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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思念何期

  一行人邊談邊走,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當初呂鵬和那個公孫婉兒相見的地方,呂鵬就不由自主的勒住了戰馬,看著那當初的地方愣愣的出神。昔日女孩的音容笑貌,那一動一靜,那舉手投足,再次清晰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翻騰在自己的心中。沒來由的心中凄苦無限,招手命人拿過酒來,自己面對昔日景物感懷。


  許傑和張燕不知道緣由,剛要上前詢問,習珍知道當初情形,擋住了兩人,讓自己的主公自己靜一靜。


  就在這裡,當初自己的主公騎著白馬,掛在馬脖子上,與那位貌美的小姐邂逅,還吟唱了詩經小雅里的兩首詩,約人家私奔,這時候,看到呂鵬這個樣子,當時就了解了呂鵬的心思,這是睹物思情,於是就攔住了許傑和張燕,遠遠的站著,等呂鵬自己恢復過來。


  呂鵬故地重遊,不由感慨萬千,這一見相別已經兩年,相見的時候,是春色無邊,張園桃花爛漫,這時候,卻已經第二年的落葉滿地,萬物蕭瑟。自己隨軍征戰,經歷雪雨風霜,而伊人何在?可感受到我的思念?


  端著酒杯,走到當初自己曾經坐過的地方,看著那已經多高的荒草,更是一片悲涼,不由得鼻子一酸,仰起頭,想不讓眼淚流出,卻看到那棵大樹的樹枝上,飄著兩個紅色的綢帶,在秋風中輕輕飛舞,一片已經久經風雨,褪色斑駁,但另一個,卻是鮮艷依舊,呂鵬疑惑的上前,輕輕摘下,卻看到那上面淡淡褪色的字跡:「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當時呂鵬的腦袋就嗡的下子,徹底的當機。


  這是詩經《鄭風》的一首詩歌,說的是,一個女子在城樓上等候她的戀人。全詩三章,採用倒敘手法。前兩章以「我「的口氣自述懷人。「青青子衿「,「青青子佩「,是以戀人的衣飾借代戀人。對方的衣飾給她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使她念念不忘,可想見其相思縈懷之情。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期。


  呂鵬看到這一首詩歌,立刻就明白了這是那女孩留給自己的,不由凄然淚下嗚咽出聲。


  我的思念何時斷絕?只是天涯路斷,人海茫茫卻讓我去哪裡尋你?


  於是,口中不由自主的再次吟詠詩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幾番吟詠,卻越是愁腸百結思念無邊,喝了幾杯,不由得再次吟唱,「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綠草萋萋,白霧迷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卻見依稀彷彿,她在水的中央。我願逆流而上,與她輕言細語。無奈前有險灘,道路曲折無已。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足跡。卻見彷彿依稀,她在水中佇立。」


  幾唱之後,轟然醉倒。


  看著呂鵬如此吟哦,張燕許傑不由心馳神往:「我家主公真雅士也。」


  習珍上去一腳:「什麼雅士,這是相思病犯了,大了是要命的,這得治啊。」對著還沉浸在優美的詩歌里的習珍許傑大叫:「你們兩個還戳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扶起主公,安置休息。」


  「啊,啊!」說著兩人攙起了呂鵬,急匆匆送進一個路邊客棧,送他到了上房。


  「看好主公,我去尋大夫!」習珍囑咐一句,便出去了。


  張燕和許傑兩人在這裡看守呂強……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習珍回來了,請來了大夫,大夫搭了搭呂強的脈,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只是喝多了,又加上心情鬱結才會一時神迷,我開一記醒酒茶喝完就好了!」


  「多謝大夫!」


  大夫開完方子,習珍給了診金,送走了大夫,讓張燕去抓藥,自己留在房間照顧呂強……


  與此同時,在剛剛呂鵬所在之處,出現了一位絕色美女,她坐在車駕內,遮擋著布沙,將布沙挑起,露出了絕美的面容,心中想起了曾經在這裡邂逅的男子。


  故地重遊,不由感慨萬千,這一見相別已經兩年,相見的時候,是春色無邊,這時候,卻已經第二年的落葉滿地,自己歸來,君何在往?可感受到我的想念?

  想到這裡,女子走出車駕,站在地上,發現大樹上面的本應兩道紅綢,只剩下一個褪色的綢子。


  女子心中一喜,因為她知道這應該是呂鵬回來了,如果不是他回來,為何自己所書之思念會沒有,一定是呂鵬歸來了。


  她想要尋找呂鵬,卻也是思路茫茫,哪裡有思念的人的身影,女子心中有些傷感,就這樣站在那裡,遙望著褪色的紅綢布……


  與此同時,張燕已經將醒酒茶煮好,還真別說,當給呂鵬喝下去以後,真的很快就醒了。


  「主公,你沒事了吧!」


  「我剛才是怎麼了?」


  「喝多了!」


  「哦……」呂鵬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疼,但依舊是晃晃蕩盪的站了起來,想要再去看一眼曾經與那絕色女子相遇之地,然後再行離開。


  就在呂鵬走出門口的時候,女子的鑾駕也已經行駛離去,兩人相對而走,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呂鵬手中的紅綢子落在了地上。


  呂鵬彎角撿起這紅綢子時,車駕已經從他身前離去,而在車駕里的女子也是帶著一抹悲傷的眼神,低頭傷感。


  相逢只是剎那,相逢永遠是剎那。


  一場宿醉,又心情失落,第二天繼續前行的時候,呂鵬就顯得無精打采,再也沒有前天那樣意氣風髮指點江山的神情,這讓整個小小的隊伍感覺到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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