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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如此絆人心2

  (連默握著她的手,力量倏然一滯。)

  撇去這件事究竟有沒有其他陰謀者不提,單單就推她從陽台的摔下來的人而言是連湛無疑。


  這一點姬夜熔清楚,連湛心裡更應該清楚。


  是自我主張也好,被人教唆也罷,小小年紀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將來長大成人還了得?


  若是有朝一日,總統之位落入連湛手中,M國還會有未來可言嗎?

  怕只剩下曾有的輝煌與山河破碎的歷史罷了。


  「這件事還需要查。」事件中的曲折緣由,暫且都不清楚,他只能這樣回答阿虞。


  姬夜熔神色沉靜,明顯猜測到他會這樣敷衍的回答自己,又道:「把連湛交給我。」


  連默下意識的蹙眉,凝視她的眼神變得深沉,沉默一語不發。


  「你不敢?」薄唇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怕我會殺了他!」


  「阿虞,他是雲瓔珞的孫子。」他要是敢把連湛交給姬夜熔,只怕雲瓔珞發起瘋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他不是怕阿虞傷了連湛,是擔心雲瓔珞會傷了阿虞!


  「更是你和柳若蘭的兒子!」話語寒冽,瞬間將手從他掌心抽走。


  連默本能的想攥緊,卻只握住滿手傷人的冷空氣,如冰冷的刀刃,割傷他的肌膚。


  「阿虞!」他沙啞的聲音輕喚她,瀰漫著無可奈何。


  姬夜熔回應他的是冷漠的眼神,還有……失望。


  當年她遵從連默的指使去保護柳若蘭,因為一時大意,造成柳若蘭意外受傷。


  他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多加指責,漠然的順了柳若蘭的意,將她交給柳若蘭懲處。


  在那之前,姬夜熔一直以為柳若蘭只是被*壞的千金小姐,脾氣有些壞罷了。


  可是在被柳若蘭關起來的那一個星期,她終於知道什麼叫「蛇蠍美人」!

  在植物的世界越是美麗的植物越是充滿致命的危險,如罌粟;在人類里也一樣,越是看似美麗溫婉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


  那一個星期的時間給姬夜熔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無法在黑暗中隱匿自己,吃什麼吐什麼,喝水都變得異常困難。


  無數個夜晚,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等天亮。


  不消半月,她瘦了一大圈,任由於莎和木槿怎麼說,怎麼哭泣,她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與死無異。


  直到連默出現,強行的給她灌水,強行的給她餵食,逼著她吃喝,逼著她入眠。


  那一天*,連默一直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一秒都沒有離開過。


  半夜,姬夜熔從噩夢中驚醒,忽而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打盹,心裡的恐慌與不安逐漸平息。


  他俊朗的容顏就好像是凌晨兩點半的太陽,溫暖而美好,讓她心裡的怨和怒,在瞬間煙消雲散。


  年少的她是多麼的傻,他給予自己的一點點好足以抵消他給予她那些傷害與冰冷的失望。


  *

  回首現在,位置顛倒,連湛有心推她,謀她性命,她想要連湛,他卻不敢將連湛交給她。


  在這世間最能傷人的不是有形的刀劍,而是無形的言語與態度。


  連默的態度,永遠比他的言語更能傷人心。


  即便他真的將連湛交給她,難道她還真的能殺了一個孩子不成?

