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耍無賴
白流蘇掙扎了幾下,還是沒能從霍雲霆的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反而惹得他更抓得緊緊的。
她的黛眉不禁蹙了起來,神色更加的冷凝不悅。
「雲霆……你……」
白流蘇的話還沒說完,驀地,她身後響起了一道熟悉的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聲音里夾著一絲鄙夷的嘲諷。
「霍總,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們白家了?」
本能的,白流蘇回眸一看,是白流錦朝他們走過來了,他渾身散發著蓄勢待發的怒氣,那雙犀利的眼眸正沒好氣地瞪著霍雲霆。
「哥……」白流蘇輕喚一聲,無力的眼神定定望著白流錦,彷彿在向他求救似的。
冷酷的眼眸死死盯著霍雲霆緊抓住白流蘇的手,白流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一道英挺的劍眉往上挑起,性感的薄唇一撇,他露出了譏誚的表情,完全無視那佯裝出來的誠意。
觸及白流錦的冰眸盯瞅和不悅又帶點惱火的眼神,霍雲霆依然你行我素,他並沒有要鬆開白流蘇的手的意思。
哪怕是白流錦在場,他也休想阻止他靠近白流蘇。
「我來看看蘇蘇,知道顧易年這樣欺負蘇蘇,我表示很難過,我非常心疼她。我也很擔心她,所以我就來了。」
霍雲霆的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扯動著,幽深的眸也直直對上白流錦那雙隱隱約約火光在跳動的眸底。
白流蘇沒有停止掙扎,她不悅地抿著唇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白流錦的嘴角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他的火氣在逐漸攀升,表面上仍然維持著客氣。
「謝謝你的關心,不管發生什麼事,蘇蘇還有家人。第一時間裡,能給她安慰,能給她關心的也是她的家人,就不勞你操心了。」說著,白流錦的大手扣上了霍雲霆的手。
擺明的,他在掰開他那隻在鉗制著白流蘇小手的大手。
白流錦抿著性感的唇線,微歪著頭漫不經心地望著霍雲霆,他的唇角寫著一抹冷酷。
敢到白家這般的挑釁,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是吧?
那好,他來教教他!
精銳的流光一閃轉,驀地,白流錦加了幾分蠻力,他抓起霍雲霆的手指頭末端,便是用力地往回一掰。
噠……很響的一聲盪起,霍雲霆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俊臉瞬間布滿了黑色的線條。
不自量力的較勁,他只能疼得放手了,立時,白流蘇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一點點紅了。
趁著他還沒喘息過來,緩和那口氣,隨即,白流錦的大手握上了霍雲霆的手,驀地,又是一個緊握下去,力道且加重了許多。
「謝謝你對我們家蘇蘇這麼上心,你的心意和關懷,她知道的,我也代他特別的感謝你。」
伴隨著陰沉沉的聲音,白流錦又是一緊捏。
老早,他就想教訓他了。
特別是五年前那個夜晚,若不是在家人的阻止下,老早他就衝去揍他了,豈能讓他那樣欺負白流蘇。
「哥,算了,我們回屋吧。霍雲霆,謝謝你的心意,我明白的,下次,不要再自討沒趣了,你自重。」說著,白流蘇拉了拉白流錦。
「記住,下次識象點,要不然,我是不會像蘇蘇心腸這麼軟的,我可是很狠的哈。」
冷冷地憋了眼霍雲霆,眉眼氣得有些猙獰的白流錦這才鬆開他的手。
擱下警告的話,他才肯跟白流蘇走。
混蛋,若不是白流錦突然出現,這個會是他和白流蘇談心增進感情的很好機會的,都是他來搞砸了。
黯淡眼神下波濤洶湧,霍雲霆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冷冷地瞪著白流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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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塞塞的,白流蘇想要安靜一會兒,可她的心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有時候一個人坐著坐著,難過的眼淚就悄然溢出了眼眶。
顯然,這一次的心傷比五年前的還要重得多。
以安慰開導她為由,白流錦拉了她出去吃飯。
在廂房的門一開的那瞬間,她看到了同樣是神色很不好的顧易年正坐在裡面,他的性感下巴長滿了鬍渣,更添狂~野的魅惑。
他那綿遠又溫存的熱切眼神深鎖住她,一眨也不眨眼。
即便是化著濃妝,他還是看出來了,她的眼眶有些紅腫了。
