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基因交易
金縣吃在耽夫人親自掌管後，生意蒸蒸日上。
吃火鍋這種方式也被當地人所接受，結合當地口味和食材，後期研製出來鴛鴦鍋、滋補鍋、大骨營養、微辣、菌湯等等品類，食材有傳統的蛙肉也增加了羊肉、青菜等。
金縣吃也成為了金沙縣最有名的地方之一，當地達官貴人宴請賓客的首選之地。
蘭助基本上是完全不管生意，連自己的分紅也是完全由方霏代為。
方霏和桂子倒是經常去幫幫忙，但最近八月將至，方霏去的次數也少起來，感覺最近心神不寧的。
蘭助明顯覺察出來，詢問原因。
方霏竟問他：“我們真要去明爾學院嗎？”
“嗯？一開始，不是你的要去嗎？”蘭助疑惑的看著方霏。
“但我現在有點兒猶豫，過去是因為沒有好的生活條件，明爾學院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現在我們已經不愁吃穿了，所以我不知道是否還要去，總覺得有些不安。”
方霏走來走去，作為一個曾經受過苦的女孩，她最想要的無非是一種安寧，但明爾學院在瓦羅蘭大陸，得做船渡過東吉海峽，而且到了那邊究竟會怎樣，她完全不知，出於對陌生的恐懼，這種猶豫很自然。
此時的方霏早已不是那個仍舊穿著青布粗衣，打著補丁的女孩了。
在生活無憂之後，一身粉衣，腳穿短靴，青色束腰帶，頭發在腦後簡單紮了一個發髻，插著一個翠綠玉簪，方霏她不習慣穿長裙，這樣打扮幹幹淨淨，加上自身本就略瘦，看起來非常颯爽。
耽夫人發現方霏一下子變得這麽漂亮，又這麽有能力，態度轉變非常明顯。
現在耽夫人非常喜歡方霏，對待她如同親生女兒。雖然方霏比桂子年長兩歲，但也有意希望方霏能成為自己的兒媳婦，更是送給方霏金沙縣城中一套院，是為了讓她去店裏方便，實則是想讓方霏裏她自己更近點兒。隻是方霏還是喜歡這個老屋，一直也不肯居住，倒是蘭助和桂子經常去那邊住。
“對了，方霏。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麽就對海峽那邊的明爾學院了解那麽多呢？還有，誰教你認的字？”
“我父親，時候會經常告訴我明爾學院的事情，但他也沒去過。父親走後，明爾學院倒像是成為了我的一個寄托。”
“這個縣城，我已經逛遍了，覺得沒什麽意思，我想去明爾學院看看，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
蘭助堅定的。
這些，蘭助確實把金沙縣城逛遍了，也是為了找有關鍾瑤的蛛絲馬跡，但這個縣城沒有什麽特殊的，所以他也沒什麽留戀的，早就想去對岸的瓦羅蘭大陸去看看。
“蘭助，我隻是舍不得這裏，雖然這裏沒有給我留下什麽溫馨的回憶，但讓我離開，還真不舍，我明和耽夫人聊聊這個事情吧。”
第二，蘭助、方霏和耽夫人去明爾學院的事情，正巧耽掌櫃也在。
耽掌櫃聽了後，先對著桂子：“桂子，你不能去那邊，我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看咱金沙縣城也挺好的，吃住無憂的。”
“我還不想去呢，去了那邊，就吃不上火鍋了。”
耽夫人用手指點點桂子的頭，“就知道吃，減減肥吧。”
轉過頭，對著蘭助和方霏：“蘭助去，我倒是也沒什麽意見，他本來也不屬於這裏，不定去那邊能找到家人呢。可是方霏啊，我是建議你留下來，你看咱們現在不也挺好的嗎？”
耽夫人坐了下來，拉著方霏的手，又：“你是個女孩子，自幼又沒父母，再過幾年就該談婚論嫁了，到時候我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生個大胖子，多好！你看，我們桂子吧”
沒等耽夫人完，方霏害羞地：“耽夫人，我才多大啊!”