  他不信她。


  不信,最傷人。


  *

  清晨的皇家醫院病房是一片死寂,而雲瓔珞獨居的莊園註定是一場兵荒馬亂。


  雲瓔珞有早起的習慣,雖然沒有被吵醒,可柳若蘭抱著連湛跑進來求救,還是讓她臉色一沉。


  在聽柳若蘭陳述前因後果后,雲瓔珞臉色不由的變得難看,忍不住當眾斥責柳若蘭:「是你教唆湛兒這般做的?」


  「我沒有!」柳若蘭矢口否認。


  雲瓔珞明顯的不相信,湛兒還是一個孩子,不會有那麼歹毒的心思,定然是有人教唆他。


  「奶奶,你別罵媽媽,媽媽沒有叫我這樣做,是我自己的主意!」坐在柳若蘭身旁的連湛,稚氣的嗓音響起,「那個壞女人搶走爸爸,我討厭她,我想要她死,爸爸就不會不理媽……」


  「住口!」雲瓔珞冷聲打斷他的話,眼神里的光變得複雜而陰涼,第一次對連湛言辭令色:「今天這話不管是不是有人教你,都不許你再說,尤其是在閣下的面前!」


  現在閣下為了那個女人已經開始頭腦發昏,理智全無,若是讓他聽到連湛這番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連湛從來沒見過奶奶這麼凶過,嚇的身子一哆嗦,直往柳若蘭懷裡鑽。


  柳若蘭因為連湛的話心頭陣陣溫暖,她的兒子,到底是向著她的。


  「事情已經發生,斥責湛兒有什麼用!我們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閣下和那個女人到底會做什麼?」


  摟住連湛的細手臂不由的收緊,眸光迎上雲瓔珞,聲音堅決:「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害我的湛兒!」


  雲瓔珞精緻描繪的臉龐緊繃厲害,沉默片刻道,「這幾天你們就住這裡,哪裡都別去!」


  聲音頓了下,眸光落在被自己嚇到的連湛,眸底閃過一抹心疼,再次開口時聲線溫柔了許多,「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到湛兒!」


  有雲瓔珞的保證,柳若蘭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可以落下了。


  白希的柔荑溫柔的撫摸連湛的頭,溫聲道:「還不快謝謝奶奶!」


  連湛抬起頭看向雲瓔珞,低低道:「謝謝奶奶!」


  雲瓔珞抿唇露出淺笑,可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


  相反,略顯沉重。


  *

  管家帶柳若蘭和連湛去客房休息,等管家離開,房間只剩下連湛和柳若蘭兩個人。


  連湛撅嘴道:「媽媽,奶奶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她也是幫那個女人的嗎?」


  柳若蘭坐在沙發上,將他拉到面前,手指輕輕的撫摸他柔軟的臉蛋,皮膚嫩滑,吹彈可破。


  「湛兒,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唯一能對你好的人,能保護你,讓你成為日後總統的人就只有奶奶!所以你絕對不能惹怒她,不管她說什麼,你都要聽她的話,知道嗎?」


  她的話,連湛似懂非懂,自從有記憶后他就知道,爸爸好像不喜歡他,不喜歡抱他,不喜歡和他說話,甚至連看到他都不喜歡。


  他只有媽媽,媽媽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所以不管媽媽說什麼,他都會聽。


  「我知道了,媽媽。」


  柳若蘭薄唇露出淺淺的笑,眸底卻是憂心忡忡,輕輕的將連湛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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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連景趕往醫院,推開病房的門便聽到「噓」的一聲。


  下意識的去看病*,連默已經醒了,他眉頭緊蹙,是擔心連景會吵醒到剛剛入睡的姬夜熔。


  連默的病*旁邊擺了一張單人*,姬夜熔沒有躺上去,靠在折起的被子,是不知不覺的睡著。


  畢竟,她一宿沒有睡。


  連景放緩腳步,走進病房裡沒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腳步剛站在病*前,姬夜熔還是在瞬間掀開眼帘,清冽的眼眸直射連景,像是晝夜潛伏伺機而動的野獸。


  連景看到她醒了,有些歉意,「我吵醒你了。」


  姬夜熔坐直身子,眸光在姐弟倆徘徊一圈,起身,聲音冷清:「我去洗把臉。」


  其實病房裡有洗手間,她這樣說,不過是想給他們姐弟一個談話的空間。


  連默的眸光隨著她的背影移動,在她快走到門口時,忍不住的出聲叮囑:「阿虞,別走遠了。」


  姬夜熔步伐似乎頓了下,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背影利落的離開。


  連景聞言,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唇角。


  夜熔這麼大的人,不過是出去一下,他至於?