顧易年的心不禁擰疼了,凝望著白流蘇的深情眼眸又加了幾分憐惜。
「哥,你什麼意思?」看見顧易年,頓時,白流蘇的臉色黑沉了下來,她幽怨地瞪著白流錦,沒好氣地哼道,並作勢要離開。
霎時,白流錦拉住了她,語重心長地說:「妹,不就是吃頓飯嘛,若是你心裡真的放得下,絕對夠坦蕩的話,你怕什麼?更何況,不是有你哥在嘛,嗯!」
聞言,白流蘇心裡更是又氣又惱,水瀲美眸已經竄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了。
她不但瞪著狡猾的白流錦,還冷冷地瞪著能讓自己大哥配合的顧易年。
細嫩光滑的臉頰微微透著紅暈,那是不甘願的怒氣。
她撇著嘴,兩腮氣鼓鼓的,擰開視線或者是垂下頭,她不再去看他們,甚至也不想聽他們在熱絡寒暄。
一張大圓桌,她跟他們都坐得很開,彷彿她是一個人來吃飯的,把那兩個混蛋全忽視了。
再不然,她就乾脆掏出手機,把聲音調得很大,她徑自玩起遊戲來。
醉翁之意不在於酒,反正白流錦只是負責把人帶來,之後的什麼什麼的,他可不管的。
所以,不管白流蘇怎麼樣做,他都不會插手的。
下意識的,白流錦饒富興味地瞟著顧易年。
他知道白流蘇還在氣頭之上,他對她的脾氣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愣愣地盯著她看。
飯吃到了一半,突然,白流錦的手機不識趣地響了起來。
是親親老婆打來的,他立刻把來電接了起來。
嗯嗯了幾聲,他便掛了電話。
嘿嘿,老婆這來電真是時候呀,他可沒白疼她呢。
白流錦向顧易年使了一個眼神,然後,詭異的聲音逸了出來,「蘇蘇,貝貝的胃一直在鬧騰,她不想吃媽做的飯菜了,她想嘗嘗新的,所以……抱歉哈,我得回去照顧老婆和孩子了。」
「你是知道的,你嫂子現在是孕婦,她最大,我不能不聽她的話的。你就替哥招待一下顧總吧,反正你們很熟的哈。」
白流錦頓了頓,精銳的眸瞟去顧易年那,然後繼續道,「顧總,我妹就拜託你了,等一下麻煩你送她回家。謝謝你的飯局,我先走了,改天我請客哈。」
沒等白流蘇那張氣鼓鼓的小臉發飆,擱下話,白流錦便像一陣風似的溜走了。
噗……走得真快呀,她該羨慕韓貝貝那個幸福得要死的小女人嗎?
白流蘇的明亮水眸閃爍著燦亮的怒火,她撇著嘴不斷的吸氣呼氣。
她被白流錦這麼耍,她就快氣得炸~毛了啦。
吃吃吃,這飯還能吃得下嗎?
本來對著顧易年那個混蛋她就沒有什麼胃口,如今,白流錦走了,她更沒有必要裝模做樣的再坐在這裡了。
越想就越氣,越是氣,白流蘇的臉都成了紅的。
咻地,她扔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來,想尾隨白流錦離開。
似乎早已洞悉她的想法,在白流蘇起身的時候,顧易年那高大挺拔的身軀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了。
「今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嗎?沒關係,我帶你去吃別的。」說著,他的大手已經緊緊地抓住了白流蘇的手。
然後,半拖半拉,他把她弄出了吃飯的廂房。
靠,混蛋都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剎那間,白流蘇火冒三丈,她不理會旁人的驚詫目光,大聲怒吼道:「顧易年,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我和你已經分手了,我也跟你沒有關係的了,是我哥答應跟你吃飯,現在他走了,我也應該走了,我不奉陪。」
伴隨著激動的怒吼聲,白流蘇的粉拳還胡亂地揮向了顧易年,她在奮力掙扎,抵抗。
「我沒答應!反正我已經向你求婚了,你也同意嫁給我了,所以,我現在已經當你是我老婆的了。你要的法律保障,這個可以有,我們回到曼哈頓立時註冊結婚,成為合法的夫妻。」
顧易年沒有因為白流蘇的掙扎而有要鬆開她的手的意思,他的迷人俊臉泛滿了認真的神情。
「噗……誰稀罕做你老婆了?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給你呢。誰規定的答應嫁了就一定要嫁,白紙黑字都還沒有,我還有反悔的餘地,再說了,我後悔答應嫁給你了,現在不算,以前說過的話也不算數了。」
白流蘇氣得立時顰眉抗辯,好看的黛眉挑得高高的,板著一張臭臉沒好氣地怒瞪顧易年,她的表情幽怨極了。
「哦……你耍無賴,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算數,可我都把它當真的了,你逃不掉的。」顧易年的嘴角微微翹起,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臉上的盛怒顯而易見,氣憤之下,白流蘇拽起自己的包包就朝顧易年砸去。
哼,老狐狸說的話真是有水準,全是坑人的,她才不要再被他騙了呢。
「啊……疼!白流蘇,你很野蠻呀。不過,你變小辣椒的模樣也挺迷人的,我還是這麼的喜歡你。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