此時大街上，忽然往城外方向跑去很多人，蘭助出去攔下一人，問：“那邊發生什麽事啦？”
“港口那邊來了一個商船，賣基因的來了”
“什麽賣基因？”
“你還不知道啊，趕緊去看看吧。”
蘭助也跟著人群跑了過去，來到港口附近，已經圍滿了人群，中間搭建的高台上，一人手舉著一玻璃瓶，裏麵有一些白色液體，喊道：“一級初階力量基因，一百兩銀子，有沒有人要？”
“一百兩？這也太貴了吧！”
“聽，他們可是雲麓深林過來的，高級基因已經賣完了。”
台子下麵的人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隻有這一個了，一百兩，不還價，有沒有人要？”台上的人繼續喊道。
“我要了。”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人，腰裏挎著一把刀，登上台，交完銀子後，拿走了基因。
“那不是縣衙第一捕頭，大名鼎鼎的胡捕頭嗎？”
“正是胡捕頭。”
“真有錢啊！一百兩啊，都夠我花大半輩子了。”
“那可是力量基因。”
蘭助周圍的人還在討論著。
台上的人又拿出一瓶，高呼：“一級初階敏捷基因，十兩銀子，最後一個了。”
“這次隻有兩個基因啊？”
“聽基因都在瓦羅蘭大陸上賣沒了，能剩兩個來咱們這兒賣已經很不錯了。”
“是啊，有四五年沒人來這兒賣基因了。”
站在蘭助左邊的幾個人，還在討論著上一次賣基因的事情。
“大爺，這敏捷基因是幹什麽用的？”
蘭助問了下旁邊一直話的老人。
那大爺：“聽就是讓你跑起來，略省點兒力氣，沒啥用，和力量基因沒法比。”
“哦，那力量基因就是能增加力氣嗎？”
“那當然，咱們這縣城，也就這個力量基因有用。”
“那還有什麽基因？”蘭助接著問。
“還有魔法基因啊，不過你得專門學怎麽用魔法，要不也沒啥用，你還得有悟性。”
“那去哪兒學啊？”
“海那邊的明爾學院啊，咱們這地方誰會啊。”
這時候，台上的人又喊了兩次，還是沒人要。
下邊的人走了不少，都追著胡捕頭，想看看那瓶力量基因。
台上的人看著周圍人散了不少，自己降價了，喊了聲：“八兩銀子，有沒有人要？”
一會兒周圍沒幾個人了，蘭助走近點兒，想看看這裏的基因到底是什麽，畢竟他曾經是專業的基因研究博士。
台上那人連著降價好幾次，降到五兩銀子，還是沒人理，最後走的就剩下幾個孩兒在附近，相互追著玩耍。
台上那人歎了口氣，準備下去時，蘭助忽然舉起手，喊道：“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你開什麽玩笑。”
台上那人看著蘭助，下來台子後走到蘭助身旁，上下打量下蘭助。
“你要是真想買，一口價，三兩銀子，你別聽那幫人敏捷基因沒啥用，我告訴你四級以上的敏捷基因，就算皇帝老子想買，都沒處找去。”
“我隻帶了一兩銀子，和十幾個個銅錢。”蘭助坦誠的。
一會兒從船那邊又走過來一個人，曬的皮膚黝黑，問了下剛才台上那人，兩人低頭商量了下，對著蘭助：“算你走運，一兩銀子賣給你。”
蘭助交完錢，拿到這個透明的玻璃瓶，看著裏麵渾濁的液體，想起了之前在基地自己做過的那些實驗，更想起了鍾瑤。
賣基因的兩人向船上走去，一會兒那個黝黑的，轉過頭對著蘭助喊道：“十之內，必須用了，要不會失效。”
蘭助拿著這瓶液體，回到店裏。
耽夫人、方霏他們都圍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這個瓶子，竟然能值一兩銀子，都蘭助上當了。
蘭助問：“那人讓我十內用了，這個東西怎麽用？”
耽掌櫃過來看了看：“我聽就是直接喝了就行。”