  *

  皇家醫院雖然沒有大到足以讓姬夜熔迷路,但與連默談完話,出來尋她的連景還是費了點時間。


  連景站在路邊,遠遠的看到姬夜熔身穿淺藍色的病服,蹲在一顆古老的樹下,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的,張開掌心盛住從枝繁葉茂縫隙中滲下來的陽光。


  黑色的長發在半空拂動,側顏被滲漏的陽光鍍上一層光暈,略顯不真實。


  第一次看到姬夜熔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姬夜熔察覺到有人看自己,立刻收緊掌心,像是攥著滿手的溫暖。站起身子側頭看向路邊的連景,神色冷清。


  連景走過來,對於她剛才稚氣的舉動隻字不提,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若不是她的疏忽大意,夜熔也不會被連湛推下樓。


  姬夜熔不做聲,掃了一眼她泛紅的耳根,「又吵架了?」


  連景有一個習慣,但凡與人爭吵,耳朵都會染成滴血的紅。


  她一怔,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耳朵,無奈的笑笑:「他怪我,不該去接你,又不保護好你!」


  「與你無關!」這件事怎麼都怪不到連景。


  誰能保證若是連默來接她,這樣的意外就不會發生?


  連景薄唇含笑,有著欣慰,她知道夜熔是不會怪自己,但也許連默說的對,自己太自作主張導致意外的發生。


  她本是好意,知道連默有會議延遲,可能晚到,所以才叫人去先接夜熔過來。


  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昨晚你們見到霍淵了。」


  姬夜熔的聲音響起的很突兀,連景臉色瞬間一僵,下意識的問:「你怎麼知道?」


  問完倒是先笑了,笑自己的傻氣。


  兵鬼隊長想知道的事,能有不知道的?


  自從她嫁給許思哲后就與霍淵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三個人好像都很默契的避開對方,不管出席怎麼樣的公開活動都是王不見王。


  當年連景的婚禮,霍淵沒有參加,只是讓人送了一份新婚禮物;而四年後的結婚紀念日,其實不過是客套的讓人給他發了一份請柬,出乎意料的是霍淵居然來參加了。


  連景與霍淵的那段情,當初知道的人不少,所以霍淵突然出現在她的結婚紀念日的宴會現場,難免掀起一陣陣的騷動。


  很多人都翹首以盼這對曾經的情侶,久違四年再次見面會有怎樣的精彩。


  就連連景自己都以為可能會發生點什麼。


  可是——


  並沒有!

  什麼都沒有發生。


  霍淵的反應很平靜,用一貫的紳士風度,在眾目睽睽之下祝福許思哲和連景的結婚周年紀念日快樂。


  許思哲摟著連景的纖腰,面帶淺笑,感謝霍淵能撥冗前來,令景苑蓬蓽生輝。


  「景夫人,恭喜。」霍淵伸手到連景的面前,語態尋常的沒有一絲異樣。


  連景倒是有片刻的遲疑,最終伸手握住他的手,紅唇染笑,落落大方的回了一句:「多謝,霍先生。」


  霍淵握住她的柔荑不到三秒,很自然的收回。因為還有工作要忙,送上禮物便離開了。


  沒有爭鋒相對,沒有高(潮)迭起,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波瀾可言。


  也許正因為如此,連景平靜的態度讓許思哲心情大好,以至於晚宴的後半段他喝醉了。


  連景照顧了他半宿。


  *

  「這幾年他對你避而不見,卻又突然出現在你的結婚紀念日,你不覺得奇怪?」姬夜熔問。


  連景怔愣,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姬夜熔掃了她一眼,唇瓣抿著一條線,直直沒有說話。


