?
剎那間,韓瑋珀猛烈地震了一下。
他真的難以置信這句話是由沈恬自己說出來的,當初,要惹上他的也是她,說結束也是她。
她的冷漠震懾著他的心魂,令他感到震驚。
韓瑋珀一陣錯愕,他難以接受沈恬的決定,抿著薄唇,他的頭晃動著。
他瑪的,在耍他嗎?
他是隨隨便便勾~搭的人嗎?
韓瑋珀一聽到沈恬那無謂的口氣,一把莫名的無名怒火瞬間在他心裡燃燒起來。
她居然把他當成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對象。
而且,被人用完就當成垃圾一樣丟掉的感覺真的很差,他的自尊不允許。
就算是要結束,也要他先提。
他瑪的,他韓瑋珀是好欺負的人嗎?
越想就越氣,眉頭就越皺越緊,咻地,渾身散發著陰厲邪氣的韓瑋珀尾隨沈恬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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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許你說結束,你沒有資格。」
回到卧室,嘩啦一聲,沈恬把包包里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梳妝台上,冷不防的,屬於韓瑋珀的那道冷颼颼的聲音飄了過來。
彷彿沒聽見似的,沈恬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徑自把壞掉的包包扔在地上,隨即,她打開衣櫃重新拿個包包來裝她的東西。
「喂,該死的女人,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還是聽不見?」掀動無情的薄唇,韓瑋珀沒好氣地冷哼。
他有一種快要抓狂的感覺,沈恬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明天我就搬走,不打擾韓大總裁了。」沈恬的口吻不慍不火,冰冷又淡漠的眼眸抬起望著韓瑋珀,不帶一絲感情。
韓瑋珀的臉抽搐了一下,在沈恬轉身的時候,他的大手緊緊地捏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冷哼,「我說了,我不允許,你繼續給我乖乖地呆在這裡,我的眼皮子底下一定要看到你。
「你今晚去哪裡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伴隨著清冷的聲音,韓瑋珀加了些許力道捏下去。
即便是疼,沈恬也沒有一絲反應,她的心已經完全涼透了。
她對他也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了。
輕輕顫動幾下長長的眼睫,沈恬噗哧笑了,她微歪著頭鄙夷地盯著韓瑋珀,一個字頓一個字很清晰地說:「韓總,你不願意結束,會讓我產生你已經愛上我的錯覺的。
呵呵……我今晚和嚴氏的總裁嚴二公子吃飯去了,就在海城最有名,消費最貴的那間西餐廳享受很浪漫的燭光晚餐。80年的拉菲,真心不錯。
還有,他特意請了一支樂隊為我演奏。而且,不只一次呢,他經常來海城找我。人家很熱情,很溫柔,很大方,很懂得體貼女人,他絕對不會像某人一樣說著不要臉的話,干著粗俗的舉措。」
寶媽祝大家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