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當初不相識:掐死她
每次一想起眼前這個女人害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兒子連城,就恨不得將姬夜熔的肉一塊一塊的咬下來,喝她的血,啃她的骨頭。
雲瓔珞沿著*邊往*頭走,手指落在*褥上,輕輕的劃過,眸光陰冷的盯在她白希的頸脖上。
掐死她,這個念頭在腦子裡越來越強烈,甚至已經抬起了手。
姬夜熔猛然睜開眼睛,深不見底的冷眸迎上她,沒有半點的畏懼與驚恐。
兩個人的視線在一瞬間隔著空氣交匯在某一點,雲瓔珞有些意外她會突然醒過來,精心描繪過的柳眉微動,「怕我掐死你?」
說著,僵在半空的手去勾了一下她糾纏住的輸液管。
「你不至於這麼蠢。」
雲瓔珞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了,四年不見,姬夜熔好像比以前更加的目中無人,對自己也更加的猖狂了。
「你活著,真的讓我很頭疼。」
姬夜熔卷翹濃密如扇的睫毛輕顫,聲音不溫不火道:「頭疼的人不會只有你一個,也不是只頭疼一會。」
她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等著自己死,可是她不能死,還有那麼多事沒做,她怎麼能夠死。
「姬夜熔,你為什麼要活著?活著又為什麼要回來?」雲瓔珞眼眸探究的盯著她,冷著聲音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姬夜熔垂眸,沒有血色的唇瓣緊抿著,沉默一語不發。
病房裡靜謐如死,唯有似有若無的呼吸在交替,片刻后,雲瓔珞說:「離開總統府,離開岩城,我可以不殺你,否則……」
聲音一頓,射向她的眼眸里充滿殺機。
「知道當年為什麼我會毫不抵抗的挨你兩槍嗎?」姬夜熔聲音很輕,不等雲瓔珞回答,她自問自答道:「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是我欠連城的。」
所以她心甘情願的受著。
「閉嘴!」一聽到連城的名字,雲瓔珞的情緒明顯的控制不住,激動起來,「像你這般下作的東西怎麼配直呼我兒子的名字!兩槍都沒要你的命,我恨不得再對你開上兩百槍都不夠!」
姬夜熔神色清冷,這般難聽刺耳的話亦讓她無動於衷,掠起的眼眸看向她,「你不能否認,連城他很愛我,他到死都沒有怪過……」
「你給我閉嘴!」雲瓔珞打斷她的話,氣急敗壞伸手就要往她的臉上抽一記耳光。
指尖還沒碰到姬夜熔的臉,她輕便的遏制住雲瓔珞的手。
插著針管的手狠狠的朝著雲瓔珞的臉揮去,清脆的聲音在房間不斷的徘徊。
雲瓔珞懵了。
這麼多年除了父親,還沒有人敢打自己,即便是當年的連臻也不敢動她分毫。
姬夜熔神色蒼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眸里有著金屬般的冷銳,「雲瓔珞,你以為連城的死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那晚若不是你……不是你逼著他和柳若蘭,他不會逃出來……更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