  連景腦子裡念頭一閃,抬眸看向她:「你該不是懷疑是他教唆連湛推的你?」


  姬夜熔不答反問:「你放下了嗎?」


  連景眸底泛起微不可見的波瀾,假裝很自然的避開她的眼神,又反問她:「你放下連默那個混蛋了?」


  姬夜熔沉默了。


  不回答,不是因為她沒有放下連默,而是因為她從未拿起過。


  他是高貴的總統,她是卑賤的乞丐,天差之別,她有什麼資格去談「拿起」,更談不了「放下!」


  「這句話我曾經對木槿說過,現在也想對你說。」姬夜熔平靜的眼眸凝視著連景,頓了下,聲音再起響起時有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走近霍淵,走進深淵,遠離霍淵,遠離痛楚。」


  像霍淵那樣的男人,註定一生不會為感情所累,所以愛上他的女人都不會幸福,只會痛苦。


  連景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姬夜熔已經走向路邊。


  因為她看到遠遠尋來的顏惜了,自然知曉是連默要她來找自己的。


  連景看著她漸遠的背影,想起什麼,立刻道:「夜熔,別衝動,連默和我母親都不會讓你傷害到連湛的。」


  姬夜熔恍若未聞,頭也沒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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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默的手術雖然很順利,但是醫生還是強烈要求他住院半月,好好休養,確認手臂沒事方可出院。


  顏惜和姬夜熔說:閣下的手不能有任何的碰撞,也不能提任何的重物,是任何。


  這就包括了吃飯洗澡生活日常這些,他都不能夠做。


  連默有潔癖,他是不能忍受自己一天不洗澡,如果真的不能洗,至少也要擦身。


  他是不可能讓女護士碰自己的身體,男護士就更不可能。


  能幫他擦身,又能讓他接受的人,唯有姬夜熔。


  當連默提出讓姬夜熔幫他擦身這件事,姬夜熔毫無疑問是果斷拒絕。


  連默似是早就猜到她會拒絕,耐心道:「阿虞,我有潔癖。」


  姬夜熔坐在自己的*邊,頭也不抬道:「有護士。」


  「你覺得我會讓女護士碰我的身體?」連默語氣不滿。


  「醫院有男護士。」語氣始終冷淡,堅定。


  連默額頭的青筋都要出來了,聲音近乎咬牙切齒:「阿虞,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是絕對不能忍受讓另外一個男人來為自己擦身體,這要比讓女護士給男病人擦身體更尷尬!

  姬夜熔放下手中的雜誌,冷眸射向他,「你可以叫柳若蘭來。」


  讓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擦身,這是在正常不過了。


  連默挑眉:「我有潔癖到不能接受護士擦身,你以為換其他女人就可以?」


  姬夜熔微怔,他的意思是——柳若蘭也是其他女人?


  「我也是……」


  連默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不等她說完話就打斷了,「你是阿虞,四哥的阿虞!」


  不是其他女人,所以可以為他做擦身這麼親密的事!


  換做其他女人也許會用「腿疼」或「身體不合適」這樣的借口來推脫,但是姬夜熔不會,她不是一個會為自己找借口的人,更不會叫痛。


  連默雖然不願將連湛交給她,但終究是救了她,她欠他一句「謝謝」,不會說,也就只能妥協在擦身這件事。


  見她沉默,連默知道她是默認了,眸底掃向她手裡的雜誌,是關於美國資助韓國研究最新水下作戰軍艦的雜誌。


  濃墨的眉,無聲的收斂,神色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姬夜熔將雜誌放在*頭去倒水喝,連默清邃的眼眸隨著她的倩影移動,嘴角慢慢的就爬上了笑意。


  阿虞啊阿虞,你到底是對我於心不忍。


  如果美國真的資助韓國研究最新的水下作戰軍艦,那麼他想要做的水下軍艦項目為什麼不能有其他國家資助?


