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指控
一邊閃躲顧易年的陰厲目光,保姆坦白了。
而且,她早已哭得淚流滿面,渾身不由自主地在發抖。
「顧易年,你就是這樣照顧我兒子的嗎?拜託你,若是你沒有確定好有人能照顧好他,你別從我手中把他搶走。也拜託你管好你那些鶯~鶯燕~燕,他們不喜歡帥帥,但請別傷害他。
他只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而已,他不懂大人的心機的,他玩不過她們的。要是找到帥帥了,無論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他再跟你呆一起的。」
聞言,白流蘇的水瀲美眸立時竄起了燦亮的火焰,冷凝著一張黑臉,幽怨地瞪著緊抿唇瓣的顧易年。
她的胸口起伏不定,撇嘴呼氣,甚至,已經憋了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那個倪可早就不喜歡她了,甚至警告過她,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帥帥呢?
一定是她跟帥帥說了什麼,帥帥才會突然離家出走的。
越往下想,白流蘇心裡更加憤憤難平,她目露凶光,瞪著顧易年的眼神也變得惡狠狠的,還瀰漫著一股旺火,她的盛怒顯而易見。
「顧易年,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要是帥帥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永遠不原諒你。」
憤惱的怒吼聲從白流蘇的牙齒縫迸了出來,水瀲美眸里還有晶瑩的亮光在閃閃動,她的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熱熱的,兩片唇瓣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顧易年綳著一張黑臉聽下了白流蘇的指控,他的劍眉挑得高高的,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跳動,深沉的銳眼也瀰漫著一股黑沉的風暴。
略有沉思,他掀動了性感的薄唇回應白流蘇的指控。
「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想的,抱歉,我承認我想的不周到了。很有必要說明一點,我目前是單身,我身邊沒有任何女人,我和倪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從來,我都是限制她不能踏入我的私人地方的,也沒有邀請過她來我家做客。
因為大衛有事臨時回了曼哈頓,我才會讓專業保姆來照顧帥帥的,我也特別吩咐過她不要隨便讓人進來。很顯然,她並沒有把我的告誡放在心上。帥帥也是我的兒子,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你可以和他在一起的,但是,他的監護權我是不會給你的。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帥帥找回來的,我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況且,我已經報~警了,警~方也介入調查了,很快就會找到帥帥的。」
顧易年一瞬一瞬地盯著白流蘇,他的口吻很認真。
隨即,他精銳如刃的目光如同抹上了一層冰霜,他的視線轉向了仍然癱坐在地上哭泣的保姆。
「從現在起,你被解僱了,立刻收拾你的東西滾出我家。必要時,我會保留追訴的權利的,等一下還請你協助調查。」沉冷的嗓音顯得嚴肅,還潛藏著蓄勢待發的怒氣。
伴隨著聲音,顧易年掏出了皮夾,把保姆的薪水放在茶几上。
很快,警~方也到達了顧易年家作勘查和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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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為了能趕快找到帥帥,說什麼正在氣頭之上的白流蘇是不會和顧易年呆在一起的。
即便是她還呆在他家,她也不搭理他。
顧易年一邊給景譽打電話,把事情交待下去,另一邊他正調出整座莊園的監控視~頻和警~方受理的人員來察看。
果然如保姆說的那樣,在他離開后不久,倪可來了,並進了莊園。
大約四十分鐘后,她又匆匆離開了,神色有點慌張,又綳著黑沉的臉。
顯然,她是生著氣離開的。
一個小時之後,白小帥偷偷地離開了家。
在放大的視~頻中,顧易年和白流蘇都看清楚了,帥帥是背著一個憤怒的小鳥包包出門的。
小傢伙的眼睛是紅紅的,甚至有點腫了,他的表情不太好,擰著眉頭,嘟著嘴,紛嫩的臉蛋溢著委屈和難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帥帥怎麼會這麼傷心難過?顧易年,都是你,把那個女人招惹了回來,誰知道她對帥帥做了什麼。」
白流蘇幽怨地怒吼著,在看見畫面上出現帥帥的小身影時,難過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悄然地溢出了泛紅的眼眶,緩緩地滑落臉頰。
