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友誼再起風暴
尼爾在嘀咕的過程中,眼睛時不時瞅瞅薰衣,見薰衣笑呵呵的,他也就認栽了,將手中籃球遞給薰衣說:「薰衣,反正今天在你面前,怎麼都是一個輸,那第一波球權也讓給你。」
「真的嗎?」
「當然……」
「那你可要防好了,我即將展開猛烈的攻擊了。」薰衣抿抿嘴唇,甜美地笑笑。
話音還瀰漫在尼爾耳畔,薰衣就快速下球,眼神注視著尼爾手和腳,不看人運球,貌似球技很嫻熟,時刻注意著尼爾的下一個舉動。
薰衣時而左右手晃動運球,時而換成右單手和右單手,左手換右手時,用左手自由的揮一下,不觸碰尼爾的身體,這是一個假動作,薰衣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用肢體語言告訴尼爾,她即將要突破了,讓尼爾小心點,而她這些動作都是跟尼爾學的,因此,她做左右反覆做這動作時,尼爾超級敏感,總會及時做出回應,也會跟著揮手,挪動雙腳。
薰衣發現由於是從尼爾那學來的動作,很騙不到他,無奈之下只得推著尼爾往禁區趕,尼爾見薰衣背身單打的技巧不強,而且手腳不協調,很容易摔倒,就時不時推扶著她,並且故意放水似的往裡退,薰衣瞅一下地面,已經帶球進入禁區,她取分造殺傷,可尼爾就擋在她背後,不好取分,就運著球在籃板下面的零度角附近來回運著球跑,尼爾也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著薰衣跑,薰衣忍不住笑著:「尼爾,你不可以斷我球?」
「我就不斷,我就等著你多進幾球,我盡量少進幾球,這樣我才會輸。」尼爾嬉皮笑臉的回。
「尼爾,這是耍賴嗎?」
「沒有,只是因為你技術太爛了,明明就沒學會我的動作,卻偏偏要模仿,還要逞強說自己有多厲害。」
「尼爾,再說說試試,本小姐今天不讓你累得爬不起來。」薰衣又口出狂言說。
「切……又來了!」
「不信啊?」
「當然……」
薰衣瞥尼爾一眼,陰笑陰笑的,運著球在這塊場地亂跑,就是不出手投籃,一開始尼爾還跟著跑,但跑著跑著,尼爾發現薰衣想故意消耗他的體力,就站在禁區,死活不出來防守,還時不時朝薰衣傻乎乎的說:「薰衣,你想消耗我體力,可我就不中計,就不出來,相反一會兒,你腿腳酸軟,回不了宿舍,不要死臉厚皮的讓我背你,就行了!」
薰衣直接一邊運著球,一邊在尼爾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跑來跑去,可尼爾就是不防,還故意激薰衣說:「你投啊,總之我就不防。」
薰衣見尼爾耍賴了,始終不防守她,就快速的投進,又運球出三分線,再運到尼爾身旁,再出手,尼爾也不封蓋她,像個木頭人一樣站著,薰衣連突三球,尼爾還是這種面無表情的站著,薰衣有點生氣,但並沒有立馬錶現出來,而是抱著球在尼爾周圍打量著:「嗤嗤……尼爾,你這是輸不起?我已經進了三球了。」
「你繼續,我看你投,命中率很高嘛!」
「你不防守,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家了。」
「別,我防……」
「這還差不多。」
尼爾望望薰衣,將球發給薰衣,薰衣又開始帶著尼爾跑了幾個回合之後,望一眼尼爾離她所在的三分線一米左右的距離,她害怕一會兒贏多了,反而輸了,就投三分。
而尼爾也突然想到儘管這場比賽的勝利已被薰衣宣判了,還是應該積極一點,不為別的,為了薰衣臉上的笑容,也應該這麼做,畢竟她為我做了太多。
於是,他預判到薰衣三分球即將出手,他站起來就給薰衣一個大帽,薰衣見尼爾終於恢復鬥志了,邊轉身去撿尼爾扇飛的球,邊笑著說:「不錯,這才是我認識的尼爾,之前那種太慫了,一點不想你自己。」
薰衣撿起球,繼續運著突破尼爾,她見尼爾一個蹲步豎在她面前,將球趁尼爾不注意,往他胯下穿襠而出,快速從左邊跑過去,撿起球就一個拋投,球沒進,尼爾一邊誇讚著薰衣,一邊回頭去搶板抓籃:「薰衣,你可以啊,居然戲耍我了。」