  他沒記錯的話,他還有一個很有錢的老闆姐姐——顧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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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夜熔陪連默住在醫院,連默穿不慣病服,於莎給姬夜熔換洗衣服時也順帶幫連默帶了幾件。


  於莎在整理的衣服的時候,姬夜熔坐在沙發上戴著耳機,閉眸不知道在聽什麼;連默在看郵件,眼角的餘光看到於莎將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分別掛在同一個衣櫃里。


  醫院的衣櫃畢竟比不得夜園的衣櫃,於莎再小心仔細,各自佔據兩端的衣服到中間還是會似有若無的貼在一起。


  這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但是連默看到這一幕,沒有厭惡的感覺,看著自己的襯衫和阿虞的襯衫貼在一起,像是擁入她在懷中的感覺。


  心情莫名的放晴,連帶著看於莎的眼神都變得欣賞,覺得她比妮可能幹多了。


  於莎收拾好東西,沒事便離開了,這裡24小時有專業的護士,基本沒有她的用武之地,她得回去,替夜熔姐打理好夜園。


  晚餐是營養師根據連默的身體狀態特意做的,姬夜熔的也是。


  用過晚餐,連默是容易出汗的人,汗濕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讓護士端來一盆溫水,讓姬夜熔替他擦身。


  他的手不方便解開紐扣,姬夜熔得自己動手。


  這不是姬夜熔第一次替連默寬衣解帶,以前跟在他的身邊,真是什麼都為他做過,替他換衣服這樣的事沒少做。


  或許正因為以前做過太多次,所以現在已經麻木了,指尖熟練的解開他的紐扣,沒有任何的彆扭或是尷尬。


  受傷的右手臂不好脫,她直接拿剪刀將半隻袖子剪掉了。


  連默的身材很好,肌肉均稱,線條分明,腰間結實,在左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漩渦。


  姬夜熔神色冷清,擰乾毛巾替他擦拭身體,動作熟練,波光平靜,比看護還要專業。


  之前連默中了毒素,無葯可解,一天比一天虛弱,躺在*上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當時她就是像現在這樣每天為他擦拭身體。


  第一次做還會尷尬和窘迫,後來看著他一天天的消瘦,她心如刀割,只想救他,哪裡還會再想尷尬或不尷尬的問題。


  現在她不覺得尷尬,因為對他已經沒有了情,在她眼睛里,他和那些兄弟的果體沒什麼區別,更不會存在尷尬。


  *

  在連默的預期里,阿虞是女人,看到自己的果體一定會尷尬,會臉紅的。


  但現實和他的預期截然相反,尷尬的人不是阿虞,是他自己。


  因為阿虞給他擦拭身體,指尖會似有若無的滑過他的肌膚,那種若隱若現的觸覺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裡撩撥,撩撥的他開始有反應。


  現是身體變熱,然後是胸前的兩粒開始變(硬)……


  姬夜熔穿的衣服很保重,可此刻在連默的眼睛里和沒穿又有什麼區別。


  腦子裡面有十個阿虞,一百個阿虞,一千個阿虞,一萬個阿虞都沒穿衣服呢。


  擦拭完上身,姬夜熔用薄被蓋在他的身上,伸手去解開他的腰帶,剛要脫下褲子,手背上多了一道滾燙的力量。


  姬夜熔掠眸看向他。


  連默的眼睛里在燒著火,呼吸都變重了,盯著阿虞,恨不得立刻將她吃干抹凈。


  「不擦?」比起連默她一切都是微涼的,手是微涼的,聲音是微涼的,就連眼神也是清冷的。


  連默皺眉,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比起讓她親眼看到,連默寧可先說:「我,有反應了。」


  她的反應很平靜,或者說是完全沒有反應,「很正常!」


  連默睥睨她,還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聽到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明希說過,你是小*!」


  *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


  連默:「……」


  姬夜熔拂開他的手,拉下他褲子子,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身體的另一部分,可卻是第一次見它從軟趴趴到(硬)邦邦,尤其是她擦拭他(腿)部的時候,它(硬)的特別厲害,雀雀欲試的想要蹭她的手背。


  連默秉著呼吸,極力在剋制自己的(欲)念,誰知,她突然抬頭,冷眸瞪著他:「能讓它老實點嗎?」


  太礙事了!


