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隨著水月天背影的緩緩消失,廣場之上也是響起了道道竊竊私語,一些受水月天所邀而來的強者,在各自對視了一眼后,苦笑一聲,既然正主都已經走了,他們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他們與水月天交情不淺,若是水月天想讓他們出手相助,他們自然不會拒絕,但如今水月天敗得毫無怨言,他們自然也是不好強行出手,而且再說,就算他們要出頭,恐怕最後也只能自討其辱,連水月天那般實力都在沐辰手中走不過十招,更何況他們?

  既然水月天已走,那他們自然不會繼續留下,雖然對接下來這白雲山之上所要爆發的恐怖大戰極其的期待,可他們卻並非傻瓜,這種場合若是被牽連進去,恐怕只能是飛來橫禍……

  因此,一些人在暗中交流了一下視線后,一些好的,還對著喜台上的雲破天拱手告辭,一些脾氣乖僻的,卻是連話都不說一句,轉身便是對著流雲宗之外行去。


  而隨著這些強者的離去,廣場之上頓時空曠了一些,現在還留下來的,則大多都是受流雲宗邀請前來,並且忌憚雲破天之威的勢力或者強者,雖然他們也知道繼續留在這裡怕只會慘遭池魚,可在雲破天那越加陰沉的臉色中,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留下。


  喜台之上,隨著那些強者隨著水月天離去,雲破天眼皮跳了跳,面色一片陰沉,他的打算可是想讓沐辰與水月天等人大打出手,而其坐收漁翁之利,然而卻是沒想到,那沐辰竟然會下個十招之約,並且還真的在十招內擊敗了水月天,而最令得他肝火上升的,還是水月天這個一條筋的傢伙居然還真的這麼守信,乖乖的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


  「愚蠢之人,空有一身煉藥術……腦子卻是如此僵硬。」心中陰沉的怒罵了一聲,雲破天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將翻騰的心境壓下,然後從椅上站起,緩步行至喜台邊緣,面色淡漠的抬起頭,望著天空上的那道黑袍青年。


  「沐辰,我不得不承認這三年你變強了許多.……」袖袍輕輕一擺,雲破天的聲音,緩緩響徹而起。


  天空上,沐辰瞥了雲破天一眼,冷笑道:「終於坐不住了么?」


  「不過若這便是你的憑仗的話,那麼本宗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這一次,你絕不會活著走下白雲山!」搖頭一笑,雲山面龐陡然變冷,雙掌猛然一握,一股磅礴可怕的氣勢,自其體內暴涌而出!


  可怕的氣勢蔓延而出,那喜台之下,眾多強者皆是呼吸一滯,旋即便是驚駭的發現,在這種威壓之下,體內的星力都是流轉得有些滯塞了起來!


  武宗強者,居然便是氣勢,便已恐怖如斯!

  感受著那自雲破天體內湧出的磅礴氣勢,沐辰面色也是緩緩凝重,這個傢伙,果然比三年前又強了許多,看來這一次,真的是一場生死苦戰了!


  「流雲宗眾人聽命,今日入侵者,一個不留!」眼睛一抬,雲破天森冷的聲音,緩緩在天際回蕩不休。


  「我要讓整個天風帝國的人都知道,敢犯本宗者,殺無赦!!」


  隨著雲破天那充斥著森冷的喝聲落下,流雲宗之上,氣氛頓時緊繃,秋風拂過,捲起幾片落葉,帶起肅冷殺意。


  流雲宗各處,那些早已經嚴正以待的流雲宗長老們,在聽得雲破天冷喝聲后,背後的星力雙翼也是緩緩浮現,手掌一動,泛著寒芒的鋒利武器,便是跳躍而出,一道道如芒刺般的目光,直射向天空上那支陣容同樣極其不弱的人群。


  天空上,沐辰看著雲破天那張隱隱間帶著一份獰笑的臉龐,嘴角的微笑同樣也是緩緩變得陰森,他瞥了一眼喜台一旁因為這針鋒相對的氣氛而一臉緊張的雲韻,輕聲道:「雲破天,你也不用下這般狠話,你這老狗害我父親失蹤,毀我沐家,我與你流雲宗,本就是不死不休,今日,不是你流雲宗在天風帝國除名,便是我沐辰命喪此處!」


  被沐辰你一聲聲老狗稱呼氣得嘴角一陣抽搐,片刻后,雲破天深吸了一口氣,陰測測的道:「小雜種,也是你父親沒在我手中,不然的話,定要他好好受一番折磨,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不再你手中?」聞言,沐辰眼眸頓時一眯,袖袍中的拳頭也是緊緊的握了起來,笑道:「老狗,你終於承認我父親失蹤與你有關係了。」


  笑聲落下,沐辰眼芒陡然轉厲,卻是看向喜台之下的白如玉,自此次出現以來,首次對其開口對話:「你現在可明白了?當年你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證明著流雲宗與我父親之事毫無關係么?」


  白如玉俏臉蒼白,她能夠從沐辰聲音中聽出那一分憤怒與嘲笑,當年的她信誓旦旦的表明一定是他誤會了流雲宗,然而今日,那從雲破天嘴中所說出來的話語,卻是猶如一巴掌狠狠打在其臉上一般。


  「原來.……原來那事真的是你做的?」紅唇顫抖著,雲韻目光轉向雲破天,終於是忍不住的怒叱道。


  「白如玉!記住你是流雲宗的人!為了一個整日想著清除我流雲宗的小混蛋,你竟然敢對我叱責?!我對你那麼多年的教導,你給我丟哪裡去了?」雲破天低聲怒吼道,臉龐之上充斥著暴怒,顯然白如玉在這大庭廣眾下叱責於他,令得他面子大失。


  白如玉慘然一笑,她原本一直都以為當年是因為沐辰一時暴怒之下,方才會幹出與流雲宗為敵的魯莽事情,然而現在看來,原來最天真的,竟然還是她.……

  流雲宗害沐辰父親失蹤,而自己當年卻是一意偏袒流雲宗,想必當年的他,便是在心中對她徹底的失望了吧……

  袖袍中的縴手使勁握攏,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帶來鑽心疼痛,現在想起當年在面臨流雲宗千里追殺中少年那冰冷的眼神,白如玉便是能夠知道,他應該是極恨自己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