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相思門(18)他是在放屁
看盡我所有的狼狽不堪,知道我的秘密,許思哲你又會將置我於何地?
許思哲漆黑的瞳仁長久無聲凝視著她,複雜與深諳不定悄然劃過,始終沒有言語。
微風拂過,漫長的沉默與對視,在她眼帘似是失望的往下垂落時——
「霍以沫,我——」薄唇輕啟,輕喃的聲音剛剛響起,還沒有說完。
突然——
霍以沫一個轉身,俯身再一次的嘔吐起來,這次吐的都是她喝的酒。
空氣中彌散著刺鼻的氣息,許思哲的眉心斂起,有一種很無力的挫敗感,她怎麼就能這麼會折騰人!
霍以沫吐了整個胃都空了,因為吹風,頭更暈了,渾身無力站不穩,此刻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中。
許思哲又讓她漱口,什麼都沒說了,將她打橫抱起來回車上。
司機上車接了一個電話,是付青打來的,提醒許思哲下午在總統府有個會議,他此刻應該出發去總統府了。
許思哲抱著懷裡的小醉鬼,思忖片刻,對等待的司機道:「直接去總統府。」
她醉成這樣,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他也不放心。
司機升起了隔離板,發動引擎,在下個路口調轉方向。
許思哲伸手撥開她遮住臉龐的長發,低聲道:「睡著了?」
「沒有!」霍以沫溫順的靠在他的懷中,閉著眼睛,因為喝醉,聲音慵懶沙啞,「頭暈而已!我又沒喝醉!」
都這樣了,還沒喝醉?
許思哲嘴角勾起一抹好笑,指尖輕撫她的面頰,深邃幽暗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紅唇上。
想到那天的話,聲線收緊,輕喃道:「那次真不是你的初吻?」
霍以沫原本閉著眼睛緩緩的睜開,迷惘的凝視著他俊朗的臉龐,「當然不是,所以你不用對我負責,更不用*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我不但愛喝酒,還抽過煙,壞女孩做的事,我都干過!」
抽煙?
許思哲倒真的想不出來她這副小清純模樣拿著煙蒂是何種模樣。
「你……真的那麼愛李揚羽?」這句話出口時,喉間收緊。
如果不是愛極了一個男人,她又怎麼會連喝醉了都在貶低自己,不就是為了讓他遠離她嗎!
為了一個李揚羽,她把所有人都排斥在心門之外。
「我不知道。」霍以沫遲疑的回答,潔白的兩隻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神色迷惘無助而又委屈,「我一直認為我是不愛他的,我只是太孤獨了,習慣性的去依賴著他的存在,所以,所以他吻的我時候,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感覺?」許思哲皺眉,眼神里劃過深諳。
「可是後來……後來我發現他有女朋友了卻不願意讓我知道的時候,我的心裡好難過,難過的要命……我越是假裝冷靜,就心裡頭就越難受……我,真的很笨……那晚我喝酒了,喝了那麼多酒,能有什麼感覺?」
那晚他們兩個人都喝酒了,原本只是躺在*上聊天,她說著說著,暈乎乎的坐起來,玩李揚羽的頭髮。
李揚羽忽然起身,直接將她摁在*上,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那一瞬間,她只是覺得頭暈,只是自然的閉上眼睛承受他狂風驟雨般的親吻。
沒有臉紅耳赤,沒有心跳加速,什麼都沒有。
那一刻,她覺得,她是不愛李揚羽的。
所以事後李揚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也當什麼都沒發生,從不去問他,為什麼要吻她。
對那件事絕口不提,
許思哲漆黑的眼眸微眯,專註的凝視著她,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對李揚羽的感情,心裡不是沒有嫉妒和生氣,但是……他是成年人,掌控情緒的高手,不會讓這份情緒顯露於臉上。
更何況她和李揚羽發生那些的時候,他們毫無交集。
如果說連景是他的過去,那麼李揚羽就是霍以沫的過去,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他無權去責備她什麼。
「那我呢?」
俊顏壓低湊的很近,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眉眸上,他很想知道當自己吻她的時候,她又是什麼感覺?
是與李揚羽一樣的沒感覺?