  現在的畫面是什麼樣子的?


  姬夜熔衣冠整潔,拿著毛巾為他擦拭身體;他上(身)蓋著薄被,下(身)褲子被八光丟在旁邊,不著一物,還有個很不安分的小東西。


  畫面怎麼看,都不可能是老實的畫面!

  「不能!」連默咬牙丟出兩個字,撇過頭看向地面。


  罵他小*,這樣的摸他,還叫他的大東西老實點?

  這樣要還能老實,他就不是男人。


  姬夜熔眉心微動,沒有再說話,草草擦過(腿)部,腳,結束。


  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因為受傷的手不能亂動,她索性直接將右手袖子剪掉了。


  連默看著被扔進垃圾桶里的衣袖,劍眉微斂,暗暗傷腦筋。


  他的阿虞,還是一個女人嗎?


  怎麼比男人還簡單粗暴!


  姬夜熔給他換完衣服,才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紅,下意識的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


  一句話沒說,直接走出病房,連默也沒問她去哪裡。


  沒一會她帶著顏惜過來了。


  顏惜一身白大褂,脖子掛著聽診器,神色凝重,走過來道:「閣下,您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


  連默下意識冷冷的掃了一眼姬夜熔,迎上顏惜伸過來的手,聲音寒冽:「我沒事,出去!」


  顏惜怔愣,不明白閣下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閣下的臉色也不好,顏惜實在放心不下,苦口婆心道:「閣下,要是不舒服就讓我做個檢查,您的身體……」


  「我讓你滾出去!」話還沒說完,連默已經冷冷的打斷她,眼神里充滿警告。


  顏惜側目看姬夜熔。


  姬夜熔也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麼而發火,也懶得追究。


  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珍惜,他們這些旁觀人又何必著急關心。


  眼神示意顏惜離開,姬夜熔轉身走向浴室,還沒走兩步,身後傳來惱怒的聲音:「你過來!」


  姬夜熔片刻的遲疑,到底是走到他的面前,腳跟子都沒站穩,他一把抓住她細的可憐的手腕拽到懷中。


  她斂眸,抬頭剛張嘴問他想要做什麼,聲音還沒有從咽喉里出來,俊顏壓低,唇瓣上一片柔軟的觸覺,滾燙的,似火。


  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企圖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


  滾燙的大掌猶如烙印頑固的貼在她的腰間,強勢的吻如同強風暴雨侵略過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她不是掙不開他,手放到他右肩膀時,想到的是他的右手受著傷,受不得一絲一毫的傷害。


  猶豫該怎麼做的時候,他逐漸變得溫柔,傾注所有的柔情與她唇(齒)纏(綿)。


  一直睜著的漆黑眸子清澈澄凈的凝視他的俊顏,氣宇軒昂的眉間揉著一股情,一份不真實的溫柔。


  他對自己……有情?

  她恍了神,連他的(吻)何時停下的都不知道,滾燙的氣息逐漸轉移到她的耳邊,親(密)的像是在輕咬著她的耳朵,聲音沉啞:「你是故意的?」


  把顏惜叫來,想看他出糗?

  姬夜熔回過神,一時間沒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將前後發生的事仔細聯想一遍,脫口說:「你是害羞?」不是身體不舒服。


  連默臉色微變,緊緊摟著她的手鬆開了,彆扭的像個孩子,直接側過身,不看她:「阿虞,睡覺。」


  姬夜熔:「……」


  原來,真的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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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國總統連默與神秘女子同進同出,不顧自身安危救她,受傷住院的消息不脛而走,甚至不知道消息是從哪裡傳出去的。


  起初流言蜚語只是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流傳,有人羨慕,也有人嗤之以鼻,更不乏曾與柳若蘭惡交的人在坐等看好戲。