“啊？直接喝？”蘭助看著那些液體很是懷疑耽掌櫃的話。
蘭助晚上和方霏回到老屋內。
蘭助問方霏：“你今和耽夫人聊的怎麽樣啊？”
方霏倒是如釋重負一般，：“我也決定去明爾學院。”
“耽夫人和你了什麽？怎麽突然下定決心了？”
“後來耽夫人沒和我什麽特別的，就是和我聊那邊杜老板的夫人新買的緞子多好看，府衙師爺的閨女新定製的珠寶頭飾有多貴，她們家隔壁的王夫人的兒媳生了個兒子，過幾都滿月了，後麵還有很多，你還想聽嗎？”
方霏笑著對蘭助。
“好啦！SP，和耽夫人聊也難為你了。”
“SP，又是啥？”
“就是停止，那你現在是怎麽想的？”
“我覺得吧，如果一直留在這兒，自己無非就是和耽夫人一樣，或者成為別的夫人口中的人物。時候就很想偷偷爬上港口那些大船，和他們一起去外麵看看。我現在還年輕，出去幾年再回來唄。”
“你還沒走就想著回啊？”
“我跟你不一樣，你又不是這裏的人，這是我的家，我一定會再回來的，好啦，我要去休息啦，最近也要收拾東西了，你也早點睡。”
方霏完，便去了裏屋。
蘭助一人從懷裏掏出那瓶基因，仔細轉著看看，也沒什麽特殊的，但想到耽掌櫃的直接喝，他還是無法接受，這種東西能直接喝嗎？
想到胡捕頭花一百兩巨資買的力量基因，和這個外觀看起來也沒什麽區別。
胡捕頭花那麽多錢都不怕假，可見對這兩人絕對了解，他們應該不會就為騙我這一兩銀子吧。
於是蘭助打開蓋子，捏著鼻子，直接一飲而盡，味道略苦，飲用完後蘭助開始也沒啥感覺，但一分鍾後，自己的身體尤其是腿部，明顯感覺到異樣，猶如一股極弱的電流從頭部直達雙腿，腿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蘭助起來走了走，也沒什麽特殊感覺，但他堅信在這個世界上，所謂人類的身體與真正的人類絕對有所不同，尖耳廓隻是一個具體形態罷了。
方霏下定決心後，告訴了耽掌櫃夫婦。
耽掌櫃：“我上次聽府衙師爺，要去明爾學院還得開戶籍證明，不是昭國人不讓去的。”
方霏問：“這個怎麽開啊？蘭助他不是我們這兒的人怎麽辦？”
耽夫人：“老頭子，別逗鳥了，你去問問師爺這些東西怎麽弄，他兩八月就要趕到，過幾就要走了。船票還沒買，衣服、盤纏、路上吃的什麽都沒準備，你沒事趕緊幫著弄去。”
耽掌櫃提著鳥籠，：“好好，我這就去。”
到了晚上，耽掌櫃高興的吹著口哨，提著鳥籠回來了，先自己倒上一杯茶，從懷裏先掏出兩張船票，又拿出一張證明放到桌子上，證明上還蓋著縣府大印的章。
“你們快過來，看，我都弄好了。府衙那幫人也是真黑，蓋個印花了我二兩銀子和半斤上好茶葉。”
耽掌櫃完，喝了一口茶。
“怎麽隻有一張證明？”耽夫人問。
“蘭助沒金沙縣戶籍，因為這我才花了那麽多銀子。”
耽掌櫃拿過來證明，念著，“茲證明，方蘭助，男，年十七歲。方霏，女，年十六歲。方蘭助與方霏為親兄妹，二人皆是金沙縣合法居民。大昭，漢龍十八年七月二十六日。”
“啊！但我姓蘭，不姓方啊，我也不知道我幾歲啦。”
“師爺，隻能這麽寫，給你單獨出戶籍證明不行，你祖上三代是誰都沒法查，反正平時也隻喊名字，你就將就著吧。”
“我問了下考試要到八月底才進行，這兩張船票是二十八號的，八月初你們能到，去了先找個地方歇歇，要是不習慣就再回來。”。
耽夫人也：“我明給你們準備下衣服、盤纏和吃的，你兩這麽，第一次出遠門，我們也沒法送。你們走了就沒人陪桂子玩了。方霏啊，你要是不習慣，就早點兒回來，咱不去明爾學院也能過好。”
耽夫人著，拉著方霏的手，感覺眼淚就要掉下來，方霏也突然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