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熱身中的對話

  尼爾回頭望望球進了，扭過頭來望著大伙兒傻笑著，大伙兒都高興地跑過去將他抱來拋起，嘴裡大笑著說：「尼爾，你真是太厲害了！」


  尼爾有些害怕地忙大喊著路易斯：「爸爸，我害怕他們把我摔著。」


  「沒事的，小子，你要相信他們，你就好好享受這一刻吧！」


  「就是呀，尼爾我們會小心的，況且還有四個大哥哥。」


  「好吧，那你們溫柔點！」


  大伙兒朝他點點頭就將好好拋起，尼爾緊閉著眼睛，心驚肉跳的，大呼小叫的。


  皮爾見著這一幕有點羨慕嫉妒恨，在一旁獃獃站著，頭扭向一邊，看都不敢看孩子們的笑容，聽著尼爾大呼小叫的聲音的，嘴裡不停地嘀咕著：「不就一個進球？你們至於這樣？小心他一得意就找不著北了。」


  路易斯其實早就就注意到皮爾臉色的不好看，而且也注意到他有點羨慕嫉妒尼爾，眼神里充滿著敵意，路易斯見著這一幕，就走過去摸摸皮爾的腦袋說：「小子，如果你此時心裡不舒服，不爽，那你就好好練球，以後好好贏尼爾一次，我還是對你有信心的，因為你進步了，他也就進步。


  「你真的希望我這樣？嘲諷的吧？」


  「你這小子，就是死心眼，我怎麼會嘲諷你呢？我是真心希望你們以後都能成為亞歷山大市的英雄。」


  「我們？」


  「對呀！有問題？」


  「沒問題，為什麼成為英雄就不該是我一個人呢？偏偏要有尼爾在呢？」


  「你這小子，你可知道你這種想法是很危險的，你成功就不許別人成功是自私，要是你這樣想，即使某一天你成為了英雄，也沒有人擁護你，因為你心眼太小。」


  「總之我不管，也聽不懂你說的這些話，要想我和尼爾共進退，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是優質人種，你們都是黑人，這就註定了我們生來就不是平等的。」


  「既然你小子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如果你不遲早打消這個念頭，我估計這黑人的貧民窟容不下你。」路易斯聽了尼爾的這番話后，深深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勸解回答他。


  「容不下我就容不下我唄，反正我還不想在這兒呆，正如之前，來球場之前，我和斯瑪特、保羅、塞因斯，瓊斯三人商量說，好好教訓你兒子一番，結果他們四個考慮到自己利益，被尼爾一蠱惑就站到尼爾一邊，所以我才沒有按約定如期進行。」皮爾將之前沒有進行輪流鬥牛的事如實告訴了路易斯，並且也更加小心眼地回。


  「孩子，還好你們沒有鬥牛，如果真是鬥起來，我覺得你們沒有任何人打的過尼爾，即使斯瑪特估計也要拼盡全力。」


  「你是他爸爸，你當然擁護他了。」皮爾還是浪子不回頭，不聽勸，更加以為路易斯是擁護自己的兒子才這麼說的，便哭了，大聲呵斥著路易斯回應。


  夥伴們聽到皮爾大聲的呵斥聲，忙停下來，扭過頭瞅瞅，把尼爾放下來，望著皮爾：「皮爾，你怎麼了？既不過來和我們慶祝尼爾的籃球天賦，還在那裡怒吼叔，你這是要幹嘛？」


  尼爾望望皮爾表情，猜測他一定是剛剛上籃沒進而傷心，所以就走過來拉扯一下皮爾的衣袖，真誠地說：「皮爾哥哥，你就和我一起玩嘛！」


  皮爾狠狠甩開他的拉扯的手，還哭著，瞪大眼睛呵斥著尼爾說：「你放開了，誰要和你們一起玩啊！」


  語音剛落，轉身跑了。


  路易斯見著一幕，擔憂地望著皮爾匆忙逃避的背影，忙叮囑波特和安達：「波特，安達，你們兩去盯著他，將他送回家。」


  波特和安達點點頭，便急匆匆的追去了。


  尼爾望望自己父親，貌似很關心皮爾地問：「爸爸，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這樣？」


  「沒事……」路易斯搖搖頭回應兒子。


  「我們繼續站成一排，從左到右依次訓練。」路易斯接著下達任務說。


  大伙兒忙點頭回應，隨後便站成了一排。


  路易斯一開始並沒有讓他們摸球，而是讓他們先熱身，圍著球場跑十圈。


  這會兒已經早上十點多了，太陽開始了以往的炙烤，孩子還沒跑到四圈，就一個個的渾身上下，額頭上都是汗，一邊跑著，不少幾個孩子嘴裡抱怨嘀咕著：「這是教我們打球還是教我們跑步啊？」