  這些瘋言瘋語暫且還在能控制的範圍之內,沒有傳入到姬夜熔的耳朵,她一無所知。


  程慕向他報告的那天下午,岩城是陰天,氣象台說晚上可能將會有暴雨。


  連默眸光看向窗外烏雲壓的那麼低,大風吹的樹葉呼啦啦的作響,沉默許久的他,只是對程慕說:「把阿虞找回來,別讓她淋了雨。」


  程慕眉頭皺起,遲疑片刻到底是沒有反駁他的意思,走出病房尋找去散步的姬夜熔。


  *

  程慕是在兒童遊樂區找到姬夜熔的。


  她穿著黑色的長風衣,下身是煙灰色的牛仔褲,雙手插在口袋裡,從背面就給人一種冷酷無法靠近的感覺。


  他走到姬夜熔的身邊才發現她看著戲耍的孩子,眼神溫柔如水。


  當下心底莫名一跳,像是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原來,她也是有溫柔可言的。


  姬夜熔一直看著那些可愛的孩子,天真無邪的臉龐寫滿燦爛的笑容,不染一絲塵埃。


  紅唇輕抿,話卻是對程慕說的:「有些孩子生來是天使,有些孩子生來卻是惡魔,你說奇怪不奇怪!」


  話鋒偏冷,聽得程慕心一驚一驚的,「夜熔——」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姬夜熔迎上他的眼神里揉滿寒冽,素凈的臉龐漠然無比,聲音沉冷:「回來之前我就對自己說過,這一次我不為任何人而活,只為自己。誰傷我五分,我必十分還之。」


  漫天的烏雲,狂風過境,猶如鬼哭狼嚎,似末日的悲壯。


  她,不想等了。


  等的太久了。


  這一輩子她好像一直在等待。


  小時候等著長大,長大以後好兌現承諾,為他做任何事。


  長大以後在等他想起自己是一個女人,在等一絲絲的溫柔善待。


  被柳若蘭關起來時,她在等他來接自己。


  在被囚禁的那三個月,她在等他來救自己。


  而現在,她不想再等了。


  誰欠她什麼,她必討還。


  程慕一驚,下意識的大喊不遠處的宋遙和拾歡,「攔住她!」


  宋遙和拾歡站在遠處,眼神望向這邊,一動不動,恍若未聞。


  一輛機車從不遠處疾馳而來,經過姬夜熔的身邊沒有絲毫的減速,伸手準確無誤的握住她的手,兩個人配合的默契無比,直接跳上車,迅速離開。


  前後不到五秒,程慕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眼睜睜的看著姬夜熔被人接走,臉上失去最後一抹血色。


  *

  病房裡的連默等了很久,一直沒等到程慕將阿虞帶回來,眉心的耐心漸失,情緒逐漸暴躁。


  直接掀開薄被要下*。


  顏惜正在為他調整藥方,見此大驚:「閣下,您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阿虞。」連默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看向窗外的,透明的玻璃窗被淅淅瀝瀝的雨珠拍打。


  「程秘書長已經去找了,等一會就回來。」顏惜勸阻他。


  連默像是知道了什麼,搖頭:「不!不!不!」他連說了三個「不」,一次比一次堅定。


  「我不等,我要去接阿虞,回家。」


  話音未落,他大步流星的往病房門口走。


  顏惜等人想要攔住他,卻誰也不敢碰他,怕傷到他的右手,只是一遍遍的喊著:「閣下……」


  連默一走出病房就看到站在走廊的人,步伐倏然僵住。


  程慕渾身濕透了,額前的髮絲滴著水,順著俊朗的輪廓線流淌。


  他看著連默,聲音低低的,自責道:「閣下,對不起。她,走了。」


  ================10000字=====================

  少爺:今天更新2萬2,我是真的努力了!雖然還想再寫點,但今天小區會停電,還是早早更新吧!剩下的不著急,來日方長。從今往後,我們每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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