「蘇蘇,你先冷靜點,警~方和我都已經派人去找和留意動態了,我們一定會找到帥帥的,他不會離開我們的。」說著,顧易年抽了幾張紙巾溫柔地輕擦著她臉頰上的淚痕。
深不可測的眼眸全是溢滿了心疼和憐惜,還有自責。
「對了,帥帥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按邏輯來推斷,帥帥受了委屈,他應該會找媽咪的,這是小孩子的本能反應。
經顧易年這麼一提醒,白流蘇猛地怔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她急忙去察看被她調了靜音又放進包包里的手機。
真的,她的手機顯示了幾通來電顯示,白流蘇知道,那是帥帥房間的座機打來的。
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而後,白流蘇給自己的秘書打了電話,向她諮詢一些事。
「總監,確實有此事,我前不久接了通挺詭異的電話,電話裡頭傳來的是一道男稚音,他問你出差回來了沒有。我跟他說了,你去柏年集團開會了,沒有出差啊。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電話就掛了,對方什麼口訊都沒有留下。我覺得他問得挺奇怪的,還特意記下了他的來電號碼。」
聽了秘書小姐所說的號碼,白流蘇的黛眉都擰成了一團,漂亮的臉蛋還泛起了自責。
看樣子,帥帥已經知道她騙他了,她並沒有出差。
頓時,白流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漂亮臉蛋也一下子白了。
「蘇蘇,你別擔心了,帥帥會沒事的。」顧易年柔聲說著,他的大手輕輕地拍了拍白流蘇的肩。
「我怎麼能不擔心,都怪我不好,我不該騙他的,更不應該讓他跟你在一起的。」淚水又把有些乾涸的淚痕浸濕了,白流蘇哭了起來。
抿了抿唇,顧易年把她擁入懷裡,柔聲安慰,「錯的是我,是我沒照顧好他,我應該把他帶到公司去的,不能讓他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最要緊的是找到帥帥。
他一個小孩子,很危險的,萬一遇到了壞人,怎麼辦?
白流蘇已經不敢往下想了,她的頭埋在顧易年的懷裡,她泣不成聲了。
*****
警~方調出了整個高爾夫別墅區的監控視~頻來看,得出了線索,離家出走的帥帥上了別墅區里的免費巴士,現在已經離開了別墅區。
根據免費巴士的路線,和所有的落車點,警~方和顧易年的人都往這邊仔細搜查了,逐漸擴大範圍,也加大搜索的力度。
有視頻監控的路段,警~方都調出來反覆察看了,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同時,倪可也被請到了警局協助調查。
可警~方並沒能從她口中問出任何實質性的線索,現在,她依然呆在警~局,等候下一步問訊。
顧易年和前來勘查現場的警~員一起去了警局,白流蘇則回了白家。一邊,她向所有和帥帥熟的人都一一打去了電話,讓他們一起留意帥帥的行蹤。
即便是有警~方和顧易年的人去找了,白流蘇也一刻都不敢消停,她自己也開車出去,沿著平時她和帥帥經常去的地方找。
正確地說,除了白家兩老,所有人都出動了,甚至,白流錦也讓自己的人一起去找了。
在去警局的途中,顧易年給柯以東打了通電話。
「前天,你有沒有跟倪可說了什麼?或者,她有沒有任何異常?」
電話那端的柯以東聽得出顧易年的沉冷嗓音夾著一股蓄勢待發的怒氣,他挑了挑眉,詫異地問:「年,發生什麼事了嗎?」
隱約中,他覺得出大事了,要不然,他是不會這樣問他的,關於倪可的事情。
「帥帥離家出走了,現在還沒找到他。倪可來過我家,據保姆說,她凶過帥帥,把孩子都弄哭了。還有,帥帥已經知道了白流蘇並沒有出差。
我已經報警了,警~方也審訊過她,沒有問出什麼。但是,我覺得並不是這麼簡單的,恐怕……她對帥帥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都告訴她了嗎?」
心中不快,顧易年的表情很是冷漠,就連說話的口吻也是冷冰冰的。
「那天晚上回去,她有問過我,但我什麼也沒有說,我也警告過她別多事的。她有懷疑白流蘇不是帥帥的媽咪,至於,她有沒有想到是姚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等一下我也一起去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聞言,顧易年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暗淡眼神下波濤洶湧,俊逸出色的五官很是嚴肅,眉宇間閃爍著一股陰騖的氣息。
「好,謝了。我已經到警局了,我掛了,我去看看,警~方現在問出什麼了。」
「嗯,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掛了電話,緊繃著布滿了黑線的俊臉,顧易年停好車,快速走進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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