或是麻木?
又或者是厭惡?
「你——」霍以沫瞅著他,沒有立刻回答,像是在用酒醉的大腦思考著什麼,攥著他衣服的小手鬆開了一隻,覆蓋在自己的心口:「痛!」
「痛?」許思哲蹙眉,一時間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心裏面揪著痛!」迷離的眼眸凝望著他,委屈無端席捲心頭,聲音哽咽輕顫:「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哥哥……我應該討厭你的……」
薄薄的水霧氤氳在杏眸里,緩慢的沁出,沿著白希的肌膚緩緩而下。
許思哲似乎發現了什麼很重要的信息,眉眸里流轉過意外和欣喜。
指尖輕輕拭去她的淚水,誘哄的語氣問道:「因為你不排斥我對你的好,是嗎。」
她沒說話,卻是被他的話惹得淚水泛濫成災。
那是她一直壓抑自己,欺騙自己,不肯承認的真相,就這樣被他輕易的撕開,挑明,哪裡會沒情緒。
粉拳一下一下的砸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哭的一啜一啜,委屈不已的聲音響起:「你想做聖父就去做你的聖父,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的世界里做聖父,對我那麼好?搞得我好像不知好歹,十惡不赦!我就算是再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也是有心有血有肉,怎麼可能沒感覺,沒愧疚感?!我討厭你,討厭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一朵很大很大的白蓮花……濫情的壞女人……」
誰是真心對她好,誰對她虛心假意,她分辨的很清楚,所以每一次拒絕許思哲的好意,她的心裡都不好受!
那是別人的善意,自己卻肆意的糟賤,可是能怎麼辦呢!
這個「別人」是許思哲,是她竭盡所能想要逃離過去的人。
許思哲蹙眉,聲音不悅:「誰說你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可沒這樣認為過。
在他的眼裡,她不是不知好歹,不是不明辨是非,正因為是她太明辨是非,所以她不敢讓自己靠近。
「李揚羽!」
李揚羽說她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和她在一起會很累。
俊顏瞬間陰沉了,眸色直射她,眉心沁著一股寒意,極力的在隱忍。
第一次覺得這個李揚羽真的是一個非常討厭的存在,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影響著這個小東西。
溫涼的指尖落在她的下顎上,力道不輕不重,眸色很深,薄唇輕抿,一字一頓:「他、是、在、放、屁!」
若不是對李揚羽不滿的情緒壓抑已久,以他的涵養又豈會在這一刻說出髒話。
因為生氣,因為替小東西覺得不值!
霍以沫似懂非懂的看著他,頭很暈,她想睡覺,可是他指尖的微涼滲透肌膚,一點點的蔓延進她的身體里,隨著身體里血液來回滾動。
眼淚不知不覺的停了,紅唇輕抿:「許思……」
話還沒說完便已被他性感的磁音打斷了,他湊近的俊顏無限放大,好看的唇瓣一張一合,每一個字她都聽得很清楚,但連在一起她卻聽不懂了。
他說:「霍以沫,現在我想吻你!」
杏眸倏然收緊,這話說的很紳士,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瓣已經精準的壓下來了。
溫軟微涼的觸覺,有著淡淡的酒味和煙草味。
許思哲的吻與李揚羽的吻是完全不一樣的,李揚羽的一切都是熱的,滾燙的,但許思哲的唇很涼,給人一種揪心的涼薄感。
藕臂起初還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可隨著他溫柔試探到霸道強勢,一步步的搶奪佔有她的呼吸和胸腔為數不多的氧氣。
理智逐漸分崩離析。
白希的臉頰上不知不覺染上了一層緋紅,嬌艷欲滴。
霍以沫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做了一個夢。
否則她怎麼可能會在被許思哲又一次深吻后,沒有推開他,沒甩他一個大耳瓜子,反而是閉上眼睛,任由這一切的發生。
如果不是在做夢,她怎麼可能聽到許思哲在自己的耳邊廝磨,近乎命令的語氣道:「小東西,以後不准你再為他說的話難過,更不准你為沒有嫁給他而遺憾!」
題外話:
《前妻,偷生一個寶寶》《總裁的豪門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