  可這時正在帶隊跑步的路易斯，聽到部分孩子的抱怨聲，仰頭瞅瞅太陽，這太陽是有點烈的，不過他心裡想到，如果今天不對他們苛刻，明天他們將面臨各種內憂外患。


  於是就為他們鼓勵打氣說：「孩子們，加油，只有六圈了。」


  「啊……還有六圈啊，叔，我們可不可以不熱身了，直接打球。」部分孩子感嘆埋怨，苦苦哀求路易斯。


  「孩子們，你們記住，如果我今天對你們仁慈就是對你們明天的殘忍，所以，要想我今天放過你們，那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因為年齡大的緣故，斯瑪特、塞因斯、保羅和瓊斯都很贊同路易斯的話語，他們四個一邊奔跑著，一邊瞅瞅比自己小的孩子：「兄弟們，叔說得對，我們現在高中了，才明白叔今天說的這些話，你光有球技不行，光有身體也不行，球技和身體必須雙修，這些道理，我們也是被對手虐暴了，才懂得。」


  聽了四位高大個的話，孩子們一個個邊跑著，邊扭過頭瞅瞅他們的表情傻笑著問：「那你們被虐暴了，還有公主姐姐喜歡你們？」


  「你們說還會不會有公主喜歡嘛？」


  「我們猜測她喜歡你們終究還是會喜歡還是會鼓勵，支持喜歡你們吧？」


  「你們太小了，總之給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不過，你們記住一句話：要想贏得某位姑娘喜歡你，你身上得有閃光點，讓她看著你與其他人與眾不同，如果你的風頭都被別人搶光了，要想她喜歡你，除非是在夢裡。」


  「哈哈……聽幾個哥們兒這麼說，意思是你們都遭人拋棄過？」


  「當然了。」


  「我們突然不熱了，不累了，要不給大伙兒說說唄！」


  「好吧，那我們就說說吧。」


  這時就連一直忍氣吐聲，不出聲，默默跑著的尼爾都感興趣了，扭過頭去瞅瞅他們四個，其他孩子更是沒話說了，早也迫不及待了，用發光的眼神時不時瞅著他們四人。


  他們向前沉默地跑了幾步，好像傷心往事又被提起，這心裡突然不知從哪裡開頭。


  路易斯望望斯瑪特、塞因斯、保羅和瓊斯，將他們淺笑的臉上有默默的悲哀，不由得嘆口氣又望望孩子們，自言自語：「還好有他們四人，不然這些孩子，我估計很難辦。」


  「你們倒是快說啊！」孩子們已經等不及了，催促著說。


  「初中時，我們四人同時喜歡上一個美麗如花的姑娘，她叫維娜莉，是個眼睛褐色，頭髮天然捲曲的，經常身穿粉紅色T恤和牛仔褲，有著好好鼻樑，大大眼睛，一張瓜子臉的年齡跟我們四個差不多大的女孩。一開始，她還是對我們四個中，特別是對塞因斯感興趣，可是直到一場球賽下來，我們四個擔任學校校隊鷹隊名譽首發出場，不料打敗於狼隊，而狼隊中有個叫羅伯森的白人小子在那場比賽中拿下全隊最高的20分12籃板10次助攻，外加3次搶斷，以3分之差帶走了比賽，而這時正在場邊看球的維娜莉對我們四個表現失望到了絕點，結果就跟著羅伯森那小子走了，當我們追上去問她為什麼時，她只是痛哭流涕回了句：你們黑人永遠做不出白人的成就，你們永遠當不了真正的英雄。」


  「那你們事後一定很痛心吧？」


  「有什麼好痛心的，相反她的離去還激發了我們的鬥志，讓我決定好好練球，好好鍛煉身體，往後再遇到羅伯森那小子時，虐他成百上千次，成為這個國度的英雄。」


  「好……加油！」


  「所以啊，如果你們想以後能吸引自己心愛的姑娘，讓她對你們死心塌地，你們就得努力讓自己擁有一技之長。」


  路易斯聽完，欣慰地點著頭。


  大伙兒也頓時覺得不熱了，不累了，即使流出來的汗水也是涼快的，只是朝著四個高大個不停地傻笑點著頭。


  尼爾也一邊向前奔跑著，一邊在腦海里告誡自己，我一旦喜歡上了某個女孩，就一定會憑著自己的努力留住她，讓她對我死心塌地，讓清楚我能給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