薰衣呵呵一笑,見尼爾還沒跟上,就搶下籃板,她本來快速出手的,可用餘光瞟到尼爾在身後已躍起身體,要后封蓋她,很技巧運著球向右邊邁了一步,然後再出手,球再進,尼爾又一次被薰衣很有技巧的戲耍。
球又進了,薰衣朝尼爾搖搖頭說:「哎……尼爾,你需要可救了,在熟人面前就知道放水,你輸了,記得一會兒背我回去。」
「可明明是你贏了,為什麼又我輸了?分明就是我贏了。」尼爾狡辯著說。
「因為你你被我4:0橫掃了,你沒有發言權,勝負由我說了算,你這種在熟人,在朋友面前就知放水的,更沒有發言權。」
「那我還有機會?」
「沒機會了,你無救了!」
尼爾突然不知說什麼了,陷入了沉默。
薰衣望望他陰沉沉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他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就放下球,拍拍尼爾肩膀說:「尼爾,我早就發現你身上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對人太好,太仁慈了,尤其是在熟人和朋友面前。」
「那我要在你們面前也如此兇悍?」尼爾聲音有點大,呵斥著薰衣說。
「尼爾,你這是在怒吼我?」
「不……」
「那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自己沒錯,只不過有的時候,不想真正和自己親近的人,打球動真格,因為我個人覺得平時打打球就一般娛樂而已,朋友之間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輸一場球,無所謂,可是輸了你,輸了朋友,就真的輸了。」
「尼爾,你說的這種情況,我理解,可你也至少得打得積極一點。」
「行,我以後盡量不放你水,打爆你,你今天居然敢,戲耍我,晃開我取分。」
「那還玩?」薰衣望望尼爾問。
尼爾咬咬嘴唇,點點頭。
薰衣將球撿起來,傳給尼爾,笑笑說:「我給你撿球,還是你自己投投吧,你技術太爛了,被我穿襠戲耍一次,晃飛一次,你也真是夠了!」
「薰衣,你……」
「我怎麼了?不服來戰!」薰衣公開挑釁尼爾說。
「比什麼?」
「比什麼都可以,都不怕你,能戲耍你一次,晃飛你一次,就能戲耍晃飛你無數次,因為你在朋友面前太過於輕敵,自以為自己了不起,太強大了,對方弱爆了,這就是上個星期你和德比比的時候,我發現的問題,可今天在我面前,還犯同樣的錯誤。」薰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言不慚,吹毛求疵地說。
「薰衣,你太不了解我!」本來剛剛情緒穩定一點點了,可突然,薰衣又將上星期和德比單挑的事搬了出來,尼爾頓時心情不好了,凝視著薰衣,但還是盡量控制情緒,語氣親和地說。
「尼爾,如果你覺得我是管閑事,那我以後盡量不說,不過,我提醒你,像你這種心慈手軟,心太善,總替人考慮,你吃早會吃大虧。」
「這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薰衣聽到這話,不知怎麼的,莫名的想流淚,但還是盡量抑制住,她望望尼爾說:「行,尼爾,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祝你好運!」
薰衣絕望的聲音還瀰漫在空中,而她人已經覺得暫時這兒沒有她存在的必要了,轉身毅然決然的跑著離開。
尼爾想挽留,可想到她說的這些話莫名其妙的,太奇怪了,她就如同他人生的主宰一樣,輸贏她說了算,什麼都她說了算,她說就對,她說錯就錯,公然又在尼爾面前提上個星期他和德比的事,這讓尼爾特別反感她。
因此,此時此刻的尼爾和薰衣兩人都心灰意冷,都已對彼此絕望,讓兩人友誼再起風暴,最終的結果就是彼此暫時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